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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握着他的手,“没事的!”她柔声安慰他。
看来,这次,他真是伤得不轻。
当然,跟着受伤的还有她,她从来没有向现在一样揪心过,总害怕他会出事。
景士昌转头看着一直在响个不停的座机,呆滞的目光有什么蓦然开始跳跃。
不是希望,似是绝望。
良久,他抬手拿起一直在响的座机听筒——
耳边是债主不耐的讨债声,半响,他一下子放下了听筒,只为落得个耳根清净,这样的声音吵得他脑子发疼。
之后的两个小时,这样的电话可谓是阴魂不散的催命音一样在整座屋子里回荡。
这座屋子里慢慢弥漫了绝望的气息。
“士昌……不如,我们申请破产吧!”他的妻子柔声建议,她实在是心疼现在的他。
无助得像个孩子。
可惜,她也不能帮到他。
这是目前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景士昌愣了愣,视线紧紧锁在对方的脸上,良久,他开声“申请破产?你知道景氏对于景家来讲意味着什么吗?”
而且,他大半生的心血全都倾注在这里了,他怎么可能轻易申请破产?
一旦申请破产,就意味着景家将变得一无所有,彻底的一无所有……
“士昌,这是最好的做法了……”
“不,我不允许景家的产业就这样毁了,我们还有景柔……”景士昌的脑子还闪过了方思凯的脸,然而,才想起这个人,景士昌的眼睛即时覆满了恨意,唇角往下拉,紧紧抿着。
“景柔……士昌,哪怕景柔回来,恐怕也……”
景柔回来就能扭转局面吗?
恐怕很难吧!
她一个女流之辈都知道,更何况是景士昌?
难道说,他还有另外的想法?与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能了解景士昌内心的想法。
果然,他是有想法的——
半个小时后,两人十指紧扣出现了在景家别墅的顶层……
第二天,各大报纸的头条全部被一条消息覆盖——景氏夫妇因为不堪债务压力选择跳楼自杀,双双当场不治……
“双双当场不治……”看着电视频幕上刺眼的标题,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的景黎蓦然皱了眉心,心有点疼。
他们……死了……
遥控器从手中滑落,落到地上,悄无声息。
虽然是景士昌害她出了车祸,失去了记忆,可是,他们毕竟也养过她一段日子……
虽然记忆不尽美好,可是……
景黎就是觉得心堵得慌。
她抓过手机,拨通了殷冷的电话。
“怎么了?”殷冷从文件里抬眸,轻声问。
“殷冷,景士昌他们……”
“……”她很难过?
景黎的表现让殷冷意外了一下。
她竟然会难过……
“你在家等我,我现在回去!”
话音刚落,殷冷站起来,大步往办公室外跨。
他没有想到景黎会知道得这么早,而且,还会难过。
“殷……”刚走到总裁办公室对面的方思凯见他大步走出去,下意识举起手上的报纸示意他看看,却被他毫不留情地忽略了。
“我现在回家,有事缓一缓!”
“……”
等方思凯反应过来殷冷已经走远了。
方思凯转脸看着离自己十万八千里远的殷冷,挑了挑眉,“走得这么急?”
第一百八十九章 他们死了?
美国。
景柔看着电视屏幕上的新闻消息,触目惊心。
那是国内几天前关于景氏的报道,因为时差的关系景柔现在才看到。
“怎么会这样……不会的,景氏一直都好好的……”她印象中,景氏一直是很有实力的企业,尤其是在她爸爸的领导下,更是如虎添翼,怎么突然间就……就会生出这么丑闻来?
景柔喃喃着不住地摇了摇头,而视线就是无法移开电视机上的字眼,哪怕很刺眼。
她的眉心紧紧锁着,脸色被电视机里传出来的声音渐渐刷白,拿着遥控器的手不由得将手里的遥控器握得更紧,紧得手指微微发抖。
唇不由得紧紧咬着。
“景柔……你没事吧?”刚从房间里出来,视线触到景柔的背影,景安就知道她不对劲了。
他放慢了脚步来到她的身边,看到她微微发颤的手,他的眉峰骤然深敛。
发生了什么事?
他顺着景柔的视线看去,眸光定在电视屏幕上……
“景氏?”
景柔!
同样的姓,难道他们有什么关系?
景安没有多问,而是在景柔身边坐下,直到屏幕上的消息完全被下一条房地产方面的消息取代,景安才转回视线,看到景柔渗了汗珠的脸,他的眉峰拧得更加深了。
“景柔,你……”
“我没事!”景柔的语气轻淡得过分,似是已经无力大声说话一样。
对于景柔这句说话,景安是断然不信的。
他只知道景柔现在不仅有事,而且是出大事了。
不过,竟然她现在不想说,他不问就是了,他尊重景柔的想法。
看着景柔侧脸上渗出的汗珠越发明显,他转身抽了一张纸巾,转身,递了过去。
“擦擦汗!”
声音低低的有点温暖,带了几分安慰的意味。
“谢谢!”景柔接过纸巾,慢慢地擦着自己脸上的汗珠,动作慢德让人不由得有点担心她。
景安看着现在明显有点失魂落魄的景柔,终于开声说:“需要帮忙吗?”
其实,他是可以帮她的忙的,甚至,他还可以让景氏起死回生。
景柔转脸看了看他,视线看到景安无害的脸,她的唇弯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不用了!”
景氏现在遇到的麻烦可不是一般的小麻烦,他,能帮她什么?
在景柔看来,景安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男生,需要人的照顾,同样,她也需要他的照顾。
他们现在已经是相依为命的状态了。
景安定定地看着景柔泛着泪光的眼睛,良久,终于缓缓启唇“景柔,如果需要帮忙一定要跟我说!”
她说不用,那么他尊重她。
如果需要他帮,他一定义不容辞。
对景安而言,景柔是个很特别的存在,对于景柔,他怕是这辈子都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
景柔知道景氏夫妇跳楼自杀的消息是在当晚八点。
她刚刚吃完饭,来到客厅下意识打开电视机,她是想继续关注有关于景氏的报道,她想知道景氏是不是好一点了。
然而,结果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她没有听到关于景氏的报道,听到的是关于景氏夫妇的报道。
“景氏负责人因为不堪债务沉重,选择双双跳楼,当场不治……”
“当场不治……”
当场不治……
这四个字在景柔的脑子里不断的放大放大,直接她丢开遥控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啊啊啊!”她大声地喊了一声,景安抱住了近乎奔溃的景柔,没有开声哄,只是静静地抱着,景安的视线定在电视机上的大标题上,虽然他自小在美国长大,可是中文还是不错,他也明白双双不治的意思……
“景柔!”
低眸看自己抱着的人,他的心被莫名扯了一下。
现在的景柔满脸的泪痕,眼睛瞬间哭得肿得可怜兮兮,像极了在圣诞节里久久求不到礼物的小女孩。
他心疼她。
正想抱紧她,景柔忽然推了推他说道:“景安!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现在就要回去……”她说着双手紧紧抓住景安的双臂,语气激动万分,似乎,她恨不得马上就飞到景氏夫妇的身边。
可是,不过她再怎么努力,她都没有办法再见到他们了!
“景安……我们现在就回去……”为了不让自己瘫到,景柔死死地抓住景安的双臂,景安的袖子被扯得有点皱。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只要她想要的,他都会尽量满足她。
景柔回到中国是第二天早上,刚出机场,他们直奔景家。
坐在计程车里的景柔双手紧握,脑子里回想着她的从前,眼泪就不由自主落了下来。
她的爸爸妈妈都很疼她啊!
他们那么疼她,而她竟然没有办法见他们最后一面……没有办法送他们最后一程……
“爸爸,妈妈……”
念着这两个或许以后她都不能叫出口的词语,她忽然就泪流满面,她转脸靠入景安的怀里。
景安没有打扰她,只是轻轻地拥着她,任她哭。
遇上这种情况,哭,是将痛苦发泄出来的最好的方式了。
他只愿景柔不要太伤心。
半个小时后,计程车停在景氏大宅前。
“到了!”
见后面的人还哭着,旁边的男人似乎是不熟路,司机先生转头提醒道。
闻声,景柔的哭声顿了顿,随即从景安的怀里出来。
此时的她已经哭得眼睛红肿得几乎变形。景安看着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双脚着地,一直归心似箭的景柔挪不动步子了。
她站在原地,眼睛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
萧索,零落。
景安看了一眼眼前安静得过分的房子,视线慢慢转回景柔的身上。
他明白她在犹豫什么。
她终究是害怕……害怕面对死亡,尤其是亲人的死亡。
他没有做声,而是站在景柔的身边,安静地等她。
十分钟后,景柔终于开声——
我们进去吧!
“好!”
景安提着她的行李与她并肩而走。
景安看了一眼眼前安静得过分的房子,视线慢慢转回景柔的身上。
他明白她在犹豫什么。
她终究是害怕……害怕面对死亡,尤其是亲人的死亡。
他没有做声,而是站在景柔的身边,安静地等她。
十分钟后,景柔终于开声--
我们进去吧!
“好!”
景安提着她的行李与她并肩而走。
站在门口外,景柔深呼吸了一下,而后抬手摁下了门铃。
心,莫名地越发不安。
景安站在她的侧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眉峰浅浅皱起。
开门的人见到景柔,目光明显顿了一下。
“小姐,你回来了!”
景柔没有说话,抬脚走进去,后脚顿在了门口,转头看了看周围,目光所到之处无不染了一层薄薄的悲凉。
“夫人,和老爷呢?”最后,她转过头来看着正严肃地低着头,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下人。
景安听着她强忍着悲伤的语气,原本就敛着的眉峰敛得更深了。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心被扯痛。
他很想帮她,眸子里凝聚着的光全是对景柔的心疼。
“老爷和夫人……还在医院的太平间……”所有人都很默契地省去了那两个字。
是因为不想太伤心吧。
景柔顿了顿,脑子里闪过太平间里充斥着冰冷和苍凉的满眼白色,她的心就忍不住钝钝的痛。
“小安,我们去医院!”
如果不是她回来,他们的后事,估计都没有帮忙办吧。
“好!”景安侧了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