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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着吧。”华天宸眼皮子都没抬，直接把话说了出来，眼下他还真的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放在工作上，虽然都是工作，可是有些事很棘手也很麻烦，真的全都做完估计三天三夜都搞不定。
“总裁你没事吧，你看上去精神很差。”黄葳瑞不想多管闲事，可是看见眼前的帅气男人心情很差，想要无视他的存在也不太可能。
华天宸揉揉眉间，眼神变得飘忽不定起来，想到要不了多久时间就能看清楚一切，心里很不安也很期待，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会到来，到来的时刻会不会超乎他的预料。这一切看似简单，其实一点都不简单。
“您需要喝点水吗？”
“不用了，给我一杯咖啡。”
黄葳瑞点点头，急匆匆地离开了办公室，到现在为止她才有种真实感。不管何时何地，华天宸这样的男人都是显眼的，就算畏惧他也会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手上的动作没有任何迟疑，快速地搞定了咖啡，闻着香气扑鼻的咖啡，她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您的咖啡。”
华天宸看了黄秘书一眼，露出奢侈的笑容：“怎么，我的脸色比刚才还难看吗？”
“不是的，是我想多了，总裁每天都很忙，肯定会有很多的烦心事，不过没关系，总裁您一定能调节好。”黄葳瑞始终带着微笑说话，却没有从华天宸脸上看见一丝释怀的神色，看来大老板的想心情还是很不好。
“我没什么，就是工作的时间太长感觉累了，喝点咖啡提提神就行了。”华天宸淡淡地说着，嘴角抽搐着，显然是心不在焉地跟她说话，要知道应付人比任何事情都要麻烦，何况她还是自己的秘书，一起共事的时间不短了。
黄葳瑞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知道了，我先出去做事了。”
“去吧，这些文件下班前我会让你进来拿的。”华天宸端着杯子抿了一口咖啡，漫不经心地转身盯着身后的落地玻璃窗。
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沐清雨，而且是情不自禁地想到她，没有任何原因，也没有任何理由，心里面念叨着沐清雨的名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认真，最后反而心烦意乱起来。沐清雨这个名字就好像魔咒一样困扰着他，每一天过去的时候都会想到她。
公寓的确是转到她的名下，上周的饭局楚玉祥的确是带着她出席的，还有其他事情是他不知道的。敢肯定的是，大多数沐清雨都是会去的，除了是楚玉祥的下属还有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原本还不在意沐清雨和楚玉祥走得近，一直以为是工作关系不得不走近，现在才发觉事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能让他感觉到潜在的威胁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事情，他现在的处境是走一步看一步，自己都无暇分身了，还能去管别人的闲事嘛。
“沐清雨，沐清雨……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在玩火。楚玉祥那种人不是你能招惹的，到现在你都没有发现自己做错了吗？”华天宸自言自语，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的大楼失了神。
第二百零六章 关系确认
华天玺好奇地看着坐在躺椅上睡着的哥哥，哥哥看起来挺累的样子，她伸出小手在哥哥的脸上摸了摸，看见他一动不动没有要醒来的样子，偷偷地把他的手机从大衣的口袋里掏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站在门口寻找着清雨姐姐的手机号码。
“哥哥的手机号码好多呀，好难找……”华天玺自言自语地说着，脸上多了些烦躁的情绪，搞不清楚状态的继续往下翻，终于找到了清雨姐姐的号码。小心翼翼地拨通了，听见里面发出喂的声音，她兴奋地说着：“清雨姐姐，我是天玺。”
沐清雨没想到华天宸会打来电话，手机号码可是华天宸的，还以为他终于想通了联系自己，没想到事实根本不是那样的。谁能想到这是天玺打来的，肯定是拿着华天宸的手机偷偷打的吧，声音小小的听起来就不像光明正大的。
“天玺，你哥哥在做什么……睡觉啊，现在这个时间睡觉太早了吧。”沐清雨仔细听着华天玺的话，说的清清楚楚让她不免担心起来，看来他的心里藏着许多心事，而且这些心事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哪怕是正在交往的人都闭口不提。她黯然神伤起来，究竟在他心目中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一觉醒来的华天宸看看了时间，不想睡了一个多小时，白天的确是累了，要不然一回来躺在躺椅上就睡着了还是第一次。他脱掉大衣放在衣架上，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脸，看着镜子里消瘦的面孔，他的心情反而淡定了很多。
华天玺偷偷地走了进来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看见躺椅上没有了哥哥的身影，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说话：“哥哥，哥哥你在吗？”
洗好脸的华天宸听见妹妹的声音，答应着：“我在卫生间。”
“哦……哥哥你刚刚睡着了，你饿了吗？”华天玺的目光紧紧锁定手机，要知道偷偷拿哥哥的手机给清雨姐姐打电话，万一被发现了哥哥肯定会不高兴吧，幸好哥哥去了卫生间，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办。
华天宸从卫生间走出来看见妹妹规矩地坐在床边，他挤出一个笑容面对她说：“你是不是饿了才问我饿不饿。”
“不是的，管家都问了我两次了，知道你还在睡就没有让他们做菜。”
“好吧，我们下去说一声好了，尽量在半小时之内吃饭。”
华天玺点点头：“不过今天吃饭的确很晚哎。”
“你要是饿了先吃两块馅饼干垫垫吧，不能吃多，吃多了又吃不下晚饭了。”华天宸说着拉着妹妹的手走下了楼梯。
接到天玺的电话的确很惊讶，得知华天宸回到家里就睡着，心里对他的身体状况很是担心。担心他为了工作，因为心事不注意休息，现在的白领处于亚健康状态的太多太多了，华天宸又是个工作狂，工作起来一点概念都没有，怎么看都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又不好意思再打电话过去，既然天玺是偷偷打的，就不能这么明显地再打过去了。
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做才是最好的，沐清雨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来回踱步，面对着眼前出现的种种，她唯一想得通的是要怎么做才能更深入到楚玉祥的世界里。最好能接触到那些幕后的老板，那些董事的目光都让她躲不开，似乎他们也跟幕后老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么想来她刚刚吃下去的晚饭都变得难以消化了。
“我的心整天悬着，现在还为了华天宸的事情搞得吃饭都消化不了。沐清雨啊沐清雨，你到底想怎么帮他，人家都不待见你了，你何必还往上凑自找没趣。”
心里面的想法完全跟耍嘴皮子没关系，可是心情却是沉重的，毕竟一面对华天宸的事情就会手足无措，真的面对华天宸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无视他的存在又不可能，而且搞不清楚的是，他对楚玉祥究竟知道多少，副总裁和董事之间的关系应该很明确才对，可每次看见他们针锋相对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到其他事情。
“清雨啊，我和你爸爸去超市买东西，你在家不要出去了。”
“知道了！”
妈妈的声音不是一般的高音，就算在楼底下依稀都能听得见。沐清雨听见关门的声音，整个房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摸不着头脑的事情又不是一件两件，让她实在没办法去想其他事情了，无奈之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幸好现在的楚玉祥逐渐在相信自己，只要得到他的信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朝着那个不确定的目标一步步靠近。
三天后的夜晚，出现在夜总会里的楚玉祥冷眼盯着手里面的资料，不停的翻阅着，里面还有一些亲密的照片为证，想要反驳都没有了下文。沐清雨靠在华天宸的身上，举止很是暧昧，如果说他们俩没什么的话根本不可能。骗骗五岁的小孩子还可以，有照片为证想要抵赖都不可能了。
“楚董，这些资料要不是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其他的。”又黑又瘦的男人发出嘶哑的嗓音，脸上带着灰败的神色，急切地把东西交给他。
“你最近很缺钱？这幅鬼样子白天还能出来吗？”楚玉祥不爽地说了一句，眼睛深处都是犹豫不决。好不容易想把张秘书的工作转交给沐清雨，没想到中间出了这么多错综复杂的事情，还把这些照片扒了出来，每一张照片都是对沐清雨的质疑，质疑到最后他只能下了一个决定，即使再爱才，也不能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
“楚董我白天不出门，我最近看医生吃药，我还想多活几年。你看我的好处费什么时候能给我，我现在缺钱的很。”
从怀中掏出来一个信封扔给他，不屑地说：“以后见我换身新衣服，看着你身上脏兮兮的还以为你去砍人了。”
“嘿嘿，谢谢楚董，有了钱我肯定会买新衣服来穿的。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还没吃饭先去买点卤肉打打牙祭。”黑瘦男人说着露出了黑色的牙齿。
楚玉祥的脸上都是嫌弃，没见过这种窝囊的男人，怪不得老婆跟人跑了，每天吃里扒外的。要不是看在他为了钱能把命豁出去，也不会用他去查这些事了。要找一个肯听话的人，必须要投机所好，光是喜欢钱的人是最好利用的。
人总是容易忽视小细节，从照片上来看华天宸和沐清雨之间也不是风平浪静的。其中有一张照片是两个人各怀心事，就算是互相利用的立场也不用心事重重地面对彼此。可见他们的心里应该是有对方的，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很差劲。
“沐清雨，看来是我小看你了，明明在我面前保证自己跟华天宸没有关系，只是普通朋友，其实私底下你们的关系就是情人。看来戒指都是华天宸送你的吧，因为一枚戒指机会把你收买了，女人还真是好哄的很。”楚玉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说话，不管任何时候他都能分析清楚手上的数据，理不清楚不代表搞不明白。
合上资料夹，他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洋酒，辛辣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肠胃。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有确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沐清雨不是个重要的棋子，却是能威胁到华天宸的棋子，这么想来他又放心地笑了。
翌日，在秘书处和财务部之间来回奔走的沐清雨终于感受到了什么是好的人缘。要不是身边有张秘书支招，她都不可能顺利地把所有的季度报表整合在一起。而且从张秘书的身上不难看出来，许多事情都需要一个过程，张秘书跟财务部的每个人说话都是客客气气又不失专业。每个人见到她说话都是客气的，完全跟她说话不一样。
“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不是你的话我都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搞定这些报表。”沐清雨客气地盯着张秘书，一边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
看了一眼门外没有任何人经过，张秘书可以放低了声音：“我知道沐副总度工作抱着很大的热情，有时候也要多看看周围的形式，闷着头工作效率是高，同事之间的人际关系也很重要，尤其是在办公室里。”
也不是第一次被提醒了，沐清雨总觉得张秘书的话很有道理，只不过……她说话的时候脸上都是笑意，让她忍不住联想到其他事情上。不知道张秘书知不知道幕后的老板这件事，她如果是楚玉祥的得力助手，肯定会知道这些猫腻，除非她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