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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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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呢?襦衣紧致,一收裙腰更显婀娜!”
“喜欢这件吗?你最爱的紫色!这条紫色大摆曳地花裙配上白色大袖衫别提多舒服了!”
王妃这么些年最高兴的日子就数今天。调了三十名侍女捧了衣裳拿给永夜瞧。
“娘,别忙活了。我想去天牢瞧瞧揽翠!”永夜笑了笑,走了一圈,她看完了,该做点正事了。
“永夜!”王妃嗔怒,眼皮儿一眨,已蓄满了泪,“我,好不容易等到今天!”
永夜叹了口气,走到一名侍女身前,用两只手指头勾起一块薄薄的绢衣瞧了瞧。
五月初夏,这些花花绿绿的衣裳几乎全是最轻软的布料。永夜恶毒的想,穿在身上专门勾引男人用的?
她回头瞟了眼王妃。
王妃马上气鼓鼓的道:“你父王说了,宫里的事忙完才行,李言年没有擒住之前,我是不许你再走出王府半步的。”
“那我不出去了。”永夜很合作。“我回莞玉院去了!”
“不行!你必须把男装换了!”王妃坚持。
永夜无奈:“我习惯穿男装了。”
“你就换一次,只让我瞧瞧?就我瞧瞧?你们都出去!”王妃眼巴巴的看着永夜。她还没从来没见过永夜穿女装的模样呢。
永夜突然就想起了月魄,他说,在她换了女装后,能不能第一个让他瞧到。心里不知为何就有了酸酸楚楚的感觉,沉默的不动了。
“永夜?”王妃见势不妙,小心的唤了她一声。
抬起头,永夜挤出笑容来:“听说皇上已改封我为永安郡主,我不用再顶着世子头衔,我不太习惯女装,以后再换吧。”
王妃叹了口气,揽住她。身份恢复了,不换装就不换吧,将来总有一日会换的。王妃想到从此永夜是郡主,忍不住又开心起来:“我下厨为你做好吃的去!”
永夜淡淡的看了看满屋子的衣裳首饰。从现在起她就是郡主了,不再是世子,不再是永安侯,更不是刺客星魂。雕梁画栋的房间,锦衣玉食。心里为什么总是空落落的感觉?
转世为人之后,她要保命,要适应。然后就是连串的阴谋,随时绷紧的神经。十八年倒有十二三年都这样过了。以后她该做什么?
五月了,院子里绿意盎然。永夜躺在软榻上无所事事。
“小姐,你想不想换换衣服玩?”茵儿小声的问道,虽然郡主一直男装示人,但是她想郡主肯定也会喜欢那些漂亮衣裳的。
想,但她更想让月魄第一个瞧见。永夜记起月魄的话,想起山中十日,目光中光芒闪动,她嘲笑的想,怎么会找不到事情做?这么好玩的事情都被自己遇上了,眼下不还有一个李言年还在虎视眈眈?
李言年斗不过父王,也斗不过李天佑。除非他隐姓埋名不现身,否则只有被擒身死的份儿。
永夜以前还想着李天佑会不杀太子,软禁了事。没想到,李天佑对天瑞毫不留神,干净利落的斩草除根。她想起第一次见到李天瑞的时候,摇头叹息。那时候的天瑞嚣张而阴险,他怕是最冤的一个人了。
成王败寇,只能怨他的命。
他是真的喜欢蔷薇。恐怕天瑞生命中最看重的一个人就是她了。
眼下李言年会藏在京都何处呢?永夜寻思良久,见茵儿一直侍立在身边,便笑道:“去府里冰窖将我冬天藏的那罐子梅花雪拿来。我想煮茶。”
支开茵儿,永夜起身也出了莞玉院。
王府西侧巷子住着王府已成家的杂役侍卫。李言年与揽翠的院子便在这里。如今每隔十余步便有士兵守卫,查验了腰牌才会放行。
永夜负手走进巷子,一侍卫抱拳行礼:“郡主,小人奉命看守此巷,王爷有令,一旦李贼现身,若他反抗便杀之。”
永夜点点头吩咐道:“不用跟着我,我想去他的院子里坐会儿。”
院门紧闭,院内那棵大槐树已枝叶繁茂,绿叶间串串白花洁白入骨,芳香沁人。永夜揭了门上封条,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树下立了张方桌,她以前来蹭饭的时候绝没有想过这地方适合李言年。他永远保持着高贵的风姿。很难让人把他和一个在普通院子里吃家常饭的人联想在一起。
院子四方,正中主屋左右厢房。这处院子是王府较好的院落,廊顶的藻井花饰还是五年前揽翠初嫁时重新粉饰过的。看上去还有五六成新。
永夜走进主屋,坑上浮上浅浅一层灰土,屋子被士兵翻拣得乱七八糟。窗户纸上还贴着精致的窗花。剪窗花是揽翠的绝活,从前莞玉院里的窗花也是她剪的。永夜从前很惊奇的看着一张红纸不用画花样,揽翠随手折了便剪,展开后栩栩如生。永夜叹气,她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
一个对自己家对自己丈夫忠心的女人,她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
她退出主屋,走进李二的房间。谁也没想到一直护着她的人是李二,他走之后李言年才恍然大悟李二的不简单。
永夜想起这十来年的情分,眼中有些湿润。也许这一生她都再见不到他。她无从知晓李二的真名是什么,他想报什么恩义,才委屈自己当了李言年二十年的下人。
一切都成往事。
永夜瞥到角落里还有个酒坛,抚去灰尘抱起来拍开泥封一嗅,是上好的青州红,居然没被抄走?
她笑了笑抱着酒又找出两只青花瓷碗走到槐树下。
酒深如玫瑰,倒进白瓷碗中像美人脸上浮起的娇羞。
空旷的院子里,槐花如玉,酒飘香。
永夜端起一碗轻声笑道:“师傅既然在,徒弟敬师傅一杯。”
李言年从树上落在永夜身前,银白色的深衣,举止从容不迫。然而,仔细看,衣袍已有皱褶,他眼中已有血丝。“星魂不愧是星魂,功夫早已青出于蓝。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永夜一碗饮尽,酒入喉间,醇和弥香:“京都城全城搜捕师傅,永夜想了很久,这里反倒是最安全的。师傅也熟悉这里的地形,抄过家之后,封了院门,无人会再进来。师傅请坐。酒中无毒。”
“我知道,这是你从李二房中找出的,我本打算今晚喝。”
永夜缓缓倒酒,“师傅为何不饮?永夜记得,这是师傅最爱的酒。专程从陈国青州快马送来。”
李言年掀袍坐下,看了看酒,摇了摇头:“李二房中找出的酒,不等于你没下过毒。对你,我还是不放心。”
“呵呵,师傅已无当年自信。记得当年在谷中雪地上仰望师傅,给永夜的压力何止一点。师傅当年要杀了我,如摁死一只蚂蚁。”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是我这计划中最大的漏洞。”淡淡的话中却带上了切骨恨意。
永夜忍不住笑,扬起明朗的笑脸道:“师傅此言差矣!知道佑庆帝会立的新后是何人吗?齐国络羽公主!”
李言年大震。他一直以为若不是星魂,游离谷不会弃他。若不是星魂,他必已掌握住端王软肋。“齐国络羽……”他反复念了几遍,心头雪亮。
李天佑多年未娶,原等的就是今天。他背后真正撑腰的势力不是端王李谷,是强大的齐国。他总算明白裕嘉帝的苦心筹谋了。游离谷临时撤出,定也是知晓了这个消息,不想赔进更多的人马,李言年意兴阑珊。他伸手端起酒碗,惨笑道:“我服了。我竟然真的没有取胜的把握。难怪墨玉公子当时道,若败了,速离安国,再等时机才是上策。”
“师傅心中有恨,怕是做不到了。”永夜暗暗称奇,墨玉公子能说这话显然在游离谷中地位不低。她眼珠一转笑道,“没想到墨玉公子还能有如此见地。”
“他……”李言年欲言又止,一口饮尽,望定了永夜道,“事已至此,师傅也无话可说,此酒饮尽,你出招吧!看看是我死于你的暗器,还是你再被我擒以为质。”
永夜摇了摇头:“此刻外面全是兵,一动武,我用轻功逃开就是,师傅擒不住我。师徒一场,永夜想求个公平。再说,揽翠还在天牢,师傅不想救她?”
揽翠温柔的模样浮了起来,李言年眉间不动,对着这样的徒弟,半分松懈都不能,他笑了:“我眼睁睁看着天瑞宁死也不愿随我离开,连我的儿子都不愿认为我为父,这世上还有什么亲情可言。你觉得我会为一个低贱的侍女闯天牢送死?”
永夜针锋相对:“她是侍女丫头,又何尝不是你的妻子?她可以为你而死。师傅却是无情无心。
“你只要大呼一声,便可以捉住我,为什么不?”想起这些年揽翠的好,李言年心里一抽,原来他只配娶一个下贱侍女!那股愤恨让他几欲拍案而起。
永夜有些同情的看着他,是非对错,盘根错节。李言年要报杀母之仇,恨先帝与父王夺了他的富贵,让他从一位皇子成为篡国逆贼。永夜觉得自己的心真的很软,她端起酒碗说道:“师傅请速离京都,十日后,我会亲送揽翠至城郊十里亭。师傅有十日的时间考虑,是继续报仇还是归隐江湖。若师傅还想报仇,十日后咱们师徒斗一场,死在徒弟手中师傅也可以瞑目了。饮尽此酒,星魂与师傅两不相欠,再无师徒情份。”
她一口饮尽,站起身淡淡地道:“这是揽翠的心愿,一个女人所求不多……无论如何,我会再给她一次机会。”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
李言年瞳孔猛然收缩,被永夜气势一逼说不出的气恼。想想此生,长叹一声,喃喃道:“罢了!”一口酒喝完,飘然离开。
第三卷 逼婚拉开序幕
   紫禁城东掖巷是内侍居所和浣衣局所在地。走进这里,生活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感觉不到皇宫的严肃和庄严。如果不是远处高大的红色宫墙提醒着这里也是皇宫内院,倒像是一个普通的百姓居住区。
御膳房的内侍陈三拎着朱漆食盒匆匆走进了东掖巷。陈三入宫八年,人机灵懂事,早已熟悉并掌握了宫内生存的技巧。脸上永远挂着谦卑的笑容。他对各宫主子的口味了如指掌。谈不上特别势力,只要有吩咐,一概尽心办好了奉上,混了个好人缘。
佑庆帝初登基,便指定了他这出差事,陈三不免想,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升成御膳房的主事了。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陈公公,这些天怎么总是你在送饭啊?什么人这么大的福气?”遇到一个巴结多嘴的内侍带着谄媚的笑问道。
陈三轻咳了声,忍不住心头得意,却板了脸道:“多嘴!”
问话的人恰巧是他的小同乡,陈三左右张望见四周无人便低声道:“听说身份贵重呢。不然怎么会有资格吃御膳房的东西。”
小同乡好奇得不行:“送了三天了,早中晚一顿不差,还从没听说有谁有这等待遇!”
陈三叹了口气:“可不是!听说与废太子有关……”眼角余光瞟到有人从浣衣局出来,赶紧又道,“不是你我敢管的事,别多嘴说出去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小同乡缩了缩脖子,看着陈三拎了食盒走进巷子尽头的院落,生生打了个寒战。怀了满肚子疑问溜了。
这处院落围墙高大,灰青色大块方砖砌成显出肃杀之气。
陈三来到黑漆大门处验了腰牌,查了食盒,看着禁军每样菜拣来吃了,这才点头哈腰走了进去。
每次来这里,他心里都有种陌名的害怕。
进了大门是一处宽大的四方院子。主殿之内又连接着一个天井,同样的灰砖砌就的三排房舍合围在一起。不见一棵树,一根草。
陈三在前院殿上见了天牢主事,再次验了腰牌,查了食盒,才跟着狱卒走进后院天字号牢房。两丈多高的墙上开了一尺见方的窗,这是唯一的光源。陈三走进去,初夏的味道瞬间被隔绝,一股清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一进这里,就巴不得早点离开。几步走到天字七号牢房前,隔了栅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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