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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笨蛋正在一旁玩耍,听到开门的声音先是一愣,见到秦暮天后,似是很欣喜地冲了过来,在他的脚边蹭了蹭。
秦暮天眸子微沉,看着那只浑身雪白的猫努力地做出讨好的姿态,心里有些不解。
这只猫,到底是哪里像他了?
“小笨蛋,一边玩去。”
秦暮天拧眉,终究不舍得对猫下重手,只是把脚轻轻一勾,让它让开路。
“小笨蛋,大笨蛋……”
秦暮天默念着,眸色顿时深了几分。
不是说不爱他吗?不是说厌烦了这种生活,不是觉得他的爱对她来说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吗?
为什么,还要给猫起这样的名字?
为什么,还要那么悉心地照顾这只猫。
秦暮天低头,凝视怀里那已然沉睡的小脸,你在做这些的时候,到底抱着怎样的一种心态呢?
说她对他无情吗?
那这又怎么解释?!
秦暮天稳稳地抱着季晓鸥,径直地往她的房间走去,一松手,就将她搁置在床上。
拉过被子就要帮她盖好,虽然他是很想要她,但他还不至于挑她醉酒的时候下手。
“秦暮天~”
季晓鸥状似无意地呢喃一句,而后自顾自地翻了下身。
秦暮天的手顿地僵住,眸底闪过复杂的情绪。
刚才她的那一声呼唤,分明夹杂着情意和不舍。
秦暮天抬眸,一接触到床上那个小女人,眸色顿深了几分。
季晓鸥只是觉得浑身一阵发烫,热得难受,毫无意识地拉开自己的衣领。
殊不知,她半露半遮,再染上几分醉意的媚态悉数落入男人眼中。
“秦暮天~”
季晓鸥更是无意识地一遍遍呢喃,下意识地舔了下自己的唇。
诱惑,绝顶的诱惑!
秦暮天顿时就没那么冷静了,为她无意的沟引,脸色微沉,染上了一丝欲色。
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往下般身涌去,秦暮天有些窘迫地别过脸,忙移开视线,已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这个笨蛋!难道不知道在男人面前做这些动作与沟引无异吗?!
秦暮天喉结微动,稍稍别开视线,季晓鸥却不挠不休,不耐地把自己的衣领又扯开了一些,露出里头一大片布满暧昧痕迹的雪肌。
正文 第一百章 亲密相拥
季晓鸥无意识地拉扯开衣领,露出里头一大片布满暧昧痕迹的雪肌,因为醉意,因为头晕目眩,更是难受得皱眉。
“热~”糯糯的语气配上娇媚的姿态,形成了绝佳的魅惑。
听到季晓鸥的吟哦,秦暮天下意识地扭过头,自然也见到了她身上那令人误会的暧昧痕迹,看到了她那雪肌上被人蹂躏过而留下的星星点点。
秦暮天先是一愣,而后眸子骤地加深。
刚才他是克制住自己的怒火,故意不去看那些痕迹才能让自己压抑想杀了季萧然的冲动的。
因为他很清楚,不管是出于什么感情,季晓鸥到底还是很在乎季萧然的。
如果他真的一气之下杀了季萧然,若是让她知晓,他怕是不会原谅他的。
他答应过的,不会做任何让她为难的事,所以无论他有多想杀了季萧然泄愤,他还是极力克制住了。
可现在,无比清晰地看着女人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虽然不深,可每一处都像刀子一样狠狠扎在他心上。
让他除了悔恨就是痛心。
如果当时他第一时间冲上去把她带走,也许就不会让季萧然有机可乘了吧。
是他的错,是他太好面子了。
现在他才知道,跟她比起来,面子又算是什么东西。
幸好,他闯进去的时候季萧然还没得手,他都无法相信,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他会不会因为嫉妒和悔恨而将季萧然碎尸万段。
别人都说他是最沉着冷静的一个人,可是他的沉着冷静,一碰上季晓鸥,似乎都成了空气。
可是那些痕迹,到底是扎眼得很啊。
他的女人,居然被别的男人碰了,这对秦暮天来说,是难以忍受的。
一想到季萧然方才把女人压在身下,肆意轻薄的样子,秦暮天的眉头就因嫉妒而紧紧拧起。
季萧然!
秦暮天盯着那些痕迹,只觉得越发扎眼,恨自己方才怎么不打多两拳。
“难受~”
季晓鸥不耐的神吟将秦暮天的神智一下子拉了回来,他的手微动,就要帮季晓鸥盖上被子。
“不要走!”
季晓鸥突然攥住他的手,一脸的不舍和凄苦,揪着眉,像是要失去了什么一样,就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死死地揪住秦暮天的手。
秦暮天动作稍顿,盯着她那紧皱的眉头心里一阵刺痛,伸出另一只手去,想要为她抚平眉头。
“不要走,不要走!秦暮天~”
季晓鸥突然恐惧地叫了出来,一把抓住他的两只手,将他大力一扯,拉向了自己。
秦暮天猝不及防,整个人倒在季晓鸥身上,季晓鸥神吟一声,眉头蹙得更紧。
秦暮天以为是自己压疼了她,双脚撑地,减轻了自己的重量。
秦暮天?她刚才是在喊他的名字?!
秦暮天满心愕然,她到底梦见了什么呢?怎么会那么伤心和难受?
秦暮天沉眸,低下头,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动作无比轻柔。
“我在这,我不会走的。”
人们都说酒后吐真言,既然不爱他,那又为什么在梦里一遍遍地呼喊他的名字?
“晓晓,你也是爱我的,对吗?”
秦暮天心疼地阖上眸子,轻吻落在她的额头上,鼻子上,最后覆上她的粉唇。
眸子温柔得仿佛拥有世界至宝一般。
“秦暮天……”
“嗯?”秦暮天轻吻着,一下又一下,柔声应了一句。
季晓鸥揪着眉,却是把他抱得紧紧的,仿佛一松手,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一般。
“秦暮天,你这个笨蛋!”
秦暮天眸子顿地柔了下来,整个人俯下身去,盯着她,脸上满是宠溺和深情,不禁失笑。
“傻瓜……”
良辰美景,爱的人亲密相拥,月光射进来,照亮床上那一对交缠的恋人的身影,一切,都是那么温馨,美不胜收。
隔天,天刚蒙蒙亮,厨房里就响起了声音,经过昨夜的恩爱和男人的索求无度,季晓鸥躺在床上,闭着双眸,睡意正酣,而身边,早已空无一人,不见男人的身影。
不一会儿,男人的身影从厨房跨出,端着碗,径直往床边而去。
因为工作,所以他一直养成早起的习惯,见时间还早,就趁她醒来之前,煮了一碗醒酒汤。
他也曾宿醉过,知道第二天醒来头有多痛,多难受,所以他提前备着,也好减轻她的痛楚。
刚把碗搁下,床上的女人就闷哼了一声,却没有醒来,而是换个角度接着睡。
被子被微微掀开,露出一双玉臂和白皙的脖子,只是原本欺霜赛雪的机肤此刻却沾染了星星点点的痕迹,或青或紫,配上那洁白的床单,自成一番旖旎。
秦暮天看了,不由得眸色加深,唇角满意地勾起。
这些都是他的杰作,昨晚他已经身体力行地消除掉季萧然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要消除痕迹,最快的方法就是留下新的痕迹,他已经给女人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地消过毒了。
她现在,还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秦暮天唇角微勾,眼露宠溺,就要上前叫醒女人,这醒酒汤还是要趁热,否则没效果。
他刚迈开步子,手机就猛地震动起来,所幸他晚上睡觉手机都有调静音的习惯,否则就该吵醒她了。
手机铃声吵醒她,和他叫醒她,这是两码事。
见到上面显示的是秦家大宅,秦暮天沉眸,却是往外走了几步才接听。
“何事?”
秦暮天的语气淡淡的,就如他的表情一般。
“昨晚你去哪了?一夜未归,你……”
“爷爷,我是成年人了。”
一句话,就堵住了老太爷接下来的所有训斥。
他是成年人了,自是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他也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这样被人管着,约束着,秦暮天只觉得心头一阵不悦,这种失去了自由的感觉让他很不爽。
老太爷被他这句话堵了回来,一时语塞,脸色顿时就不是很好看了。
“怎么,我是你爷爷,说你两句都不行了?”
秦暮天眯眸,不动声色地望了眼身后还在酣睡的人儿。
“什么事?”
开门见山,绝不拖泥带水,是秦暮天一贯的作风。
“你现在给我马上回来,宋家来人了,说是要商讨婚事。暮天,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不该做的事情千万别做。”
老爷子面色不悦,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去了季晓鸥那里,别说他现在就要结婚了,两人应该避嫌。
就冲着那件事,暮天就不该对季晓鸥投入真感情,任由自己陷下去。
不行,这件事他非得想出一个好的解决措施,不能眼睁睁看着暮天一错再错下去。
“知道了。”
秦暮天淡淡地开口,随即挂断了电话。
宋家?
秦暮天眸子微沉,嘴角顿时讥讽地勾起。
怎么,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
他也是时候回去看好戏了,只是可惜了,这醒酒汤,怕是要浪费了。
秦暮天眸子微沉,恋恋不舍地扫过那还在酣睡的人儿,挑眉,随手撕下一张支票,刷刷地写下几个字,用东西压好。
深深地凝视了女人几眼,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秦暮天下楼,驱车离开,天刚蒙蒙亮,车子发动的声音还是吵醒了季晓鸥。
只见她皱眉,睫毛轻颤几下,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而后又因为光线太过刺眼而痛苦地闭眸。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就像被人胖揍了一顿一样,全身上下都痛得难受。
难道这就是宿醉的感觉吗?
季晓鸥一手撑住头,难耐地摇了几下头。
这可是她第二次喝酒了,而且是那种不要命的喝法。
第一次宿醉醒来,自己被季萧然夺去了清白之身。
这一次宿醉醒来,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哪来那么多意外啊!
季晓鸥自嘲一声,回过神后,才发现这俨然是自己的房间。
想不到,昨晚她都喝醉了,居然还能自己回来。
不错!看来还没完全丧失理智。
季晓鸥眼珠子到处乱转,蓦地定格在床头柜上的一碗还腾着热气的汤上,这是什么?汤?!
季晓鸥不解地伸出手去,蓦地怔住,看到自己藕白色的手上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痕迹,眸子猛地一缩。
已经不是初经人事了,她自然明白这些痕迹代表什么意思,只是她不懂,她又没跟人……怎么会有这些痕迹?!
季晓鸥猛地回神,掀开被子,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躯上同样的星星点点,而且身体的那种酸痛在反复地提醒她发生了什么。
顿时就傻眼了,她什么时候跟别人那啥了?她居然都不知道?!
而且,对象又是谁啊?!
她记得,昨晚她做了一个春梦,梦见跟秦暮天那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