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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子豫抬头看了贺衍一眼，不是很开心地问，“莫非……这也是你家的？”
贺衍双手插在口袋里，扬起眉点点头，“嗯，也是。”
蒋子豫吸口气，也懒得去看那扭曲的造型的牌子了，她受的刺激太大。
一直到贺衍领着她进了一家餐厅，上了二楼要了个靠窗的位置，两个坐下，贺衍又低头点了一些吃的跟饮品，蒋子豫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等点好东西，贺衍让服务员退下，并交待她不要过来打扰后才问蒋子豫，“怎么了？”
蒋子豫摆摆手，“你让我缓缓，我受了点刺激。”
贺衍温和地笑了笑，也没发表什么看法，亲自给她倒了杯柠檬水。
“先喝点水吧，秋天多喝水有好处。”
蒋子豫没拒绝地捧起杯子喝了几大口，放下杯子后才说。
“这整个文化园都是你家的还是……只有刚刚那块牌子才是？”
蒋衍笑着说，“整个都是，这个园区是我堂弟投资的，不过也是跟ZF合作的，也算不是自家产业。”
够了！已经很够了！
蒋子豫看看四下看了看，这个文化园可不小。
她又问，“除了这个文化园，你家还有些什么？”
贺衍不急不徐地说，“是还有些一别的，不过一时也说不清，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
蒋子豫手撑着额头，“是一时说不清还是一时说不完？”
正在给她续水的贺衍手下一顿，咳了一声后道，“你哥产业也不少，这应该不值得你吃惊才是。”
蒋子豫脸上五彩缤纷的，一会一个脸色。因为这根本不是产业多少的问题，而是……而是，她一直以为贺衍他……他……他就是个卖药的啊！！
☆、024 逾矩
贺衍的事让蒋子豫大受刺激，再看贺衍时那种感觉她有点难以言喻。
之后的几天时间，蒋子豫不再像之前那样贺衍呼来喝去客气不了少，也恭敬了不少，这弄得贺衍倒不自在了，有时候故意说些惹人生气的话逗她，她也不接腔了，跟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贺衍想了想她转变态度的前后时间，觉得可能跟那些产业有关，于是故意打趣说。
“你不是看我钱多就觉得得罪不起我吧？”
贺衍脸上一副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的表情，见蒋子豫终于有点表情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后继续说，“其实那些钱也不是我的，贺家那么大，每个人有一点，合起来就多了，也不是我的。说有钱还不如你呢，蒋氏可是你们一家人的，没有人来分。”
蒋子豫叹口气，她能跟个富二代插科打混，这对她来说一点压力都没有，但跟“精英”打交道她却是有压力的。
“即使你有钱你也不见得会给我啊，我只是觉得之前对你的态度，太不像对个精英了，这不决定从今往后要把你给供起来，才对得起贺总的名头么，咱是合作伙伴啊。”
听了她这话贺衍直觉得牙发酸，“你可别……真拿合作伙伴那套出来我就得找别人合作了。”
蒋子豫看着他，“为什么？你这种人上人，应该很习惯别人恭维才是。”
贺衍没有否认地点点头，“的确，恭维使人舒服，不过，你这样我可一点都不舒服。”
蒋子豫想了会，给他下了个结论，“那你应该是隐性的受虐体质。”
贺衍自认为自己算是个活在前端的现代网络人了，但对蒋子豫的话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什么叫隐性的受虐体质？”
蒋子豫本来想说就是贱，但不久才在心里跟自己说要对贺衍恭敬点，于是改了口说，“就是……山珍珠海味吃多了，想换换吃口咸菜了。”
她这样一说，贺衍倒是明白了，但看着蒋子豫不是很好的脸色想了想还是说，“你也不是咸菜。”
蒋子豫深吸口气，努力调整了下，才把火气给压下去，让自己不要计较，她现在可是蒋氏的门面呢。
等到假期结束，蒋子豫也开始正式坐阵，贺衍倒没再往她住的地方跑了，都由阿全来回接送。
去了办公室，蒋子豫才发现李竟已经把办公室按照她那天说的那样改动了一番，看着至少比他们那天来时舒服，蒋子豫对此还是比较满意。
因为才放完假，再加上他前段时间一直在H市，手上积压的事也不少，他本来想下来蒋子豫这边看看，不过一上午就被自己的秘书拦着签了十几份文件，等到签完又被lisa堵在办公室。
蒋子豫到省城的事lisa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她还没看到人。
本来她跟蒋子豫一比还有个近水楼台的优势，但蒋子豫一来省城，她连这个优势都没有了，lisa觉得受到空前的威胁。
但对于她的心意，偏偏贺衍还装作不知情，明明她明里暗里地提过很多次，但他去从来不回应。
贺衍一直是好上司，不管手底下谁因为公事还是私事找他，他都没有赶过人，就像这会lisa在他办公室谈论蒋子豫一样。这事本跟她没关系，她虽是公司高层管理，跟贺衍也更多的像是朋友，但新成的决策她还是没有发言权的，更别说贺衍的私事了。
lisa问贺衍，“贺总，蒋小姐过来这边住处什么的都安排好了吗？”
贺衍点点头，“在东海。”
lisa脸色没掩饰好，贺衍也没说什么，也可能是他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东海的房子不是你私人的吗？怎么……”
贺衍道：“那里环境比较好，房子内部格局还有装修什么的，住人都会比较舒服。”
lisa心道可不是比较舒服的吗，据她所知，那套房子可是贺衍用来自己住的，现在居然让给了蒋子豫。
她说，“我知道你很重视这次跟蒋氏的合作，不过，给蒋小姐那边的配套也太高规格了吧？本来蒋氏那边过来的人我们就已经很礼遇了，给的都是高层管理的待遇，他们在蒋氏恐怕都没这么好吧？”
lisa虽然说的好像很严重，但她说的也是事实。
不过这个问题，当时蒋氏的人要过来时已经讨论过了，贺衍不觉得还有讨论的必要，所以这时脸色也冷了下来。
“蒋生你也见过，你觉得他是傻子？还是你觉得我们做了这些会吃亏？”
lisa见贺衍语气生硬，知道自己的话大概让他不痛快了，但她在贺衍底下很多年了，她在新成做到如今，猎头公司曾不止一次来挖她的，但她一直没有应承，而她一直没有离开的原因是她有时候觉得他们更多的是私人关系。
所以她虽然在意贺衍是否真的生气，但她也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做错。
她仍是说，“我只是觉得我们新成也不差，没必要把自己放在太低的位置，免得被别人看低了去。”
贺衍在心里叹息，他带着lisa带了很多年，犹其是最近几年，有什么新的项目他也是让她第一个参与，是他觉得她能力还不错，她那点小心思他也不是不知道，但他想，知人善用，如果那点心思是能够留她在新成的原因，也未偿不可，所以便也一直没有点破。
但他发现自从他表现出对蒋子豫有意之后，lisa的言行已经明显超出一个公司高层的范围，甚至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围。
而且，她平时那些不怎么突显的缺点立时就显现出来，她身上的那股自负与自傲贺衍都不知道她打哪来的。他身为新成的老板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贺衍淡淡的说，“跟蒋氏比，新成的确是差了些。”
他跟蒋子豫说的那些话也没错，蒋中和无论是在能力还是决策都是在他之上，他身上有很多值得他学习的地方。虽然蒋中和曾说过他到底还是偏学术，离真正的商人还有些距离，没必要跟他那样的真正致力在赚钱的商人比，但如果他也像lisa那样觉得新成已经好到可以跟蒋氏相提并论了，那新成还有什么发展可言？还要什么合作跟渠道？等着收益不就成了？
lisa挺了挺腰，还是说，“我觉得我们跟蒋氏只是发展发向不一样，没有什么好差之分。”显然贺衍的话她并没有听进去多少。
贺衍往自己电脑上撇了一眼，看了看时间，然后说，“不谈这个了，蒋氏的事情已经做了决定，咱不讨论了，就算是我单方面做的决定，你接受安排就是了，其他的事你不要管。研发部最新在研发的那款药物你还是要跟一跟，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节前我跟李部长碰了个面，他对此很期待，你知道的，我们很多项目在靠ZF支持，总要做出成绩给人家看到才行，你要多花点心思在那个上面。”
女人一旦把心思花在嫉妒别人身上，她的事业将会停止。
这是贺衍对lisa的提醒，也是对她的警告。
lisa自然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虽然脸色不太好，但还是敛了敛心神，回道：“我明白，我也是为了公司好，是我逾矩了。”
贺衍屈指敲了敲桌子，淡淡地说，“lisa你的工作能力一我直比较满意，公司也有意栽培你，同样也希望你能把你的能力展现出来给公司，这是大家都希望看到的结果，做为我个人，更是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公司未来发展需要你。”
在雷厉风行方面，贺衍做不到蒋中和那样，在管理方面他们的想法不一样，用的方法也自然不一样。
蒋中和信奉的是上传下达，对于命令，只有执行，不接受质疑。蒋氏集团太大，声音太多，蒋中和不可能每个都听，所以对于决定，他向来是自己做决定，然后再由其他人讨论怎么做达到他要求的目的与效果就行了。
但贺衍不一样，他更多的是让大家都参与管理，哪怕只是一个基层员工提出来的问题，只要提出来，他也会纳入考虑范围。
两种不同的风格，一个靠制度管理企业，一个靠人管理公司，各有各的好处，自然也各有各的弊端。
如果是蒋中和，像lisa这样的，他大概根本就不会给她有任何说话的机会。至于贺衍，他一手拿棒子一手拿糖果也用的不错。
贺衍后面说的那些，lisa听着心里还是舒服了不少，或许是她把公司需要她跟贺衍需要她弄混了，方才还不大好的脸色，这会脸上已经有了笑容。
她看着贺衍，眼睛里星光闪闪，“我会好好努力的，不辜负公司跟贺总的期望。”
贺衍点点头，“那行，研发那边你多费些心思。你出去吧，我还有其他事要处理。”
lisa起身出贺衍的办公室，走到门口，她想了想又往进了隔壁的那间小办公室。
里面有两张办公桌，一张是邹行伟的，他是贺衍的助理，主要负责一些公司事务上的事。另一个是candy的，她是贺衍的秘书，主要负负责贺衍的一些行程安排。
邹行伟不在，candy见lisa进来，连忙起身，“姚总。”
lisa点点头，“你坐，我没什么事，过来看看你，顺便问下你，一会贺总有什么安排？”
candy迟疑了下，似在考虑说得说不得。
lisa连忙道：“哦，是这样的，国庆的时候我碰到以前的一个老同学，他对我们这块有点兴趣，有点想合作的意思，我想看看今天贺衍的行程安排，如果时间可以的话我就约我同学来公司跟贺总见个面，如果贺衍忙，我就让他改天再过来。”
☆、025 谁欠了谁的
说到合作意向，candy很痛快地就把贺衍的行程给了lisa，边给边说，“姚总，最近贺总这边的行程都比较满，都是间隔会有点时间，都不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