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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不能不要那么敏锐？
无奈的叹了口气，顾冰实话实说，“对，我是给朋友打了个电话，我是想问问那位的事。”
有时候，那声称呼真是叫不出来。
“问到什么没有？”莫战霆神情寡淡，容颜如冰。
“她这次回来确实是为海智风的事活动的。”
“那蛇果呢？她和蛇果的牵扯是怎么样？”
“……”
“说话，不要装哑巴！”大清早的，房间里还有一个小人在睡觉，莫战霆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抑制住暴躁的冲动。
她可真是神秘，时而给她一份“惊喜”。
“你从小就在海家，你对它的了解比你表现出来得要深。顾冰，你现在要做的不是东想西想，而是将所有的一切告诉我。”
低着头，顾冰低若蚊吟，“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离开了，不过我父亲对她感情很深，当年挽留了她很久。他们吵架时的具体内容，我记不太清了，隐约是有一句蛇果，我父亲劝我母亲回头，日子还和以前一样，她不愿意。”
“她的那个男人我也见过，美籍华人，长相很好，有点忧郁的类型，太久了，我一下子想不出更多，但我要是再看见他，一定能认出来。”
毕竟，当年她很恨那个男人，暗地里想着，要将那个男人记下早晚有一天报复。
以前的她，真幼稚，可笑。
莫战霆将顾冰拥在怀里，吻了下她的额头，“好，我知道了，再想起什么要记得和我说。”
顾冰轻点了点头。
“……你还有我。”久久，莫战霆才说出这句仿若安慰的话。
顾冰忍不住笑出来。
两个人的身子挨近，唇正要相触，阿宝揉着惺忪的眼走出房间，见着客厅的情景，不由跑过来抱住顾冰，冲着莫战霆叫嚣，“我的，我的。”
顾冰亲热的抱起阿宝，在他香软的脸蛋上甜甜的亲了一下。
莫战霆：“……”
这小子是专门来和他作对的吧。
……
最近要修全文，我脑袋都快要涨坏了。
一瓢饮 第三百三十六章 你过得比她想象得好
这天，融融春日，清风正好。
莫战霆去录军营真人秀，莫瑾睿去幼儿园，独顾冰一人在家。
她趴在床上看了会书，又刷了会资料，懒得骨头生锈，就打算做点体力活——打扫家里。
这房子明明不是她的，她却一口一口我家我家，好像有点厚脸皮，不管那么多了，她叫着开心就行。
先将室内打扫一遍，再是外院，顾冰拿着大扫把走出屋，望见院门外隐隐绰绰站着一个人，她原先没怎么在意，以为是谁恰巧站在那里，可等她打扫完了，那人还站在那，她就犯嘀咕了。
小心翼翼靠近，顾冰带着兽的本能，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莫战霆这套独栋房子有点特别，就在马路边，占地也就两百来米，可有个外院，屋里还有个露天的袖珍内院，设计挺别致的。
外院的院门当然实用，但也很具美观性，有些地方是镂空，可以看见外面。
身形是个女的，挺修长，从背影看，腰细，臀翘……
或许是察觉到院里有人在观望她，女人转过身来，透过镂空的部位看着院里的人，清冷的表情如冰雪般，瞬间驱散这春日的暖意。
顾冰缓缓放下手中的扫把，久久，才想起去开门。
说起来有点神奇，但不是不能理解，两姐妹长得一点都不像。
一个像父亲，一个像母亲。
顾冰看着站在眼前的女人，一头英气飒飒的短发，黑色吸烟西装，右手白皙手腕上戴着一块名贵腕表，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帅气和贵气。
顾冰心绪沸腾，好在面上还端得住，她姐姐很小就离开她了，她对她印象不深，却也不是全无印象。
犹记儿时，她被体罚，禁食，饿得脑袋发晕，姐姐会边骂她边给她塞饭团。
窝囊，爱哭鬼，曾经是贴在她身上的标签，要想不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变得强大。
她曾一度活在优秀姐姐的阴影下，直至姐姐离开，也常有人将两人做对比。
好久，好久，顾冰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轻轻的，“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
“海鸥，连我的名字都忘了吗？”她的声音就如同她的人一样，冰冷冷的，没有温度。
顾冰没忘，只是以为，这么多年了，她会改个名字什么的。
低头看了看自己为打扫特意换上的旧衣服，顾冰将扫把放在一边，问道：“是来找我吗，要不要出去走走？”
“都不请我进去坐坐，怎么，防我？”眼角慵懒的斜睨，带着隐隐的嘲弄。
顾冰沉默如水。
海鸥也无意深究，淡声，“那就去走走吧。妈说前几天看见你了，你过得比她想象得好。”
“……”
她过得比别人以为的要好，那那个人是失望还是欣慰？
顾冰，你怎么了，想这些歪歪缠缠的干什么。
自嘲一笑，顾冰走出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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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瓢饮 第三百三十七章 我并不相信你
走了很远，从下午一点走到五点半，其实两人没说多少，大部分时间是沉默。
顾冰想起自己还有接孩子的任务，差不多点就同海鸥告别。
或许是太早从她生命中脱离，对母亲还有姐姐，顾冰只剩下血缘上的牵绊。
其他的……就没有了。
然而，海鸥却不那么想，她甚至还提出见见莫瑾睿。
“看着我干什么？”海鸥懒洋洋道，“除了你住在大山隐姓埋名的那些年，你的其他踪迹妈都知道。”
“你们这次回来，是想为海智风活动吗？”顾冰觉得可笑，“他犯下那样的罪行，难道还有回旋的地步？”
“当然不止是这样。”
顾冰顿住脚步，看着眼前的女人，冷酷地直言：“你说得对，我并不相信你，不要去见阿宝了。我并不想他见你。”
早不是同路人，何必再起瓜葛。
轻扯了下嘴角，海鸥露出今天下午来的第一个笑容，“硬气了很多，是为母则强吗？”
“谁都会变，我早已不是以前的我了。现在阿宝和莫战霆才是我的一切，我不会让可能的危险靠近他们。”顾冰攥紧拳头，直视对方，“海家对我做出的那些事，还有我对海家做的那些，我和海家早已经是势不两立。”
顿了顿，顾冰咬重字，强调，“我的名字，叫顾冰。”
这个名字带给了她新生，她也赋予了这个名字新的含义，她和这个名字早就剥离不开了。
“别这么激动，不见就不见，将我的礼物带给外甥吧。”
“我没激动。”蹙眉反驳，顾冰下意识的看向海鸥空空的两手。
“那就没激动吧。”海鸥转身，挥挥手，留下一句意义不明的话，“我的礼物已经给了。记住你今天的话，立场重于一切。”
那礼物就是莫瑾睿的安全。
看着对方潇洒的背影，顾冰忍住想叫住她的冲动。
在刚刚的交谈中，她们只有一句接一句的试探，若有似无的扯淡，连一句对过往的真诚关心都没有。
就这样吧。
同样转身，往莫瑾睿幼儿园的方向走，顾冰没发现，那个短发女人顿下脚步，转头看了会她的背影。
……
傍晚时分，顾冰也没瞒着，将白日发生的事告诉了莫战霆。
反正她不说，他也会知道，还不如坦白从宽，争取他的笑容呢。
摸摸身侧莫瑾睿的头顶，顾冰说：“我听她那口气，八九不离十是和蛇果有关了。她们回来，如果有其他目的，那应该是和人工癌症有关了，只是，她说她已经送了阿宝一份礼物，会是什么？”
莫战霆摇头，“那个计划都被摧毁了，她们还想干什么？”
“药啊，药的份额是有限的，只有毒，没有药，那蛇果就无法有效控制受害者的亲属就范。”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如莫战霆所说，是好事。
顾冰不由对那两人接下来的行动产生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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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瓢饮 第三百三十八章 不是讲亲情的时候
莫战霆找人盯着海桑和海鸥母女俩，他白日里照常录节目，晚上还疯狂刷资料，癌症资料，蛇果资料……各种资料。
没有夜生活没关系，但顾冰真的很为莫战霆的身体忧心。
双手握着莫战霆的大掌，顾冰学电视剧做深情凝望状，“达令，你现在就是我的顶梁柱，谁都能倒下，就是你不能，答应我，不要再熬夜了好不好？”
莫战霆烦死了顾冰这副耍宝作态，随着时间的推进，他越来越紧绷，她倒是越来越轻松了。
顾冰能怎么办，家里已经有一个人整天冰块样了，她再烂着个脸，那日子还过得下去吗？
“你先去，我打个电话就过来陪你。”甩开顾冰的手，莫战霆背过身。
顾冰无奈的退出房间，临关上书房门时，透过门缝再往里望了一眼，暖黄灯光打在他背后，像是满天的金纱将他笼罩。
先不说结果，就在这个过程，有个男人愿意如此为她耗神耗力，焦头烂额，她也是幸福的吧，有种被人放在心尖上保护的感觉。
十几分钟后，莫战霆走进二卧，顾冰正在给阿宝将西游记的故事，绘声绘色。
“为什么他们要遭遇那么多艰辛呢？”阿宝歪头好奇。
“因为不遭遇足够多的苦难，就无法显出真经的珍贵。太轻易得到的东西，无法让人珍惜的。”
这样讲，会不会太成人化了？哎，不管了，反正她就是这样想的。
阿宝貌似陷入了沉思，沉着沉着就沉进梦乡。
顾冰小心翼翼踮起裸白脚尖下床，关了灯，同莫战霆来到主卧。
手指勾勾缠缠的，两个人躺在床上，相拥着四目相对，静静的看着彼此，好像少看一眼就少了一个亿。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顾冰醒来时，才发现昨夜竟然没有关灯。
几乎是她一睁开眼，莫战霆也睁开了眼，这神同步，惊呆了顾冰同志。
“今天录真人秀要在下午才开始，你可以上午好好休息一下的。”
莫战霆摇了下头，眸底瞬间一片清明，他在顾冰唇上轻贴着吻了十几秒，然后起床。
有睡觉的时间还不如多看些资料，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忙，暗处还有很多人在不眠不休的奋战，只是顾冰只看到他的辛苦而已。
“海家正在被清算，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海桑回来可能是为了接收一些隐性资产，她的履历很清白漂亮，明面上应该抓不到她什么把柄。另外，她已经离开帝都，去到H市了。”
“哦。”看来，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得听见这个曾经逃避过的名字。
“顾冰，如果你有她的把柄，记得告诉我，现在不是讲亲情的时候，先得解决人工癌症这个毒瘤才是重点。”
莫战霆刷完牙出来，在顾冰脸蛋上香了一下，低沉的嗓音勾得人不自觉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