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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无常指着门口,声音中满是震惊。
“到底是谁啊,你们快说啊!要急死老子吗?!”
“是廖彤彤。”崔府君受不了欧阳信长毛毛躁躁的性格,干脆将他们看到的阴魂告诉对方。
而且此刻,廖彤彤的魂魄看上去十分虚弱,就像随时会倒下一般。
“你怎么会找来这里?怎么没有鬼差带你去投胎?”不知谁问了一句。
随后三人就看到廖彤彤一瘸一拐的走进客厅,“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快别跪下,你是怎么了?”这一次是白无常开口,以前在度假村别墅见过这个女孩,只不过后来惨死魂魄也跟着不见了,起初他们还以为是被瘟神打散,魂尽了,没想到魂魄竟然还在。
“我被……孟教授困住,好不容易逃出来,才到处找……你们……”
“找我们做什么?”
“因为……孟教授当时说……你们就是黑白无常……,许峰都是……鬼帝,珺珺是……阎罗王……,所以……所以我才来找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孩的魂魄看上去的确不稳,如果再不送她回地府投胎,恐怕就真要魂飞魄散了。
欧阳信长虽然听不见廖彤彤说话,但从白无常的问话当中,也能猜到对话内容。
性感的唇扬起,“白脸小子~!这妞喜欢你!”
之前小妹被许峰都带走,他一直在冥珺宿舍附近转悠,自从这个叫廖彤彤的女孩子精神病不大正常开始,另外两个室友嘴里总是念叨着什么七爷以后出现看到她这个样子会不喜欢,还什么下次让珺珺把谢必安带来。
好奇之余就让人去查了,原来小妹身边的黑白无常,以前在凡间用过七爷八爷的名号,其中一个真名就是谢必安。
呵呵,没想到还有人喜欢他~!
可白无常一听当下脸就绿了,“别胡说!”
同样听到冥珺大哥说出的话,廖彤彤原本白的透明的脸,现在也是一红。
她是喜欢七爷没错,而且在知道他竟然就是鼎鼎有名的白无常后,爱慕的心反而更甚。
反正自己也死了不是么?也许……也许……
“好了,我送你去地府投胎。”白无常没有儿女情长的心思,当下就做出决定。
“唔,我也去。”黑无常不是多事,而是想趁这个机会去冥界看看,鬼帝是不是真的变心了。
崔府君也有一样的想法,毕竟只是听牛头马面的一面之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那他……还真的有点难以相信,北阴酆都那个痴情的男人,会说变就变。
最后直到三人一魂离开,客厅里只剩下欧阳信长。
看了看角落那扇紧闭的房门,眼底情绪复杂,想进去,又不敢……
每次见他,都只有愈发苍老的容貌,欧阳信长承认,自己这颗铁汉的心,早已随之发涩。
楼上,冥珺一直在房内,现在也已不再干呕,正一脸平静的躺在床上。
小梼杌就窝在她脚边,时不时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一下对方。
颜汐则是静静的坐在旁边,室内始终沉默。
刚才……他看见冥珺……呕吐……
那一瞬间,天帝就意识到了什么。但什么都没说,也没有问。
只是心微微揪起。
竟是……有了北阴酆都的……骨肉么……呵呵……
唉……,看来自己还是晚了一步……
但就在这个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咆哮。
“父亲!”
似乎是欧阳信长的声音,而且带着强烈的痛苦。
冥珺一惊,赶紧起身,同时小腹处传来刺痛,但顾不得那么多,直奔楼下。
见此颜汐和梼杌也不敢迟疑,一人一兽立刻跟上。
而后当赶到楼下,角落里的那个房间,此刻似是有着点点星光。
“父亲!”冥珺大喊一声后急忙冲进去。
就见房内,银发老人依然立于窗前,背对众人。
只不过现在身影已经变得很淡很淡,周身还有一点点淡淡星芒。
“父亲……!”冥珺再次痛苦的大喊一声,也是她第一次歇斯底里,第一次痛苦至极。
老人始终没有转身,没人看得见他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
是解脱?是苦涩?还是……一贯的淡漠?
冥珺忍不住冲上去想抱住他,却被人一把拉住。
“不可以。”是颜汐。
孟使……这是在重归……混沌……。如若靠近,那很可能会被一起带走。
“不,放开我!父亲!父亲!”冥珺极力挣扎,她管不了那么多,只知道这一刻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不能,那是她的父亲,是为了救她才落得这般下场的父亲啊!
发狂中的女人力气极大,梼杌跟在后面,帮着颜汐咬住主人衣裙,不让她靠近。
欧阳信长怔怔站在原地,他不懂的事情太多,但现在,任凭傻瓜都能看出来,银发老人……这是要……仙去了……
来不及体会此刻心情。因为眼前的星芒越来越多,先是老人的脚……开始消失,而后……双腿……
直到上半身也开始消失,孟婆才缓缓回过头……
俊美的五官,一头银丝,哪里还有之前半点老态?
“为父,可还难看?”淡漠的嘴角,此时有着明显的笑容,极美极美……
从未见他这般笑过,一众人竟是迷乱了心神……
之后不等他们反应,老人就回过头,俊美的面容瞬间变得更加苍老,整张脸乌黑如枯枝,就连双眼都变成浑浊的灰色……
是的……即便下一刻就要离世……他还是将体内……仅剩的那一丝法力强行逼出……变回了那……风华绝代的样貌……只愿在儿女心中……他是……最完美的……父亲……
随着最后一点星芒消失……房内没有尸体,没有魂魄,什么都……没有……
冥珺哭了……
欧阳信长也哭了……
就连天帝寡淡的眸中,也泛出淡淡水色……
孟婆……活了这千万年……真正笑过的……又有几回?
真正幸福过的……怕也只有那沧海一粟间的怦然心动……
靠着孟婆汤,靠着仅剩的一丝余念,独自一人,留守在忘川河边……
为了什么?也许仅为了那冥冥中残留的感觉……因为只有待在那里……他才会觉得心安……
因着恶人作祟……他以为孤独了千万年,但却不知心爱的妻子就在身边的三生石内,心爱的女儿就在不远处的阎罗殿内……
所以没人能理解……他知道事情真相后……那一刻的心情……
是比死还艰难的痛苦悔恨,是比十八层地狱更让人痛不欲生的无尽折磨,所以明知大闹凌霄殿的后果,他依然这么做了……
为了赎罪……也为了……解脱……
忘川河旁始终淡漠的那名银发男子……?崂山上采草药的那一抹白色身影……冥界极北之地,黑暗中落泪抱起女儿的父亲……密林木屋前手足无措的孟婆……过时的中山装遭人嫌弃……还有最后凌霄殿内双眼猩红的渡魂使者……从此世间……再无此人身影……
最后直到冥珺伤心欲绝,女人眼前一黑竟是晕了过去。
倒在……颜汐怀里……
……
一个月后。
天界玄女宫内,一名女子坐在石桌前,一脸淡漠。
自从这一次回到天界,女子脸上再没有出现过任何表情。
双眼空洞,面容也显得有些消瘦。
大长老、天帝,每日都会过来,有时天帝还会一日过来好几次。
这让一众仙娥有些吃惊。
虽然知道宫里的是玄女后人,天界新任神尊,但也没见过天帝对谁这么上心过。
即便是以前快要和瑶池仙子大婚,他也没有这么频繁的去探望过对方。
“神尊……怕是要成为天界娘娘了。”
“我看也是,神尊不仅容貌无双,就连两仪二圣都不是她的对手,这……天帝肯定是对她动心了。”
两名小仙娥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的看向独坐在石凳上的冥珺。
“放肆,竟敢窥视神尊。”寡淡的声音响起。
仙娥赶紧跪地行礼,不敢抬头。怎么天帝陛下来了都没人通传……
“来人,将她们打入天牢,另换两名仙娥过来。”炎羲再次发话,而且这一次语带天威,不容违抗。
两名仙娥一听,当下就慌了神。
这……可如何是好?天帝陛下何曾如此严苛过?虽然曾经为人处世十分寡淡,但也从未因一点小错,就把人打入天牢。
“请……请陛下恕罪,小娥……小娥再也不敢了。”
然而炎羲并没有姑息,下一刻天兵出现,就将两人带走。
是的,天帝也变了。这一次回来后,他……变得杀伐果决,尤其事关女尊,他一概不留任何情面。
冥珺……已经不能再受到任何伤害了……
哪怕是再一点,炎羲都怕她会支撑不下去……
而崔府君和黑白无常自从那日从冥界回来后,就找不到冥珺。
三人去了军区,才听欧阳信长说了之后发生的事情。
得知天帝将大人带走,本想去天界寻她,但想了想,觉得这段时间还是让大人一个人清静清静,比较妥当。
所以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回去地府继续当差。也想着是不是要找机会,将这件事情告诉鬼帝。
再怎么说,两人之前也是一对,大人此刻最需要的恐怕还是鬼帝陪伴。
但谁知,崔府君和黑白无常每次刚靠近酆都大殿,就会被人请回。
就像是故意不想见他们一样,实在可恶至极!
“北阴酆都会后悔的!”
“对!我也这么认为!”
“唔,再也不理他了!”
这是三人最后一次去找鬼帝时得出的结论。
而事实上,北阴酆都完全不知情。更不知地府有人三番四次请求觐见,都被……某位女子直接遣人给挡了回去。
“大帝……,情儿想将那破旧的地牢重新修葺一番,您看如何?”女子娇柔的声音,妩媚动听。
北阴酆都戴着面具,没有说话,就连鹰眸也没有看对方,似在想什么事情。
见此,情儿以为鬼帝答应了,立刻着人去准备。
以前她不知道,最近才听人说起这地牢百年前关了一头凶兽,其中一间牢房被毁,而鬼帝却是没有让人整修。
堂堂酆都大殿,如何能容得下那种破破烂烂的地方,所以情儿才自作主张,想要将那里重新修葺一番。
而当北阴酆都回过神,发现女子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没有多心,“怎么,今日不看歌舞了?”声音冷漠,没有其他情感。
女子似是早就习以为常般,“情儿……更喜欢看着大帝……”说完娇羞的低下头。
却是没发现,男子的鹰眸中划过嫌恶。
“出去。”果不其然,下一刻鬼帝直接开口赶人。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女子矫揉造作。
只可惜,情儿始终不明白这点。
不情不愿的离开大殿,而后换了身衣衫,对着身边几名鬼使说道,“走,我们去地府~!”
想着地府那些人总是有事没事地来找大帝,哼!那她就去瞧瞧,这帮人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是想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