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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奶正在沙发上打滚,我伸出脚尖,勾住酸奶的肚子,随后将它丢向阳台,某厮占领了我的房间就算了,不能让他的宠物也要占领我仅剩的地盘!
躺在沙发上,我抱着抱枕想着莫北风打从进我家门时的反应与表情,思索着他是从什么时候设计开始让我一步步跳进陷阱,从而变成让出房间供他休息的地步。
临睡前,我突然明白过来。
他刚吃完东西提出回家,是以退为进;他说回去换睡衣然后出现在我面前,是攻其不备;他坐在沙发上摆出一副大爷模样,是喧宾夺主;最后一招微微一笑让我妥协滚去沙发,是最阴险狠辣的一招——美男计!
这世上,可怕的不是奇葩,也不是会使用三十六计的奇葩,而是一个面似纯良无害,实则一肚子坏水且会使用三十六计的美男奇葩!
最后我还是在沙发上睡着了,并且没有失眠、没有落枕、没有腰酸背痛,次日闹钟响起的时候,我还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或许事实如莫北风昨日的抉择一样,我就是个睡沙发的命。
我习惯地朝房间走去,推开门,某人睡觉没关窗户,冷得缩在了被子里,些微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地板上,照在那双摆放整齐的机器猫鞋上。
我凑近看,莫北风就露出了个后脑勺,棕色的发丝缠绕着枕套上的绣花,我伸手拨开遮住他脸的那片被子,没有呼噜声,他睡的安安静静。
43。043 扰民凶器
本来心里还有点儿暖暖的感觉,当看到莫北风微张的嘴边挂着一条口水印,就知道他肯定把口水流到我枕头上了。
我抓狂地朝莫北风的方向无声的挥了几下,随后出门。
在客厅的桌上给他留了张纸条,告诉他回去记得锁门,钥匙就放他那儿,回头我去拿,然后安心的去上课。
课间时分,杨楠问我:“你昨天说让莫北风给我画画的事儿,还算数吗?”
我点头:“算啊。”
杨楠笑嘻嘻地凑过来,贴着我的胳膊撒娇:“那我要他画一男一女站在花丛中幸福的拥抱,可以嘛?”
我听她这样描述,眼角抽搐了几下,上下打量杨楠那娇羞的红脸,伸出食指,将她推得离我远了点儿:“我……尽量。”
下午只有两堂课,由于上课讲话,被司马抓过去当苦力,帮他整理了两个班的档案,司马指着我那薄薄的档案说:“看看你,再看看人家杨楠和白木花,班上就你们三个女的,同样是班花,怎么差距这么大!”
我撇了撇嘴,对他的指责只能闷不啃声,我的人生没有太大的追求,过的平平淡淡就好了,杨楠与白木花那样几十张奖状与证书的厚厚档案,是我再奋斗个大学三年也奋斗不来的。
帮司马整理好了档案,我从学校门口的水果店里买了些水果拎回去,一路来到401都很安静,我敲响了401的门,莫北风穿着宽大的衣服开门。
像是要邀请我进去坐,我摆了摆手,的确如司马所说,我还要备战考证,一旦在莫北风这儿逗留,几个小时就等于和他大眼瞪小眼得耗光了。
我拿回了房门钥匙,打开501,拿出考证需要的材料,切好买刚买的水果,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深吸一口气,翻开书本第一页,正打算认认真真看书时,楼下传来一声巨响。
那是某首老歌的前奏,我甚至不记得这首歌名,声音大到穿透楼下的天花板与我脚下的地板,甚至六楼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前奏结束,只听见某厮熟悉的声音扮成低沉的男低音,唱了那首歌的第一句。
“滚滚长江东逝水~”
我猛地合上书,挫败地闭上眼睛伸手捂住脸,心里耐人寻味的感觉越发浓重,大脑只有一个疑问不断跳出——为什么我会认识莫北风这个奇葩?!
莫北风的声音没什么特色,甚至在唱歌的时候气唱不上去,而有些沙哑,属于不太好听的那一类,偏偏他不知疲惫同一首歌唱了一遍又一遍,没什么进步,却残害整栋楼每个人的耳膜。
我伸手捂住耳朵,朝楼下小跑而去,大力的敲着他的房门,或许是里面的声音太大,他没听见,我足足在门口站了五分钟,莫北风还在循环演唱那首歌。
402的杨大姐出门,她身上围着围裙,手上拿着锅铲,像是在做晚饭,皱紧眉头出来时,看见我站在401门口,将那根锅铲指向我,气的一直发抖。
整栋楼听过莫北风名号的人,都知道我与他多少有点儿关系,所以莫北风捅下的篓子经常都是我在收拾。
例如他让酸奶爬到隔壁那栋楼的阳台上去上厕所;例如他经常在楼下晒被子的时候晾湿衣服,这些莫北风并不知情,我也不会拿这些到他面前说,仿佛显得我多小心眼儿似的。
杨大姐龇牙咧嘴地发牢骚:“小良啊,这你可得管管,这声音,我脚底下的地板都在颤抖了!”
莫北风造成的麻烦,再次压在了我身上,我连忙点头赔不是:“好的,我一定和他说说,让他改。”
44。044 你对我那么好
说是得制止莫北风发出的噪音,可实际上我连401的大门都进不去,这样的情况,别说复习了,今天晚上能不能睡得着都是问题。
我没有莫北风的手机号,出于他的生活圈太小,小到只有他的房间的地步,又基于只要我敲响他的房门就一定能找到他,我并未存过他的号码,也没有其余的联系方式。
站在401门前辗转了十多分钟,里面终于有了消停的迹象,在停下音乐的那短时间内,我踢了莫北风家的铁门五次,力气大到可以用踹来形容。
第六次踹门,莫北风终于有动静了,门被打开,他手上端着一杯水,看上去像是中场休息,等会儿继续奋战的模样,他稍微歪着头,眼神中带着几分询问。
我双手叉腰,看他这不知情的模样简直哭笑不得,为他发出的噪音想要一脚踹过去,直接踹死得了,却在看见他拿浑然无知的天真表情时,不自觉为他辩驳,心想他一定不是故意的。
莫北风扮猪吃老虎的事儿办了不是一次了,可惜每次我都上当,还上当得不亦乐乎。
我拍着他的肩膀,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长长得叹出了一口气:“求你了,把音响关了,太难听了,要唱歌,等没人的时候,成吗?”
我本带着几分玩笑,结果莫北风反而愣住了,他手里握着茶杯,手指用力到有些泛白,他眼神飘忽了会儿,然后哦了一声,准备关门。
直觉告诉我,我方才说的话,或许戳中他的心弦了。
在我眼里,莫北风浑身都是秘密,他是哪儿的人,家庭状况怎样,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这儿,怎么能变成现在这样的性格,我统统不知道。
我甚至成了江瑜眼中,乃至所有人眼中那唯一一个被他认可的朋友。
可我这个朋友,总是走不进莫北风的心里。
我拦住了莫北风准备关门的手,抿着嘴,瞪向他,莫北风先是被我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随后拨开我的手,开口:“我不唱,等会儿就关。”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连忙解释,见他又恢复的面瘫脸,忍不住问出口:“我是想问你,你刚才那表情是什么意思?你那声哦又是什么意思?”
未等莫北风回答,我便跻身进了他的家,站在玄关伸手从后面关上门,客厅有三分之一的位置摆放着的是他的音响,话筒放在了沙发上,茶几面上还有许多零食袋。
他本一个人玩儿的惬意,可此时屋里舒适的换机,却笼罩着压抑的气场。
我拉住了莫北风的手,心里五味杂陈,我对他说:“我刚才说你唱歌难听,是开玩笑的,我和白木花她们也经常这样损对方……如果你觉得伤自尊了,就直接告诉我,别让我不明不白的离开,还不知道为什么招惹你生气了。”
莫北风沉着眼色,回答我:“我没生你的气。”
“可你分明心里难受。”
他稍微底下了头,直视我的双眼,莫北风的个子很高,我与他对视需要仰头,可此时他低下头来的角度,正好与我的脸平行,我与他之间,仅有十厘米。
他告诉我:“其实我,不太会生你的气。”
说完,我愣住了,一知半解地皱着眉头,他继而解释:“你对我那么好,我对你,总是生不了气。我刚才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莫北风的声音轻柔,说出那句‘你对我那么好’,竟让我心里有些泛酸,原来我对他的好,他都明白,偶尔趾高气昂,偶尔小孩子气的行为,并非全然无知,而是知道我对他好,所以和我闹着。
只是他说的以前的事情,是我不知晓的他的过去。
45。045 上当N+1
莫北风靠着沙发,双腿盘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怀里抱着抱枕,说了一长串话,他说:“我爸爸还活着的时候,就很喜欢这首歌,那时我还小,他喜欢唱给我听,我还记得与他一起追看电视剧。 他唱的那样深情并茂,久而久之这首歌就映在我的脑中,从小到大,我也只会唱这一首歌。那天你带我去ktv,我突然发现,原来你们喜欢听得歌与我喜欢的并不一样,所以我就买了音响回来,打算缅怀一下过去的,结果……”
说这些事情的途中,他的眼神凝视着茶几上那未喝完的半杯水。
酸奶伸出舌头舔着杯壁,每舔一下,杯中的水便会荡起一层涟漪,莫北风仿佛也随着那一圈圈涟漪,进入存在脑海的回忆之中。
莫北风说的结果,就是我站在他家门口,告诉他,他唱的难听,让他换个没人的时间再唱。
被他这样一描述,我竟然是站在恶人的角度,用言语打击了他伤感的过去,我顿时心生惭愧,想给莫北风一个安慰,便伸出手从他背后绕到他的另一边肩膀,半搂着轻轻拍打。
我没想过要打击莫北风什么,我以为我以他的关系,已经经得起这样的玩笑,只是他比我想象中要脆弱些。
莫北风的肩膀微微颤抖,我心里顿时揪了一下,我不知他的过去,他向来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从他的话语间也听得出,他父亲过世很久了,这样的回忆,或许牵动着他心中的伤口。
我皱着眉头,双手抱住了莫北风的肩膀,心里想着各种安慰的话语:“你别难过了,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你想怎么唱都行……要么,我陪你唱也行。”
此话一出,莫北风立刻正襟危坐起来,摆着一张严肃的脸,认真地看向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诧异他的转变竟然可以这么快,不过是一句话的时间,方才还蜷缩在我怀里肩膀颤抖缅怀过去的悲伤青年,转瞬变成挑起眉毛一脸奸计得逞骄傲得意准备看好戏的模样,我一时间无法接受。
我睁圆了眼睛看向莫北风,手指颤抖地指向他:“你!你刚才……你刚才难道是骗我的?!”
莫北风眨了眨眼睛,摇摇头,说的诚恳:“我没骗你,我爸爸的确过世很久了,这首歌他也的确唱给我听过。”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连忙摆手:“我说的是你刚才根本没有哭!”
莫北风一脸看傻瓜的表情看向我,撇了撇嘴,双腿架在了茶几上伸得笔直,依旧抱着抱枕,舒适地靠在沙发上,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