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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上-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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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今年二十六,这十年来少说也钻探过五六十个不同相貌不同民族不同年龄不同籍贯不同形状不同构造的洞穴,有什么啊,况且这个邓姐还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还是能让自己赚三十万的恩主!自己本应该欢心雀舞,巴不连得,不能去介意的,之所以介意,无非就是因为这次不是去操女人,而是被女人操,有失男人颜面,有伤男人气节罢了!
道理摆在这里,自己没什么想不通的,可虽是如此,心里依旧不爽,堵着口郁闷之气,就想宣泄出来,不由得就贬低他人抬高自己,一番言语发泄心中难受滋味。于是他满怀激情地对邓富婆诉说往事,用尽煽情词汇,把生活的无奈、世界的黑暗、岁月的沧桑、人事的无情,深入浅出地道来,将自己俨然打扮成了一个面对挫折不屈不饶迎难而上的二十一世纪热血青年,并故意把向他逼债的萧放描绘成一个吃人不吐骨头头顶流脓脚底生疮坏事做尽男盗女娼欺男霸女的败类。
他的舌绽莲花没起作用,反而邓姐越听脸色越冷。他刚说到萧放曾用债主身份威胁要爆他菊花时,邓姐的电话就响了,起身走开接听,一直在唔唔唔,挂了电话后,走到沙发上坐下,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得他发毛。
“邓姐,你不相信?”
邓姐点燃一根烟,猩红的指甲弹弹,冷冰冰地道:“我告诉你,在我约你来之前我就找人调查了你的底细,你是怎么在大学混的,怎么被城管队开除的,又怎么潦倒沦落到深圳被萧放收留,怎么起家办公司,怎么出事,萧放从头至尾又怎么帮你,这些事老娘调查得一清二楚!
总想起那时候你还是一个学生伢子,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所以我老是忘不了你当初的可爱,既然在深圳再次相遇,证明我们缘分未尽,我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念在那份旧情,才给你这个机会,想拉你一把,没想到你把自己说得正人君子,把你最好的朋友萧放却说成下三滥,你对得住他吗?如果我帮了你,你会不会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你心里肯定在想,她邓文华变得又老又丑,比不上十年前了,算了,看在钱的份上闭上眼睛做一次,骗到手后就不再理她。你上个床推三阻四,你还真把自己当作大明星那样高贵?你不就想又要拿装修,又要找我借钱帮你还债吗,好啊,你好好服侍我一个月,侍弄得我高兴,我就当报酬赏给你!”
罗国风目瞪口呆:“你说什么?我不是那意思,根本没想过找你借钱——”
邓姐将烟对准罗国风脸上丢去,喝道:“放屁!真当老娘我是白痴啊?”
头一偏,躲过袭来烟头,邓姐的言行举止令他倍觉羞辱,严重损伤自尊,是男人都受不了,他腾地站起来,吼道:“你妈逼的,发哪门子火?你有钱了不起啊!算个屁啊!老子几时说过要向你借钱?老子赚钱光明正大,挣得都是血汗辛苦钱!屌!你几十万破装修,不给就不给,别***看低了老子的人格!靠!”
怒气冲冲地拉开门,正要出去,又心有不甘地冲邓姐大吼:“我***当初太傻!十六岁被你玩了处男!现在你做梦都别想再玩老子!操!”
摔门而去,来到酒店大堂,环顾装饰奢华的四壁,再看看大堂外矗立的那两只青铜怪兽,这怪兽好像是獬豸吧,獬豸是用角顶撞坏人的神兽,神勇无比。想着自己刚才不惜几十万损失去顶撞了贱女人杀手邓,没有禽兽般地卖身,心情顿时大感轻松,认为自己男人了一把,正义了一回,从贱格的禽兽转变做了獬豸一般神勇的神兽。当下决定,要去找罪魁祸首萧放喝酒,而且必须是他买单。
第二章卖JB
萧放走到阳台上向外一看,屋外阳光正炽,车来车往的大路上暑气蒸腾,热浪劈头盖脑而来,刚从打空调的房里出来,被这热气一逼,顿觉浑身燥热,心里油然生出嫌恶烦躁。深圳这城市,什么都好,就是日头太毒,热天太长,进了五月就得打空调,否则热得难受,至于白天出门逛街,那更是遭罪。
萧放很怕热,一热他就要喝啤酒,喝起啤酒来就没节制,十几二十瓶都嫌少,喝了酒后就不吃东西。正因如此,导致他患上胃病,中度慢性肠胃炎,时不时地就痛上一回,腹内好像被一把刀子在来回地绞,痛得五脏六腑都痉挛。
萧放好酒,而且就好啤酒,饶是有严重胃病,也顾不了那么多,该喝就得喝。打开冰箱,抽出两瓶嘉士伯,大拇指对瓶盖用力一撬,酒瓶就被打开了,又拿出一碟花生米一盒卤菜,仰头喝起来。
刚喝两口,手机就响了,一个陌生号码。接听。
“你好,哪位?”
“萧放吗?我是邓姐,你老乡,我们见过的,刚才你跟国风通电话时我就在他旁边。”
怪了,这邓富婆打电话给自己干啥?莫非出了什么事?疯罗锅脱阳而死精尽人亡了?萧放不动声色:“哦,邓姐,我记得,您在哪呢?”
“我在酒店,你的好朋友把我臭骂一顿后跑了,我心里难受,找你说说话。”
汗一个,看来疯罗锅不是精尽人亡,而是面临强暴断然反抗,在这淫棍身上发生这种事,真是奇迹得很。萧放忍住笑:“啊?怎么回事?”
“萧放,你不会不知道吧?还在邓姐面前装糊涂?”
“邓姐,我被您说得云里雾里。”
“那好,我问你,今天下午三点到现在,你和国风通了几次电话?我的意思是除了我听到的那次,你们还通过几次电话?”
难道她知道疯罗锅躲在洗手间对自己打过电话?不能承认,坚决不能承认,可又必须说得委婉些:“邓姐,我现在在喝酒,喝得醉醺醺的,真记不太清楚了,您不晓得,这家伙一天到晚不知道要骚扰我多少次,总是要我帮忙去给他拉业务,没法子啊,他撑那个破公司也艰难,要操心手下工人们的薪水,又要绞尽脑汁给他们安排事做,还要协调各种关系,累得跟狗一样,日子过得苦,唉,邓姐,如果这家伙对您说了有什么不敬的话,您别计较,就连我都动辄被他骂个狗血喷头,我习惯了,知道他有嘴无心,一向就当他造粪厂排放废气。”
邓姐沉默了,片刻后才道:“萧放,好像你每天晚上都要去山猫酒吧吹萨克斯吧?我今晚带个朋友来捧你场,请你喝酒。”
“那敢情好,多谢邓姐了。”
“就这样吧,晚上见。”
“呵呵,邓姐,您不怪他了吧?那***罗国风,我把他名字倒过来给他起了个外号,疯罗锅,一发起疯来,连爹妈都不认的货色。”
“喂!你骂他***,不就在骂我是狗吗?臭小子!”
萧放傻眼了,没见过这么豪爽大胆的女人,当场石化,脑子短路:“邓姐你和他日过啊?抱歉,如果我早知道,绝不敢骂他***——”
“那现在你知道了,又准备怎么骂他?人日的?我要日他他还不肯呢!哈哈!”手机里传来邓姐刺耳的浪笑声。
萧放无地自容了:“他敢!这人日的,就该被你邓姐去日,日他个浆花红似火,春他个浆水绿如蓝……”
邓姐笑得更浪,好半晌笑声才平歇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笑死我了,好了,不计较这被人日的臭小子了,没想到他还有你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好兄弟,晚上见啊!”
“晚上见。”
萧放哭笑不得,不知如何。这时门铃响了,英勇不屈的罗国风到了,进门豪言壮语地宣布自己觉今是而昨非,从此绝不走歪门邪道,要靠勤劳的双手为子孙后代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再活***一个五百年,接着就把一切罪过归于萧放没有听从计策打电话帮助他脱身,顺理成章地要求萧放请他吃饭喝酒赔罪。
看看表,也到了吃晚餐的时候,下楼,来到沃尔玛超市旁边的濠江酒楼,罗国风一口气点了七八样菜,萧放笑了:“点这么多菜,你吃得完吗?浪费可耻。”
“打土豪,分田地,今天不花掉你这个大债主两千,我心里不痛快!我还要点!小姐,再来一只龙虾,两斤大闸蟹,两盅鱼翅!”
“得,我再叫几个朋友来,免得浪费。”
“浪费条毛,吃不完我不会打包回去给那些工人吃啊?他们这辈子还没吃过龙虾呢!”罗国风愤愤地说道,“你还要叫谁来?千万别叫你那帮酒吧玩艺术的,否则我立马就走。”
“就叫我们老乡,南永和夜王。”
罗国风顿时喜上眉梢:“那好啊,那好啊,叫他们多带几个妞来!”
“德性!”
打通南永和夜王的电话,他俩表示半个小时后赶到,带三个美女来当二陪,陪吃陪喝不陪睡。萧放笑眯眯地看着罗国风,神秘地眨眨眼,道:“兄弟,我今天才知道咱们伟大的邓姐是怎样一个极品女人,你福气啊!”
罗国风噗嗤一声把喝在嘴里的一口啤酒喷出来:“刚刚虎口脱险,你又要在我脆弱的心上捅一刀?”
萧放拿出手机对准罗国风的脸咔嚓拍了一张相,啧啧有声道:“不错嘛,挺像个小白脸的,嘴巴是嘴巴,眼睛是眼睛,眉毛是眉毛,居然都不在一块儿呢!”
“知道你比老子帅,又是萨克斯手,又是散打冠军,又是证券炒家,有钱有才又多精,别来寒碜老子了!再有下次,老子跟你性jiao!”罗国风重重地一拍脑袋,“靠,不是性jiao,是绝交!日你妈的,想了一整天的性jiao,都搞混淆了!”
萧放叹口气,他很能体会此刻罗国风的心情,可人飘在深圳,生存就充满无奈,再艰难的事情也只能自己挺过去,自己去消化去吞下所有降临的苦楚。道:“开个玩笑啦,兄弟,问你三件事。”
“说。”
“第一,你有没有把我的电话告诉邓姐?”
“NO。”
“第二,你有没有对邓姐说我在山猫酒吧吹萨克斯?”
“再NO!”
“第三,邓姐知不知道你在之前偷打给我的那个电话?”
“再三NO!肯定不知道啦,你牛啊,能猜出我是躲在洗手间打给你的!”罗国风满怀疑虑,“喂,你怎么这么问?对了,你怎么不问我和她在酒店发生了什么事?”
“在你进门前几分钟她对我打了电话。”萧放把他和邓姐的对话原封不动地复述一遍。
罗国风神情古怪起来,声音发沙:“忘了对你说,她早就把我的老底给掀了,连你的情况也知道一些,知道你电话号码不足为奇,妈的,她一个亿万富翁,说不定连我们的通话记录都随时被她掌握了。”他把自己和邓姐的对话大致说了一下。
萧放笑起来:“操你啊,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坏?你也太狠了,居然污蔑我借几十万钱给你还债是为了图谋你的菊花!我有天天逼你用身子来冲抵债务吗?亏你想得出来!”
“嘿嘿,我也把你称赞得天下无双啊,说你帅得不像话,谢霆锋见了你掩面就走,贝克汉姆见了你自卑得撞墙,床上功夫全世界你说第二,没人敢说他第一,你一夜七次男,每次一个小时不下马,天天都要女人陪——”
“得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啊?”萧放竖起中指向他一比,“认为自己被邓姐操了,怕被我将来笑话,所以拼命把我推出来,想让邓姐也把我给上了,你捏住我的把柄,自己心理也得到平衡,对不对?”
“谁叫你小子一直取笑我的童子鸡被那臭婊子油煎火烧水煮鸡!可惜啊,我的计谋还没来得及实行就破产。”
萧放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她开口就叫你国风,嗯,挺亲昵的称呼,她对你念念不忘得紧。没事了,她不计较你了,我猜被你这么一闹,她更想得到你,你成了香饽饽。她其实对你不错,连我都调查了,虽说她是为了自身安全,可毕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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