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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少是良夫-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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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的喷泉池边找到了秦默和何微微,喷泉哗啦啦的水声在寂静的夜色里尤为清晰,她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她抓着裙摆的手一紧,对着他的背影叫道:“秦默。”

    彼时那两人一转身看向她,何微微正欲上前,却被秦默一下拉住制止了步伐:“你先进去,我一会就来。”

    何微微不甘心的挣扎了下,却被秦默使劲一掐手腕,他的语气已不似刚才那般温和,多了分不耐:“进去!”

    他鲜少这么厉声说话,她显然有些怔住。瞪了一眼站在那里的明挽,终是气哼哼的走开了。

    这个角落还算偏僻,没什么人经过,他站在那里看着那一袭红衣的女子,眼底是她早已分辨不出的情绪。

    他不走近,她只好迈着步子靠近。

    今夜月色十分透亮,她站在他面前,以至于他可以一眼看透她眼中的委屈。

    他眉心微不可见的跳了下,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

    明挽心中情绪翻涌,这些天他一直避着她,躲着她,她真的很想要一个原因。

    可是出口却变成:“你知道我舅舅出事吗?你知道…”

    她想他一定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话,又怎么忍心她一个人奔波这么久呢?所以,她宁愿,他说不知道!

    可是不等她说完,便听他轻飘飘的一句:“我知道。”这三个字,轻易打破她所有期待。

    她眼底闪过错愕:“你知道?!”他说他知道,可他却未曾关心过丝毫,这代表…

    秦默面色如常:“我认为,有人能帮你解决好这些事。”

    她心口一凉再凉,他眼底的淡漠刺痛她的心,她不明白他们之间为什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

    苦笑出声:“你认为,谁能帮我解决?”

    周遭突然起了风,月色一下暗淡了下去,看这转变似要下雨。

    他眉心再次皱了下,却是果断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厉彦成。”

    她忽然笑,笑的满脸是泪,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真的很想大度的说一句:祝你幸福。可是真的太难,她说不出口!

    一转身,她飞速跑了出去。

    彼时电闪雷鸣,大厅内厉彦成目光阴沉的看着那女人一袭红衣在夜色狂奔而去。

    红色的裙摆在闪电中,划出一道骇人的弧度。

    眸光一沉,他追了出去。

    秦默站在喷泉池边,怔了一会,后来许是担心她出事,也跟着追出去。

    大厅外,何微微站在那里撕心裂肺叫着他的名字:“秦默,秦默!”

    而他恍若未闻,一阵风样消失在那些电闪雷鸣中。

    三叉路口,厉彦成追到那女人。

    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在眼泪的洗礼下,早已花了。他拉着她的手腕,掏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去擦她的脸。

    本来是个装饰,却没想到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可那些眼泪却怎么都擦不完,越流越多。

    他虽然心疼,可却不想去劝,她再为别的男人哭,他为什么还要去劝?就让她哭吧,哭这最后一次又何妨!

    哭完了那个人也许就能从她心底彻底消失无踪,那就哭吧,没什么不好!

    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擦着她的眼泪,直到眼泪沾湿整条手帕,她还是没能止住哭泣。

    男人忽然没了耐心,伸手一把将人扯进怀里,眼底是她看不见的晦暗。

    她在痛,而他在陪着她一起痛,她为别人而痛,他却要为她而痛!

    怀抱里她的身体瑟瑟发抖,很快胸口传来温热的感觉。那是她眼泪的温度,灼热,烫心。

    秦默追过来的时候,她正趴在厉彦成怀里哭的狼狈。

    “挽挽。”他心口一刺,终究叫出了她的名字。

    怀抱里的人僵了下,好半天没有动作,也不见哭声。

    厉彦成将人从怀里拉出来,有些粗糙的指腹略过她的脸,擦干上面的泪。

    然后一转身,往小张开来的车而去。

    小张的车停在路头,离这里有些距离,坐在车内听不见这边的谈话,却还是可以看见这二人的举止的。

    车内小张皱眉道:“先生,就这样让他们…会不会。”

    他的话说的隐晦,可厉彦成懂了。

    男人拿起打火机从烟盒里敲出一支烟,夹在指尖点燃轻吸一口,眉宇间是散步开的愁绪。

    缓缓吐出烟味之后道:“不会,秦默做不出这种事。”

    私奔?这种事需要魄力,而秦默显然欠缺这种魄力,因为他顾虑太多。他总是想要事情完美,难以两全是必然,于是这纠葛中总有一个人会受伤,显然明挽现在就是那个受伤的。

    车厢内很快烟雾弥漫,滑下车窗,男人寒气逼人的目光投向刚刚离开的地方。

    这天气阴晴不定,刚刚还满月,此刻已经狂风不止。

    她站在那里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原本夺目的红,此刻却反倒衬托出她的一身狼狈。

    雷声想起的那刹他终究开口道:“对不起。”

    这三个字轻易让她情绪彻底崩塌,刚刚才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往外冒。

    她明明告诉自己既然已经输了,不能再输的那么狼狈,抬手她拼命去擦脸上那些眼泪,直到脸颊被她擦的发疼。

    “秦默,我看不起你!”

    她悲切的声音在夜空里响起,尤为清晰。

    他心口一抽,却是未做丝毫反应。

    哆嗦着手她从手拿包里一件件掏出东西,他轻易认出那些东西,那些…曾经都是他费尽心思送她的生日礼物。

    “这是十八岁那年,你送我宝石项链,我后来知道它的寓意是等你长大。十九岁那年你送我一首法语歌,我听不懂去百度,歌名翻译成中文是等你喜欢我。”

    许是情绪过激,她声音颤的厉害,而他却依旧面无表情、

    她从不知道他原来也是隐藏情绪的高手,此刻的她已然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一低头她找出一本书,翻开里面那张书签:“这是我二十岁你送我的书,书签的反面写着,卿之我所系。那么我现在想问问,这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目光一刺,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种时候还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二十一岁那年,你说没有准备礼物,要对我说一句很重要的话。我现在想知道,那句话难道不是我喜欢你吗?你告诉我,你如果不爱我,为什么要在一次次危险面前奋不顾身抱住我!”

    空气里只剩下她撕心吼声:“你说,这些东西都代表什么,请你解释清楚!如果这都不是爱情,请你告诉我,什么才是!”

    他们明明两情相悦,为什么现在故事却演变成她一人一厢情愿。明明是他在她退缩的时候说,前路有我。可是为什么结局却变成,她对他死缠烂打?

    她不甘心,太不甘心,却又无力回天…

    因为他对她心死,纵使华佗在世,也救不回一个心死的人。

    他的沉默彻底激发出她的坏情绪,她将手里的东西猛一下砸在他身上:“既然是梦一场,这些我都不要了,还给你!”

    她真的太倔强,哪怕在这种时候,哪怕她真的很想挽留他,也未曾开口说一句喜欢,或爱你。

    秦默低头睨着地上散落的东西,听不出情绪的语气说道:“送出去的东西没用收回的道理,既然你都不需要,那么。”

    说着他一弯腰拾起那些东西,然后尽数扔进垃圾桶。

    “咚”的一声,那些东西瞬间跌落在那个又脏又臭的黑暗中。

    她忽然安静了,然后笑了。

    笑自己愚蠢至极,笑自己在那些过去的年华像个傻瓜一样痴心念着一个人。

    濒临奔溃的情绪终究还是被她控制住了:“我以为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却不知道分开我们的恰恰是你。你是我唯一一个没有设防的人,可是你却重重伤了我。我做好陪你浪迹天涯的准备,甚至刀山火海我都愿陪你走,可惜我如何会猜到你原来是不屑的…不屑我的陪伴。”

    他心口抽痛的厉害,可却不能表现出丝毫。他以为这些天他已经练就的够好,可是当亲耳听见她说这些的时候,他心口还是隐隐犯疼。

    “如果你说带我走,无论天堂地狱我都与你同行!”

    这大约是她站在这里说的最卑微的话,可是…

    他已然不在乎,淡淡回了句:“不需要,有人会陪我。”

    她眼底伤痛一闪而过,已然明白他在说谁。

    抿唇她问道:“所以你这次回来,就是因为何微微吗?”

    苦涩从心尖一路蔓延至嘴角,他轻轻的回了一个:“是。”

    我从来都是为你而来,可却永远也不会告诉你。

    “不会后悔吗,永远都不会吗?”

    回答她的是他一个坚定的:“不。”

    其实早已悔过,可他再也不会让她知道。

    仰头望天,她极力忍住想要再度翻涌而出的眼泪。

    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了,转身无力的离开。

    车内张君松口气道:“明小姐过来了。”

    克制住拉住她的冲动,他一转身往马路那边走去。

    每走一步心口隐隐作痛,转身瞬间,她站在那里看着马路那端的人。

    隔得太远,她哭到视线模糊的双眼已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彻底卸下伪装。

    他装的那么若无其事,可骗的了她,却是无论如何也骗不了自己。

    她看不清他,而他却能清晰看清她脸颊两行清泪。

    彼时车鸣声不绝于耳,她在这一片噪音中歇斯底里:“秦默,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其实不光他是逃兵,她也是胆小鬼,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喊出深藏心底多年的话。

    她以为那片噪音中,他不可能再听见这句话。

    事实上他确实没听到,可是他看懂了。她不知道他因为听力衰弱学过唇语,所以他看懂了这句话。

    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铁石心肠,可是在看见她吼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内心还是毫无意外起了涟漪。

    深呼吸,她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他忽然像个疯子一样往斑马线那端冲过去,可惜那时她已转身,看不见他的疯狂,更看不见他眼底的急切。

    彼时车内厉彦成一偏头便见秦默欲穿过马路,他心头一沉,一开车门拿起座位上的外套向那个女人走去。

    红灯正起,秦默被堵在那条斑马线中间。喇叭声,谩骂声一时四起。

    几步之遥,却已是天涯之隔。他被围在路中间,进退不得,只能无力的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

    这一次换他歇斯底里:“挽挽,挽挽!”

    噪音太多,而她已然走远,早已听不见他的呼唤。

    厉彦成迎上去,那件黑色外塔披在她肩头。他只觉最近这段时间她似乎又瘦了,明明是同一型号的衣服,这一次披在她身上好像更显大了。

    她脚步无力险些跌倒,幸亏他一把扶住。男人坚强有力的手臂横在她肩头,坚定带着她一步步离开秦默的视线。

    那时厉先生想,这应该是他们此生最后的纠缠了。

    此后无论秦默那个男人曾经在她心上开过怎样灿烂的花,都不可能再复活了。她这一次伤的太重,对于秦默只能是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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