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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一个少妇的故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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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温柔体贴,细心周到,传到我的心里。这是浩明走后,第一个异性如此靠我很近。我感到一些迷失了,我不知道以后还会怎样?我顺从的任由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
6、满怀惆怅
房子卖出去了,我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回望。那个我曾经视天堂的家,如今只是我人生的回忆,也许就是我人生中的一个插曲或一个符号。
永远带笑的面容,永远的温馨和体贴,我总感觉他在我的身边环抱我。与他相识、相爱、相知、相守的点点滴滴在我脑海中不停地闪动。
秀之,你现在有空吗?我说,什么事,我在家里。她说,也没什么,只是想问候了,你找到工作没有?我说,没有。她问,那你现在家搬好了吗?嗯,刚忙完,我说。
我放下手机,无聊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感到自己没有了思维,我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脑子有问题,同时,我的脑子里装有很多的东西,更多的是下一步朝哪里迈?
自己现在一无所有了,漂亮的房子没有了,以车代步的车没有了,深爱自己的老公没有了,曾经该有的一切都远去了,留下的只有个未成年的儿子,等待我去赡养。这半年的房租已经交了,我手里没有多少积蓄了,下半年的房租咋办?还有儿子的学费?从来没有体会到金钱的重要性的我,也终于体会到了分前憋死英雄汉的道理了。
二十分钟后,芸芸抱着一只大熊猫来了。
咚咚咚,送你的,秀之,它可以陪你的,看见他,你就可以看见我。我接过来说,谢谢!说这话时,我鼻子一酸,我的眼泪掉下来了,我想到曾经的幸福及现在的状况是那么大的反差。
别难过了,秀之,一切都过去了,你还要过以后的人生,你多想想你的儿子,再说,还有我们大家呀!
想到儿子,我更加的伤心难过,他很小就失去了父亲,几秒钟的时间,把我的家都改版了。自从他父亲死后,我就一直把他放在学校,我告诉他,妈妈也要学习了,学习工作,学习生活,爸爸到外地出差去了,要很久才回来。儿子在电话那头问我,妈妈,以前爸爸出差很快就回来来了,为什么这么久都没给我打电话?我好想回家哟,想爸爸妈妈!很久很久是多久?儿子的天真,单纯的问话,我心里如万剑穿心那般难受,我强忍要掉下来的眼泪,说,很久就是很久,你好好学习,要乖,长大就知道了。
我在善意的骗他,其实我这样又能骗他多久呢?骗他的同时,我的心里在流血,在挣扎。我爱他,我也想象以往那样,每个周末接他回家,与我一起感受家的温暖和家的存在。
面对经济与精神的双重压力,我目前只有先解决经济方面的困惑,才能保证儿子的教育不受挫。
芸芸靠近我坐过来,从包里拿出《成都商报》的招聘信息版说,你看东方人保健用品厂要招聘销售业务员,我觉得很适合你,你的口才很好,而且性格外向,再说搞销售业务工资相对要高些,只是要辛苦点。你看,你也符合他们的招聘条件。
有过几次的经验教训,我实在没有信心和勇气再次尝试。一次比一次还糟,我担心的说,要是上面的信息是假的呢?或者又是以前的重复呢?
问题在于我们都没有去,怎能就下死定义呢?相信我,更相信自己,目前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要不这样?我给菲菲打个电话,让他帮忙,他在报社,路子要宽点。实在不行,我们入股自己开个店。
暂时也只能这样,我点点头。
第二天上午九点,按照上面提供的地址,我们来到了大业路。
我在外面等你,你先进去吧!芸芸重重的拍拍我的肩,给我力量和勇气与信心。
我敲了三下门。请进!
这是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布局合理,给人一种清晰舒畅的感觉。站在窗前,可以一览成都的大街小巷,以及行人们的匆匆脚步,因为他所处的位置8楼。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位年约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圆脸,微胖,带着一副不算很高度的近视眼睛,看见我近来,他把眼睛从鼻子上取下来。说,请坐,然后给从饮水机上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站起身,说,谢谢!他注视着我。我说,我是看见你们在商报上的招聘信息来的。他说,你要求哪个方面的职位?我说,业务员。他的态度和蔼可亲,是个很容易接近的人。她问我,做过业务没有?我说,没有。如果贵公司能给我提供一个机会,我相信自己的能力的。他笑了。你很自信,这样吧,你填一张表,等候我们的通知。
这时又有人走了进来,还是来应征的。我按照上面的要求,一一填好,递给了他。他仔细地看了说,你的字写得不错,字如其人呀。
很久没有人夸奖我的字了,我感到我的脸有点热,站起身,说,怎样称呼您?他说,薛绍。
我想这个名字好记,大明宫祠里面就有个薛绍。
于是说,薛总,再见!
我这人就是这样,喜怒哀乐都在脸上写起的,任何人都容易洞穿。芸芸看见我下来,忙走过来,急切的问,怎样?不错吧?
成与不成此刻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使我感到、接受到的一种尊敬。我说,不知道,只是填了一张表,让我等通知。我觉得他的态度满好的,这是我在求职路上遇到的最好一次。
那么说,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了,我预祝你成功,今晚我请你吃兔煲。
夜幕降临了,城市的面目在我眼前模糊起来。许多东西隐入了沉沉的夜色,然而在春熙路,更多东西变得灼目起来了。在黑夜的映衬下,霓虹灯散发出富有生命的气息,它一闪一闪跳动着,刺激着人们的眼球和神经。晚上7点的春熙路,人流熙熙攘攘,街两边的高楼大厦在灯光的辉映下光彩夺目。
在成都人的心目中,作为成都最繁华的商业街,春熙路不仅历来是成都人的销金玩耍的重要去处,还传承着这座城市独特的文化气息,他是这座千年古城的代名词,它是这座城市象征符号中核心名词。
我们闲散的走着春熙路上,有句无句的拉扯着。更多的是把眼睛看向琳琅满面的商品,什么字画呀,书刊呀,衣服呀,装饰品呀,等等。看得我眼花缭乱,我们在一个书摊面前停下。
芸芸,你看,这不是现在很畅销的书,郭敬明的《梦里花落知多少》吗?还有卫慧的《禅》。我看到两位大作家的书对芸芸说。
芸芸对书好象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她说,我不喜欢看郭敬明的书,不过我喜欢看卫慧的,我看过她的《上海宝贝》。
是的!芸芸对看书没有多大的热情,特别是长篇小说,她看的书都是时尚杂志,或者绘图之类的。我们一起走进四川大学,念的都是中文系,在学校的时候,我老是说她,你干吗学中文系,你该学设计的。
她手上正在翻阅一本周刊,我把梦里花落知多少这本书递给她。
她仔细地翻看,说,这家伙真懒,没有章节,没有内容大纲,资格的另类,我想他是想到哪写到哪了。于是就放下,拿起《禅》,接着说,我喜欢看卫慧的风格,虽说是饮食快餐文学,但我喜欢,这种书贴近生活,更是我们这代人的典范。
我说,有人说她是靠身体写作。她说,我觉得人还是靠身体在生活呢,你好好想想,不就一回事,很多人就是没有这样想,拨光衣服每个人不都是一个德性吗?白天装纯洁,夜晚就会原形必露,还会疯狂。
我笑笑,是啊!那是假正经。
不知不觉我们来到了商业街附近的小吃一条街。我们向一家名为好又来的餐厅走进。这里的人很多,热闹非凡,嘈杂声不断,好象在这里吃饭是不要钱免费的。
我无论在哪里就餐,总喜欢在靠窗的地方坐下,这次也一样,选了有窗子的地方坐下。服务生拿来菜谱,我看了看,点了个兔煲,和两瓶红牛饮料。芸芸说,再来两瓶528啤酒。
我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问,你要喝酒呀,我可喝不过你呀!她看着我说,今晚你该好好的醉一回,人生难得几回醉?我哼了一声,说,是啊!我好久没有醉了,今晚得好好醉一次了。
城市的夜晚永远不知道疲惫,现在已经是十一点了,街道上还是有很多的人,我们从餐厅出来,可谓是酒足饭饱了。
我们把先前点的酒水喝完,还另加了一瓶红葡萄酒。都喝了个精光,真可谓不醉不休。
风吹在脸上,感觉轻飘飘的,自己象飞起来,一会儿我感到恶心,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得个一塌糊涂,吐得个昏天地暗,吐得个排山倒海,吐得我的肚子里都空了,我这一顿饭白吃了,吐完了,只有胆水还没有吐完。
芸芸拍着我的肩膀,把纸巾递给我。她说,好点没有?我站了起来,说没事。只是你请客,这下我是连本带利的一起吐了。
她的手机响了,我听见她说,今天我的手机一个上午都在家里,刚才才拿出来,现在我在外面和秀之一起,秀之吐了,把全成都市给弄脏了,现在正接受惩罚打扫全城呢,最后她呵呵地笑。
吐完之后,我心里舒服多了,看着芸芸那开心的、无忧的、幸福的、爽朗的笑声,我也笑了。
芸芸在我的眼里,永远是没有烦恼的,快乐的,她总是把快乐传给周围的人。她说,爱是相互的传递,快乐是自己找的,快乐是不能阻止的,有钱不一定快乐,没钱也不一定不快乐!
7、寄往天堂的信
浩明已经走了3个多月。这天早晨我很早就起床,简单的收拾点东西出门了。我这是去皇恩寺公墓,我要去看。
我向浩明的碑位走去,每走一步我的心就非常疼,是沉重的,我无法抑制对他的怀念。
很多时候我不相信他已经死了,我总感到他就在我的身边,他的音容笑貌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如今孤立立的一个人躺在这冰冷冷的地下。
我在他的旁边坐下,看着他,端详他,往日的一幕幕就在眼前晃动,那么的生动,活灵活现。
还记得前年下天,我们一家到重庆去旅游。在朝天门桥头,望着那滚滚河流,气势汹汹,有几艘轮船在上前驶。
我站在那里,吹着江风,我感到视野更加的开阔,我对浩明说,有机会我们到武汉去,到时可以乘船。他说,到丰都也可以坐呀。
我说,我这一生最希望到云南,大理,丽江,来个徒步旅行。领受一下大自然的美好风光。然后到海南去,在大海的边赤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那感觉一定美极了。
他揽着我的腰,说,明年我们一定到云南去,带你看看民族风光,民族风情。另外带你到摩挲族去。
我在《走出女儿王国的女人》一书中知道母系族,也知道这样一个民族,那里的走婚制。我笑着说,好啊!到时我们都去走婚。
他说,行啊!
我哈哈哈大笑。
第二年我们真的去了,把儿子放在他的老师那里,我们带着简单的东西上路了。那时,地图成了我们最宝贵的东西。
我们参加很多的民族活动,感受了很多的民风民情,我发现少数民族的人过得比我们快乐,他们在我的心里是没有烦恼,他们快乐的在歌舞中抒发自己的感情和向往。
我和浩明穿着民族的服装,‘真的’成了少数民族的人,我们快乐的嬉闹,我们的生命在这里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重生。这里的水清澈明净,酣甜。这里就象人间的天堂。
我们旅途归来,带回很多的胶卷,那是对脚步的留念,也是以后的记忆。浩明总说,我们的快乐都是收集在一起,成了星星点点。
我幸福的回忆过去,泪在脸上流浪。我对浩明说,你好失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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