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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异常的宝贵。
祥和的空气中流转着细微的杂音，萧凛发出无声的叹息后，缓缓站立起来，转身朝着黑暗中的方向望去。
“来了，就出来吧！”任由谁都听得出像是两个老朋友见面时的对话，萧凛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战力在那里。
黑暗中，一个曼妙的身形走了出来，漂亮的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忧愁，带着无奈的垂下了眼。
“没有要跟我说的？”萧凛率先开口，即使是在现今，他都希望能从莲的嘴里听到一个不字，他与华清逸一样都带着这样的侥幸，希望她是有苦衷的，也一直都坚信是这样的。
然而……
“事实就如萧老爷子说的那样，从中东开始这个计划就已经启动，我唯一没有欺骗你的就是失忆这件事，为了逼真，所以做到了最后。”
“连你体内的伤也是假的？”萧凛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曾经是有多……
“是真的，你也不用问我为什么，当年穆容允从实验中侥幸活下来逃走的那一刻起，凡是参与其中的人都将面临死亡的危机，原因很简单就是需要为其保守秘密，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守密者。”
莲站定在萧凛两步前的地方，淡淡的清香随风而过吸入萧凛的鼻息里，熟悉的味道，陌生的人。
“还记得当时为了抓捕穆容允的屠杀吗？这只不过是为了掩盖杀人灭口而制造出来的假象。没有人能逃过当时的围剿，你没有亲眼见识过，不会知道那样的惨状，当然萧振峰又怎么会让你这么善良出息无污的人知道。”
“不要把话扯远了，即使当年是杀人灭口或是其他什么，与你何干，为什么要去帮那个坏蛋来欺骗我们？”
“与我没有关系？呵呵，策划制造的罪魁祸首就是你父亲，而我的家人因此而受到无望的牵连，惨死在他的枪口下，带着仇恨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我，知道那每一天的煎熬吗？”
萧凛眨动着双目，无言以对。
莲深吸一口气：“我能为你做的只能把大事化小，将伤害降到最低。”
“我还能相信你吗？一个欺骗了我十多年的姐姐？一个我用心对待的人？十多年的计划，从龙魂开始的每一个接近开始，都是有着预谋的，我能信你的伤害降到最低？”萧凛自嘲的笑了起来：“说出你的来意，穆容允想要什么？”
莲楞了下，她随即摇摇头：“今天只有我一个人，如果你无法相信我，那么我说什么都没用，穆容允带走了虹，你肯我走吗？”
“你要我丢下这里的一切跟你走？”
“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你不知道他有多厉害！”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走。”萧凛冷眼看着莲：“想活着就不要在出现在我的眼前，今天过后你我不可能再回到过去，我们只能是敌人。”
“知道了！”
莲慢慢走回到黑暗中，罪恶城同样在她的脑袋中，对这里她是了如指掌，什么地方是防守的薄弱点，什么地方不能去，什么地方是命脉，她全都知道，对于这样的敌人，萧凛真的没有把握。
“都听到了？”萧凛盘腿坐在地上，从莲出现的开始，华清逸就隐藏在暗处，萧凛对着空气问道。
“嗯！”阴沉的嗓音响起，听不出里面的情绪。
“打算怎么做？”
“听你的。”
“真的没有关系？你对莲……”萧凛忽然停了下来，黑暗中有细微的抽吸声：“她，交给你来处理吧！”
“谢谢，哥！”
夜，黑的更深沉了，像是预知着未来的腥风血雨，这一夜，过得极为的平静与和谐。
第1363章 最后战役（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整个城市从喧嚣声中沉静下来。
夜，十点！
罪恶城的黑街上一片静悄悄的，茂密的树林与圆形广场更是静宜无声。在月光下，这里就像是被人挖去一大块的深坑，黑得无边无际。
潜伏在四周的恶人无时无刻不在戒备着外敌的入侵，警惕着每一个角落，在他们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想要活下来就比去打起几万倍的精神力，这次的对手绝对不是平常人，稍有闪失就会成为刀下鬼魂。
沙沙沙！细碎的声音在一边想起，道道黑影在黑暗中纵横交。
夜太黑！风随动！
轰！一声巨响平地炸开！巨大的能量在狭窄的空间中引爆开来，产生强劲的火焰和气浪，朝着恶人守护的方向滚滚而来，沿路试图想要毁灭整个黑街上的一草一物，来不及躲闪的人瞬间被冲出数仗远，化骨成灰。
萧凛与萧亚的反应和速度已经够快，但整个爆炸和冲击几乎在眨眼之间发生，没等冲回黑街就被气浪吞噬，狠狠的掀飞出去，接连撞到了三四棵大树才堪堪停止。
“没事吧！”萧亚看了萧凛一眼，虽然已经料到对方会突然袭击，但是没有想到一开场就是重火力，想必之下，自己这么要弱势太多：“看起来这次穆容允是花了血本的。”
萧凛甩动了下头，刚才的爆炸他走在最前头，意识有点迷糊，双眼模糊，大脑此刻也是呈现出空白的状态，耳朵更是嗡嗡的直响，只能看萧亚的嘴型，读着唇语。
突然来而的轰鸣惊动了整个罪恶城，黑医站在综合类的七层，这里是他的领地，坚守着他的手术是。说白了萧凛的意图压根就没有想过会活着再回来，留下黑医这个无关的人来看守罪恶城的中心，只不过是把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他而已。
处在最外围的烙鸠与耶律守也因为从黑街传来的爆炸声而惊觉，穆容允是如何逃过他们眼皮子底下进入罪恶城内的，恐怕答案在清楚不过，没有莲的指引，根本绕不开他们的视线。
就在他们惊觉之际，沉寂的黑街内就像是一个雷场，一个接着一个的爆炸声冲天而起，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力伴随着滚烫的火焰和弹射而起的碎片，在空气中穿插凌虐，强劲的破坏力几乎毁掉了整条黑街，热浪与气流吞噬着所有活着的生命。
萧凛猛地拉住萧亚闪躲向一边，避开了从另一头冲击而来的火浪，滚滚气体中还夹带着来比及逃跑的人，有的被碎片刺窜身体，又低则是已经成为焦炭，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躲在边上的两个人都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但同时也更加坚定要除掉穆容允的念头。
“这是第一波！目前无法确定穆容允到底带了多少人来，但是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重火力不会再有第二次。”萧凛压住想要跳出去的萧亚，现在只有等待这波过去，也有他们施展的机会。
“不！穆容允一定还有其他的手段。”萧亚否定了萧凛的说法，在这点上，萧凛不会跟他去争辩，因为萧亚市熟悉穆容允的。
萧凛盯着萧亚，用眼神询问着理由。
“只是直觉，重火力开道必定有后续力量跟上，否者就会没有意义，我知道穆容允身边的两个人，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对我们不算是威胁，但是这样的重火力应来自于外界，除了苗疆之外，可能还有其他帮手，权翔琳虽然死了，不过他的余党未必都会解散。”
萧凛点点头，此时因大爆炸而产生的冲击力已经逐渐消褪，两个人走了出来，整条黑街已经是面目全非，看起来对方的火力全部都集中在了这个地方，综合楼的方向相安无事。
废墟！死尸！伤患！血迹！惨不忍睹！
夜再次沉寂下来，萧亚寻着反方向而急速掠奔过去，他的位置不会因为爆炸而改变，萧凛一个人站在废墟上，他依旧在等待。
狂奔中的萧亚仰天发出一声厉啸！像是在警告着什么，双脚点动着地面朝着前面的人影飞射而去。
爆炸后，正如他预料的那般，穆容允的人已经开始紧紧的尾随着爆炸的语音潜入了罪恶城深处。萧亚不敢怠慢任何一个细节，也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会产生危机的机会。
抡起手中的铁棍，萧亚像是一头在草原上狂奔的犀牛，随着他律动的身躯，这个人就像是一股强劲的飓风，恶狠狠的撞向了前面四五个人影。
霎时，铁棍劈砍下，鲜血四溅，碎肉横飞！无论是有意识的还是没意识的，在铁棍挥下的顷刻间，撞击下的爆裂声就跟地狱里恶鬼爬出来时，爪子摩擦的声音一样，令人头皮发麻。人影甚至连呼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变成了软绵无骨的肉块。
解决掉这几个人后，萧亚感到背后一股阴风袭来，他大喝一声，双臂高举，背后像是长着眼睛般，抡起铁棍就朝着后背横扫而去，空气里像是被撕裂般的吼叫起来。
锵锵锵！
光芒四射，将夜空照亮！金属的交激声响彻天际。
萧凛望着罪恶城的命脉附近的天空，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他又叫挪动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因此而施展身形。
就像是有着一个声音在对他呼唤着一般，萧凛死死的盯着圆形广场的一端，在整个爆炸中唯独一个地方是完好无损的伫立在那边，可以说是奇迹般的存在，只有玻璃的碎片和零星的几处遭到了破损外，三层楼的建筑肚子孤独的耸立着。
萧凛面对这幢楼出神，忽然在这片黑暗中，亮起一簇光，很快又有几个地方亮起来光圈，他的小楼正在被人一点点占领，而萧凛却丝毫不在意。
从内部亮起的灯光下，一个小小的影子出现光圈背后，双手垂在两边，瘦弱的身影一动不动。
萧凛注视着这个人影没有出声。
第1364章 最后战役（三）
身后一道强光打在了人影身上，萧凛睁了睁眼，呼吸有点急促，但是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虹苍白的小脸泛着青光，露在面料外的肌肤有的地方已经开始腐烂，一块块黑褐色的斑痕遍布在他的手臂上，脖子上，还有脸上，深陷的双眸在背光下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挖去的双目，致命的伤口上，还有一群群白色蛐在腐肉上蠕动着。
而站在虹身后的人，令萧凛整个人都颤抖了下，并不是害怕，还是真的动力怒，因为气愤而颤抖。
“我说过，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没有任何活命的机会。”萧凛对着虹身后的人说道。
莲对于萧凛的狠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她一只手搭在虹的肩上，另一只手似乎在调解着什么，很快房间里的灯关暗淡下来，多出来一条人影。
无形中一股强大的压迫力慢慢散开，尽管他此刻里萧凛还有点距离，但是这样的震慑力却异常的清晰。
黑暗中，人影以看不清的速度落到了地面上，左边是莲，右边是虹。
白的几乎是透明的肌肤下，只露出苍白的嘴唇，精致的面具下整个脑袋都隐藏在帽子下。萧凛记得这样的打扮，那个夜晚，就是这个人从他身边带走了虹的尸体。
嘎嘎嘎！听不出来时笑声还是哭声，从这个人的喉咙里发出来，始终保持着下视十五度角倾斜度低垂着闹大，两只手分别搭载莲与虹的肩上，怪异的行为令萧凛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嘿嘿嘿！萧少，还记得我的承诺吗？”穆容允突然开口，一声碎裂声响起，搭在虹肩膀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透了他的脖子，黑血顺着破裂而出的手指滴了下来，与其说是黑血不如说是黑水，臭不可闻。
萧凛握紧双拳，依旧没有移动分毫。
咔嚓！咔嚓！
虹的身体就像是穆容允手里的玩具一般，捏爆骨头就跟捏碎鸡蛋一样轻松：“我既然能让死人复活，也能让他们永远死去。这个孩子是多么的可爱，我差点就爱上了他，让他永远就这么活着，跟着那个警察一辈子。”穆容允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揉捏着虹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