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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张照片,角度不同,表情不同,唯一不变的,是她傻兮兮的剪刀手姿势。
土爆了,和三年级小孩一样。
殷雾岫默默来了句:“我只会比剪刀手。”
“……”
在陈思敏无语的表情中,她轻声添了句:“我比剪刀手也很美。”
陈思敏:“……!”
殷雾岫把照片发给江月娴,想了想,又发给陆小柏,不知道这货的腿好点没有,本来脑子就笨,躺床上好几周,岂不是要废到家了。
“我美不美?”
她发给江月娴,顺便复制下来,发给陆小柏。
江月娴忙里偷闲,很快回复了,没有话,只有一个“呵呵”的表情包。
殷雾岫权当赞美。
陆小柏那边过了几分钟发过来。
“你在哪里?”
殷雾岫啧啧两声,果然,脑子废掉了,她问的是她美不美,他居然问她在哪,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不是脑子废掉了是什么?
殷雾岫发了个爱怜的表情包。
陆小柏:“???”
殷雾岫:“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
你依然是我心中的大太监,没有之一!
陆小柏:“???”
陆小柏:“???”
殷雾岫没有理他,关掉手机,看台上的颁奖典礼,主持人换了一波,她看着看着,歪着脑袋坐在座位上睡着了。
陈思敏看到旁边睡得正酣的女人,嘴角抽抽,想着要不要自己艺人离她远点。
她怕殷雾岫这么清新奇葩的人,带坏江月娴。
殷雾岫脑袋低下去,陈思敏推着她脑袋摆正,看到她的睡颜,睫毛浓密的似是要张开翅膀飞起来,五官立体,睡着的她少了平日倨傲自恋的样子,多了几分恬静乖巧。
陈思敏暗想,长成这个样子,奇葩点就奇葩点吧,也不是不能接受。
*
时间过了多久殷雾岫不知道,只是模模糊糊中听见耳边传来激烈的鼓掌声,哗啦啦响了好久,她迷迷瞪瞪睁开眼,看到四周人全在鼓掌。
独独她另类。
陈思敏碰碰她。
殷雾岫脑袋一抽,跟着鼓起掌,鼓了两下感觉哪里不对,意识到行为有点傻,果断停止。
台子中央,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明星哭的稀里哗啦,诉说她的获奖感言,后方和左右两方大屏幕上,放大她的脸,足以使坐在台下的每个观众看见。
殷雾岫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张嘴说道:“哭的挺真的。”
她脑子睡成浆糊也看得出来,这女人不是感情流露,纯粹演戏。
陈思敏听见她的话,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她是假哭?”
她十七岁进娱乐圈,现在三十六岁,沉沉浮浮这么多年,看了许久才敢确定台上人是假哭,旁边人才醒就敢说这种话,不得不令她侧目。
殷雾岫歪着脑袋:“这还用说?”
看起来就是啊。
陈思敏盯着她不说话,直到把她盯得发毛,才悠悠说道:“你跟我进娱乐圈吧。”
殷雾岫:“………………”
这种苗子,长得祸国殃民,本以为性格有缺陷,情商不高,没想到人家只是不屑于隐藏。
长得好看的透,陈思敏有把握,只要殷雾岫签到她手上,用不了两年,她能把她捧成顶级流量。
为什么不往演技方向发展?
瞥了眼靠在座椅上的女人,这种人只适合吃吃喝喝,让她吃苦磨练演技,估计难度挺大。
*
散场后,殷雾岫和陈思敏分开,一路靠身份和笑脸混到后台,远远跟在米新雨身后,中途看到任泰霖和几个投资商走过来,她假装打电话,靠在墙边接电话。
“就这么说定了啊,后天,任总咱们马场见。”
“哈哈哈,放心放心,一定到。”
“…………”
“……”
后面说了什么殷雾岫没有听清,抬脚朝前边走。
马场么,她记住了。
*
东龙马场名字俗爆,听起来像某个农家小院随便起的,也像非主流时期中二少年组合的接头地点。
实际上,东龙马场是卢北市隐秘性最好的马场。
马场坐落于卢北市三环内,占地面积很大,建造时耗费的资金不知几何。马场的主人更是背景强大,传言是卢北某富甲之子。
殷雾岫脑海中过滤网上淘来的信息,去掉她认为不对的,挑挑拣拣,剩下的串在一起,敲着脑袋想怎么混进去。
马场只对固定的人开放,她想单独溜进去,难如登天。
殷雾岫打车到马场附近,站的远处的高地上看马场。没有亲眼见识过,实在难以想象这么拥挤的城市中居然有如此大的地方。
马场外围砌成保护性很强的墙体,墙体外一圈,栽满了枝叶茂密的白杨和松针,这还不算,墙体更是被一种爬藤植物遮的密不透风。
春天刚睡醒,白杨树的枝丫上冒起叶苞,爬藤草枯萎的枝叶泛起绿色。
殷雾岫围着段墙体仔仔细细观察,墙太高,她爬不上去,就算爬上去,不出几分钟,保准被逮。
她站在隐蔽处想办法,想半天想的脑壳疼,思来想去绕到马场另一边,远远看着马场门口进出的车辆,懊恼的蹲在地上,苦着脸托腮,愁的脸皱在一起。
正蹲在原地发愁呢,远处走过来一个人。
身上穿着工装手上拿了根棍子样的东西,脸色绷紧的走过来,看到是个小姑娘蹲在地上后,绷紧的神情舒缓,离得近了,他手上的东西也看的清了,是根电棍。
工装男子电棍敲敲地面:“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我盯你好久了你知道吗?”
殷雾岫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到有个六十多岁的男人站在她旁边,她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踉跄在地上。
想也不想,摇头说:“我没干什么,我只是到处转转。”
大爷严肃道:“胡说八道,别以为你要爬墙的动作我没看见,我告诉你,墙上监控多着呢,跟我说谎没用。”
“…………”
二十一世纪真是个伟大的时间,监控这种东西都能造出来,殷雾岫露出被人拆穿的尴尬悔恨,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手靠在膝盖上,生无可恋道:“我爸在马场,我是来监视他的。”
她说完也不看大爷,坐在原地不动,表情和真的一样。
大爷一听,电棍收起来:“你跟踪你爸做什么?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跟踪爸妈,你爸哪个?我去把他叫过来,让他把你领回家!”
殷雾岫变脸如翻书:“别别别!!!这事可不能让我爸知道,欸,我和你说吧,是这么回事。”
她表情先是吓到,然后是懊恼,接着变成纠结,最后吁了口气。
“我妈前几天听人说我爸出轨了,她找了司机侦探调查我爸,结果被我爸发现了,把人打了一顿。我今天和朋友逛街,恰好看到他的车,就跟着车过来了。”
怕人不相信,她举手,表情诚恳:“我保证没说谎,我爸四十多岁,穿着黑色毛衣,下身西装裤,围了特风骚浅蓝围巾那个,他旁边女人穿红色裙子,开叉开到大腿根,一看就不是良家妇女。还有还有,我爸车牌号是******。叔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马场看看,我爸是不是在那儿。”
大爷听见这话,信了三分,不过还是教训道:“大人的事,你们小孩子少掺和。”
殷雾岫:“我是正赶上了,您放心,我以后绝对不这么鲁莽了,对了叔,能不能别把我出现的事告诉我爸啊,我怕他会打我。”
她表情可怜巴巴的,额头紧在一起,像是随时要哭出来:“你不知道,我爸可凶了。”
在殷雾岫的纠缠下,大爷再三保证不会说出去,她才依依不舍离开。
等离马场远了,乖巧可怜的表情瞬间变了,眼睛中闪过若有所思的神色。
第39章
离颁奖典礼过去三天,殷雾岫嘴角咬着吸管,吸了一口没有吸到,她把酸奶盒扔到垃圾桶,重新拿了盒插上吸管。
江月娴递过盘子,上面是切好的水果。
殷雾岫用牙签插上吃了块,继续刷微博。
江月娴凑过来:“看什么呢?”
殷雾岫侧侧屏幕,露出上面的内容。是一个不知名帖子,里面内容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江月娴看了两眼没有兴趣。戳几下殷雾岫,见她不理自己,也不生气,自己凑过去,脑袋靠近殷雾岫,打开手机自拍,拍了张照片,打开微博抛到网上。
照片中江月娴看着镜头笑,殷雾岫只露出后脑勺和拿着手机的右手。
配字:
【问,朋友看手机不理人怎么办?】
十几秒钟的时间,评论几十条几十条的冒,很快上千,粉丝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十条里面八条夸她自拍好看,一条话题拐到天际,还有一条羡慕她朋友能和她合照的,就是没有一条回答她问题的。
江月娴看评论看的开心,很快忘了殷雾岫。
殷雾岫呢,她还在想那天在马场发生的事。
遇到的工作人员姓陆,叫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姓陆的大爷是马场跑马区住宅地大厦管理员,并不是马场监控室保安。
她之所以知道这些,是被逮时刻意套出来的。
老大爷比较淳朴,对她这个抓父亲出轨的姑娘毫无戒心。
她手托腮,咬吸管的动作一顿,突然说道:“卢北市人民医院在哪?”
江月娴看评论看的正开心,啊了半天,说了句不知道。
殷雾岫打开手机导航,开始搜索人民医院,发现离这里不远,猛吸一口酸奶,酸奶盒里传出长长的咕声,她扔掉盒子,收拾东西出门。
江月娴反应过来时,她人已经推门走了。
江月娴:“???”
不是说好找她玩的吗,怎么到卢北市几天,天天往外跑?
*
殷雾岫已经听不到江月娴的吐槽了,她坐在公交车上,开始梳理脑中思绪。很多想法如同云烟,即将抓住的瞬间,又消散不见,她需要做的,不是抓住它们,而是在它们没有散开前,看到事件的本来面目。
“卢北市第一人民医院到了,各位到站的乘客请下车,下一站…………”
广播中传来柔和的女声,她顺着人群下车,穿过马路对面,走进人民医院。
医院很大,到处都是走走停停的人,她回忆起当时看见的场景,朝住院楼走去。
马场那天,殷雾岫看到了一副场景。
是关于陆大爷的。
画面貌似是在病房,白色的墙体,喧嚣的声音,窄小的病床上,躺了位枯瘦的老人。
半黑不白的头发盖在眼睛上,皱纹遍布脸庞。
陆大爷坐在床边,手上端了杯粥,勺子舀起半勺,吹吹喂到枯瘦老人嘴里。
枯瘦老人是他老伴,有辆小货车拐弯时没看到她,直冲冲撞在她身上,肋骨断了三根,身体各处受到不同程度撞伤,一个星期的时间,前后进了两次手术室。直到现在情况才开始好转,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
门口走过来护士,停住装药的小推车,帮陆大爷老伴换上药后,拿出文件夹说道:“大爷,医药费今天开始欠款了,您看看什么有时间把钱打到卡里。”
陆大爷喂粥的手一抖,嘴唇嚅动半天,说道:“过两天打行不行?过两天我发工资。”
护士笑笑:“不急,这个星期打上就行。”
说完推车去另一个病房。
*
殷雾岫闭闭眼睛,剩下的画面没有继续回忆,她走到住院楼,站在三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