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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珺怎么会不知道,这就是因为当初李牧遥之死,三人发现错怪好友,又在找不到她的情况下,只能借此,希望哪天……如果好友回来……能看到她们的忏悔。
只是谁能想到现在……
彤彤身在地府,小幽和文清应该已经踏上社会,往日种种,早已成为过眼云烟。
冥珺一时感伤,所以回到别墅时候,已经是当天下午。
脸色不算太好,心情也颇为沉重。
明明有爱人有孩子在身边,明明唯一的大哥也在,明明第二天就是冬至,明明马上就有可能找回父亲……
这么多明明……
就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冥珺?”颜汐在客厅听到动静。
“恩,我回来了。”
“妈妈~,陪小心心打枪枪!”冥心蹦蹦跳跳的跑过来,现在两个孩子已经能跑会跳了。
冥珺摸摸女儿的头,“心心啊,明天,妈妈带你们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好么?”
冥心眨了眨眼,“真的?”
“恩,当然是真的。”
“好哟~!”说完,小心心一把抱住自己的妈妈,明显兴奋异常。
冥舒在一旁看着,小脸也挂上期待。
从她们出生至今,几乎都待在室内,所以很好奇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颜汐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冥珺指的好玩的地方,就是冥界,也是他们一家四口最终归宿。
明天就是冬至,无论这次事成与否,之后要再见,恐怕又是一次漫长的等待。
这样想着,就连颜汐也不禁变得失意起来。
从昨晚开始,别墅气氛就变得异常沉闷,这是谁也没有料到的结果。
崔府君和黑白无常一直在外面分发成药,S市的情况总算在可控范围内。
回来的时候已经天黑。
“大人,情况差不多稳定了。”
冥珺哄两个孩子睡下,此刻正在儿童房发呆。
“恩。”很轻的回应一声。
崔府君觉得她有些不对,“大人,您是……在担心明天?”
冥珺笑笑,不知说什么好。
与其说是在担心,不如说是在迷惘。
本对冬至万分期待,可现在呢?
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就是‘一言难尽’。
“大人,您一个人在这担忧,依属下看还是……回房吧,好歹也有鬼帝陪着。”崔府君尚不知二人发生矛盾,只想着现在若是由许峰都陪着,大人心里应当能平静些。
可对冥珺来说,一个人留在儿童房,正是因为不知如何面对那个男人,两人间似乎已经没什么话可说。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带着孩子,在离鬼帝不远的地方,默默陪伴。
“大人?”崔府君看她没有反应,再次轻唤一声。
“我没事,待在这里挺好。”
“可是……”
“好了,你和黑白无常收拾收拾,把剩余的药全都交给杨教授,和大哥还有其余人也都说一声,明天一早出发。”
崔府君仍旧觉得大人今天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属下……领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到底是怎么了呢?
莫非……和鬼帝吵架了?
想到这里,崔府君停下,“大人……有一件事,属下……一直未能禀报。”
冥珺抬头,“什么事?”
“就是当日,鬼帝为救欧阳被炸成重伤之后发生的事。”
冥珺不解,那次的事情,难道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么?
“当时……”
“崔府君,退下。”许峰都适时出现。
他刚才听到隔壁动静,所以出来看看。
恰巧听到崔府君要对冥珺说起那段过往。
立刻出言制止。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某崔搞不清楚状况,看看鬼帝再看看大人……
“是,属下……领命。”
冥珺本来在等崔府君下文,现在看到许峰都出现……
下意识别过头,心乱如麻。
他……怎么过来了……
但又有些期待,期待许峰都会和以前一样,走过来,搂住她的肩,或是在耳边轻声唤一句,“珺。”
反正怎么样都好,只要能恢复如初,哪怕要她减寿百年都心甘情愿。
就是这样,对冥珺而言,从前再平常不过的事,现在竟是难能到成为一种渴求。
于是……
她等了很久……
真的很久……
也许一个小时,也许好几个小时……
女人知道,门口的他,走了,早就走了。
可仍旧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脸上是两行清泪,心底是难言的苦涩。
回……不去了……是么?
一切……都结束了……是么?
直到夜色渐深,冥珺都没有动过一下。
如同一座僵硬的冰雕,在这严寒的冬季,彻底冻结。
这一夜,欧阳信长在房内,终是缓缓睁开眼。
明天就是冬至了吧。也是他……。
轻轻叹了口气。
再次合眼,汉子刚毅冷硬的脸换上释然。
……
压抑沉默的别墅,缓缓迎来第二日的曙光。
但阳光被空中密云遮盖,透不出光线。
与此同时,一家普通医院里,某个男人逐渐醒转。
腿部骨折,伤口外露,当时看起来十分可怖,好在没有伤到根本,经过抢救和康复治疗,虚弱归虚弱,一条命算是保住了。
有什么记忆在脑海中一点点浮现。
头很疼,男人不禁皱眉。
“大少爷,您终于醒了。”病床旁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正是加长版豪车上的那名司机。
忠心如他,在得知少爷出事后,就一直陪在左右。
穆白没有回应,仍旧在脑海中搜索昏迷前的记忆。
冥珺,罡风,老宅坍塌,许峰都,红光……
还有那一句,‘她,终究和我融为一体过~’。
穆白想起来了,昏迷前的一切都在脑海中快速闪现。
尤记得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挂着弧度。
可又有谁知道,这抹弧度……是他穆家大少,在自嘲呢?
所以珺走了,终是和许峰都走了。
尽管他使了这么卑鄙的手段,说了个这么低级的谎言,还是没能留住她。
曾经,没想过要违背家族使命,把一个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女人困在身边。
但在那个晚上,随着心底那恶魔般的声音彻底摧毁理智,他疯狂的吻上对方的唇,头脑变得空白。
想要不顾一切得占有她。
也是在那一刻穆白明白了,原来压抑在内心深处的这份感情,已经远超于自己想象,一旦爆发就会变得不可收拾。
而且今生今世,恐怕再也没有第二个女人能让他这般疯狂。
想要揉进骨血,想要用自己的一切去呵护。
就在他一吻过后,冥珺昏睡间,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穆白没有听清,但在她第二次发声,男人凑上去。
“许峰都……”
也就是这一声轻唤,让他如遭雷击,当场没了反应。
当一个男人,真正喜欢一个女人到骨子里,想用实际行动去融化对方,却从她口中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任谁都没办法再继续。
痛苦,嫉妒逐渐在心底蔓延。
穆白翻身下床,冲了一个冷水澡。
让自己彻底清醒。
没能得到心爱的女人,他堂堂穆家大少如何会轻易罢休。
当下做出决定,他要和冥珺在一起,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要给她名分,给她所有能给的。
只是首先,要如何留住冥珺,又如何让她渐渐对自己付出真心呢?
穆白开始盘算,一步一步。
当晚利用自己在穆家的暗中势力,大半夜的找来设计师。
为昏睡中的冥珺订制套装,也让人给她换了衣服。
想着如果穆正平在见过冥珺之后,还不肯罢手,那到时,他再颠覆整个穆家,只要大权在握,看谁还敢反对自己行事。
也是幸好房里多了个人,他才能保持理智,不再疯狂的想要这个女人。
就这样,一直到天快亮,设计师才完成一套简单的外衫和衣裙。
穆白也累了,倚靠在床头不知不觉陷入沉睡。
再次醒过来,就发现身旁的女人似乎误会什么了。
想到许峰都,穆白妒火再次燃起。于是干脆将计就计,说出了一番意味不明的话。
之后面对情敌,他更是要将谎言继续到底。
他穆白得不到的,许峰都……也休想得到。
说不定冥珺就会因此和姓许的闹翻,自己又有机会了呢?
穆白的爱就是这样,和许峰都不同,和颜汐更是不一样。
看起来霸道,实则……多少带了些自私。
没有想过,冥珺会陷入痛苦,更没想过即便他们分开,感情这种事情……又怎么会是趁虚而入,就可以俘获的?
所以现在,在穆白感到痛苦的时候,许峰都和冥珺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众人带着两个孩子,刚回到冥界。
黄泉路两边,光秃秃的……
没有彼岸花,只有一片干枯的草地。
一路无言,每个人就这么静静走着。
欧阳信长跟在最后,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
崔府君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
欧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安静?难不成是一个人在房里呆久了,连性格都发生变化?
梼杌走在炎羲身侧,这当然是……炎羲的意思。
在这些人当中,也就冥珺和凶兽知道他失明的事情。
不想让更多人发现,于是对冥界不算熟悉的天帝,生怕行差踏错,决定让梼杌跟在左右。
在他身后,是黑白二使。
白无常两天没看见廖彤彤那个小丫头了,说实话心底还是有些挂念。
黑无常呢,自从救下Sophia后,总觉得那个女人怪怪的……
没事就会发消息给他,还说以后要去他家玩……。
开什么玩笑……他家?不就是地府嘛!
那女的疯了吧!
而冥珺牵着冥舒和冥心,看似走在许峰都身侧。
但两个大人之间,明显有着一段距离,足以容下第三人。
别人可能不会觉得有什么,冥珺和许峰都却是再清楚不过。
这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从最初的屏障,渐渐扩大,也许……不久的将来,就会变成天地间,最遥不可及的一段距离吧。
之后不多时,一众人来到忘川河边上,此时黑色的河水一片平静。
所有人停下脚步。
“依本尊之见,不如请大长老一同前来。多一个人也好多一分力量。”炎羲提议。
“不必,此乃我冥界之事,没理由劳烦天界长老。”北阴酆都婉拒。
“可现在冥珺法力尚未恢复,仅凭我们几人,恐怕难以成事。”对方依旧坚持。
崔府君和黑白无常也觉得天帝说的有道理,既然一年只有一次机会那为什么不将大长老也请过来呢?
就在这个时候,始终没有说过话的欧阳信长站出来,“我可以帮忙。”
在场除了北阴酆都,其他人瞬间将目光投向这个……一身肌肉的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