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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强调道。
“哦…”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见她不想说话，许瑶安慰了几句也就先挂断了语音，给慕暖暖一个人思考空间。
将手机扔在一边，少女将头埋在了枕头里，整个人一动不动，直到喘不过气了才翻身起来。
窗外的天色已经全黑了，夜色浓稠，却没有一点星光，压得人心底难受。
慕暖暖起身跑到窗边，打开窗户狠狠地吸了口冷气，感觉自己清醒些了，才拿起手机，打开微信找到顾一城，盯着他的头像开始出神。
顾一城的头像大背景是京城的大东湖，夜风吹拂，衣袖猎猎，五彩霓虹灯下，虽然人影模糊不清，但慕暖暖很肯定这照片里的背影就是他。
“怎么看都不像是花花公子啊……”犹豫着点开了对话框，少女一个人喃喃自语。
“陆霄，你以前交过女朋友吗？”
打好了一句话，又立刻删掉，接着又打同样的话，慕暖暖就像是在和自己较真，却没想到一不小心手指一抖，这句反复在格子里敲打了好几分钟的话就这样发了出去。
“完蛋了！”消息发出去后，她整个人都清醒了，用尽全身力气点着那句消息撤回。
“陆先生不好意思，我发错消息了。”慕暖暖有些崩溃，扔掉手机，伸手捂住了脸。
“怎么就发出去了呢！我一点都不在意他有没有交过女朋友啊！怎么就发出去了？被陆霄看到怎么办！太丢脸了！”
*
“顾少，饭菜要凉了。”顾一城将慕暖暖送回家，自己就去了茶馆。
茶馆表面上是普通茶楼，实际上是顾家暗中培养自己人手和势力的地方，顾家家大业大，能占的生意几乎都占尽了，眼红的人自然不少，所以就建了这么一个地方，让顾一城来管着。
茶馆地下室是个开辟出来的地下训练场，作为领头人，顾一城每天来这里要安排的事情很多，如果要吃饭都是很快解决的，但是今天这顿晚饭却已经吃了二十多分钟了。
“那就不吃了，收拾一下带我去看看新成员的训练进程。”听到提醒，男人总算是从手机上收回了目光，扫了一眼面前的饭菜，放下筷子吩咐道。
“好，我先叫人来收拾一下。”说话的是茶馆表面上的老板刘洪，四十多岁，原本也姓顾，是顾家的一个远方亲戚，为了开茶馆掩人耳目才改了姓，在这里他一切都听顾一城的安排。
等刘洪出去了，顾一城才低头重新看向手机，屏幕上停留的正是和慕暖暖微信的聊天界面，两人没聊过天，界面很干净，除了昨天晚上他发的那句调侃，就只剩下对方刚刚撤回的消息提示，还有最后道歉的一句话。
顾一城手指轻轻摩挲着屏幕，眼睛微微眯起，其实刚刚他都看到了，她昵称后面“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足足显示了十分钟之久，但就是没有消息发过来。
本来还挺好奇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奶猫”在写什么长篇大论，没想到最后发来这么一句话。
“不小心把自己的心声发出来了吗？”顾一城看着屏幕上的撤回和下面那句规规矩矩的道歉忍不住轻笑出声，果然是口是心非的小奶猫。
心情莫名愉悦的顾大少，拿着手机往椅背上一靠，手指在屏幕上敲打，很好心地给慕暖暖回复了过去。
013 你有一点点想我吗
“叮。”慕暖暖抱着手机忐忑了好久，见顾一城半天没反应，才关掉微信界面，打开微博打算看看热搜缓解一下心情，结果微博还没来得及进去，微信上却有新消息进来了。
“没有。”顾一城的头像已经跳到了屏幕最上面，还没点开，慕暖暖就已经看到了这两个字。
“什么没有？”慕暖暖点开消息框，看着屏幕上简短的两个字，还有些犯迷糊。
“没有交过女朋友。”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巧，慕暖暖正在努力思考，手机上却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撤回这么快竟然也能看到！”慕暖暖猛然清醒，脸瞬间通红，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将一头秀发弄得凌乱不堪。
“对不起，我不是问你……呃，不对不对！”少女拿着手机打字，想要回复对方缓解一下尴尬，却不知道当下该回复什么，急得直跳脚，不过内心却莫名得高兴。
他没有交过女朋友！
按理来说，比起只认识两天不到的陌生男人，慕暖暖应该更相信自己闺蜜的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男人在酒吧伸手将她从那堆人里拉出来开始，她就无条件地相信他。
“在想什么？”顾一城靠在靠椅上，举着手机，就这样看着“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一遍又一遍地跳出，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少女红着脸着急打字想和他解释的模样，便忍不住问道。
慕暖暖这解释的话才想一半，猝不及防地收到对方新消息，脑海又一片空白了。
是了，如果陆霄刚刚一直在看着屏幕，那就可以看到她昵称后面“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也就是说，自己写好又删掉的行为也被窥探了个一清二楚！
慕暖暖恨不得把手机丢到窗户外面去，不过冷静下来之后又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陆霄好不容易主动和她聊天，说不定对方也对她产生感觉了呢……
“在想你。”慕暖暖犹豫了大半天，才狠狠地一咬牙，抱着豁出去的想法，快速地打了这三个字发出去，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点发送的时候，手指在颤抖。
顾一城收到这条回复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皱，但是脸上也难得的没有显现出厌恶来。
他一向很讨厌女生暧昧的勾搭，因着家庭和自身长相突出，顾一城从来不缺乏女生的追求，只不过他很排斥这些，因为主动追求他的女生都目的不纯，要不看上他的家世，要不就是垂涎他的外表。
不过慕暖暖不一样，她虽然也“垂涎”他的“美色”，但是她眼睛里能看到外表之下的他，就好比他能够听见她心声一样，顾一城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他看着屏幕上发来的这三个字并不反感。
“你有一点点想我吗？”见对方久久没有动静，慕暖暖再度作死，咬牙又发了一句。
今晚的聊天尺度可谓是慕暖暖十九年来突破的极限，她感觉她矜持了这么多年的老脸都丢光了。
她喜欢他。
虽然一见钟情什么的，自己以前也都嗤之以鼻，但是这一回落到了自己身上，她却不得不信了……在酒吧那晚，他拉她的手的那一瞬间，两双眼睛对上的那一刻，真的是一眼就陷进去了。
“没有。”顾一城回复地很干脆，慕暖暖难过得也很干脆，直接将手机给扔到床尾了。
不过这一次她很快打起精神来，捡回手机重新给顾一城发了一条短信，“不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想我的。”
“那我祝你成功。”顾一城回复完这句话，就将手机放回了西装外套的口袋里，起身走出了这间休息室。
*
茶馆每三天要进行一次巡查，新成员在集训的整体表现要顾一城亲自去查看并且指导。
顾家其实原本是军阀世家，但是从顾一城的父亲顾天明开始就断了。
顾天明是顾家同辈中唯一有天赋和毅力走这条路的，可惜才积累一点成绩，就在一次行动中意外受了伤，双腿瘫痪。
顾老爷子不忍让宝贝孙子再面对这样的危险，就将族业改军为商，不过从商也没有想象中的安稳太平，暗中有不少对家使黑手，逼得顾家不得不在地下培养自己的势力人手。
顾一城十几岁开始就表现出了绝佳的领导天赋，加上从小锻炼的武术格斗，把茶馆交由他管理，顾老爷子和顾天明都很放心。
……
“顾少，这五个是前天新来的成员。”刘洪走在顾一城的前面，带他到队伍面前介绍道。
014 意外的情况
顾家茶馆，凡是进来内部的人都是经过严格的精挑细，因为挑的都是有点本事或者是练武底子非常好的人才，所以相对的报酬也高，绝对不会比在外面大公司上班待遇差。
不过顾家选人有自己的渠道，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被挑中的人一定是家世清白，愿意为顾家效力，并且不能牵扯到其他的势力，不然用茶馆做明面上的掩护也就没有必要了。
“你叫什么名字？”按照惯例，新成员进来顾一城只会看他们做一套动作，然后给出指点，并不会细问他们的名字，因为这些成员的名字名单都已经在他的手上，除了一批重要成员，新人也没有全部记住的必要。
但是今天出乎意料的，顾一城在最左边那位面前停了下来，出声问道，声音里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似乎就是这么随口一问。
“老板，我叫王卉。”被提问的新人还是个少年模样，虽然实际已经成年，但是看上去顶多也就是十七八岁，青涩地很。
“你怎么来到这里的？”顾一城看着王卉的眼睛，目光深沉得有些吓人。
“我，我是被挑选来的，我家里只剩下我和我妹妹两个人，我一个人打工没办法供妹妹上学，老板，我家世清白……”王卉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低下头不去和顾一城对视。
“我没说你家世不清白，你这么着急解释做什么？”顾一城冷笑了一声，笑得面前的少年冷汗直冒。
“顾少，这小子有问题？”刘洪见到眼前这一幕，也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少爷平时可没心思去和人说那么多无关痛痒的话，肯定是这个叫王卉的少年出了问题！
“你不该为了你妹妹来冒这样的险。”顾一城没有回应刘洪，而是继续看着少年，一字一句地道。
“老板，我，我……”王卉闻言脸色彻底变了，面如死灰，眼里满是绝望，下一秒就毫无征兆地跪了下来，“老板，我死没关系，能不能不要动我妹妹？！”
“在你眼里，我是那种杀人不眨眼毫不讲理的人吗？”见少年激动成那样，顾一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不知道是谁给你洗脑的。”
“顾少，他是白家那边派来的人？”刘洪在一旁听着，也立刻有了头绪，最近和顾家生意场上争锋相对的就只有白家，而且三个月前因为合同的事情也闹得不愉快，白家想找人来暗中恐吓，却被茶馆那边的人给打压回去了。
“不关我妹妹的事，也不是派我来，是我自己要来的，你们对我动手就行了！”王卉脸色发白，对着刘洪两人哀求。
“现在是和谐社会，”顾一城有些无奈，上前拍了拍了少年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然后才接着开口道，“顾家虽然改为从商，但之前到底是军阀世家，作为军人的后辈，怎么会做那些杀人放火的事？”
“那，那我妹妹……”王卉算是明白了，这位年轻的顾家少爷并不打算对他怎么样，但是白家让他来当卧底，如果定期不能反馈情况回去或者做出点“成就”来，他妹妹就死定了！
“刘洪，你安排人去把王卉的妹妹接出来，以后让她住在我们茶馆这边。”顾一城一边将王卉从地上拉起来，一边对着刘洪吩咐道。
“顾少您的意思是……”刘洪有些惊讶，把这少年的妹妹接过来，也就是说继续留少年在这里。
“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