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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了段存平，把资料给他后，商量好后面的一些细节，各自回家。
当天下午，陆小柏回家倒头就睡，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等在家呆了三天，手机上来了消息，看着短信里的余额，抑制不住笑起来。
这么久的时间，总算没有白忙活。
隔天，他去清城办了张银行卡，递给殷雾岫，说道：“喏，这次拍到程淼，公司发了很多奖金，我分成了十分，你七我三，除去买手机的钱，你的那份我存到银行卡里了，密码是******，你想买裙子可以花卡里的钱。”
说完觉得未免小气了些，补了句：“当然，我帮你买裙子也可以。”
殷雾岫低垂着脑袋不说话，陆小柏以为她不好意思收，劝道：“不用不好意思，这次能拍到程淼，你功劳最大，如果不是你，我们连程淼在哪都不知道，更不用说拍了。”
殷雾岫：“不是……”
陆小柏：“拿着吧，真的不用害羞。”
殷雾岫：“不是，我想说，卡里有多少钱？”
陆小柏说了个数字。
殷雾岫闻言，纠结的表情瞬变，接过卡，开心的坐在床边，连旁边还站了个人都忘了，满脑子都是她有钱了她有钱了，她可以买裙子买吃的买好多东西了！
她坐在咧着嘴无声的笑，眉眼弯弯。
陆小柏也被她感染，嘴角染上笑意。
笑着笑着，见她忽然顿住，紧紧攥住银行卡，盯着他说：“钱是我的，裙子你买！”
陆小柏嘴角抽搐。
第10章
晚上，见陆小柏在刷微博，殷雾岫瞅准时机，凑过去说：“你刷到蒋婷欢了吗？”
陆小柏唔了声。
殷雾岫见他不甚在意的样子，有点着急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手指摸搓下巴，干脆决定实话实说。
“我觉得蒋婷欢挺厉害的。”
陆小柏闻言，转过头：“怎么说？”
在他看来，应该不算厉害吧，厉害的话，也不会让人踩着上位了。
殷雾岫见他起了兴致，干脆盘腿坐到沙发上，打开微博，搜到叶晓点进去，对着叶晓的相册不停滑。
等滑到某张照片时，手指顿住，指着照片说：“你看这张，”继续往下滑，又翻到一张：“还有这张，这张和这张。”
找完照片抬头问：“记准了吗？”
陆小柏摇头：“没有，我再看一遍，你保存了吗？”
“保存了。”
过了几秒钟，他把手机还过去，示意自己记住了。
殷雾岫点头表示知道，退出叶晓微博，然后搜到曾凡的微博，点进去。
“这张，你看这张，有什么发现吗？”
陆小柏顺着她手指看过去，老实摇头：“没有。”
“看树。看他后面的树，你不觉得眼熟吗？ ”
听她这么说，他仔细打量照片左边，那里有棵树入镜，不是“全身”照，只是树的一小部分。
看来看去没发现不同，只好再次摇头。
殷雾岫有点丧气，说了声好吧，找到其他几张照片，只有其中一张，陆小柏表示有点眼熟，具体哪里眼熟，他也说不清楚。
等殷雾岫打开相册，翻到保存的照片，再三比对后，他才终于知道，究竟哪里不对了。
保存的几张图片中，曾凡照片的背景图，和叶晓照片的背景图，有一部分是一样的。
像之前那棵树，虽然只露出一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是，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两张图片中的树是同一颗。
其它几张照片也可以找出相同的地方，只是相同点不容易察觉。
陆小柏表情有些发呆，指着照片，半晌说不出话。
殷雾岫哼笑一声，意思在说，你傻了吧。
陆小柏确实傻了，他虽然没有殷雾岫聪明，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蒋婷欢打叶晓的事情有隐情。
再联想到何家泉平日里的作风，有些东西呼之欲出。
差一点点，还差一点点他就想明白了。
陆小柏看向殷雾岫。
殷雾岫咳嗽两声，颇为大方的说：“看在你可怜巴巴求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据我观察，蒋婷欢之所以打叶晓，一是叶晓抢了她男朋友，她气不过，不过仅仅是这个原因吗？显然不是。”
“蒋婷欢能混到现在的地位，不会这么沉不住气，跑到剧组打人，那她为什么打人呢？我猜测，还有另一种可能。”
“就是她想摆脱曾凡。”
“曾凡应该不是第一次劈腿了，不过前两年他热度高，蒋婷欢抱他等于抱大腿，利益在前，她不会分手。从去年开始，曾凡的人气下滑，她的人气逐渐上升，现在已经隐隐超过曾凡了，这个时候，曾凡已经没用了，正好他又犯老毛病，劈腿叶晓，蒋婷欢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吗？”
陆小柏豁然开朗，缠成一团的思路渐渐解开，梳平铺直：“她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所以，先是暗中联系媒体，透漏出打人的消息和视频，等人骂她骂的狠了，再宣布曾凡劈腿的事，不仅能博一波同情，还能顺势踹掉过气男友。”
说完，陆小柏看着微博中笑的一脸温柔的女人，手有点发凉。
殷雾岫嗯哼一声，说了句不笨嘛。
见他心不在焉，捣捣他肩膀：“你微博号不是也发消息么，你看何家泉的微博，粉丝已经二十多万了，你的才那么点，我觉得，你把蒋婷欢的阴谋写下来，发到微博上，粉丝绝对能超过何家泉。”
陆小柏没听她的，他不光分析出上面那些，他还分析出些别的，比如何家泉，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不管什么角色，绝对不会光彩。
殷雾岫见他不肯发，趁他去厕所的时候，偷偷拿过他手机，打下一大段字，想了想，觉得不妥，又一个字一个字删掉，只留了一句话。
【蒋婷欢和曾凡一月内必分手，此博为证。】
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错别字，点击发送。
陆小柏回来时，她刚放好手机，乖乖坐在沙发上，看似专心玩手机，实际目光一直往陆小柏那儿瞥，直到他把手机揣兜里，她才收回目光，翘起嘴角偷偷笑。
*
陆小柏再次点开微博时，事情已经失控了。
他看到那条预言微博时，是第二天早上。
他发的微博不多，寥寥几条，多是些报道小料，料虽然小，但是真实，靠着那几条小料，也积攒了六百多个粉丝。
蒋婷欢事件太热了，导致他那条微博被人扒了出来，转发过五百，评论两百。
要知道，一个发微博评论只有几条的账号，猛然间多了两百条评论，吓得他以为自己被盗号了。
直到看清微博内容，陆小柏敲敲脑袋，他头疼。
评论里乱七八糟说什么的都有，多是冷嘲热讽的，看了几条干脆关掉，这段时间都不打算点开了。
*
清城渐冷，街上已经见不到露胳膊的人了，大多穿着薄衬衫。
殷雾岫穿了件青色宽松卫衣，底下套着浅蓝色牛仔裤，她身材好，即使是穿着普通的衣服，依然遮挡不住姣好的脸庞。
坐在公交车里，殷雾岫看着窗外，努力记住见到的场景。
清城很大，她来时还没有熟悉环境，就和陆小柏去雁市了。在雁市呆了几天，沥山被她逛了个遍。
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想要出宫一趟特别难，现在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人管她出不出宫，没有人管她礼仪形态，也不用看别人脸色，不用猜别人心里想什么，她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那里，不用经任何人的同意，全凭自己开心。
她一边看风景一边想，也不知道荷莲和全石安怎么样了，全石安那么小心谨慎的人，应该会过得很好吧，荷莲那个傻姑娘，看不到自己，怕是会天天哭鼻子吧。
也不知道全石安能不能护住她，早知道会这样，她应该打点打点，送荷莲出宫，然后给她一大笔钱，让她回家过平凡的日子。
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了，殷雾岫失笑，隔了千年，再想这些有什么用呢？
什么用都没有了。
她能做的，就是好好珍惜现在。
公交车报站声惊扰了思绪，殷雾岫从座位上起来，整整衣服要下车。
深吸口气，调整心情，殷雾岫按响车铃，车门打开，她走下车，融入到人群中，再也不见什么皇贵妃。
拐了个路口，走进一家冰激凌店。
这家冰激凌店她最近经常来，手头有钱了嘛，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在店里坐了半个小时，吃完两杯冰激凌，决定去步行街逛逛。
市中心步行街后，有一座老宅，据说是很久之前留下来的，后来国家大力发展旅游业，清城相关部门注意到这座宅子，找了专家，专家鉴定，这座宅子距今至少有一千五百年的历史。距今年限如此久远，又保存的如此完好的宅子，在清城这种地方，非常少见。
殷雾岫是在步行街逛街时，无意间听别人说的。
她抿抿唇，舔掉嘴角沾上的糖渍，思索一千五百年前是哪朝，最后没想起来，索性抛开，往那座宅子走去。
宅子距离步行街不远，十五分钟左右，殷雾岫站在宅子前。
宅子名叫朱宅，占地面积极广，门旁的告示牌上，详细的写了朱宅的来历。
据说，朱宅原叫佟宅，是当年某位妃子的哥哥建造的，后来妃子犯了大错，被皇帝打入冷宫，妃子的哥哥一家满门抄斩。
佟宅经历此劫，就此空了下来。
多年后，一名姓朱的商人北上，看到这座宅子后，买了这下来，取名朱宅。
朱宅的门漆了红色，门前两头石狮子，一左一右，门匾并没有写字，雕刻了镂空花纹，看起来像是祥云莲花。宅子的正门处，除了她，还有几个人在排队，大多数是闲的无聊的情侣。
看见她一个女孩子，又长得很漂亮，纷纷投过好奇的眼光。
她没理会，老老实实排队买票。
卖票的地方在左边石狮子的后面，宅子的大门并没有开，只是开了旁边的小门，听一旁的人说，只有在旅游旺季的时候，宅子的大门才会打开，平时游客不多，大门通常是不会打开的。
进入宅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竹林，竹林蜿蜒到院落的深处，看起来像是围着墙体种了一圈。
殷雾岫确信自己没有听说过这里，也没有见过这里。她顺着竹林往前走，路上看到一片小花园，觉得很好看，顺手拍了张照片发给陆小柏。
宅子很大，超乎她想像的大，从进来到现在，逛了半个多小时，她只看见两座宅院，其余的全没有遇到。
殷雾岫走到假山旁，找了块低矮平坦的石头坐下，一转眼，看到不远处有个女生，拿了包鱼食喂金鱼。
鱼食宅子里有卖，不过她懒，不愿意绕路去买，现在看到别人在那喂鱼，突然觉得喂喂鱼也挺好的。
池塘旁的女生喂鱼，假山后的殷雾岫看女生喂鱼。
那女生喂了一会，从包里拿出包糖炒栗子放在腿边。
殷雾岫手托腮，从地上摘了朵野花，嘴中念念有词。
“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最后一朵花瓣撕完，伴随着不去两个字，她从石头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往女生那边走。
走到池塘边，她拍拍女生肩膀，见女生转过身，面上腼腆的笑笑，嘴里的话一点都不腼腆。
“你好，这个可以给我吃点吗？”
说完眨着眼睛看女生。
女生头戴白色毛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