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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军嫂养儿记-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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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常丽萍翻了个白眼,转过身,终于不跟她说话了。
  “哇,那个是妈妈哟。”谷东正喝着汽水呢,突然就见片头上出现个女同志来,长的简直跟妈妈一模一样。
  不对,应该准确的说,是跟宋南溪长的一模一样,因为这个女同志是个娃娃脸,尤其是,她还是个地下革命工作者呢。
  小家伙再咬了一口饼干,睁大眼睛的看着电影上的大美人儿,转身就靠到吱吱怀里了:“姐姐,电影上的大姐姐真好看哟,比你还好看。”
  王晓棠这个女同志,现在应该也在下乡劳动,但是,在六十年代她拍过很多电影,据说在她演特务的时候,很多人看到电影结局,都不相信她是特务,甚至有人因为她是真正的特务而大哭大闹,伤心欲绝的。
  可以想象王晓棠有多么的漂亮。
  宋团他们是军人,是坐在最后面的。
  当然,苏向晚一个带着一串孩子的军属,也没人会过多的注意她。
  不过,从李承泽到狗蛋,驴蛋几个,毕竟傻孩子嘛,也全是几个直憨肠子,一个个的争着揉吱吱的脑袋呢:“真是没想到啊小丑丫头,你居然会长的,像电影里的革命工作者呢。”
  可以说,昨天给馆长打击的有多严重,这会儿吱吱的信心就有多高涨了。
  小孩子嘛,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染料就能开染房的。
  这一场电影看完,常丽萍的脸色有多难看,宋团家几个孩子就笑的有多开心。
  当然,也是直到看完电影之后,常丽萍打听过后才知道,这场电影,是宋青山专门给司令写了一份报告,然后在得到司令的首肯之后才放的。
  勿忘先烈,不忘血耻。
  他在报告里说,尤其是现在的文艺兵们,常年累月呆在掌声和鲜花中,对于革命先烈们所做出的浴血牺牲,不但不曾记得,说不定早已忘的一干二净,所以,必须要放《野火春风斗古城》,就因为,电影里的女主演长的那么漂亮,依然不忘革命本色,这样的精神,才能给现在的文艺工作者们,狠狠的敲个警钟。
  明明就是想让他闺女看个电影,能写出这么一长套来。
  宋青山这个人,完全不是常丽萍印象中曾经那个黑着脸,一脸严肃,不解风情有教官啊。
  他比常丽萍想象中的,有意思多了呀。


第127章 绿裙子
  电影一散场,大家都该回去了。
  其实吧,几个孩子已经住烦宾馆了。
  首先,床太软,是个问题。其次,每天的吃饭也成了问题,总不能为了住宾馆,天天跑卷烟厂赵银霜家吃饭去吧。
  当然,那不还得等吱吱歌唱比赛最后的结果,所以,大家就还得住在宾馆里头。
  “姐,咋地,今天回家住一宿吧?”就在宾馆门口,有个嗓音粗蓬蓬的男人,突然就把常丽萍给堵住了,说了一句。
  常丽萍似乎对他很熟悉,白了一眼说:“我住宾馆很习惯,不想回去。”
  “姐,你咋回事啊,这是嫌咱们这种穷亲戚丢了你的人不成?”这个男人吧唧了一口烟,又说。
  常丽萍更生气了:“我爸我妈都去世了,我们家的房子也是二叔二婶住着,利军,咱是兄妹,但毕竟你爸只是我二叔,不是我爸,不要老是来找我,成吗?”
  “姐你这话咋说的,咱们是一家人,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回家住一宿咋地啦,你这是看不起人啊这是。”这人又说。
  常丽萍都有点儿烦啦:“哎呀我说你烦不烦,赶紧走吧,你要想要钱,我明天想办法给你找一点儿就是了。”
  这时候,正好苏向晚带着孩子们经过,谷东突然哇的就是一声大哭,然后一转身,头直接碰到苏向晚的腿上,就开始叫了:“大咕咚,大咕咚。”
  这孩子吧,都有好久没有念叨过大咕咚了,但在他小的时候,才三岁的时候,最喜欢念叨的,就是大咕咚。
  “这孩子咋啦?”吱吱把他拉了出来,指着鼻子问:“古东,你又发的什么疯?”
  古东反正不抬头,只往苏向晚怀里钻,而且最奇怪的是,他连眼睛都闭上了,孩子额头上全是汗,后背上也是满满的汗,跟那从水里头捞出来似的。
  常丽萍的那个弟弟常利军也是,两手插着兜的回头看了古东一眼,转身走了。
  这天夜里,古东死活不肯再跟吱吱睡,缠着闹着非得要跟苏向晚睡,蛮横的霸占了一张床不说,还非得把宋团也给赶出去。
  但吱吱是个姑娘,又不可能跟几个哥哥睡,最后还是宋团搧了古东的胖屁股几巴掌,把这家伙给搧害怕了,才委委屈屈的,钻被窝里跟苏向晚一起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团就把手里的餐票一张张的数好,全交给苏向晚了。
  是的,毕竟齐力和常丽萍俩远道而来,齐力又是他的战友,宋团去北京的时候,人家请吃过饭,人家到了秦州,他总得还一顿不是。
  所以,今天中午宋团要在秦州悦宾楼请客,请大家吃饭。
  他们的会开到尾声了,但早晨还得去一趟,做最后的总结会。
  苏向晚坐在宾馆里,正在听吱吱唱歌呢,小姑娘正在练习《十送红军》,因为唱的好听,就连整个宾馆里的服务全都围在门口看着呢。
  这时候有人瞧门,没想到来的居然是刘在野。
  “小苏同志,猜猜,我给你送啥来了?”刘在野一副副大剌剌的样子进了门,嘴里说着,就往床上扔了个手提包。
  “好久不见你了刘主任,最近什么工作把你忙的,都没见过你的面?”苏向晚问说。
  刘在野笑了笑,只说:“你拉开拉琏看看,里面是啥。”
  苏向晚一把拉开拉琏,直接呵的一声,里面装着军绿色的布拉吉,西式大翻领,腰上还有一条褐色的皮带,这条裙子,既忖合时代特征,又洋气漂亮,要穿在身上,那甭提多美了。
  “这裙子据说在北京,也只有那些大学里的女教授才能穿得起,这可上海服装厂限量生产的,就问你,喜欢不?”刘在野又说。
  苏向晚就纳了闷了:“好端端的,你送我条裙子干啥?”
  不止裙子,刘在野还说:“你们养猪厂是不是有一女同志,是齐力的前妻?”
  ……
  “让她不要来了,齐力现在就是一条哈叭狗,只追着常丽萍吠的那种,都是一个系统的,见了面多难堪啊。”刘在野说。
  “你要不当那个革委会的会长,简直都可以当我们妇联的主任了,够能体贴女同志们的心思的。”苏向晚说着,就把行李包的拉琏拉上,把包原拍给刘在野了:“行了吧,我一干部,这裙子我穿不出去。”
  “你这人咋回事了,我实话跟你说吧,当初常丽萍跟我原来的家属不对付,而且她还不止一次的在外面损过我家属,我就喜欢看她吃瘪。”
  刘在野多坏的人啊,多小的心眼儿啊,只要他看不起的人,就永远都看不起,而且,还不希望对方风光,只盼着对方越吃瘪越好。
  苏向晚鄙视于刘在野的这种小狗心思,但是,听说侯清跃要来,她突然就有想法了,转手给了刘在野二十块钱,她说:“这裙子就算我买的,咱们中午吃饭的时候见。”
  那不明天就是少年歌咏大赛决赛的日子嘛,苏向晚得去公安局看看,看到底谷北从李大光那儿问出来什么来没有啊。
  “他说,钱是他和他媳妇子从别人那儿借来的,我们走访了一下,还确实,有一个叫常利军的人肯出面作证,说钱是他借给李大光的,所以,钱的来路没有问题。”谷北开门见,就说。
  “常利军,那不是常丽萍的堂弟吗?”苏向晚说:“你们把他叫到公安局,问过了没有。”
  “巧了,常利军现在就在公安局呢。”谷北说。
  这不谷北正说着呢,就听不远处的羁押室里一阵狂叫乱嚎的声音:“操他妈的,这帮公安还是人吗,随便乱抓人,老子真想提起板凳就削人。”
  李承泽拉了拉苏向晚的袖子:“苏阿姨你听,那不是正是常利军的声音?”
  羁押室里,几个公安正在跟常利军吵架:“我们这属于正常质询,你再踢来打去的,小心关你几天拘留。”
  “老子一没犯法,二没犯罪,你今天拘留我,我明天就到市政府去告你们越权执法。”常利军的声音虚蓬蓬的,格外的大。
  ……
  谷北两手叉兜,颇难堪的看着苏向晚:“问是问过了,你要说上点手段也行,但今天晚上我们必须放人,因为我们是拿他们随地乱吐痰抓进来的,顶多也就教训一下就得放出去,下回要抓,我找个能关两天的理由,再给他们上手段。”
  明天就是歌咏大赛的决赛了,就算李大光给放出去以后,因为被抓过而收敛,万一他真是个杀人凶手,这种事情会延迟,并不代表他会就此收手,不杀人啊。
  但是,你因为吐痰而抓进来,给人关两天,确实不像话。
  “你瞅啥瞅,啊,小公安,小心我出门背后拍砖头!小心我削你脑袋!”常利军还在那边骂骂咧咧着呢:“你们公安局的人个个我都认识,老子不犯法你就没得抓,但你们惹急了老子,削你没商量。”
  像削人啊,你瞅啥瞅啊,这些话,原来本都是属于谷东的口头惮。
  但是吧,平常那么狠,人虽小,向来战斗力满格的小谷东今天格外的反常,居然抱紧苏向晚的腿,就在那儿瑟瑟发抖,一动不动的。
  “对了,谷局,咱们秦州,动不动就喜欢说削他,你瞅啥瞅的人多吗?”苏向晚突然问谷北。
  谷北低头看了一眼谷东,还用说吗,他认识的似乎就只有一个古东。
  “谷东当时是由沈招娣养着的吧,而当时,谷东是从哪来的,她妈妈又是怎么死的,这事儿沈招娣是不是一直没有吐过口。”苏向晚又说。
  谷北突然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望着苏向晚,可以说,他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对啊。
  像削你啊,你瞅啥瞅啊,这种话压根就不是秦州方言,谷东是小时候听人说惯了,才会一直挂在嘴边,而那个常利军呢,也是把这种话当口头惮。
  会不会,当初跟沈招娣一起拐了谷东的那个人,就是常利军?
  好家伙,谷北直接提了一条我麻袋,甩着手说:“行了,这案子有方向了,这个常利军和李大光,和拐卖谷东脱不了干系。”
  所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苏向晚把个肉坨子的小谷东抱了起来,特地抱到羁押室外面,指着里头戴着手拷,正在暴躁的乱喊乱叫的常利军,和阴森森的李大光俩,问这孩子:“认识那两个叔叔不?”
  谷东看着李大光的时候,一直在摇头。
  看到常利军的时候,看起来挺疑惑,下意识的说了个怕字。
  显然,那个常利军应该就是从小一直对着谷东暴粗口,说粗话,又动不动就打他的人,给孩子种上了心理阴影,也把这孩子给养成了一个暴躁的,暴力的,习惯于动不动就拿拳头解决问题的人。
  苏向晚看着笑呵呵谷北提着麻袋进了羁押室,也知道他是想干啥,心里不由的觉得解气儿啊:像李大光、常利军这种人,说白了,要不是现在讲究文明执法,打死最好!
  侯清跃其实一大清早就到秦州了。
  她在养猪厂呆了两年,连件好衣服都没有,还是昨天特地到供销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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