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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不敢把她弄醒,为什么不敢,他没想过。他只得僵硬着身子,忍受着这甜蜜的折磨。
本就开了暖气的车厢,这会温度是越来越高了。项凌匀觉得僵着的身子有些难受,轻轻挪动了下身子。
姬琴的嘴本就离得近,他这么一动,她的嘴唇就贴在他的下颌处。他只觉得下颌的肌肤湿糯温润一片。
项凌匀的心突然不受控制地咚咚急跳了几下,呼吸也急促起来,似乎燥热更甚。
他突然把姬琴的脑袋搬回靠座背上,打开车门,逃也似的跳了下车。
站在车外,深呼吸了几口气,在冷风中平息燥动。
姬琴被他这个不轻的动作弄得也醒了过来。睁开眼时,有一瞬的茫然,半天没搞清楚身在何处。
直到被从打开的车门涌进来的冷风一吹,姬琴完全清醒了,她看了看四周,发生自己还在车上,低呼了一声,忙跳下车来。见项凌匀正双臂抱肩靠在车旁,看着天空。
姬琴用手边抚着身上衣服的皱折,边说:“我在车上醒着了?到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许是刚醒来的缘故,她本来甜美的嗓音,失去了一些清脆,有些软软糯糥,别有一种风味。
项凌匀的心不由又紧了紧,这声音,让他感觉就像是刚才印在他下颌的唇,粘糯湿润。刚平伏的心,又起了涟漪,如一圈圈的水波,荡了开来。
他的沉默,她没在意,她也没注意到他的异常。
姬琴把衣服抚平整,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接着惊呼一声,“天啊,都零晨三点多了。”
一边惊呼着,一边往家里小跑而去。
她从来没有这么晚回去过,以往要么是在胡丽姗家借宿,要么是在十一点前到家,这样的时辰回家还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母亲担心成什么样。
项凌匀一直一言未发,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怅然若失。
姬琴跑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似想起了什么,又转回身来,来到项凌匀的面前,“谢谢你送我回来,太晚了,回去吧。”
道过谢后,姬琴继续往家里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对项凌匀喊了一声,“路上小心点!”
这话后,一直进了楼道,再也没回过头来。
昏暗的灯火,映着项凌匀的眸眼,意味难明。
姬琴一口气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透过缝隙,往下看去。
那辆白色的MJ63还没开走,那站在车外的人正不紧不慢地上车,车门关上后,又过了两分钟才驶离。
姬琴吁了口气,整个人有些脱力般坐在床上。
时间忽忽悠悠地过着,很快元旦就要到了。
这一段日子里,胡丽姗跟纪昊晟的关系就持续僵持着。自那次胡丽姗见到纪昊晟扶着白怡的手,样子亲昵,她把自己喝进了医院后,他俩的关系就这么吊着。无论纪昊晟怎么解释,胡丽姗的心似乎也没有软化的迹象。
姬琴看着她其实一脸郁郁,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解地问:“姗姗,阿晟不都跟你解释过了,他扶着白怡,是因为她突然扭到了脚,才下意识扶她一把的,既然是误会,你怎么……”
胡丽姗黯然,有气无力地说:“小琴,我累了,我真的累了。阿晟很好,真的很好,可是他有一副侠义心肠,却又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他看问题,经常只是看表象,不知道那女人其实心里藏着祸心,算计着接近他。我跟他分析,他还说我多心,说别人有难,总不能袖手旁观,不理不睬。”
姬琴不知道该怎么答,这两个各有各的理,一个为了保住自己的爱情心情忐忑,一个侠义之心,只单纯地帮助人,没有多余的想法。
最后,她想了想说:“阿晟不是向你发誓,不再见白怡了吗?”
“这见不见的,很多时候不是他说了算的。按他的说法,没有一次是他自己主动见的,可耐不住他有个煽风点火的妹妹,总是有意无意地为他提供机会,极力要把他跟别的女人搓合。而他又是个从小就把妹妹疼到大的,对她总是心软,在不知不觉中,就入了她的道了。”
“跟他争辨多了,我就更成了不讲理,无理取闹的人了。”胡丽姗幽幽叹了口气,接着说:“何况,他父母一直在催着他结婚,而我可还没有做好走进围墙的准备,所以,我想了想,干脆还是分开算了。省得大家都累。”
“姗姗,你们之间又不是没有爱,就这样放弃不是很可惜吗?”
胡丽姗凤目一黯,有些恍然,“我宁愿在还有爱情在的时候离开,而不是等到两人都疲惫不堪,甚至互相怨恨的时候才结束。”
姬琴还想再说什么,胡丽姗拍了拍她的手,勉强笑了笑说:“别总说我的事了,说说你吧。”
“我?我又没什么事可说的。”
胡丽姗突然来了兴趣,促狭地眨了眨眼,很肯定地说:“你和项凌匀之间有问题。”
姬琴微侧了侧身,避过胡丽姗逼人的眼,“没有啊,还不是跟平常一样。”
“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你们俩个只要一碰面,总是怪怪的。说话怪怪的,神情也是怪怪的。”
姬琴连忙否认道:“你们看错了。”
胡丽姗不信她的说辞,突然态度认真起来,“小琴,你有没有想过,跟项凌匀在一起?其实你们挺配的。”
姬琴动了几次嘴,想要反驳,想要说什么,可却发不出声来。
最后,才嚅嚅说了一句:“这是不可能的,他,他是独身主义者。”
姬琴没有忘记,无意中听到他说的话,他说:我这一辈子是不需要别人来分享我所获得的一切的。
所以,即便现在她的心有些悸动,她也不会让自己陷进去的。
☆、第42章 10。25
还没等姬琴对元旦的假期做出安排时,她的假期又被别人给安排好了。
姬琴坐在白色MJ63里,看着车窗外两边广阔郊野上的景物快速向后移动,她就有种暴走的冲动。可是想走也走不了,难道要跳车不成?
她侧头狠狠瞪了正悠然自得开着车的项凌匀一眼。
而项凌匀厮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头,正对上她瞪来的眼,却是一记笑颜开,“你别用这么火辣的目光看着我,我会开车不稳的。”
姬琴深呼吸了口气,愤然转移目光,有些郁郁地戳着手机网页,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要把手机戳出个洞来一般。
无论她怎么生闷气,可也没办法。她无意识地在手机浏览器上顺手查阅了一下S市的资料。
S市是个地级市,这个城市大部分保持着古朴之风,风景怡人,是省内有名的旅游之地。离省城Z市有247公里,开车全程高速的话,只需4个小时。
这也是他们要去的目的地。
姬琴之前接到项凌匀的电话,说元旦假期她的时间是属于他的,或者说是属于她还债的时间。具体是怎么还法,还什么,她是一无所知。
项凌匀只说,听他的安排。
这不,今天一大早的,他就来接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把她塞进车子里。然后车子开出了Z市,上了高速。
在姬琴软磨硬泡加威胁中,他才跟她道了实情,他要带她回S市老家,为他爸过生日。当然更大的目的是为了打消父母为他找媳妇的念头。
姬琴不知道的是,项凌匀的姐姐项彨彤向他透露了,他父母在老家给他相中了一个女人,说不准哪天就带着那女人降临Z市。项凌匀烦恼了,这可不得不防啊,不说他有意没意结婚,就单说父母的眼光,他也不敢让他们插手。所以,他趁着回去给他爸过生日之际,把姬琴拉了来,先挡一阵再说。
见姬琴安静得一言不发,项凌匀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气鼓鼓的样子,笑道:“即来之,则安之吧。三四个小时而已,很快就到了。”
姬琴从手机屏幕上收回眼睛,睥了他一眼,表示了自己严重的不满,“你还好意思说,都是被你忽悠,我才上了这贼车。”
项凌匀咬牙,“贼车?”
姬琴忙掩嘴,讪笑,“口误,口误。”
而后又反应过来,一副凛然道:你明明一开始没说去那么远啊,我还以为在Z市呢。”
项凌匀耸了耸,很无辜地说:“我只是向你学习,给你还人情的机会到了。”
“可是,你却没跟我说要出Z市。直到刚才上了高速我发现不对,才问起,你这才跟我说。你,你这行为属于欺骗。”
“我也没说就在Z市啊。”
“你……”
“好了,好了,别气了,再生气就不漂亮了。”
“要你管!”
“你现在的时间是属于我的,我当然要管了。我可不想带着个丑丑的女朋友回去见家长。”
“什么女朋友,说得那么理直气壮,那是假的。”
项凌匀脱口道:“你想成为真的,也行。”
这话一也,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姬琴心头跳了一下,急急开口打岔,“你的缺点又多了一条了,那就是油嘴滑舌,心口不一。”
项凌匀想要反驳,想要说点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姬琴不想因一句话,把车内的气氛搞窒息了,她脑子里不停地想着话题。这会她把被项凌匀事先不通知她就把她带上车的郁气都消了,只一门心思想着该说些什么,活跃一下气氛。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些高兴地说:“正好,我还愁着怎么向我妈解释我们分手的事呢。这次回去我就可以跟她说,我和你回老家,你家里人不喜欢我,强烈反对我俩在一起,甚至不让我进你家的门,然后我们就分手了,这样,我妈也不会说什么了吧。”
她越起越可行,到最后,已经喜笑颜开了。
对于这个话题,姬琴好几次在姬母面前要开口,可是看着姬母时不时提到项凌匀,还问他们感情进展如何等等,分手的话,她就怎么也开不了口。
如果这次回去,跟她说,项凌匀的家长强烈反对,这样,姬母是个心气高的人,姬琴的幸福是她最大的愿望,自然不会让她嫁到公婆一开始就反对的家庭里。
结果应该就是,姬母大骂几声对方不识好歹,她才不稀罕把女儿送去受虐云云。
听了姬琴的话,项凌匀的俊脸越来越黑,语气很不善说:“我父母不是这样的人,你这是污蔑!”
姬琴忙讪笑着解释,“我又没真的把你父母想得那么坏。我这不是为了让我妈相信,才说得过了一点嘛。而且,你不觉得,这个借口很合适吗?这样,以后,我们之间就真的两清了,再也谁也不欠谁了。”
项凌匀的面色缓和下来,半晌,才嘀咕一声,“哼,你还想着两清?清得了吗?”
姬琴没听清他说什么,问:“大声一点,都没听见。”
项凌匀扭脸,没回答她。
姬琴没理会他的变化,她这会才真正的心宽,即来之则安之起来。
心情愉悦了,她这会有心情了,又把S市的资料浏览了一遍。
姬琴突然侧头看了项凌匀一眼,想要跟他说点什么,这会,才发觉他臭着一张脸,她觉得纳闷,暗暗嘀咕,这人,谁又惹他了,摆着张脸,给谁看。
她把刚才想要跟他说的话咽了回去,继续看手机。
项凌匀感觉到她的侧目,没好气地说:“有什么话你就说,欲言又止的吊谁的胃口呢?”
姬琴郁结,这人,他自己不爽,倒怪起她来了。
不过,好女不跟阴晴不定的男人计较。
她问出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