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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敲了敲乔默办公室的门。
“进来。”
聂华岳进去,顺手关了门,隔绝了一众好奇的目光。
“天啊,你们看到没,聂秘书真的太有绅士风度了,进女朋友的办公室还要敲门。”
“体贴、温润、长的又好看,这样的极品男人怎么就没让我遇上呢。”
“你是遇上了,没福气追到。”
聂华岳将药放在桌上,态度恭敬:“乔小姐,这是总裁让我送来的。”
乔默仰头朝他微笑,脸上浮现出不好意思的羞赧,“帮我跟他说谢谢。”
聂华岳笑了笑,还是不疾不徐的态度,“这两个字,还是您亲自说比较好,总裁说他四点会离开素。色,让你在这之前将手上的事情处理完,他在停车场等您。”
乔默愣了愣,“哦,谢谢。”
***
顾氏集团总经理办公室。
顾予苼隔着洋洋洒洒从上面撒落下的A4纸,目不转睛的盯着站在办公桌前,高傲的仰着头与他对视的苏桃,脸彻底的沉了。
那周身笼罩的寒意,将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凝成了细小的冰晶!
“苏桃。”
他近乎咬牙切齿的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将一张恰好飘落在他面前的纸揉成了团。
苏桃骨子里就是不服输的性子,一倔起来,不要命的跟对方杠。
乔默也倔强,却比她更懂得审时度势,有着野草一般百折不挠的坚强。
“顾予苼,我告诉你,我辞职了,我现在是东湖的DJ女郎,你没权利要求我陪你去谈合作。”
“呵--”顾予苼冷笑,“DJ女郎,你倒有脸。”
“我没偷没抢没卖,有什么没脸的,倒是你,不去陪你的箫家小公主,每天揪着我不放干嘛。”
顾予苼从椅子上站起来,桀骜的走到她面前,扣住她瘦削的下颚。
眉眼神情都透露出浓浓的不屑,似乎她是某种不洁的东西,“不卖?那晚要不是箫至,你恐怕就将自己卖给霍启政了吧。”
苏桃垂下眼睑,“那是我的事。
那晚,霍启政喝醉了,她扶着他的时候,他一直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小七--
顾予苼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无名火,他单手扣住苏桃的腰,将她双手往上,禁锢在墙壁和他的身体之间。
“顾予苼,你这个靠下半身行走的禽兽,你放开我。”
苏桃一边挣扎,一边叫骂,那泼辣的性子简直让从小见惯了名门淑女的顾予苼招架不住。
他本来没打算碰她,但男人天生就有征服欲,苏桃彻底挑起了他的欲望。
双腿强行压住着她乱蹬的腿,手在她腰上肆意的游走,微烫的指尖带出酥麻的触感!
“禽兽?”他俯身,往她耳廓吹了口气,“我要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禽兽’这两个字?”
苏桃冷笑,“我可以当成被狗咬了,但你的箫家小公主,明天就会知道,那个发誓对她矢志不渝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上了床。那个女人还试图勾引过她的未婚夫,你说,这打击该有多大啊。”
欣长的身姿裹着冷冽的寒意,“生理需要和爱情不同,随心知道。”
苏桃笑的更欢了,嫩白的手臂搁在他的肩上,笑得妩媚风尘:“不同吗?那箫小姐怎么对霍启政险些出轨这件事那么介怀呢?你那晚,说了不少安慰的话吧”
男人俊美的脸阴鸷而冷厉,一直压制的怒气一下子翻腾起来,毫不温柔的扯下她挂在自己肩上的手,“碰你,我嫌脏。”
苏桃的手撞在墙壁上,尖锐的疼痛从手腕的骨关节传开,将险些脱口而出的痛呼声咽了回去。
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既然顾经理没事,我就不打扰了。”
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苏桃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她低垂着头,靠着墙,呈现出一夜没睡时才有的倦怠。
“苏姐,你没事吧?”
安茜正好拿着文件走她面前过,见她脸色苍白的倚着墙,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苏桃摇了摇头,“你现在拿文件进去给顾经理吗?”
“是啊,怎么了?”
“你最好缓一缓再进去。”
她站直身子,往电梯的方向走了。
安茜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紧闭的经理室,果断的转身回了办公桌。
***
四点整。
乔默的手机响了,她将未完成的设计稿装进公文包,一边接电话一边出了办公室。
“我马上到。”
“乔默,”阿楠挡在她面前,“我们谈谈。”
乔默朝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先挂了。”
她们站在设计部的大厅里,阿楠伸手拦在乔默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眸子里表现出的轻蔑并不显山露水,但却是不能忽视的。
她关于她们不和的事,已经不是秘密了。
如今她们以这种方式凑在一起,办公室的其他人早就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开了!
乔默扫了眼周围无数双好奇的眼睛,抿了抿唇,“进我的办公室说吧。”
她和阿楠的办公室南辕北辙,应该是johnny考虑到她们的关系,刻意避开的。
她们所在的位置离她的办公室最近!
阿楠也没说什么,跟着她进了办公室。
一关上门,阿楠立刻就沉下了本来就不好的脸色,“乔默,别以为他爱你。”
乔默注意到她的眼眶有些红,应该是被慕锦年训斥了。
慕锦年说,阿楠不同。
所以,他每个月二号例会完,都会单独来她的办公室。
所以,阿楠工作失误,他眼睛都不眨的赔上了一颗价值连城蓝钻婚戒。
所以,知道阿楠状态不好,他会亲自开导。
相比这些,他对她,除了偶尔精虫上脑表现出的欲望,她竟找不出一丝一毫喜欢的痕迹。
‘爱’这个字,就更沉重了!
“我知道,”她勾了勾唇,带着无所谓的温淡笑意,“阿楠,如果你只是想跟我探讨这么无聊的话题,那么,你找错人了。”
“离开他,你开条件。”
不可一世的态度。
女人混到阿楠这个位置,确实有说这话的资本,素。色设计师里的冉冉之星,背后还有慕锦年这个坚实的后盾。
阿楠紧盯着乔默。
素白的小脸,漂亮的五官,嫣红的唇瓣勾勒出漫不经心的笑。
挽起的长发微微垂落,散在黑色的小西装外套上。
她在笑,眯起的眼睛里却看不到分毫暖意。
唇瓣翕合,“这个条件我恐怕无福消受了。”
阿楠以为她不同意。
乔默接着说道:“我和他从未在一起过,怎么离开?”
“总裁。”
门口传来米晓战战兢兢的声音。
乔默和阿楠同时回头,慕锦年站在门口,外套被他挽在臂弯,白色的衬衫熨烫的一丝不苟,笔挺的西装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
☆、88:他对他身边的女人,似乎都挺好
聂华岳站在慕锦年身后,表情有些讪讪。
乔默触到慕锦年幽深暗沈的视线,心里有些茫然,垂在身侧的手因紧张而蜷缩着。
她不知道慕锦年听了多少,但看他的表情,估计是都听见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为那些话心虚呢?
他和她,本身就没在一起。
慕锦年会吻她,却并没有给她任何的身份,包括女朋友蹇。
女人吗?
或者是情人?
那和一夜情有什么区别呢?都是仅凭着冲动才维系的关系,冲动没了,便什么都不是了,甚至不需要交代,不需要解释。
格子间里探出许多双眼睛,小心翼翼的打探着办公室这边的情况。
乔默低头,“你们慢慢聊,办公室让给你们。”
关于阿楠和慕锦年的绯闻,一直是素。色经久不衰的话题,也不介意再多这么一次。
慕锦年的脸色更沈了,踏着优雅矜贵的步子走进办公室,欣长的身子在地上投下一圈影子,足以迫得人发狂的冷冽气势。
乔默被他看得心里发慌,急忙别开视线。
慕锦年坐到乔默的位置上,以一种慵懒随性的姿势,漫不经心的拿起桌上还没开封的感冒药!
“乔默。”
他开口喊她,呼吸沈而稳。
乔默竟辨不清他此刻的真实的情绪。
她头皮发麻的应了一声,“总裁。”
“怎么不吃药?”
下午抱着她的时候,她身上的温度还是滚烫的。
他看着她,怒气被他敛的很深,在漆黑的眸子里形成了一个急速旋转的漩涡。
“没来得及。”
她说的是实话,从会议室下来,就一直忙到现在。
甚至忘了自己在发烧的事了。
而且,她身子太虚,一般的药对她而言基本上没什么作用,她原本是计划今天下班后去医院打一针的!
“那就干脆别吃了。”
将药扔进旁边的黑色垃圾桶。
他站起来,欣长的身形透着淡漠如水的清冷气息,走过乔默身边时,脚步顿了顿,面无表情的开口:“真是养不熟的白羊狼。”
乔默有些委屈。
到头来,全成了她的错了!
一旁看戏的聂华岳见慕锦年走了,急忙跟上他,路过乔默时,也顿了顿,脸色严肃,“总裁怕您在阿楠小姐这里受委屈,特意上来的,您却说那些话惹他生气。。。。。。乔小姐,总裁对您,挺好的。”
挺好。。。。。。
“他对他身边的女人,似乎都挺好。”
这话本来是在心里想的,居然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
她有些懊恼,下意识的抬头朝慕锦年的方向看去。
却见他已经停下了脚步,转身,正目色沈沈的看着她!
她隐约看到了其间一闪而过的笑意。
聂华岳识趣的闭了嘴。
慕锦年看着乔默,有些无奈和挫败,“还不走。”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觉,乔默就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倔的像头牛。
这性子,也不知跟谁学的。
乔振南可是比她识时务多了!
他心情不好,乔默识趣的没有做无谓的挣扎,乖乖的跟了上去。
慕锦年带她去的是一家环境高雅的西餐厅,临窗的雅间,大而明亮的落地窗,咖啡色的桌布,桌上的小花瓶里插着两支紫色的吉梗!
“慕先生。”
服务生朝慕锦年欠了欠身,递上两份真皮烫金的菜单!
慕锦年没动菜单,“还是老规矩。”
乔默点了份主食和一份芒果布丁。
两个人坐着,一时无话。
他英俊的脸部轮廓映着外面的万千华灯,衍伸出一种矜贵疏冷,黑色的西装勾勒出身体硬朗的线条!
“还没看够?”
慕锦年开口,揶揄的、淡淡的调侃。
被当场抓包,乔默有些尴尬,佯装镇定的喝了口柠檬水,“慕总长的这么倾国倾城,还不允许别人看?”
“倾国倾城?”慕锦年挑了挑眉,笑声低沈,“小学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这似乎不是形容男人的词语。”
“我作文分数一直是班上领先的。”
提起这个,她骄傲的扬了扬头,像等待被夸奖的孩子。
慕锦年唇角含笑,“那估计你们班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国外的。”
她的表情很生动,像是在参加辩论赛:“只有百分之七十。”
慕锦年含笑不语。
在他面前露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乔默微窘,“我去个洗手间。”
。。。。。。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乔安生,不过也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