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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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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子佩沉着眸,冷冰冰道:“既然相信他,你又何必追到酒店去?”
  女人莞尔浅笑,“这是两码事,如果我在家等着他,我会忍不住瞎想、瞎猜,但又没有证据证明他真的骗了我,我总不能为了没有证据的事情而胡乱发火,毕竟一个有理智的男人根本不会主动告诉他的妻子,他晚上私会了他的旧情人,他只会瞒着,而我也只能怀疑。久而久之,这会变成一道隐形的裂缝。但是看见了就不一样了,我可以问他,可以把话放到台面上说清楚,只要他该解释的都解释清楚了,那这件事就可以揭过不提了。”
  她吸了口气,语气里蒙上一层落寞,“我们最近吵架和猜疑太多了,我很累,他也很累,如果我不用这种方式逼他,他还会瞒着我的。”
  段子佩闻言,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我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傻,还是该说你聪明。”
  她太聪明了。
  她知道感情最忌讳猜测,所以跟到酒店来,揭开这一幕,不给男人说谎的机会。
  段子矜瞧着窗外的浓浓的夜色,打了个哈欠,可怜巴巴地问:“可以回去睡觉了吗?我好困。”
  段子佩横了她一眼,“你既然想给他解释的机会,为什么不在酒店等他?”
  “我留在那干什么,给八卦新闻再添一把火吗?我能逃出来都已经是看在记者不认识我的份上了,今天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够他头疼的,我不想在这时候给他添乱,等他把事情都处理好了,会来段家接我的。”
  “你真通情达理。”段子佩冷笑,斜睨她,“有你这么个贤内助,怪不得他有胆子出去乱来。”
  女人懒洋洋地笑道:“是吗?”
  开什么玩笑,只要江临敢来接她,看她不折腾死他的。
  居然背着她出去私会旧情人,还敢骗她,真是反了天了。
  *
  车开到路口的时候,江临还在不停地拨着她的电话,却不知道段子矜把手机放在家里,根本没随身带出来。
  他皱眉,刚想打给段子佩,眼前突然亮起一大片刺眼的灯光。
  一辆卡车从十字路口的另一侧方向撞了过来。
  男人一惊,用力将方向盘打到了底。
  一声惊天的巨响,久久回荡在郁城上空……
  安全气垫及时弹了出来,江临的头还是不可避免地磕在了什么硬物上。
  额角流下鲜血时,很多很多似曾相识的画面,却从四面八方涌入了脑海。
  那一刹那,兰博基尼副驾驶上的女人突然激灵一下,打了个冷颤。
  她重新睁开眼睛,睡意全无,正巧看见高速路下腾起的、像小型蘑菇云一样的火光,照亮了夜空,转瞬即逝。
  “怎么了?”见她醒来,呆呆地望着窗外,段子佩沉声问。
  女人失神地摇了下头,“没事,那边好像出车祸了……看着还挺惨的。”
  段子佩道:“不要看这么不吉利的场面,赶紧忘掉它。晚上做梦就不好了。”
  女人失笑,“你还当我是孩子吗?”
  还做梦梦见?
  说完这句话的晚上,她却当真在梦里见到了一场无比逼真的车祸。
  那是六年前,她在车上闹着分手时的场景。
  如此真实,仿佛身临其境,她就在很高很高的上帝视角,看着这一幕。
  一路上,女人一直都吵吵着要分手。而开着车的男人始终都是绷着一张面无表情到了极致的脸,没有给她半分回应。
  那时她甚至觉得,这男人到底是有多不在意,多冷静多淡定,才能做到如此面不改色?
  原来是她错了。
  段子矜在梦里清晰地看到,他闯了红灯。
  一向泰然自若的江教授,在过那个路口时,宛若失明失聪了一样。
  他是面无表情、面不改色,可是稍稍注意,就能发现男人的手紧紧攥着方向盘,眼眸亦是湛黑得可怕,盯着眼前的路况,又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四周有一辆卡车开过来。
  梦与现实交叠的瞬间,段子矜蓦地吓醒了过来,浑身都是冷汗。
  她看着天边乍亮的天光,扶着昏昏沉沉的额头,为什么会突然梦见这些?
  过了好半天,她重新躺回床上,再次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市中央医院的急救室门外,虞宋风尘仆仆地赶来,周亦程见他便问:“太太呢?”
  “太太不在家,手机留在卧室里了,Dylan的电话也关机了。”虞宋回答完,看到墙角坐着的女人,不禁蹙眉,“姚贝儿是你带过来的?”
  …本章完结…

☆、第269章 别走

  周亦程看了那边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嗯,是我。”
  虞宋冷笑,“先生出事你不回家接太太,带她过来干什么?”
  周亦程的眼角紧了紧,眸光亦是凝重,将昨晚在酒店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虞宋更是不能置信地抬起头来,半晌,咬牙道:“老周,你他妈是脑子被屎糊住了,趁太太还没来,你赶紧把姚贝儿哪来的送回哪去!”
  两人没说几句,手术室的灯便“啪”的一声灭掉了。
  虞宋也顾不上再多说什么,赶忙迎了上去,手术室的大门刚一打开,见到医生他就焦灼地问道:“大夫,我家先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边取下手套和口罩边道:“病人运气不错,没伤到要害,只有小腿骨折,已经大致处理好了,这段时间的注意事项和复健的安排一会儿让护士去病房里详细告诉您。病人头上的伤也不重,只是轻微脑震荡,麻药的劲过去就会醒了,醒来之后再观察,很有可能会头疼个两三天。”
  和那么一辆巨型卡车撞在一起,没出人命就是万幸了。
  虞宋提心吊胆地听完,差点虚脱,忙擦着额头上的汗道:“谢谢您,麻烦您了!”
  医生摆了摆手,“病人家属呢?去办个手续。”
  家属?
  太太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总不能这时候去把陈周氏接过来给先生签字吧?
  墙角的女人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虽然一晚上没休息好,显得很困倦也没什么力气,但她眉眼间始终凝着一片极具压迫力的傲慢和冷漠,那仿佛是种一锤定音的魄力,在此刻看上去,意外的令人安心,“我是他的家属,我来给他签字,出什么事情我负责。”
  虞宋皱着眉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道:“姚小姐,您和先生都是公众人物,一波舆论还未平息,依我看您最好还是先回去吧,免得再出什么乱子。”
  “你是说我给他惹麻烦了?”姚贝儿的脸色苍白。
  周亦程看不下去了,“虞宋,你怎么对贝儿小姐说话的?”
  “老周,你再多说一句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话音掷地有声,虞宋的脸色从未像现在一般凝重过,“你明知道先生的心意,为什么还要没完没了地撮合他和姚小姐?从前先生和太太没结婚也就罢了,现在他们已经是法定的夫妻了,你还打算怎么样?你觉得这是对姚小姐好吗?你这是在耽误她的青春!”
  虞宋喘了口气,话音里透着浓浓的张力,“先生为什么会出车祸?太太为什么不在家?你就没想过先生那时候可能是出门追太太吗?老周啊老周,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知道先生是什么人?他要是真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你几条命都得交代在这!”
  他的话让周亦程和姚贝儿同时陷入怔忡。
  那时男人离开时的表情——确实,很像是在追什么人。
  思及至此,姚贝儿的心里一痛。
  他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还是为了那个姓段的女人。
  为此,还不惜赔上性命……
  虞宋没再多说什么,冷着脸去给先生办了住院手续,周亦程亦是忙着善后昨晚被狗仔们拍到的照片,唯独姚贝儿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出神。
  待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换药液的护士从病房里走了出来,道:“病人醒了,你们可以进去了。”
  坐在长椅上的姚贝儿立马松开紧攥的手指,起身就进了病房。
  虞宋刚要拦,手机就响了起来。
  待他接完这个电话,脸色彻彻底底地变了,变成了死灰一样的颜色!
  甚至顾不上病房里的男人几个小时前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才从手术台上下来没多久,刚刚清醒,他几乎是失态地破门而入。
  男人靠在床头,深沉乌黑的眼瞳少见的有几丝涣散,脸色也微微发白,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虚弱,唯独那股冷静沉稳、海纳百川的气势却还萦绕在他周围,形成了格外强烈的视觉冲击。
  他略微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和上眼眶浓密修长的睫毛在他眼底打下深深的阴影。
  一副凝思的表情。
  乍看上去,好像有什么不同了。
  又好像没什么不同。
  姚贝儿坐在他身边,眼睛里悬着她强忍着才没落出来的泪水,“江临,对不起。昨晚是我不对,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如果没让亦程把你扯进来,也不会害得你出这场车祸。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是你欠了我,也一直理所当然地拿着你给我的回报……可是刚才,你在手术室里抢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那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你平平安安地从手术室里出来,我从此不会再纠缠你……”
  她这番话说得极其缓慢,整间病房里的氛围都仿佛染着浓烈的哀伤情绪,说到最后一句时,却被猝然闯入的虞宋打断,“先生,出大事了!”
  姚贝儿眼里的泪水霎时间凝在那里,她不愿意给人看见,便侧过头去,抬手抹了个干干净净。
  护士叮嘱过,病人此时需要静养,她刚要呵斥虞宋的莽撞,便听床上传来冷清而低哑的嗓音:“出什么事了?”
  方才她说了那么多句,他都只是不置一词地听着。
  亏她还以为他的脑子里受了什么伤,暂时无力思考。
  可是听上去,他的说话时字正腔圆,咬字极其清晰,除了力度上比之寻常尚有欠缺之外,完完全全还是个冷静睿智到了极端的男人。
  虞宋瞟了眼姚贝儿,意思很明显。
  姚贝儿见状冷笑着起身,“我走。”
  等她出了门,并且关上了房门,虞宋这才便把电话里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短短两句话,也不过数秒的时间,虞宋的嘴唇几次开阖,在江临看来,却缓慢得仿佛延长到了地老天荒,缓慢得仿佛是他用尽毕生的心血才能理解他话里那沉甸甸的含义。
  一个一个音节拼成了一句完整的话,每个字,都像一把锋利冷锐的刀,狠狠戳在他心上。
  待虞宋说完那番话时,江临整个人已经震住了。
  他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脑海里一片空白。
  门再次被敲响,却是姚贝儿去而复返,她刚打开门就察觉到屋里气氛不对劲,可是没多说什么,装作没看到的样子,走到病床旁边,僵硬道:“我的包落在这里了。”
  说着,她把皮包从陪床的单人椅上拎了起来,最后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我不后悔在我最好的年纪遇到你,但是江临,如果再来一次,我宁愿自己没有爱上过你。我走了,你和段子矜……”
  她自嘲一笑,终于还是说不出“祝你们白头偕老”这样的话,只是从手指上取下一枚戒指,放在他的床头,“你曾经说,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会拿一枚独一无二的戒指来替换它。现在我把它还给你,原谅我心胸狭窄,没办法祝福你们,我能做的,只是从你们的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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