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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芝,要不就让你大嫂来镇上做事儿吧,你看你们铺子里还缺什么人手吗?让你大嫂来洗个衣服做个饭都可以,这样大河也就跟着一起过来了,我们还能见天的看到他。”王氏说的一脸忐忑,他们老两口列紧裤腰带把苏越那三亩地的钱给卢婉芝,可是无论怎么推让卢婉芝都不要,她只说这银子就当是苏越和自己孝敬给他们的。
小儿媳妇都做到这一步了,她还要给她找麻烦,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可是为了孙子,王氏就豁出去自己这张老脸了。
卢婉芝为难的说:“娘,铺子里清一色的全是男子,让大嫂一个人在那群男人堆里,别说我们不担心她的名誉受损,就是大哥也不会愿意的。”
她拒绝的委婉,卢勇曾经告诉过自己做买卖的基本原则就是用人唯贤,用人摒亲。一定不能把亲人牵涉到买卖里,特别还是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到时候落得两头不是人,亲戚都做不成。所以她对于自己婆婆的这个提议,拒绝的很干脆。
不过看着王氏发愁的的额头那几条皱纹,她终归是有些不忍心,何况对于大河,自己也很喜欢,苏越走的时候也给自己提过,对于大哥大嫂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但是对于唯一的侄子可要真心。
凡是苏越叮嘱的事情,卢婉芝都放在心尖子上想着,所以想到大河,她松口了。
“娘,你看这样行吗?这镇子上大户人家雇人的也不少,我看特别是厨娘、洗衣服的,打扫宅院的不少,既然大嫂在家也无事可做,不如就让她和大河一起来镇上找份差事做,这样大哥也不用镇上村子两头跑了,一家人团聚了,过几天我弟弟就来镇上的书院读书了,看看到时候给大河引荐一下,听说大河的功课好,想来去读是没问题的。”卢婉芝和王氏商量道。
王氏听了点了下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只不过婉芝,他们来了住哪里啊?”她边说边扫了眼这处四合院,里面的几间房子可是空着的。
卢婉芝也想着直接拒绝,她可不想和赵氏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但是看婆婆的意思太过明显:“娘,看大嫂找的活计在镇上的何处吧,这镇子也够大的,而且大哥做事的地方距我们这里也不近。”
她想着自己这样说了很明显了,果然王氏撇了几下嘴,终究没说什么了,最后说让卢婉芝帮着看看哪家要人。
最后卢婉芝还是拖着铺子里的一个伙计把赵氏的差事给办妥的,那伙计的娘在一个老爷家内宅做二等管家,正缺个缝补衣服的,看赵氏活计还不错就让她过来了。
当然这个主人家距卢婉芝他们的院子很远,这也是她当初拜托铺子里的人寻找的时候特意叮嘱的,这样赵氏就不能和自己住一处了。
赵氏经过卖地风波后,一直眼高于顶的个性彻底的变得低眉耷眼了,看着卢婉芝也不再硬着僵硬的脖子了,只不过还是不怎么和她说话。
她这样卢婉芝觉得还好些,一直和这个大嫂没有什么可以唠的,这样最好了,两人连话都说不了几句,关系自然也不会处的有多好,就不会有经常发生口角的风险。
但是因为书院的位置在卢婉芝家附近,卢文轩也来镇上的书院读书了,她就和公婆商量让苏大河也住在自己这边吧,沐休的时候再回他父母那里。
苏楚听了这建议立马同意了,还紧着赶着的谢着弟妹,他们二人都忙着做事儿,也没有时间管孩子,另外自从上次的事情后,苏楚对于赵氏是一百个不放心,他甚至担心大河和她待得时间久了别学坏了,所以他很乐意接受了卢婉芝的这个提议。
对于这件事儿最高兴的莫过于苏根两口子了,这样他们就可以每天都能见到孙子了,还可以做些好吃的给孩子。
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慢慢的定下来后,不知不觉间卢婉芝的孕期到了中期,已经五个月的独子初具规模,每天忙完铺子里的家里的事情后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她总是边轻轻的抚摸着肚子边自言自语,有对还未出世的孩子说的,更多的是对心里思念的发疼的那个人说的。
家里发生的这些事儿她相信如果苏越知道了,也会赞同自己做的决定的,甚至还会夸她做的好,她好想他,想他歪着嘴角坏坏的笑的样子,想他专注的看着自己的时候亮亮的眼睛,想他的俊颜凤目,想他的轻抚喟叹,想他的一切一切。
在思念中度过了艰难的孕期,每当卢婉芝难受的要死要活的时候都靠着脑袋中对苏越的印象撑过去。
来年二月份,她阵痛了一天一夜生出了自己日盼夜盼的孩子,是个女孩儿,苏家人在稳婆高声报喜的时候都沉默了,他们想要个男孩子,卢家的人也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是他们立刻就被母子平安这个好消息给振奋了。
不过苏根和王氏看到长相和小儿子十分相像的孙女,也慢慢的放下了心里的成见,再加上不停的安慰自己,闺女也是后人啊,就这样他们对这个女孩子的态度逐渐好转,到最后被她的漂亮天真彻底收服。
卢婉芝给这个孩子取名苏盼,寓意十分的明显,她的母亲在心念念的盼望着她父亲的归家。
苏盼稍微张开后,大家才发现小姑娘的眉眼五官都酷似苏越,特别是那双丹凤眼,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就在大家声声的“盼儿,盼儿”中,小姑娘长到了四岁,她的本性开始露出来了,不止长相像极苏越,就连脾性也和她爹很是相似,爬树掏鸟窝样样不拉,就是温书习字是一点耐性都没有,更别说拿起那绣花针了,屁股上好像长了钉子般,片刻都坐不住。连走路的姿势都是一样的,稍微的外八字大步子。
看的王氏愁的早生华发了,一个姑娘家这个样子将来那还嫁的出去。
而卢婉芝则是在婆婆抱怨的时候都一笑了之,她觉得这样挺好,小孩子就应该这样是无忌惮的活着,这样飞扬跋扈的活着。
☆、独家发表
已经长成大小伙子的卢文轩参加了两次乡试都落第了,他自己倒是不以为意;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只急坏了卢勇,前方苏越就开始的一年偶尔传来书信,最近的三年是音讯全无;他甚至想是不是他已经命丧沙场了。
不仅是卢勇一个人有这样的猜想;就连是亲生父母的苏根和王氏半夜噩梦惊醒也会黯然神伤;想着估计小儿子这次真的有去无回了。
而苏根更担心的是那封被自己压箱底的休书到五年之期的时候要不要给卢婉芝。
他想着当时自己小儿子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是绝对没有料到卢婉芝会怀孕的,如今既然有了孩子;有了牵绊,是否就可以不把休书给到卢婉芝了。
苏根是左右为难;不过还好还有半年多的时间够他定夺。
老大苏楚一家也在镇上置办了处宅子;虽然只有两间房子,但也够他们一家三口住了,特别是苏大河沐休的时候回去也能有个单独的房间了。
别看卢文轩读书越来越不怎么样,苏大河倒是颇有几分读书人的架势,刚刚过了十二岁他就小试牛刀参加了乡试,没想到竟然一举中的,这下苏家人上上下下的提起苏大河都是一脸的与有荣焉,出了个刚刚十二岁出头的举人老爷。
弥漫在苏楚和赵氏脸上的沉闷之气因为这事儿一扫而光,赵氏又抬起来她高贵般的头颅了,不过对于苏家人她却不敢或者说不好意思再怎样,见面都是客气三分。
苏根这一辈子息旺盛,到了苏楚苏越这一辈也还凑合,就是孙辈的人丁少了些,老大苏楚家只有苏大河这一个孩子,苏越也只得了苏盼这个闺女,并起来倒是儿女双全了,只是苏根和王氏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老人追求的还不是子孙满堂。
看着比自己小四岁每天一起上下学堂的苏大河都中了举,卢文轩也不生气不着急,他偷偷的告诉过卢婉芝,他也想去从军,而且他从去年开始就背着爹娘在镇上的武馆学功夫了,只不过因为白天要去书院,基本都是下了学后去武馆。
他还一脸骄傲的告诉卢婉芝:“大姐,连武馆的总教头都说我有练武的天赋,这就一年的时间,武馆里的一半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了,他们学的时间都比我长,有的都学了七八年了,你看我天赋异禀吧?”
卢婉芝私心也不想这个唯一的弟弟背负太多的负累,特别是自己父母的仇恨,她一点都不想再多一个人背上这负担,她自己刚开始知道的时候都被压得喘不过来气,知道了个中滋味,更不想卢文轩承受这些。
所以,对于弟弟去学武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她心里甚至是高兴的,想着终于可以让卢家唯一的一个男孩子摆脱仇恨的笼罩了,为了这事儿她还特意叮嘱卢勇在弟弟有了和仇人的抗衡地位之前,不要告诉他家仇。
卢勇虽然很不认同,毕竟他觉得说出来可以激励卢文轩更好的去读书,可是卢婉芝坚持,还给他分析了半天道理,无非是现在北边局势还没有定下来,朝廷选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最后两人商定,等卢文轩通过会试之后再告诉他,可是急白了卢勇的头发,卢文轩还是连乡试都过不去。
卢文轩倒是每天嘻嘻哈哈的,书院照样去,武馆也偷着去,对于苏盼这个外甥女他可是疼到心坎里,两个人也是及对脾气的,都是闲不住的主,卢婉芝觉得自己的这个弟弟很明显是长歪了,怎么就不像小时候那么勤奋好学了呢。
铺子里的买卖在卢婉芝的照看之下,每年的利钱都是节节攀升,最重要的还是她用人唯信,对店里的账房、管家还有伙计都是动之以情,晓之以银,恩威并用。再加上有花管家这个老人帮忙瞅着,她生活的十分惬意,当然是在没有想到苏越的时候。
连小翠都被安排嫁给了店里的一个伙计了,这样他们夫妻都为卢婉芝做事儿倒也方便些,小翠的儿子才两岁,憨厚可爱,是苏盼的玩伴更是欺负和指挥的对象。
这一年的初春,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刚刚有了冒头的迹象的时候,镇上出去打仗的人陆陆续续的就有三两个回来。
苏家人在第一批回来人的时候,就跑了那几家,虽然他们有一两个去了胳膊少了腿,但人回来就让他们家里的人喜极而泣了,毕竟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是断断续续的谁家的小子在那次仗中被射中后没有救活,谁家的男人在鞑子的铁骑下被踩的粉身碎骨。
确认死在战场的家里官府都会给一笔抚恤金,待回来的人越来越多,同时听到的死者名字也越来越多的时候,苏家人整天都弥漫着一股子哀伤的气氛,沉闷的压抑着,连平日里最爱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苏盼都感觉到了这种气氛,她不在晚上闹着要娘哄一个人就可以睡觉了,更不再欺负小翠的儿子虎子弟弟了。
连对自己最疼爱的奶奶王氏,苏盼都少有的安静懂事,甚至还会给奶奶捶腿了。
卢婉芝知道苏越之前和刘四、阿福还有鲁敬之关系好,他们四个人还都去从了军,既然前方传来捷报,仗都打完了她想着四个人总有一个会先回来的。
所以她每天都自己跑一趟或者打发小翠跑一趟去这三个人的家,希望有一天给自己开门的是他们自己,或者听到的是某个人回来的消息,可是都等到了初夏时节,也没有看他们回来。
苏根和王氏一颗颗火烫着急的心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