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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洲牵起她的手,慢慢地走在深夜的大街上,淡淡道:“不是你说了在这儿庆祝同学生日的吗?正好在附近,就过来看看你疯够了没有。”
“……”
洛樱瞪他,撇了撇嘴,“什么啊?什么疯够了没有?我哪有疯,那只是在庆祝同学生日。你过来怎么不告诉我,我刚刚还想去找你呢。我要是知道你要来,我肯定不会一个人跑出去的。”
“找我?”沈之洲诧异了一下。
“嗯。”洛樱理所当然道,“你在这附近,我当然要找你,找辆顺风车回去啊。”
“对不起。”沈之洲说,“这次是我错了。”
这话来得意外。
“嗯?”洛樱心头滞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回什么,慢慢地啊了声,小声说,“你道什么歉呀?又跟你没关系。”
“下次。”沈之洲带洛樱截了辆出租车,上车报了地址,才慢悠悠道,“下次,不会不回你微信了。”
“……”
车内开了冷气。
洛樱靠着车窗,望着外面金色的车流,渐渐犯困,闭眼,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车子已经在小区门前停下。
洛樱还没睁开眼,就感知到沈之洲下了车,高高大大的身影从车的另一边下去,绕到这边,拉开车门,喊了她一声:“小懒猪。”
“谁懒啊?”洛樱下意识反驳,喉咙有些干涸,原本软柔的嗓音莫名牵出了几丝沙哑。
沈之洲皱起眉,伸出手背,碰了碰她额头。
滚烫微红,看来是发烧了。
他背向她,蹲下,淡淡道:“上来,我背你。”
这儿离公寓楼不远,很快就走回去了。
其实,就是10分钟的事儿。
洛樱别扭地说:“我不要你背,小孩子才要人背。”
但沈之洲态度冷硬,又喊了一遍:“上来。”
洛樱忍了忍,算了,有个免费的人力工具,不用白不用。
细嫩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稍稍一借力整个人就趴在了沈之洲的背上,洛樱还砸到了下巴,吃痛地吸了口气。
“疼死我了。”
“我就不疼啊?”
沈之洲被她气笑了,揽住她的大腿,站起身。
“啊啊……啊。”
洛樱刚刚忘记抓住他,上半身反射性地往后倾倒,等她反应过来,小手一把框住他的脖子,像只树袋熊,整个人缠在了他的身上。
出租车司机看见这腻腻歪歪的景象,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感叹年轻真好啊……
沈之洲咬了咬牙:“你要勒死我?”
“怎么可能勒得死啊?”洛樱皱眉,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勒得更紧了。
沈之洲:“……”
女孩儿上半身的柔软尽数贴在他的后背,软绵绵的压了下去,害沈之洲身子僵了僵,身体莫名其妙出现了一点反应。
十八岁的小女孩,不是不知道她发育好,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好。
沈之洲喉结轻滚,闭了闭眼,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荒唐的事情。
但女孩儿显然不如他意,趴在他的颈间,动来动去,整个人昏昏欲睡,但又看似清醒着,轻吐着温热的气息,小声说:“哥哥……”
“你说,我是不是性格很不好,很不讨人喜欢啊?”
沈之洲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又联想起她最近在学校发生的事儿,低低叹了口气,说:“没有不好,没有不讨人喜欢。”
“那为什么……”洛樱越想越难过,像只难过的兔子,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抽抽噎噎着,“她们感觉都不是很喜欢我,大学里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真心的喜欢我。”
沈之洲听后,沉默了一下:“为什么一定要学校里的人喜欢你?洛樱,这么在意吗?学校以外的……不可以?”
洛樱大脑空茫茫的,越想越不开心,吸了吸鼻子,强压下眼泪,忍不住说:“可我在学校真的很不开心。”
“那就不要去想那么多,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讨厌你的人身上,喜欢别人的时间尚且还不够。只活好自己,问心无愧,就足够了。”
…
洛樱发烧了两天,休息得差不多,就回学校上课了。
林悦告诉她,傅依彤最近有点奇怪,总是在半夜莫名其妙地跑进洗手间,不知道捣鼓什么。
洛樱转了转笔,忍不住想起前天——
KTV回来的那天晚上,她原本只是发着低烧,到了半夜,突然温度急剧上升,烧到了将近40度。
沈之洲凌晨陪她去了一趟医院,去医院途中,刚好经过一条旧街道,那条街道有一间风评极差、氛围糜乱的酒吧,里面的人什么都玩,任何底线都没有。
后来,他们无意间在那条旧街道看见,三四个男生围着一个穿着吊带裙的女孩儿,嘴里满是脏话,动手动脚。
沈之洲一开始没想理会,只想快点把洛樱送去医院。
孰料,不经意地一瞥,发现那个女孩儿竟然是傅依彤,她站在几个男生中央,被猥。亵来猥。亵去,欺负惨了的样子,哭泣着却又不敢反抗。
洛樱也看见了,喊了沈之洲一声,嘟囔:“怎么办呀?”
沈之洲没说话,如今事态两难,这里四处无人,如果他上去帮忙赶走那些男生,洛樱怎么办……
他不可能让洛樱置于危险的境地,便转了个弯,走进另一条街道,不容置喙地说:“先去医院。”
到了医院,看病的人不多,挂号问诊程序也十分简单。
洛樱扯了扯沈之洲的袖子,想了又想,忍不住说:“不如,你报个警,去看看吧。但是要小心一点。”
“……”沈之洲有点儿犹豫,不是怕自己打不过那几个男生,而是洛樱确实是烧得有点儿严重。
洛樱说:“我自己可以的,就算出了什么事,这儿还有医生护士呢。她毕竟是我的同学,我是诅咒过她,但是,这样的报应对于女孩子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沈之洲赶了回去,也报了警。
但,傅依彤依旧被人扯得衣衫褴褛,全身上下几乎毫无遮蔽,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颤巍巍的。
豆大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啪嗒啪嗒往下落。
警察看不过去,拿了件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最后,因为不构成真正的强。奸,所以,那几个男生仅以猥。亵未遂罪论处,有两个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旁观,不参与,没关几天就放出来了。
偏偏那个放出来的,恰是猥。亵得最过分的那个。
几天后,傅依彤在寝室自。杀被周昕发现,立即送去医院,抢救了一天一夜,终是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但不幸的是,她吸毒的事儿,也成功败露。
学校关于傅依彤吸。毒和自。杀的传闻传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在心底唾弃这个女生,闲言碎语自那天后一直围绕在她的身上。
没多久,傅依彤就退学了,听说了进了戒毒所,戒完毒,她爸妈应该就送她出国了吧。
…
一眨眼,入学两个月的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儿。
林悦感慨万分,最后问洛樱:“傅依彤不在,你会回来吗?”
洛樱想了想:“本来呢,是会的。但是上个星期傅依彤出院,发了个微信给我道歉,还告诉了我那次偷拍我和Pluto的照片发布上网的原因,知道原因后,我不想回来了。”
“为什么啊?”林悦不懂。
“因为有一个人默默地在为你付出,在你被欺负后,安慰你,保护你,甚至帮你教训那些坏人。抱大腿的感觉那么爽,那我……肯定不能离开他啊。”
林悦只听了一半就懂了,暗骂:“重色轻友。”
众所周知,心里有很多苦的人,只要一丝甜就能填满。
现在,洛樱,觉得——
或许,沈之洲就是那个,恨不得把她塞进蜜糖罐子里,永远不出来的人。
也是那个,在她陷入无尽的黑暗时,给她带来唯一光亮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炮灰下线了,你们不会再看到了TAT
后面甜甜甜~
两章都是双更合一的,我把凌晨的更新合到这章了,一共是四更。
下一次更新是明天23点吧!!!!!!
第20章
尽管又过了一个月; 傅依彤都已经成功出国了。
班上关于她的谣言依旧传得很热烈。有人说; 傅依彤是因为被人强。奸了才想自杀的; 也有人说; 傅依彤是因为吸毒抵受不住才自杀的。
每个人提到她的时候; 话里无不弥漫着轻蔑跟鄙夷。
“长得就那样; 还老是以为自己很漂亮。之前就听说她们寝室不和,傅依彤和洛樱老是打架; 肯定是看人家比她漂亮呗; 然后嫉妒心作祟; 一直欺负人家。”
“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 忘记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她跟段晨轩告白过,但是被人家拒绝哈哈哈哈哈哈哈。”
“跟段晨轩告白?她几斤几两啊?也不怕笑死人。”
“……”
甚至,还有大胆点儿的人来问洛樱:“开心吗?傅依彤走了; 少了个碍眼的人。”
洛樱答不上来,不是不想回答; 而是不愿意和她们一起去讨论别人的是是非非; 即便那个人做了很多的错事。
期末考即将来临。
洛樱已经进入了备考状态,微博很少上了; 每天认真听课; 仔仔细细记录老师在课堂上划的重点; 晚上就乖乖地坐在房间的书桌旁看书,复习。
她还给自己制定了一系列详细的期末复习计划,每天忙得焦头烂额。
林悦也减少了上课玩手机以及在寝室打游戏的频率; 开始埋头复习,力争期末考不挂科。
夜色渐深。
洛樱吃完饭,匆匆回到房间,坐在书桌上复习。
沈之洲感到可疑,经过房门时往里撇了一眼,发现这丫头根本毫无复习状态,正生无可恋地趴在桌面上,眨巴着眼看他,嫣红的唇瓣一开一合,但是听不到声音,似乎在默念着什么。
应该是在背书……
“……”沈之洲嘴角微抽。
背书背得这么委屈的样子,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他叹了口气,走到冰箱前,拿干净的杯子,倒了杯牛奶端进洛樱的房间,搁在她的书桌上。
女孩儿半边的脸颊压在桌面,整个人没骨似的趴着,嘴里神神叨叨地背着马克思,姿势实在是不怎么优雅。
沈之洲饶有兴趣地站在一旁,垂着眼看她,想看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实事求是,在实践中检验真理和发展真理,是马克思主义最重要的理论品质。”
“……”
“首先,这种品质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本质的……本质的……”
“……”
十分钟过去,男人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洛樱忍无可忍,吹了吹额上轻飘飘的刘海,仰起脑袋,死鱼眼回视:“你干嘛呀?影响我复习!”
沈之洲眼皮一跳:“有你这样复习的?”
洛樱不懂她这样复习有什么问题:“这很正常啊,我这样复习效率高,休息和背书并驾齐驱,劳逸结合。你懂个屁!”
“……”沈之洲垂眼,看着眼前那颗黑漆漆又喜欢据理力争的小脑袋,歪了歪头,勾起一抹笑,懒洋洋道,“那你怎么不躺床上背啊?”
“……”这个问题,洛樱没法回答,因为躺床上背,那是休息过度了,没几分钟她就能睡得跟猪似的。
女孩儿似乎说不过他,嘎吱嘎吱地开始磨牙,想了好久,也只吐出了一句:“要你管”
沈之洲没跟她怼下去,敲了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