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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荷尔蒙-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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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樾作势卸周徐深肩膀,语调上挑:“你敢吗?”
    “我真敢。”周徐深不怕死。
    乔樾没再逗他,光线此刻过于强烈,适才他还能看清冷泉的表情,多走这几步,他便被日光刺得睁不开眼睛。
    他扯开自己的制服领口纽扣,身体闷在制服下有些烫,沁出一层薄汗。
    天幕下他和周徐深的影子也缩得极短。
    他告诉周徐深:“你可以去。但是她一定当你在讲笑话。她信我。嗯,你执着地非要白费口舌我也拦不住你。”
    周徐深闻言白他一眼,乔樾看到又顺手敲了他后背一锤。
    周徐深笑着翻眼,乔樾敲得也没用力。
    小打小闹聊着,话落时,没几步他们便要走到冷泉跟前。
    临近了,乔樾步伐没变,依旧大刀阔斧地往前迈。
    路过冷泉身畔的时候,出乎周徐深的意料,竟是乔樾先开口:“冷教授今天就回n市?”
    他主动,冷泉略觉惊喜,声愉悦:“对,三个半小时后的航班。”
    乔樾从蓝色制服口袋内掏出一个盒子,问:“我家也在n市,能不能麻烦冷教授帮我捎样东西回去给家里人?”
    冷泉应承地极快,几乎在乔樾话落的同时,她的答案一齐脱口而出:“好,带什么,给什么人?”
    绒盒在乔樾掌心,他轻微晃了晃,答:“这个盒子。麻烦你带给我的新婚妻子。”
    多日之前,他曾经说过这个称谓。
    那次是假的,这次是真的。
    商流沙听到这个称谓的话,大概会嫌弃,他猜是这样。
    可这四个字,他喜欢,说出来觉得自己有前所未有的归属感。
    此后生,他的姓氏冠着她的名字。
    此后死,墓志铭上可以什么都不写,只写“夫妻”。
    这是世上最好的一种男女关系。
    ***
    冷泉的脸在乔樾掷出“妻子”这个词的随后数秒内换了数重神色。
    她聪明,不会允许自己自作多情。
    上次在n市偶遇时拒绝冷泉的看展览邀约,乔樾以为那拒绝已经足够她明白,可看起来依旧不够。
    他希望这次能扼杀彻底。
    等冷泉眼底的光散个干净,乔樾拿在掌心的盒子没递给冷泉,而是重新握紧又塞回口袋:“算了,她宅的时候,不好找人。还是不麻烦您了。这种东西,还是亲自送比较有诚意。”
    冷泉启齿艰辛,从齿缝渗进唇舌间的风一改灼热开始失温:“什么时候结婚的?上次我听大家说,你还是单身。”
    乔樾点头:“环境特殊,没法把人秀出来,有的同仁不知道正常。人我看上很久,但觊觎得不少。虽然自私了点,但结了婚我走才能放心,就结了。要感谢她不离不弃。”
    冷泉脸部线条绷紧:“挺好。”
    “嗯,她很好”,乔樾微微一笑,“祝你一路顺风”。
    ****
    冷泉走后,周徐深又在乔樾身旁感慨:“你这招我怎么觉得还不如等人说完再拒绝呢?”
    乔樾看他一眼,不动声色。
    周徐深又问:“冷教授是有比不上嫂子的地方,可去年那个电视台的主播很好,可惜。”
    乔樾劈手砍他肩一掌,在海底待了几个小时,此刻他声音才透出一丝疲惫:“不可惜。在你眼里她们是女人,在我眼里她们是人。你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研究研究今天带上来的动物是什么。”
    周徐深:“……”
    那些海底生物公母都难分,研究个什么劲儿。
    ***
    n市。
    寒假在即,在昙县久待的费因格重回n大。
    他这次回来,相比去昙县之前那个脸色时常犹如暮雪千山的费因格明朗了许多。
    商流沙在n大见到他的时候,见他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不可谓不喜。
    陪费因格走得那段去昙县的路,找回了他脸上的笑。
    同时还找回了他丢失已久的妹妹,也找到了她和乔樾不再兜转走到彼此身边的路。
    那条路对费因格来说是一条失而复得的路;对她和乔樾来说,是一条携手与共的新征途。
    各有各的圆满。
    一起坐在学院僻静的废置活动室,费因格将一份礼物推给商流沙:“思珑给你的,嘱咐我带给你。”
    商流沙接过:“替我谢谢她。”
    费因格盯着包裹严密的礼盒,问:“不拆?”
    商流沙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反问:“不急,思珑小妹没送你东西?”
    费因格撇了下嘴:“我和她什么关系,还需要靠送礼物维系感情?!不需要那么客气。”
    哦,看来真没送。
    商流沙单刀直入:“这么好奇里面装了什么,为什么不直接问她?”
    她还是没拆,也没等费因格给出答案,只提醒他:“回来见过曾医生吗?他怎么说?”
    商流沙没忘,去昙县之前费因格还时常要到心理医生曾檐那里报道,起因是他那一段时间内频繁出手打人。
    费因格摇头:“我好了。流沙姐,找到思珑之后,我没想再去打谁。曾医生那里,我可能不需要了。”
    商流沙强调:“曾医生确认过,才可以。别以为你自己久病成医,能断生死了。”
    费因格点头,同时想起邀功:“等处理完学校的事儿,我再找他。流沙姐,这几天回来就考试连考试,我发挥得应该还行。”
    他有些洋洋自得,商流沙则眉目换了肃色:“不能只是还行,应该是很好。”
    费因格哈哈笑:“下次,下次。这次就这么着了,下次我努力。”
    商流沙:“别只贫。”
    费因格唇翘得很高,骤然站起身,突然走到商流沙座位前,伸出手臂拥了她一下:“谢谢你,流沙。”
    那些想说的感谢太长,仅仅几个句子无法表述的清。
    费因格没出声,在心里念了很长,很久。
    商流沙没挣,没动。
    费因格感谢她,她其实也感谢费因格。
    没有因他而起的昙县之行,也许她和乔樾会浪费更多的时间徘徊,那更多的一年又一年倏尔走过的话,她会觉得可惜。
    ***
    日升,日落。
    时间匆匆。
    冬深,冬末。
    去日繁多。
    乔樾归期将至的时候,商流沙突然收到他接到海底搜寻任务,随众调赴南太平洋的消息。
    他的归期被迫推迟,且没有确切日期。
    乔樾在给她的留言里没有说明推迟的具体原因,可新闻已经铺天盖地,商流沙自行看到了答案。
    新闻用到的标题无一例外的触目惊心。
    载有237人的空客a320失联,航空公司于失联48小时之后宣告飞机失事。
    突发的特大空难一出,相关国家集结各种力量沿专家推测区域进行海空大搜救。
    ***
    新闻上的那些字眼,商流沙并不陌生。
    时隔几十年的时间,上一起失联同胞达近二百人的特大空难,还是近三十年前她的大伯商浔身为副驾驶驾驶的ce9602坠机事件。
    ce9602时至今日,依旧被认为沉入海底,因此不见踪迹。
    事发时飞机下落不明,身为副驾驶的商浔在媒体捕风捉影的揣测报道中被指蓄意坠机引发舆论抨击狂潮。
    那是整个商家灾难的开始。
    她的爷爷、爸爸……众多的人因为那架失联的客机命运发生了转折。(见《憾婚》)可那时无论世界各国派出的搜寻力量多么庞大,飞机如同人间蒸发,不现一丝踪迹。
    未知的海底不是陆地平原,人类在其间的作为有限。
    近些年,商流沙一直在关注海洋的探秘和开发。
    最初,是她先对海洋有了企图。
    做潜航员是她少时的期望之一,其中一个原因,就是鲠在商家人心上的那起空难。
    她希望终有一日技术更为进步之时,人间蒸发的ce9602能在更大面积的海底搜寻中被发现。
    少时她曾多次对乔樾说起过那起空难。
    生命和生活都像轮回。
    曾经ce9602坠机时,她尚未出世,是事故的旁听者;如今的坠机和跃龙号参与搜救,乔樾是亲历者,隔着众多资讯,她是旁观者。
    乘客的生机已经渺茫。
    可哪怕事故的最终结果是发现失联人员遗体,也比失踪这样的结果折磨生者要少。
    她没有时刻刷新闻。
    乔樾给她的留言里说:“等我。”
    她耐心地等。
    等到他为止。
    ****
    日子仍旧一天天过。
    这短短数天之内,身边人来人往,虽是几日,商流沙过得却犹如数月。
    乔樾还不曾回来,数日未有联络的许惊蛰,前来同她道别。
    影版的《杀生》最终许惊蛰没有接。
    国内的演艺事业他决定暂停,他要赴美进修声乐。
    商流沙见到许惊蛰的时候,她刚带蛋黄去宠物医院进行疫苗注射,手臂圈抱着蛋黄,蛋黄乖巧地窝在她怀里。
    许惊蛰的房车停在她身前,车窗降下。
    他走到哪里都是狗仔追逐的对象,他们只说了几句话,许惊蛰没有久留。
    两人才传过绯闻,好不容易压下去了,许惊蛰也不希望旧事复燃。
    “发剪了?”他见到商流沙垂肩的发微愣,下意识地就说,“跟高一那会儿绑马尾那长度差不多。”
    她在前桌,他坐后桌看了那么多天,对她头发的长度记忆尤深。
    何止……她背影里的很多细节,他都记得。
    话掷出,他才惊觉失言。
    而今的殷勤和关切,对她的新生活而言都是多余。
    他送出祝福,也许才是她更需要的。
    ***
    商流沙没察觉不妥,嗯了声,没有告诉许惊蛰剪发是因为他的粉丝“护短”和“占有欲”作祟的泼油漆所致。
    同学一场,朋友一场,已经解决的事,她没必要为他增添困扰。
    蛋黄在她怀里一挣,像见到久未见过的人很惊喜般要跳下去钻到那人怀里去。
    商流沙紧了紧手臂安抚蛋黄,而后对许惊蛰说:“时间久了,总要换一换形象,就去剪了。”
    “出国的决定做的有些突然”,许惊蛰没再问,看了一眼商流沙怀里的蛋黄,眉目柔软,“前些天还说到接了你的处女作,现在逃票,我走前来解释一下,免得日后因为这个影响我们……同学感情。”
    最后几个字,他好像顿了下,又好像没有。
    商流沙静静听他说完:“不会。我有联系的跳级前的同学不多,影响不了。”
    许惊蛰没再废话,他视野之内的商流沙静静地立在夜里望着他,看多了他怕留恋,他怕再度失言:“就这么点事儿,我走了。”
    商流沙摸了下似乎更躁动的蛋黄的脑袋,点头:“一路顺风。”
    许惊蛰摆了摆手,司机升上车窗。
    他还是没能说再见。
    暗恋这条路难走。
    恋人的那个一路披荆斩棘,心尖犹如踏着刀山火海,小心翼翼前行,希望时光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而被恋的那个一路浑然不觉,时光过得再快,在其眼中也只是一去经年。
    不会有感同身受。
    你和喜欢的那个人不是同路人,你便不能求其理解你。
    那是一场漫长而孤独的战争,战术都是空谈,会有数不清的失措,且不会有援军。
    你既然不能背水一战将其变成明恋,就要承担一败涂地爱而不得的后果。
    你喜欢一个人,别人没有同样喜欢你的义务。
    许惊蛰一早便明白这个道理。
    不能背水一战,是怕失去;而这漫长的暗恋尽头,亦没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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