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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殷怀顺疼的下意识弓起背,马路上的车也缓缓的开了过去。
“性子够烈的啊。”
身后的男人带着不明笑意的声音说道:“听说你爸年轻时候也是这样性子的人,不知道你们父女两人,哪个够烈了。”
殷怀顺呼吸渐渐变得粗重,心里有些不能冷静。
男人这样说,应该是跟殷震不太熟样子,但多半又是跟殷震有私仇的。
这样的人,撕票的概率很大,就算她到最后不会死,这个过程也不会好过了。
这个圈子里的人,共同点是,双手都不干净,不同点就是,谁剩下的人性多点罢了。
男人回头朝左手边马路看了看,啐了一口唾沫骂道:“个幺崽子,是去拉屎了吗,不中用的东西!”
话音落下,忽然,不远处的行人道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男人立刻警惕的看过去。
昏暗的路灯下,一个男人模样的人,双手揣在裤袋里,慢慢走过来。
他走的慢,像是在闲逛,也似乎没有发现他们这边的情况。
男人绷紧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下来,不紧不慢的压着殷怀顺转过身。
殷怀顺喘在粗气,趁着男人拖着她转身的松弛瞬间,张开嘴用力咬住男人的手掌。
“啊!”男人叫出声,下意识甩开手骂道:“特么的你敢咬我!”
殷怀顺转身过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你特么给我闭嘴!”
男人用力将她的胳膊扣压在后背,殷怀顺痛的几乎就要跪下。
见她疼的没力气再挣扎,男人扬起手就要朝她后颈砍过去。
没等他的手落下,手腕就被人从身后攥住。
男人下意识回过头,还没等他看清身后的人是谁,被攥住的手就被身后的人用力朝后掰过去。
男人疼的下意识仰着身子朝后躺,身后的人的却在这时松开手,一把将他押着的殷怀顺从他手里拽出来拖到一边,然后一个后边腿,一脚踢在了他的下颚处。
噗通一声,男人应声倒地,躺在那抽搐起来。
那人走上前,揪着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拎了起来,一拳头朝他鼻梁砸了过去。
“啊!!”
男人疼的撕心裂肺的大叫出声,却没有力气去护住自己的头部。
那人却揪着他的领子不给他倒地的机会,一拳接着一拳朝他脸上砸过去,直到他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这时,一道车的灯光照射过来,一辆车子飞速的开了过来。
殷怀顺被那人推的一个咧跌蹲坐在了地上,没等她站起身,那辆车就缓缓停在了她的身旁。
殷怀顺抬头看过去,车上的人已经走了下来,手拎拎着一个钢管,气势汹汹的走过来。
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立刻才能够地上爬了起来,转身准备跑的时候,拎着钢管的男人已经扬起手朝她砸了过来。
殷怀顺身体绷紧,瞳孔微睁,下意识的抬手去接男人砸下来的钢管。
没等她将胳膊抬起来,手臂就被人拽住,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
殷怀顺一头撞到他的胸膛上,没受伤的手下意识抓住了环抱住了他的腰身。
紧跟着,头顶就传来‘砰’的一声响。
殷怀顺稳住身子,抱紧了面前人的腰身回头看过去。
男人砸下来的钢管,被眼前人用手接住,他猛地用力朝自己这边拽,同时抬起脚,一脚踹在了男人的心窝。
手法动作利落狠厉,仿佛是经常做的动作。
男人被他踹的撞到了一旁的绿化带的树上,殷怀顺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你……”
“在这等一会儿。”
陆伯瑞松开环着她脊背的手,握着那截钢管,朝男人走过去。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背影显得阴暗而又健壮,他挥着钢管朝男人甩过去,每个动作间都透着狠厉,那是不用经过训练,在面对这样场合自然而然迸发出来的力量。
陆伯瑞动作娴熟,显然以前没少打架,男人被打的几乎招架,最后挨了一闷棍后,连滚带爬的跳上车开车跑了。
汽车开的飞快,几乎一溜烟就拐进了街角不见了。
哐当一声,陆伯瑞将钢管扔到路边,转身走了过来。
他气息微微有些重,笔挺的身子走到她跟前,几乎将她头顶的光全都遮住,殷怀顺抬头看着他,只能看到他的五官,却看不清他的神色。
陆伯瑞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问:“伤到哪里了?”
殷怀顺还在惊讶中,问道:“你怎么在这?”
“刚到。”
说完,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啊!疼!”
殷怀顺痛叫出声,陆伯瑞下意识松开手,“怎么了?”
“不要碰我这只胳膊,又断了。”殷怀顺骂骂咧咧的伸手攀着他的肩膀挺直身子:“背后偷袭人就算了,还那么不要脸挑人受伤的地方下手,也不怕喝水噎死自己!”
话音落下,她垂着的那只手被握住。
“啊!”殷怀顺痛叫出声:“都说了断了,放开!”
陆伯瑞松开手,借着灯光打量她的那只胳膊。
那只胳膊僵硬的下垂着,像是没了生命一般。
陆伯瑞顺势揽着她的腰,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把车开过来……嗯,刚才经过的地方。”
看到他挂断电话,殷怀顺问了句:“你开车过来的吗?”
殷怀顺扶着他走了两步,膝盖疼的她不由自主瘸着脚。
陆伯瑞嗯了一声,然后揽着她的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殷怀顺下意识勾着他的脖子,有些不太好意思:“我就是膝盖有点疼,能走,你放我下来吧。”
陆伯瑞没停下脚,路过那个被打昏的男人身边时,问了句:“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见他没有放下自己的意思,殷怀顺也就心安理得的靠在他怀里:“不知道,可能是我爸的仇家吧。”
话音落下,一道车的灯光照射了过来,一辆私家车缓缓停在他们面前。
温衡推开车门走下车,朝殷怀顺叫了一声‘殷小姐’后,就拉开了后车门。
陆伯瑞抱着殷怀顺坐到车里,朝温衡吩咐道:“先去医院。”
“是。”
————
接好的胳膊再次受伤,第二次治疗的时候,痛苦难免就大了不少。
拍完片子,确定没有别的创伤后,医生帮殷怀顺节胳膊复位。
陆伯瑞本想问医生要不要,殷怀顺连忙摆手拒绝:“我脑子本来就笨,再打麻药更笨了。”
听到她的话,陆伯瑞没说话,医生先笑了出来:“谁告诉你的?放心吧,不会变笨。”
殷怀顺直摇头:“大夫您直接来吧,我能忍住这点痛。”
医生说:“胳膊复位的时候还是挺疼的。”
陆伯瑞站在一旁垂眼看着她,灯光下,殷怀顺嘴巴抿着,微微抬起下巴,麻利的坐直身子,等待医生下手,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门外,温衡走进来叫了他一声。
陆伯瑞收回目光回过头,温衡欲言又止的看着他,陆伯瑞会意后,抬脚跟着他走了出去。
两人走到不远处的阴暗处,温衡说:“陆先生,已经跟裴正峰那边约好了,明天晚上他那边派人过来接应我们。”
陆伯瑞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说道:“按照计划行事,把准备好的金条带上。”
温衡说:“要不要明天叫点人守着?”
陆伯瑞淡淡的说:“不用,既然来了,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温衡点点头说了声‘是’,而后,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医生急诊室的方向,问道:“殷小姐……你们在一起了吗?”
陆伯瑞抬眼看他,温衡忙又添了句:“我只是想到殷小姐的父亲似乎跟裴正峰的关系不太好,所以问问,怕影响你们的感情。”
陆伯瑞没有说话,又收回了目光。
见此,温衡也不敢再问。
跟着陆伯瑞这么久,陆伯瑞表面虽然看着脾气很不好,但混的熟了,他倒是个挺好说话的人。
前提是,跟他混的熟,让他认可的人。
只是,有些时候,触及到他心里压着的事情,他不想说,别人就是要撬开他的嘴,都不会吐出半个字。
就在两人都沉默的时候,不远处的急诊室里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女生惨叫声。
温衡吓了一跳,抬起头望过去的时候,面前的陆伯瑞已经转身快步朝急诊室走了过去。
急诊室里,医生也被殷怀顺的那一声惨叫声吓到了,手下一抖,胳膊没有复位上。
殷怀顺惨叫的更加厉害,医生额头直冒汗,说道:“你这个小姑娘疼也不提前吭声,吓了我一跳,刚才要知道你这么怕疼,就给你个东西咬着了。”
殷怀顺手指紧扣着身下的椅子边沿,试试的忍着没哭出来。
陆伯瑞快步走进来:“怎么了?”
看到他走过来,殷怀顺立刻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回头朝医生说:“我不叫了,您这次下手准点。”
医生点点头,握着她的手臂再次准备动手。
殷怀顺下意识抓紧了他的手臂,陆伯瑞低头看着她,微微列了列身子,抬手护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摁在了自己腰身。
“啊……唔……”
殷怀顺不由自主的环抱着他的腰,手指头扣住了他腰间的皮带,整张脸都埋在了他的小腹处。
陆伯瑞手指头微微动了动,抬起另一只手,安慰似的轻拍了下她的肩膀,似是在安抚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医生说了声‘好了后’,怀里绷紧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了下来,但抓着他皮带的手依旧没松开。
陆伯瑞拍了拍她的肩膀,刚想说话的时候,突然,怀里的女人肩膀忽然颤动了起来。
没一会儿,陆伯瑞就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小腹处的衬衫被沁湿了。
陆伯瑞低头看过去,迟疑的问道:“太疼了?”
殷怀顺没有应声,陆伯瑞以为她真的是太疼了疼哭的,说道:“已经过去了,上完石膏就不疼了。”
殷怀顺依旧没有说话,但哭意已经渐渐止住。
……
处理好胳膊上的伤,陆伯瑞吩咐温衡去开车,然后抱着殷怀顺慢慢走在后面。
走到大厅门口处后,陆伯瑞放下她,揽着她的腰让她倚在自己怀里。
在病房里哭过之后,殷怀顺的情绪已经慢慢恢复了过来。
她推了推陆伯瑞,说道:“就是有点疼,不是残疾了,你不用这么紧张。”
“刚才在里面不还哭的很痛苦吗?”陆伯瑞又将她摁在怀里:“怕疼就别逞强了。”
想到自己在医生急诊室的惨叫声,殷怀顺有些不太好意思:“医生技术不好,我叫两嗓子还不行了。”
“凉吗?”
“什么?”
“脚凉吗?”
闻言,殷怀顺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过去。
一双染了指甲油的白皙的小脚,干干净净的踩在地上,两只都没穿鞋。
来的时候,因为只顾着她的伤,根本没朝她脚上看。
现在看到了,才知道她一双鞋全跑掉了。
殷怀顺忍不住动了动脚,用大拇指蹭了蹭脚背:“当时太急了,鞋也不知道扔到哪了。”
说完,她端下身子,用手蹭了蹭脚趾头上的脏东西,骂骂咧咧的说了句:“又平白无故的损失了双鞋,老娘怎么整天跟鞋过不去了!”
话音落下,她的后背被人扣住,紧跟着身体就腾空了起来。
“哎哎哎,陆伯瑞,你别这么热心好不好,我都说了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