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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槿被他气笑,挣扎起身:“欺负你我又没有好下场。”
“被你看出来了。”君黎并不在意,手臂紧锢在她纤细的腰间,手指从她唇上一路滑下:“但不仅于此。我会吻你,也会抱你,还会爱你。”
尤其是,他偏爱用行动表达。
小袋被撕开丢在地上,君黎抱她坐在洗手台上,贴身而入。
薄槿盘在他身上,闷在他颈窝细碎地轻吟。
君黎从镜中看到她背后已沁出细密的汗珠,长发凌乱地包围在四周,如海藻般随他摆动,飘摇不定,愈演愈烈。
……
“阿槿……”君黎停下喘息,抬起她望向自己,抚去她脸上颈间的汗水,说:“看着我。”
薄槿浑噩,凝眸望着他,许久才找回焦距。
“下次还要那么冲动吗?”
薄槿欲哭无泪,她累得连咬他一口的力气也没有。
“冲动的人始终是你。”
下次请不要做无关紧要的事,及时切入正题可不可以。作者有话要说: 熬了一天,嘴里充泡了嘤。咸鱼瘫,吐血ing……
开机仪式
定于次日正午。
薄槿七点钟被闹钟叫醒; 按掉后揉了揉眼睛尝试动作; 关节无一处不痛,而原本躺在枕边的人已不见踪影。
慢吞吞挪下床; 腿上一阵酸软跪坐到了床边。
幸好床边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 双膝触地也没有丝毫的痛感。
薄槿一时起不来; 慢慢掰过腿微微曲起; 脸埋进膝间。
困顿流连不返; 薄槿也想不起昨晚被君黎拉着折腾了多久。三十六年的清心寡欲全然未浇息他的热忱,像是要把积攒的所有精力悉数释放在她身上。
耳边萦绕着他情动时的切齿低语:“阿槿……你是妖精。”
脸上发热,薄槿双手扣在耳畔; 想阻止那个声音。
明明他才是那个蛊人心魄的妖孽。
身体忽然腾空,薄槿心中猛一激灵; 不由伸臂揽住,惊讶地看着近在眼前衣着妥帖的某人; 说:“你没有出门么?”
还以为他去化妆,为开机仪式做准备了。
君黎低眸凝视着横抱在怀里; 轻盈纤细的女人; 说:“不放心,又回来了。”
除了眼底的倦意,脸颊上玉瓷般的肌肤浸在晨曦里; 终于不再苍白。如少女一样; 莹润通明中透出樱绯之色。
不会有人相信,她的年龄比他只少六岁。
大概也不会有人比她更干净澄澈。
把她抱进浴室放在洗手台上,君黎在牙刷上挤好牙膏放到她手里; 说:“我在外面等你,不舒服就叫我。”
薄槿如坐针毡,昨晚在这上面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无法当做没有发生过。
所以他刚把门带上,她便急忙跳下来,手撑在边缘堪堪稳住。比起腿上,腰间酸胀更甚。
以后不能让他再这么乱来。
洗漱后稍稍有了精神,薄槿整理好头发和睡裙肩带拉开门。
君黎正端着托盘走进卧室,让她在床边坐下吃早餐。
酒店送来的银耳百合莲子粥冒着蒸腾的热气,君黎吹凉后舀起一勺凑到她唇边,说:“怕太甜会腻,只让他们放了几块冰糖,你尝尝看味道。”
柔滑的清甜在舌尖漾开,薄槿咽下说:“刚好。”
看他又盛了一勺,薄槿接过来捧在手里,喝下半碗忽然凝眸望着他:“君老师,你是在把我当做小孩子么?”
“难道不是?”君黎擦去她唇边沾的东西,说:“在我看来,你一直都是。”
“不久之后我就要……”薄槿数了数手指,“三十岁。”
“那也还是比我小。”
这个逻辑无懈可击,薄槿放弃在这个问题上的纠缠,舀了一勺粥凑到他唇边,含笑说:“我喝不掉,这些归你。”
半碗粥喂进君黎的肚子里,薄槿放下空碗:“我去放到外面。”
君黎攥住她的手腕拉到床上,坐下后握起她的脚,轻重适宜地按在穴位上。
薄槿抽不回,僵着半边身子坐在床上,不自在地说:“刚刚我没洗澡。”
“嗯,晚上我帮你洗过。”君黎的指尖在隐白穴按捏,抬眸望向她,说:“你忘了?”
脸颊轰然滚烫,薄槿抬手捂在脸上。
她当然记得昨晚他是怎样帮她“仔细”洗过每一寸地方,可是他怎么可以用这么稀疏平常的语气提起那种事。
被他翻过俯趴在床,这么危险的位置让薄槿直觉想逃避。
这两天她经历了太多由君黎主导的惨烈,每当他覆在背后,等待她的,永远都是令她承受不住的狂风骤雨。
只不过腰间被手掌按摩得太过舒适,轻而易举解除了她的防备。
薄槿摸过枕边的手机看眼时间,拧身对他说:“时间不早了,你要是再不化妆就来不及去开机仪式现场。”
“几点?”
“八点钟。”
“还有两个小时。”
……
“君黎!来不及了……”
“唔,还早。”
“哪里早……”
“嘘,过会再开口。”
……
“君老师……已经九点……”
“还早。”
手机落地声。
“不许走神。”
……
“够了……”
银铃愈晃愈响。
“还不够。”
*
薄槿将摄影包挂在肩上,一下车便狂奔到开机仪式现场,距离正式开始只剩不到十五分钟。
好在其他人都忙着布置祭祀用品,或是安排媒体入场,只有少数几个剧组工作人员发现那个大口喘息的摄影师,以为她是睡过头起晚了便不再关注。
因为缺氧头隐隐作痛,薄槿平复许久,挺直背脊走向主创所在的区域。
沈天一身经典的半旧夹克,见到她笑着说:“才跟他们说,难得见小槿你最晚一个到。怎么,昨天又熬夜忙到很晚?”
薄槿讪笑,和沈天顾宸薛紫一众人打完招呼,忽略了那个罪魁祸首。
“忙到很晚,早上又被……别的事耽误,迟到这么久很抱歉。”
君黎不露声色,鸭舌帽檐掩住眼底的笑意。
忽然一个人走到薄槿面前,向她伸手说:“你好,薄槿对吗?刚刚一直在听沈导夸你,还很好奇那么才华的摄影家是什么模样。初次见面,我是封易。”
“你好。”薄槿稍碰即离,目光不自觉在君黎的方向停留。
君黎眸色难辨。
沈天拍拍她的肩说:“饰演君黎侍卫的章程家里出了变故,小封来临时救场。他那部分的定妆拍摄要重来,又要让你辛苦一次。”
封易也笑:“劳烦你了。”
薄槿微笑:“这是我的工作,谈不上辛苦。”
“那就好。”沈天点头,看眼时间差不多了,对其他人说:“时候快到了,咱们过去。”
君黎落在最后,经过薄槿时拉住她,皱眉说:“怎么穿这么少?”
“我急急忙忙跑过来是因为谁,你最清楚。”薄槿抬眸睨着他,挣开手轻声说:“开机仪式要开始了,你快去吧。”
君黎还欲说话,发觉薛紫回头探视,便由薄槿走开。
薛紫放慢脚步,待到薄槿赶上,望着她说:“薄小姐,你和君老师很熟?”
薄槿心神未动,说:“应该算是。”
她无意多言,薛紫不好再问,只好改说其他:“昨天拍摄的预览图我都看过,沈导夸赞你的话果然不假,出来的效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谢谢夸奖。”薄槿浅笑回应。
*
去年雪国的开机仪式安排在北海道,并未邀请媒体。
凤鸾台的宣传造势完全不逊于雪国,从一开始便聚焦在公众视线下,仅是开机仪式便来了不下几十家媒体,在会场贡桌两侧支起密密麻麻的镜头。
制片人谢总上前致辞,而后执香敬拜。
之后是总导演编剧,男女主演,其他主要演员,副导演和各类演职人员。
君黎上完香便退回人群中,媒体席镜头在他身上顿了顿,又跟着薛紫到贡桌边。
薄槿拍完一圈后停下回看,忽然有人拉她向人群后退去。惊疑回头,发现那人是君黎眼睛立时睁圆。
有那么多镜头对着,他还是毫无顾忌。
君黎摘下帽子扣在她头上,脱下剧组统一分发的黑色风衣罩到她身上,牵着她的手,一只只套进风衣宽大的袖中。
薄槿背对媒体席,不敢想是否有人注意到他们,压低声音说:“你疯了?”
君黎不言,左右打量着她,从风衣口袋里摸出口罩给她戴上。
然后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回到原地,站定后薛紫才敬完香返回。
实际上,众人和镜头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贡桌边。
谁也没料到他们苦寻不得的真相,就发生在五米外的地方。
唯独在媒体席边,一家没人气没流量没关注,被其他大网站知名报刊的记者挤到角落的网络媒体,因视野太悲剧拍摄不好贡桌前的情形,转而将镜头移向剧组成员。
无意间拍下了足以扭转网站命运的一幕。
君黎脱掉风衣时镜头未动,直到他将衣服披到面前人身上,拉着人家的手臂套进衣袖时摄影记者才发觉不对。
迅速将镜头转到另一人调近焦距,发现是女人后激动得手都在抖。
“扛着机子干嘛呢,再拍不到新闻图主编非得炒了我们。”同伴发现摄像不务正业气得跳脚。
“小声点。”摄影记者扛着摄影机稳稳不动,低声说:“我在拍一个大新闻。”
君黎回到原位,摄影记者索性丢开他,直接跟着那个女人跑了。
如果是某个同组演员,基本可以确定她就是君黎的神秘女友。
结果好不容易等到她露出正面,帽子和口罩却将一张脸遮得密不透风,宽大的风衣还将她整个人裹住。
不仅看不出身材,连是人是鬼也分辨不清。
再后来她起抬手,袖口里露出专业相机。
摄影记者额上冒出黑线,原来不是剧中演员,而是同行。
发布仪式结束后,摄影记者和同伴一起看回放,两人默然相觑。
听闻君黎在剧组里向来关照工作人员,但是,会关照到这等程度?
举手投足,皆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
尤其是垂眸时不经意的神色,不像是看剧组员工,反倒像是在凝视——
恋人?作者有话要说: 熬伤了身体……明天恢复正常,直到正文完结。倒计时:六。
她会明白
开机仪式后; 剧组马不停蹄开始正式拍摄。
如火如荼地进行至一半; 首版人物定妆宣传海报由电视剧凤鸾台官博放出。
由于网络上对君黎个人感情问题的空前瞩目,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超出预期的宣传效果。
但因制片人总导演编剧这个铁三角对作品水准的严格把控; 宣传部一丝也不敢懈怠; 废弃了三版才由沈天拍板敲定最终方案。
作为打头阵的定妆照; 重要性不言而喻。
宣传部和平面设计组的成员围在微博运营同事身旁; 盯着她上传完成; 又三两抱成团,不敢看网上反应。
“咦?”
微博运营短暂的惊讶声引得其他人一阵紧张,七嘴八舌问她:“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
微博运营不停按mand+R刷新主页:“不知道是电脑卡还是数据没更新,转发评论都不动……刷出来了!”
众人扑过去; 各项明晃晃的10万+数量让所有人松了一口气,雀跃之余不禁感慨:“不愧是君老师; 那么多人哭着要脱粉,也没影响到他的号召力。”
“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