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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车鸣不止,她一度怀疑自己幻听了。
脑袋一下懵了,心口一沉,她不可思议的看向他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一定是幻听了,明明他昨天想说的不是这件事,明明只隔了一晚上而已!这决定对她来说真的有些太突然!
可是他的态度那么坚定:“我会和她订婚,会和她在一起。”
那一刻她像个傻瓜一样看着他,理智全无的抓着他的胳膊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你要选择她,为什么三年前不和她在一起!如果你要选择她,那么三年前你对我的舍生忘死,和三年后再一次的奋不顾身,到底是为了什么?!”
面对她的质问,他无言以对。
她一遍遍的提醒自己保持理智,可那些眼泪还是止不住泛滥成灾:“你可能太冲动了,我们现在还是不要谈这件事了。”
抬手她擦掉脸上的眼泪,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秦默,你是不是糊涂了,你从来没有说过你喜欢她啊。你站住这里等我就是为了告诉这样一件事?!你确定你要在这种时候和我说这些吗?!”
垂手的瞬间却听他再次开口:“没错,我深思熟虑了,她确实比较适合我。”
她心口一刺,很想抓住他问为什么,可是他却一转身离开,背影决然。
所谓物是人非,原来不过只需一夜间。
她忽然再也忍不住,站在那里捂嘴痛哭,像个被丢弃的孩子。
生活总是能在你以为最美好的时光里,给你一个响亮的巴掌,毁了你所有期待,打乱你所有的计划!
而给她这个响亮的巴掌的人,她想过所有人,却独独没有想过他…
那个她满心希望所系,一腔热情付诸的人!
056噩梦,跌入谷底。
出租车内,秦默一偏头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驻,一闪而过。
车外她哭的伤心,车内他却早已面无表情。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踏着斑马线漫无目的往回走。
这种时候她才知道她的身份究竟有多无力,在他说选择何微微的时候,她竟连反驳质问的立场都没有…
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一夜间做出这样一个决定呢,她想不通。脑海里全是他前一晚柔情蜜意的欲言又止,她觉得自己好笑之至。
他说何微微比较适合他,可是她终究是有多蠢,才能一直这么自作多情的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
生死边缘时,他没有推开她,在她退缩时,他也没有放弃过她。如果这都不是爱情,她不知道什么才算!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一定是!
坚定了这种想法,她掏出电话一遍遍拨打他的电话。
可是那边只是响了几声以后,便传来关机的提示音。
握着电话的手一紧,她站在路边拦车。
上车的那瞬,她手里的手机猛然响起,一低头却不是他的来电。
接通,电话那断传来她舅妈哭到沙哑的声音:“明挽你快回来,你舅舅被带走了!”
掌心电话猛一下滑落,她忽然无力之至。
放弃了去找秦默的想法,改变目的地再次回到明家。
脚步刚一踏进客厅,便见柳絮朝她扑了过来:“明挽,他是被冤枉的,他没有偷税漏税,我们明家经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样的恶习!”
怀抱里那个女人哭的半分长辈的样子都没有了,明挽拍着她的背安抚:“你别急,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的这么复杂。”
此时此刻最想哭的是她,在她陷入如此窘境,他却抛弃了她。那个曾说,前路再艰辛都有我的人,在这种时候,毫不留恋的放弃了她…
可是她不能哭,这个时候这个家里需要一个保持冷静的人。
“明挽,你去求求你父亲帮帮我们,想他看着与你父女一场的份上,对我们明家不会见死不救。”
这个时候柳絮能想到的也只剩苏文博了,总想着沾亲带故不至于赶尽杀绝。
“好,我知道。”
虽然明挽心里真的不认为苏文博会帮,可是这种时候为了安抚柳絮,她也只能先答应。
好半天柳絮的情绪才安抚下来,只还是在一个劲叹气:“现在明森的事情还没消停,公司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可怎么办?这个家可怎么办?”
明挽接过保姆递来的水塞去她手中:“先喝口水吧,舅舅向来在这方面要求严格,他那么谨慎的人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就算手底下的人贪图私利犯错,跟他也不会有什么瓜葛。”
她这么一说柳絮安静了下来,确实也正如明挽所说,他素来谨慎不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不会傻的为了那点钱断送整个明家的未来!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出租车内她一遍遍翻看手机,却没有一通电话,甚至连短信都没有。
这么多年,何微微一直参与在他们的生活里,他如果要选何必非要等到今天。
十二年,这样漫长的岁月,她以为他们是有足够默契的。
可是…
沉思中,出租车已然停在了她小区的门口,付了钱,她漫无目的向里走去。
角落里,厉彦成那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
男人指尖夹着一根烟,橘色的光亮在漆黑夜色里忽明忽暗。
见他没有下车的打算,张君开口道:“先生,您不去找她谈谈吗?”
厉彦成手指轻弹烟灰,深邃目光注视着那女人越来越模糊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眸光一眯,他掐灭了手中刚刚燃烧一半的烟:“回去。”
张君未再多言,调转车头离开。
小公寓里,明挽简单梳洗一番便一直缩在床头,抱着手机盯着屏幕发楞。
给他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他不仅一个没接,甚至连条短信都懒得回。
她想不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很想问原因,可是他连这样的机会都不想给。
几乎一夜无眠,直到凌晨她才眯着。
迷迷糊糊间,电话响了接通,那边传来她舅妈焦急的声音:“挽挽,这次你舅舅真的完了!”
明挽一瞬间睡意全无,惊得一下从床上坐起。
那个被逮的财务主管,一口咬定是明浩威的威胁指使他才不得已做假账,一时间他们的局面陷入被动。
挂了电话,她坐在床头,疲惫感一瞬间蔓延全身。
这个时候她唯一能想到的只剩下他了,可是他昨天已经…
犹豫片刻她终是起床换了衣服出去,决定去找他!
秦家别墅的大门口,她刚一下车,便见秦默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可不等她上前,便见身后何微微跟着走了出来。
一大早她从秦家出来,这代表什么她不想去想,却控制不在那些胡思乱想的念头。
那一刻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退了一步,站在了角落里。
大门外何微微无意一偏头看见了躲在了角落里的人,眼底泛起一丝算计,她踮起脚尖在秦默脸颊落上一吻。
她这举动突然,秦默防不胜防生生被她吻了下。
转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已然看见不远处的明挽。
四目交接,她眼底涌上控制不在的委屈。
那时他目光深沉,她看不懂那眼神,可是…
下一秒便见他一低头,如法炮制轻轻一个吻落在何微微左颊。
心口一刺,她再也没有勇气去看,闭了闭眼她试图尽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之后他们上车,那辆车飞速从她身边擦过,然后消失无踪。
转身她往回走,一遍遍提醒自己,如果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她其实不是不可以不成全他的。
她真的,可以成全他的……
只是她想不明白,明明只是一夜而已,为何就物是人非了。为何,他和她之间,忽然就变得好像陌生人还陌生了…
包里的手机响个不停,拿出接通电话那断传来苏文博的声音:“晚儿,你舅舅的事我听说了,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让我帮忙。”
明挽握着电话的手一紧,那一秒她其实是有被感动的。
不过她显然还是高看了苏文博,那感动还没来得及消化,便听他又说道:“只有你成功撮合厉彦成和苏纹,我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也会帮你摆平明家的事。我知道你和厉彦成之间关系不一般,不过你也知道你离婚了,这样的身份恐怕他也只是玩玩你,所以帮助苏纹才是明智之举!我们各取所需,这没什么不好。”
闻言,她握着电话不由冷笑出声:“苏先生的算盘打的真好,可是你既然看出我和他关系不一般,又凭什么确定我不会直接找他帮我?毕竟找他比找你更有用!”
电话那端传来苏文博有些自信到自负的语气:“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我知道你不屑成为别人的玩物,所以你不会轻易向他低头!”
此前明挽一直觉得苏文博这个人,只是有些狡诈和对她比较冷情以为其他还算过得去。可是今天这个人,这个她也曾喊过父亲的人,再一次刷新了她的三观,他不仅仅是狡诈,还很卑鄙无耻!
那一刻她是有些迁怒厉彦成那个男人的,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的出现,她怎么会知道这人原来是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的!
久违的恨意这一刻隐隐被点燃,抬头她看了一眼头顶的烈日,灼人,刺目。
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妖冶的弧度:“我同意!”
与狼为伍虽不是明智之举,可是搏一搏还是要的。再差也不过如此状态,大不了同归于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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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号,抢订有礼,活动细则待发布。
057看穿,却不说破。
回到明家的时候,柳絮正坐在客厅里。
显然接二连三的变故,已经让她有些六神无主了。
餐桌上放在炒好的菜,看上去应该是一筷子没动。
保姆见她过来,有些担忧的道:“明小姐你劝劝她吧,这么拖下去不等老板回来,夫人自己先拖垮了。”
明挽微一点头,走去柳絮身旁将碗塞去她手里:“先吃点吧,我去找过苏文博,他答应会帮忙。”
闻言柳絮抬头看向她,语气激动:“那他有把握吗?你舅舅什么时候能出来?”
明挽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她碗里:“总得先调查清楚吧,得给他时间啊,先吃饭吧。”
也难怪这时候柳絮会毫无主张,毕竟舅舅在家的时候,公司的事她几乎是从不过问的,难得去去也只是过唱,典型的家庭主妇。
叹息一声明挽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保姆道:“你去忙你的,有我在没事。”
保姆威一低头退了出去。
后来柳絮又说了些什么,明挽听的浑浑噩噩的,此刻唯一能做的便是宽慰她。
许是之前哭的有些累,吃了一点饭以后柳絮便回卧室休息了。
明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这个安静的空间里,让她总是不由自主想起秦家门口的画面。
手机被她攥在手心隐隐有些发烫,可是却怎么都没有勇气拨通那个号码。
滑动屏幕,解锁,她拨通了厉彦成的号码。
奇怪的是,在这种时候她竟然会想到主动联系那个人。此刻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量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拨通那个男人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