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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欲-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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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老爷子喜好园林,把自宅也建得如同一处小山水,从墙边冒出郁郁葱葱的青竹来,渐入夜色,轻起了几缕雾气。
  陈小葵率先一步蹲在门口换鞋子,他就在后面隔着几步的位置站着,慢条斯理却一丝不苟地换下脚上的鞋。
  鞋柜上摆放的鞋子都是一尘不染,排列的整整齐齐。
  每一处架子棱角,都被打理得透亮。
  这很好。任免显得非常满意,车上的那点烦躁终于随着消失殆尽。
  “你们回来啦。”
  冯婉宁刚巧从客厅迎过来。
  贵妇人保养得当,看起来只像是三十出头,衣着随意却自又一番品味,人如其名,精致又温婉。
  她一面接过两个人的包,一面温柔地询问他们两个人的学习情况。
  面对自己的母亲,任免总是很有耐心,面对明显被猫毛沾染过的沙发也能面不改色地坐下。
  陈小葵也一如既往,当她的乖乖小孩,也被问到什么就回答什么。
  这好像是一种约定俗成的习惯。
  他们俩彼此之间陌生的不打交道,却在这种地方达成一致。
  “……拿了第一也不跟家里说一声,非得任州给我们说,你是不是嫌弃家里人啦。”
  问完陈小葵,冯婉宁话音一转,并没有刻意地切换,只是无意的语气里更透露了一点对自己儿子的亲昵抱怨。
  陈小葵也就在旁边依旧乖巧地听着,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很正常。
  她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而任家的长辈们都对她很好,不需要再寻求别的什么。
  任免目光不变,看起来像把旁边的人当成了空气,而空气也自觉不出声。
  任老爷子讲求养生,他们下晚自习的时间,任长毅早已经休息了。
  冯婉宁叮嘱他们第二天早点起来,说是爷爷可能有话要说。
  陈小葵其实吃不下夜宵,但还是逼着自己在餐桌边把一整碗粥喝了下去,一边乖乖点头,在脑子里划了根重点红线。
  对面的任免也吃了一两口,但最终还是皱着眉停了下来。
  这让她有点想笑。
  一向对长辈温柔和他那刻板的生活习惯成了冲突,任免一点也不意外地选了后者。
  夜寂静无声。
  陈小葵回到房间,戴上耳机,继续读新借的作文书,期间只听到楼下大门再次打开,好像有人进来,风风火火地踩着楼梯作响,吵吵嚷嚷地叫着哥。
  来人的身份已经很明显。
  陈小葵没管这么多,她和任州关系虽然不错,但也并不是熟到一定要打招呼的地步。
  她专心致志读到深夜,一边抄着重点词汇,觉得有些口渴时,时间已经过了凌晨。
  外面一片无声,听起来像是串门的已经走了。
  冯婉宁总是会为他们每天备一些牛奶在冰箱里,都是当天新鲜的,热一下就可以喝。
  陈小葵已经喝过一杯。她琢磨了一下,看了眼墙上的钟,干脆也不讲究偷个懒,直接穿着睡裙就出了门,缩着脖子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睡裙是真丝的短袖,雪白轻薄,在初秋已经有些不大够用。
  踩在地毯上的少女俏丽婷婷,细白的手腕在夜色显得尤其醒目。
  胸前是起伏的美好弧度,黑发揉散了搭在肩上,窗外的月光露进来,人站在落地窗前,自上而下地看过去,简直似真似幻,几乎要变得透明如梦。
  “——”
  她捧着杯子,正是心满意足时,耳边敏锐地捕捉到一点骚动。
  下意识往楼上看了一眼,那里却空无一物,只有无边暗色。
  就在她疑惑地收回目光,只以为是错觉的同时,又传来了一声明显的声响。
  这一次非常清楚。
  “——砰!”
  有人摔上了卧室房门。
  作者有话说:  小葵:?


第003章 
  她没把昨夜异常的摔门声放在心上,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其后的作文再一次占据了思绪,让人根本分不出空余的精力。
  第二天清晨,陈小葵坐在车里,还捧着那本范文安静执着地看。
  如果不是车身实在不是毫无晃动,她甚至恨不得掏出积累本继续抄它一个小时。
  她决心为作文贴上天敌两个大字,彻彻底底的。
  因为就在刚刚,她遭遇了近四年平静生活最大的滑铁卢事件。
  任老爷子和普通传统家庭的大家长不大一样,大多情况下极好说话,因为是军营出身的翻译,后来转做了外交官,是个不急不躁的慢性子。
  灰白的头发被梳的一丝不苟,穿着考究的中山装,看起来威严又风度翩翩,有一种从时光缝隙中流淌出来的利落帅气,更把他和寻常老人家区分开来。
  “听说,小葵最近语文和英语遇到了一点小问题?”
  早餐在餐桌上,老爷子问的温柔和蔼。
  但陈小葵却一个警觉,当即把小问题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
  老爷子喜好文学,这点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她现在在外面顶着任家远亲名头,一向也有自觉。
  行事准则无非就是:不丢脸,不犯事,不惹事。
  这种敏锐和警觉迫使她不得不把语文偏科这件事提升到了另一个维度的自我警告。并且很快意识到,长辈昨天特意叮嘱她有话要说,大概就是这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迫在眉睫的偏科事。
  陈小葵火上眉梢,竟然还显得相当理智,在心里略略腹诽。
  人比人的确能气死人。
  任免自持矜贵,但这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天赋,的确也不是谁都有的。
  车子还行的平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贸贸然穿着单薄跑下过楼梯,她没忍住,小小地咳嗽了一声,面色不动,依旧保持捧着那本作文书的姿势。
  动静很小,明显是试图控制自己在一个极端洁癖患者面前可能被训斥的一举一动。
  但奇怪的是,任免却仿佛对此毫无反应。
  不如说,从一开始两个人出现在餐桌上开始,任免就对她的任何举动都没有反应。
  真奇怪。
  他要是正常,应该会一如既往,非常直白且刻薄地嘲讽她毫无天赋。
  再不然,至少刚刚那声咳嗽是应该有所回应的——
  嫌恶的余光瞥过,又望着窗外,宛如避开病毒。
  她想的彻底,那一瞬间几乎能脑补出对方的动作,余光也先于意识,疑惑一般地飘了过去。
  但此时此刻,任免望着手机屏幕,依旧把她当成空气人。
  他在读消息,目光凌厉,带着一种摄人的冷气。
  餐桌上忍住的不爽,此时毫不遮掩地泄露出来。
  但凝结出的不是愤怒,而是刀剑般的杀气和压迫力。
  任州:哥,哥,我错了,我不该到你那里看的!
  任州:哎呀,你千万别跟我妈和婶婶说啊!婶婶知道了,就等于我妈知道了!
  任州:好哥哥,你从昨天晚上就没理过我了啊,别吓我!
  任州:……别以后不给我抄作业了!哥,看我就地下跪【跪下。gif】
  任州:……
  任州:好吧,我摊牌了。男子高中生青春期对性的好奇的确是没什么理智的
  任州:哥,我不配!我是狗!我下课就到四楼来给你真人滑贵。
  任免看了一会儿,克制一般地呼出一口气,终于回了三个字。
  任免:别过来。
  简直读出来就是一字一停顿。
  强迫症又驱使他严谨地补充:别打错别字。
  任免放下手机,扶着额角,深深地吸了口气。
  “你别看我。”
  解决完了这头,他目不斜视,忽然出声。
  语气不耐,微微垂眸,碎发遮住了利刃般伤人的视线。
  听起来,语气已经因为司机在场而稍加控制。
  “哦。”
  陈小葵从来像个泥鳅,知道怎么才能最快地从危险中溜走,哪怕表情依旧如一汪死水。
  她很自觉地知道这番话是对谁说的,因而闻言点点头,继续当自己的看书哑巴。
  还是刚才的那种沉默更好。
  她由衷地想,继续坠入密密麻麻的文字海洋。
  任免却绷直了薄唇。
  少女的手拂过黑色的皮革后座,被衬得更加白皙分明。
  她撑着下巴望着车窗外,试图彻底把自己从窄小的后座中摘离开,却只看到窗户倒映出的白皙透明的一只手。
  下车后,他觉得自己快被晃吐了。
  胃里汹涌翻滚,连带他如同往常一样,一丝不苟剔出来的蛋白,也仿佛被沾染上了些许蛋黄的腥味。
  他从来就没有晕车的毛病,但毛病总有由来。
  任州昨晚鬼鬼祟祟地倒在他房间的沙发上,对着他平板的屏幕,笑得贼兮兮,一脸荡漾。
  任州成绩不佳,被家里人限制使用电子设备,因而常常到他这里来蹭吃蹭玩。作为兄弟,他倒也习以为常,只以为昨天也是一样。
  但不靠谱的人总会做不靠谱的事。
  他的堂弟傻到就连一点防备都没有,因为翻身动作过大,不小心把平板连着耳机摔到地上,两者分离后,那种做作得要溢出屏幕的女性喊叫声一瞬间充斥了他的房间。
  床头,一整杯牛奶也被连带着泼洒在地。
  他回过头第一时间,只看到摔在地上的屏幕上两坨纠缠的人影。
  宛若失去了理智一般,只知道彼此索取探求的本能场面冲入视线,配合声音造成了一瞬间的冲击。
  “——”
  丑态毕露。
  令人作呕的恶心。
  “出去!”
  任免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冷着脸把人赶出了房间。
  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任州从不在洁癖这件事上犯他的忌讳,但没想到一来就来了个大的。任州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神情,一步三回头,终究没敢抵抗,灰溜溜地跑了。
  留下他在反胃的折磨中收拾了沙发和地板上的所有东西,又把平板隔着餐巾纸收紧抽屉里,却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是正常男生,并没有任何外在的缺陷。
  但与此同时,他有病。
  任何时候,任免都相当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上的特殊之处,并且毫不避讳称之为病症。
  这份洁癖和强迫症,让任家从意识到他或许有些不对的第一天起,就请了私人心理医生长期引导。
  情况没有好转,只是让他在长大的过程中逐渐学会了说谎的技能,不让家人担心。
  “没有那么难受”在任免的字典里,很多情况下都可以读成“压根没有好转”。
  任免在最开始意识到男女之事的年龄,全部的好奇就已经被这种病症所战胜,却又不是彻底压倒,还留了一星半点的欲求。
  这都无法遮掩他有洁癖的事实,身理和心理都是。
  万事万物,都有解决办法。迂回逃避也叫解决。
  班上有些熟识的男生偶尔也会讲些这方面的笑话,他也只是听听就过去。
  但意外总是防不胜防。
  理性与感性纠结,欲求与疾病的矛盾下,感知便变得格外折磨人。
  任免又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尽力消解那份起伏的难受感。
  陈小葵没有等他,早就自觉先走一步。
  自己的面前只有众人投过来的各种习以为常的目光和近在眼前的教学楼。
  他调整了一晚上加一整个早上,却耐不住车里任州旧事重提,一瞬间回忆又涌了上来,随着车子隐隐的摇晃再次开始折磨他。
  路上,窗户倒映出的雪白手指没有动过。
  他刚才眉头不动,却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依旧无用,下了车仿佛依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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