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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八十一难-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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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刚想起十年前的叶让,独自意难平时,挤了几滴猫泪,晕了眼妆,现在,她需要纸巾收拾仪容仪表。
  她的手伸向纸抽。
  叶让波澜不惊,坐在抽纸前,含笑等着她。
  当然,如果花清月依然看不见的话,那他就得含笑九泉了。
  是的,叶让抱着含笑九泉的觉悟,等待着花清月的手。
  花清月的手停下了。
  叶让手中挥舞着细嫩的小白纸巾。
  视觉会下意识的捕捉动作,动比静有优势。
  花清月眼睛再次瞪大,她还揉了揉眼睛。
  “叶……叶让?!”
  芝麻粒似的灰白小点,不是叶让是谁!
  “你……变小了?!”
  叶让感慨万分。
  看来不必含笑九泉了,果然国家还是需要人才的,舍不得他英年早逝。
  花清月弯腰,眼睛凑近了看。
  叶让双手合在嘴边大喊:“阿月,你眼睛可真漂亮!”
  花清月屏息,眨了眨眼,再次睁开,嗯,还是叶让。
  好的,这个是叶让,那么……烟灰缸里的是?
  花清月看向瓢虫。
  瓢虫拍拍屁股,飞走了。
  叶让耸肩。
  花清月:“叶让,你这也……”
  叶让:“是的,很玄幻,不科学。”
  花清月:“这也太小了吧?!”
  叶让:“呸!”
  这姑娘,怎么说话呢!
  花清月:“这比瓢虫都……你知道我怎么看到你的吗?我把你看作灰色的虫子了!”
  她把手轻轻放在桌面上,摊开:“上来。”
  花清月的手十指尖尖,白净细腻,叶让犹豫片刻后,脱了鞋,轻轻踩在了上面,滑向了她的手掌心。
  花清月的温度和气味抚摸着他。
  叶让羞涩了,一路从脸红到了脚后跟。
  女孩子的肌肤,温柔温暖,钢铁般的直男是没有这种柔软的。
  “三生有幸,祖上积德。”叶让被这“绕指柔”麻醉了,胡说八道起来。
  花清月忧郁一叹:“这也太小了……哪怕变成拇指姑娘那种大小,也行啊!”
  话音刚落,叶让就察觉出了身体的变化。
  他变大了,如花清月所愿,变成了拇指大小。
  叶让发现了新大陆,双眼一亮,说道:“小花儿,快,再让我变大些!”
  花清月也被自己的能力惊呆了。
  “难道和我的话有关?”
  花清月说:“让叶让回来吧!让他恢复原来的大小。”
  叶让静静等待,然而尴尬永远不会缺席。
  三分钟后,花清月宣告实验失败。
  叶让:“奇怪。”
  明明这几次,确实都和她说过的话有关,那为什么,自己无法恢复呢?
  花清月小心翼翼端着叶让,打量他的眼神变得慈爱。
  她道:“哎,你这个大小,可以去演拇指姑娘。”
  叶让:“拒绝。”
  花清月笑了起来:“不逗你了,看来我的言语无法让你恢复。挺遗憾的,其实你再大一些会更好,我看你西装不见了,要是你能变得跟我的娃娃一样大小,我就可以把家里娃娃的衣服换给你穿了。”
  叶让心脏差点被她吓停,默默等待了些许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再变大,竟然长出一口气。
  花清月撩起耳边的头发,摘掉一只月牙耳环:“你可以坐在这上面,拉住我的头发,这样你说话,我就能听到了。”
  不得不说,姑娘挺有主意的。
  不久之后,一脸无奈的叶让坐在花清月的月牙状耳环上,悬在花清月左耳旁边,双手拧了两股花清月的黑发,绕上耳环,固定住自己。
  小木屋外悬挂的晴雨瓶中,仍然下着雨。
  盘山公路口,一辆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后,花清月的哥哥撑着一把皮卡丘雨伞,伫立在雨中,望着眼前断掉的公路入口,沉默。
  “阿月团子,哥哥还是晚来一步。”戏精哥哥撑着伞,翻越警戒线,步行进入泥石流灾区。
  一只莹蓝色的蝴蝶在雨中飞舞,似乎是在给他带路。
  不久之后,一辆停在路边,被埋了半截的车子出现在眼前。
  蝴蝶停在车窗上,戏精哥哥看到了车窗上隐隐闪光的绿色四角星符号。
  蝴蝶向山林飞去。
  戏精哥哥拿起电话。
  “云仔,阿月团儿找到了吗?”
  “嗯。”花栖云看向山林深处,说道:“阿月团儿机灵,人躲到避难处了,阿妈勿忧,我们天晴就到。”


第8章 
  自从叶让坐到花清月的耳坠上后,她就怕叶让突然变大,让她从此成为一只耳。
  “不然,我就步行走山路回去?等待救援太慢了……夜长梦多。”花清月提议。
  她想尽快解决叶某人这种七十二变的麻烦。
  叶让点头,且指出:“我基本同意,变数太多,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原因,解决这个问题,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原地等待。只是,选择走山路回寨子的方案,也要做风险评估,你有把握吗?”
  山路有,而且花清月知道如何走,但她的目光却在挣扎,似是有什么顾虑。
  叶让看不到她的脸,只能在她耳边魔鬼发言:“如果你有把握,我们就步行。但你如果是个路痴,分不清方向,那我劝你还是原地等待吧。”
  叶让的嘴,气人的鬼。
  花清月:“走!”
  路痴?我们苍族人,就是指南针托生的,睁开眼睛就会认方向!迷路?笑话!
  花清月折返回小木屋,点燃了火把,踏上了林间小路。
  叶让被她的操作帅到了。
  “厉害,自打因你留在了苗疆,我就觉得我穿越了。”叶让在花清月耳边说道,“这么原始的方法,也就你们还在使用,就没准备个手电筒吗?”
  花清月在意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讽刺我?”
  叶让:“你想多了。我没夸你,也没讽刺你,但我此时此刻想说一句遗言。”
  花清月:“遗言?”
  叶让:“如果你不换个手拿火把的话,你走到寨子之时,也是为我奔丧之时。”
  花清月:“……”
  臭男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当然,花清月不能把叶让烫死,听话换手。
  叶让远离了“烧死”的威胁,再次嫌命长,询问起了十年前的事件。
  “我认为,我们俩一起将这事复盘,会更加科学稳妥。”叶让说道。
  花清月点了点头。
  她一点头,耳环就剧烈颤动,叶让荡了几荡,差点把魂儿给荡飞,却为了面子,没有说出来。
  平静了许久,叶让死死抓住花清月的耳环两端,说道:“我们首先确认一件事,你有没有认错人?你确定十年前你见过的那个叶让,就是我吗?”
  花清月翻了个白眼,点头:“你以为我跟你似的,贵人多忘事?”
  叶让:“好好说话。”
  好好说,别点头摇头的!人长一张嘴,是为了说话的!请不要再让你的耳环震荡了,我承受不来!
  花清月:“肯定是你,你当年十六岁生日都是在我们寨子过的,你爸爸人高马大,留着胡须,脖子上还挂着好几台相机,我总是记不住你妈妈的职业,就称呼她科学家阿姨。”
  叶让惊奇了。
  “哦,那确实是我!”叶让说,“当时我提前参加了高考,有三个月的长假期,跟着爸妈到这里考察,三个月时间去了六处民俗保存完整的巫族寨子……确实,好的,这是真的,我确认。”
  花清月:“……六家寨子?”
  不知为何,她突然泄了气。
  是,她对叶让念念不忘,是因为当时的叶让是她有生以来,见到的第一个外来少年,他时髦,现代,又聪明成熟,在彼时没见识的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可叶让……叶让跟着父母走南游北,见过无数少年少女,甚至留洋海外,连金发碧眼的都见过了,不记得她这个巫族土妞也实属正常。
  花清月跺了跺脚。
  她忽然意识到了他们二人的差距。
  尽管她凭借天赋创作的独特画作享誉中外,尽管她的名气传遍整个苗疆,尽管她是族长家的女儿,但她并没有真正经历过什么。
  她年轻,简单,没阅历。
  花清月停住脚,犹豫了会儿,变了方向。
  “叶让……我现在可以原谅你遗忘了我这件事……不,原谅一半吧!”花清月说道,“但我认为,你应该能够想起我,毕竟……毕竟你救了我,这对我意义重大,但如果你说你自己品格高尚,救人从来不记在心上,所以忘了我,那……也行。我、我带你去个地方,你或许能想起我。”
  花清月拨开一旁及腰的灌木丛,说道:“那天也和今天一样,下着雨……”
  “我想,或许是当时的我被阿妈剃了头,又生了病,肿了一大半的脸,所以你的记忆不愿意给这样又丑又瘦的小女孩留个位置。我理解你,你们男人都是这样。我哥哥当年回来看到生病的我,也被我丑到皱了三天眉……”
  如果叶让在的话,他早就出声反驳了。
  “真有那么丑的话,那我绝对记得你。”
  可惜,叶让不在。
  花清月说完,没听到叶让说话,第六感又哔哔预警起来。
  “叶让?”
  果然,耳边并没有传来叶让的应答声。
  花清月连忙摸耳朵,耳朵上空荡荡的,耳环不见了。
  花清月血冻结成冰,差点吓昏厥过去。
  “叶让?!”
  加上叶让的重量后,耳环太重,久而久之,耳朵就麻木了,所以,耳环掉落时,花清月并没有感觉到。
  可能叶让在坠落时有呼救过,但她走在丛林中,又一直在说着话,脚步声说话声,无论哪一样,都能盖过他的声音。
  花清月脸色惨白,忍着眼泪,举着火把,绝望地寻找着被她弄丢的叶让。
  叶让早就掉了。
  在花清月下意识羞恼跺脚的时候,耳环就松掉了,但最开始,耳环缠在了花清月的头发上,被荡到了花清月身后。
  叶让拽着花清月的发梢,顽强自救,可惜花清月走路时,头发的甩动幅度可比耳环大多了,三秒不到,叶让就被她甩飞出去,并且光荣脱臼。
  好在叶让运气好,掉到了树根旁的不知名野山菌上,松软的野山菌像救生气垫,托住了他。
  叶让爬起来,闭上眼思考人生,决定起草遗书。
  再这么下去,他迟早要被花清月玩死。
  难道上辈子欠她的?可这种还债程度,难不成上辈子欠她一个江山?
  太难了,活着谈个恋爱太难了。
  他看到花清月在五十步开外举着火把哭着找他。
  叶让重重叹了口气。
  他听到了花清月的话。
  他想起她是谁了,当年,父母的考察队到达最后一个寨子,他因为发烧,无法跟随父母进山,就留在寨子里养病。
  寨子里有很多小孩子,那些小孩子对他十分好奇,总会聚在他的住处玩闹。其中有个小孩儿,光头,也病了,是腮腺炎,半张脸肿着,糊着看起来脏兮兮的绿色药膏,黑黑瘦瘦的,像根豆芽菜。
  豆芽菜很喜欢找他玩,但叶让一直没搞懂豆芽菜的性别。有次叫豆芽菜:小子你过来,结果豆芽菜一抽一抽哭了起来,细声细气说:“我、我是女孩子呀!”
  叶让:“女孩子?你……头发呢?”
  这句话让肿脸豆芽菜哭得更痛了:“头发玩火时燎到,阿妈生气,全剃了……”
  叶让皱眉:“哦……那你多大了?”
  豆芽菜:“我十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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