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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黎拿起筷子夹了块玉子烧放到薄槿碗里,还未开口,丸山拓热情介绍起来:“君先生吩咐过,您不能吃海鲜,我便用秋葵代替鲜虾炸制了天妇罗。”
丸山拓中文好得令薄槿意外,“非常感谢你的款待,我会好好享用的。”
“太好了,您和君先生慢用,我去准备水果。”
“辛苦了。”
丸山拓离开餐厅,薄槿咬一口玉子烧,望着君黎说:“也谢谢你。”
君黎说:“谢什么?玉子烧不是我做的。”
“你明知道。”薄槿嘀咕。
“不懂你在说什么。”君黎夹了块梅子放进嘴里,酸得眉眼皱在一起,立刻端起味增汤漱去那股酸味。
薄槿笑出来:“酸倒牙了吧?”
君黎兀自喝汤不答。
“我知道你对我的关心。”薄槿说,“谢谢。”
君黎终于换上满意的笑。
“不过,”薄槿咬着筷子,“你不和剧组一起走可以吗?”
君黎说:“剧组今天回国修整,明天下午才会开拍,我们在那之前回去就好。而且,我还有事没处理完。”
“北海道拍摄全都结束了,还有什么事?”
“你。”
*
申城津川机场,接机的粉丝盼来了雪国剧组的包机抵达,然而直到演职人员坐车离去,粉丝们也没等到君黎现身。
于是微博上粉丝纷纷猜测,君黎是因为个人行程留在了北海道,还是一个人飞到了别的地方。
后一个可能让那些蠢蠢欲动,想飞到北海道寻找君黎行踪顺道来个偶遇的狂粉打消了念头。
实际上,君黎正走在北海道跨年那晚,他一人逛过的美瑛街道。
青石板路两边的商铺,门檐上悬挂的红白纸灯笼崭新如故。
唯一不同的,只有他身旁的人。
薄槿左看右看,愈发觉得熟悉。
忽然记起来,这里就是小林夫妇居酒屋附近的街道,今晚和他从另一个方向过来,差点没认出来。
君黎在一株枫树边停下:“到了。”
薄槿看着店外招牌上的名字,分明就是小林夫妇的居酒屋。
小林先生见到薄槿很是惊讶,站在桌台里招呼:“薄小姐还没离开美瑛吗?”
薄槿说:“前几天刚回来。”
“这位不是……”
小林先生看清薄槿身旁的男人,他并不能记住所有食客,但是这个男人他想忘也忘不掉。除了薄槿,他实在没见过比这个男人长得还要好看的人。
君黎欠身:“你好,雪祭那晚我来过。”
“我记得,那晚您和薄小姐是我关门前最后两个客人。请坐。”小林先生笑声爽朗,“请问怎么称呼?”
“免贵姓君。”
“君先生,很荣幸又和您见面。”小林先生转向薄槿说:“薄小姐和君先生是朋友?那天二位在店里,我还以为是陌生人。”
没想到小林先生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薄槿只能微笑。
“那时候还是陌生人,”君黎脱下大衣搭在椅背,又帮薄槿脱下,将她的大衣叠在他之上。“不过现在已经是亲密的……朋友。”
君黎说朋友二字时,眸光落在薄槿的侧脸。
“时间果然是神奇的东西。让陌生人变得熟悉,又让熟悉的人变得陌生。”
小林先生感慨,似乎并未察觉到两人之间那若有还无的暧昧。“想要吃点什么?有刚做好的叉烧肉,来份叉烧拉面还是鱼羹。”
“晚饭吃了东西,小碗鱼羹就好。”薄槿说。
“不爱葱,只要盐不需要别的调味。”小林先生边说边准备,很快便将一碗鱼羹放在薄槿面前的桌台上:“请慢用。”
“多谢款待。”
小林先生擦净手,给君黎倒上一杯大麦茶,说:“认识薄小姐好多年了,每年冬天她都会来我家的民宿休养一段时间。唯独一件事最可惜,北海道夏天和秋天的美丽她一直无缘欣赏。”
君黎浅笑:“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在北海道的秋天带她来。”
小林先生又对薄槿说:“君先生真的很好,薄小姐你一定要抓住哦。”
“好。”薄槿不由得点头,反应过来嗔怪了他一眼。
小林先生哈哈大笑,君黎也忍俊不禁。
薄槿和君黎告辞离开,小林先生从店内追出来,将两个木刻辟邪分别送到他们手上。
“这是我和夫人在寺庙求签,主持大师送的辟邪物。我们夫妇留着无用,不如赠予有缘人。”小林先生笑容真挚,“祝你们平安喜乐。”
漫步在街道上,薄槿抚摸着手里的木刻辟邪,说:“我答应了沈导,国内部分的剧照宣传海报跟拍也由我负责。”
“那很好。”君黎说。
“只跟到你杀青。”
君黎停下,说:“什么意思?”
薄槿抿唇:“我的合约到那时为止。你的戏份结束,我就该离组了。”
“所以呢?我才看到你世界的一角,就要和你道别?”君黎沉声:“薄槿,你不能一次机会都不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emmm 又过渡了,能短则短
突然发现,我君追得略辛苦
终于回来
世界仿佛消失了所有声音,薄槿望着君黎,良久无言。
她似乎得到了比奢求的更多的东西,反倒不知所措。
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薄槿跌向君黎,被他紧紧揽住。
“真的非常抱歉,我们以为店铺都关门了,没看清转角还有人。冲撞到您请原谅,实在对不起。”几个身穿校服的少年少女惶恐地弯腰道歉。
薄槿扶着君黎的手臂站稳,背后被撞到的地方隐隐作痛,蹙眉说:“我没事,你们走吧,以后在路边打闹要小心。”
“我们一定会注意的,非常感谢您的谅解!”少年少女九十度弯腰感谢,一路跑远。
薄槿忽然笑起来,手指穿过木刻辟邪的红绳,将它吊在手上,对君黎说:“这个真的可以庇佑我们吗?”
君黎深深凝视着她,在他怀里她分明是纤弱静婉的,却有属于她自己温柔的坚持。
他愈是靠近,愈是困惑,不知该如何让她相信,他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与她玩笑。
薄槿又摇了摇红绳,木刻辟邪在她指下晃晃荡荡。
君黎抓住它,说:“你会来庆祝我杀青吗?”
话语间的小心翼翼令薄槿心口一缩。
他原是舞台银幕里高高在上的巨星,被人追逐欢呼,是可望不可即的信仰。而现在他甘愿走下神座,于她而言,只是一个她从年少至今,喜欢了十四年的男人。
薄槿想,她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否则会悔恨终生。
感到木刻辟邪被她从掌心抽出,君黎自嘲,他凭什么以为她会一直跟随他。
君黎转身离开,身后忽然传来她的声音:“君老师。”
堪堪回身,君黎本能地张臂,牢牢接住她扑过来的身影。“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最后一字被她堵在口中。
薄槿双手围在他颈后,温软湿润的嘴唇覆在他微冷的唇上厮磨,毫无疑问她是一个学习能力极强的好学生。
君黎环紧她的腰,任由她将从他这里学到的东西全数奉还。
但是她的勇气只维持到最后一步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不能继续。
刚想撤开便被君黎按住,舌尖轻巧顶入齿间,拖缠住她不断加深,直到她呼吸不畅才放过。
“无论你会不会等我,我都会回来。”薄槿唇色愈发红艳,说:“我喜欢你。”
*
国内戏份很快进入尾声,薄槿比预计更早得结束了跟拍任务。君黎还未杀青,她便已离组。
因为电视台播出档期提前,为了不影响后期制作和宣传,君黎和所有演员主创一起每天连轴转,在拍摄间隙睡上一两小时,然后继续投入拍摄,终于全剧提前半个月杀青。
结束了下午剧组举行的小型媒体粉丝见面会,君黎一上车便打开手机刷新微博,polar light微博主页三十分钟前更新了见面会现场高清图。
她还在。
“你看你一脸春。色。”叶梧看着后视镜里的男人,“看什么呢?”
君黎笑着收起手机,说:“我自己。”
“自恋功力吾等望尘莫及。”叶梧嗤笑,“真想看看你粉丝知道你本来面目后那失望的眼神。”
到达杀青宴会厅,君黎望着场地里的剧组员工,沈天走来拍拍他的肩,问他:“站着干嘛?人都到齐了,过来坐。”
“沈老师,你见到薄槿了吗?”君黎未动。
沈天疑惑:“小槿?她离组前我问过,说是不参加杀青宴,她跟你说要来?”
“我以为剧组的人都会来。”君黎说,“沈老师,我有事离开一下,不用等我,先开始吧。”
君黎匆匆离开宴会厅,按下拨号快捷键1,接通后一个温柔的女声不停重复:您好,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叶梧追过来:“怎么了?”
君黎挂断电话,从通讯录翻出另一个号码拨号。
接通后便是一通尖叫:“君神!真的是你在打电话吗?”
“是我。”君黎手指紧捏着手机:“舒华,她在吗?”
“她?她……啊,你是问薄槿?好像是她家里和她联系,让她回趟家,今天下午的飞机。”
“她家在哪里?”
“她没跟我说过。不过肯定不在国内,具体哪个国家我就不知道了。”
她最好的朋友居然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
君黎深觉无奈:“什么时候回来。”
“她经常一个人消失大半年,我都习惯了,这次也没问她。君神,你找她有事?”
“没什么,谢谢。”
把手机收进口袋,君黎对叶梧说:“车钥匙给我。”
“先告诉我你想干嘛。”叶梧问:“我可都听到了,你找薄槿干嘛,她不是几天前就离组了?”
“去机场。”
“别只回答一半。从刚才起你就莫名其妙,去机场干嘛?”叶梧愣了愣,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想追她?”
君黎耐心被磨平:“把钥匙给我。”
“别说是下午的飞机,现在已经是晚上早飞走了。就算飞机晚点她还没走,你想满机场去找她?不怕被那些疯狂的粉丝扒掉一层皮啊!”
叶梧吼得唾沫横飞。
君黎渐渐平复下冲动。他怕她会不辞而别,可既然她答应过会回来,那便不能食言。
返回宴会厅,叶梧忍不住取笑他:“让你再自恋,人家想走就走都懒得通知你。”
“叶梧,”君黎说:“我不介意传一次恋情。”
叶梧哼声:“你敢。”
君黎微笑:“要不要试试?”
叶梧立刻摇头。
*
漫长的十三个小时飞行,飞机终于降落在奥斯陆机场。
停机坪上一辆黑色加长车子吸引了所有乘客的目光,薄槿走下舷梯,站在车边的人遥遥向她鞠躬。
薄槿推着登机箱走到那个白发苍苍的老管家面前,松开拉杆与他拥抱:“好久不见,弗里先生。”
“噢,好久不见,槿小姐。你最近还好吗?”
“非常好。”薄槿笑着说。
“谢天谢地,先生和夫人见到你一定会高兴地跳起来。”
两小时后,薄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