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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情理法-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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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头南脚北仰躺在床上,被发现时尸僵都已经缓解,死亡超过24小时了。发现她尸体的,就是外面哭得假得不能再假的那位,她的儿子王候权。老人死得可以算得上安详,凶手是用她家的枕头将她捂死的,年老体弱外加上有风湿病的她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所剩不多的生命被强行剥夺,以至于死不瞑目。

    据邻居反映,老人生有两子一女,老伴在五年前因病去世后,她身体渐渐不太好了,但是三个儿女都住在左近,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要把老人接到家里去住的,他们常年都见不着人影,连赡养费都不愿意支付,还是居委会的热心大妈们看不下去,帮着联系了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专门调解这件事。其中大儿子与小女儿态度都很强硬,说母亲年轻的时候对他们就不够好,全偏心眼最小的儿子王候权,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惦记他,便是等长大了,女儿结婚要了不非的彩礼,一毛钱陪嫁都没有,搞得女儿在婆家很是抬不起头来,结果母亲压根不考虑她的感受,把钱全给了王候权买房;大儿子也是一把辛酸泪,觉得自己没从父母那里得到什么家产,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跟老婆吃苦受累一砖一瓦挣出来的,要养就让小儿子去养。

    而占了大便宜的王候权一言不发,谁问他什么态度都是一句“哥哥姐姐怎么做,他就怎么做。绝对不会比他们更差。”把他哥姐的鼻子都气歪了。占便宜没够,担责任往后缩的东西,母亲的付出都喂了狗了!

    伤人的话,都是当着刘梅花的面说的。老人家年纪一大把,本是应该享儿女福的时候,现在看着已经成年的儿女互相推卸责任,谁都不想养她,她忍不住老泪纵横。最终在街道办和居委会的共同施压下,三个儿女才勉强答应每人每月给母亲二百块钱当做生活费,如果有疾病开销再三人均摊。

    六百块,不算多,但对于节俭惯了的老太太来说,也够花。在居委会大妈的见证下,他们先支付了一年的生活费,总计7200元,大儿子和小女儿不情不愿给了自己那部分,便再连个面都不露,只按年打钱过来,仿佛用这2400块钱,就能买断多年的亲情。

    但是法律可以要求儿子强制探望,付生活费,却没有办法要求任何一个儿女对父母付出真心,刘梅花至少还能衣食无忧,比起很多老人来说,她也算是可以安享晚年了,不能再强求更多。

    她从很久之前就得了风湿,号称不死癌症的疾病绝不是好相与的,左腿已经有很多年不良于行了,可是没人管她,不论是觉得她亏欠了他们的大儿子和女儿,还是她疼到心坎上的小儿子。人老惹人嫌,她再后悔也没用,只得自己拖着病弱的腿照顾自己,万一有个头疼脑热躺床上起不来,还可以麻烦热心的邻居多做一口饭给她吃,好在她摊上了个好邻居。

    王候权之所以会在半夜三更天来母亲家,还是邻居白天三番两次打电话不断骚扰的结果,他才不情不愿地姗姗来迟。领居已经两天没看见刘梅花的身影了,这很说明问题,因为她几乎每天都会一瘸一拐地在家门口搭的灶上做饭。这片城中村很老旧,刘梅花的家又是丈夫祖上留下来的几小间平房,厨房里连抽油烟机都没有,夏天还可以开窗户透气,冬天家里就点了个小小的电暖风,好不容易有点热乎气,再都散出去,还不得冻死个人啊,人上了年纪本就畏寒,刘梅花还有风湿,更受不得冻,没办法只得买些散煤,在家里门生个灶,随便把一天的饭做出来,多是白米饭蒸一锅,然后配上些咸菜就对付一顿。那模样,很是凄惨,附近认识她的没有不同情的,私下里也会背后说说养儿育女的有什么用,都靠不住。

    邻居在敲了好几次刘家门都没得到回应后,觉得有必要给王候权打个电话,没得生养了一场的孩子,自个儿老娘死在床上都不知道吧。

    没想到,一语中的,当王候权被吵得实在没办法,终于还是选择勉为其难地跑一趟,他很不愿意回来,因为母亲身上总有股挥之不去的尿臊气,屋子里边也臭烘烘的,更重要的是,母亲现在手里真的没有钱了,他再捞不到什么好处,去得多了,还不得什么事都管,沾上就甩不掉,自然有多远躲多远。

    良心?良心多少钱一斤?能吃还是能穿?再说了,他哥姐怎么办他就怎么办,一点责任没少尽,怎么就没良心了?

    刘梅花床头放着的那朵白玫瑰早不复原本的娇艳,皱巴巴发黄打蔫,家里边被翻得十分凌乱,柜子里的衣物扔得遍地都是,几床被子也没逃过毒手,连棉花都划出来了。凶手想从刘梅花这儿找什么东西?

    可是前三名死者家里没有失窃。罗敏家也许是因为太穷了没什么值得偷的,但是武庆毅的家,就在客厅茶几上,明面上摆着一千多元现金,凶手不可能没看见,却连碰都没碰。他自然不是奔着钱来的,难道这位古稀之年的老人有什么值得他觊觎的?看这家徒四壁的样子,也不像有钱的。

    这不符合凶手一贯作风。文沫想了想,还是决定去问问王候权。

    他正在自己家厨房里冻得直跳脚,看到文沫进来,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你母亲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传家宝之类的?”

    王候权眼睛向门边瞥了瞥,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转过一个微小的角度,回答道:“没有。我妈能有啥?有传家宝她能过成这样?连电暖风都舍不得多点一会儿。哎,现场那个你们没用吧?没用给我拿过来行不?这儿太冷了。要不我先回去也行,刚你们那位同志不让我走。我真是冻得难受,再真冻出毛病来,也是给你们添麻烦不是?”

    文沫气乐了:“你说你一大老爷们都嫌冷,你妈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中个冬天都得这么熬吧?你怎么不问问她冷不冷?”

    “她?她不冷,她自己说的不冷的。要不然也不至于连我给他交电费的钱都贪。”

    “你每月给她多少钱交电费啊?”

    “二十块钱,不少了,她一般都用不完。这钱可不从养老钱里扣的,我还得给二百,这是我多给的,得尽份心不是?”

    自己的亲娘,给二十块钱的电钱,居然也叫尽份心,寒冬时节,谁家电费不是动辄上百。文沫突然觉得跟这种三观不正的人说话,完全要有很强的自制力,以免自己不小心将他一把掐死。

    “说说你发现死者的经过吧。”

    “哦,那个,我已经说过好几遍了。”王候权搓搓冰冷的手,有些不耐烦:“隔壁大姐给我打电话,说我妈好几天没露面了,让我过来瞅瞅。这不,我就来了。”文沫发出一声轻哼,邻居可是说过了,从昨天晚上打电话到今天晚上,打了不下五个电话,可是王候权却等到半夜才来。

    王候权好像并没有听出文沫对他有情绪,只自顾自往下说,他实在太冷了,很想回家:“我来了之后,自己用钥匙打开的门,进屋喊我妈没反应,开了灯看到她躺在床上,还以为就是睡着了呢,推了两下才发现人早就凉透了,这才给110打电话。死人都得报警是吧?不然开不出死亡证明来。”

    “你是发现她死了之后,立即报的警吗?”

    “是啊,不然呢?谁愿意跟个死人多呆,吓都吓死了。”王候权根本没意识到,他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又不由自主地向门边转了转,一只脚已经向前迈了一步,准备时刻逃离的姿态。

    很好,他在撒谎。

    文沫没有跟他多说话,只叫来一名同事,让他好好看着王候权,绝不能让他跑了,然后自己回了现场。

    卧室地上到处都是衣物和被褥,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所有进入中心现场的警察都戴着鞋套,一个脚印都没留下,文沫眯着眼睛仔细寻找了半天,还跟周聿确认再三,确定确实没有鞋印,出来找王候权算帐。

 承认

    文沫回来得太快,王候权还以为她是来放自己回家的。刚刚新分配过来看守他的人简直把他当犯人对待,他想出自己家厨房的门都不被允许。

    真是,这些警察凭什么?他可是受害者家属,不是凶手!一点都不讲理!

    他决定先发制人,从气势上压倒他们:“喂,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守法公民,你们不是抓不到杀我妈的凶手,随便找个人顶罪吧?哼,我可懂法,我要告你们!”

    “哦?告我们什么?”文沫不急不徐地问道:“请问王先生,您是练过轻功,还是学过幻影显形?又或者隔空取物?”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什么意思?”王候权的嗓门很大,似是要在半夜里把四邻全吵醒,以期让他们来见证他受了委屈,为他出头。

    “你大可以继续大一点声音,反正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了。索性我就把他们全叫进来,让他们评评理,杀害亲生母亲、抢夺财物,不论放在哪个年代,都是十恶不赦的死罪。”

    大约是被杀害亲生母亲、十恶不赦的字眼吓住,王候权瞠目结舌,噎了好半天,然后一蹦三尺高:“你、你、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害我妈了?啊?你们是要草菅人命吗?可真是官字两个口,我一个小老百姓说不过你!”他喋喋不体地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急得在厨房里乱转,碰掉一堆碗筷,瓷器碎裂的声音才让他稍微缓过神来,见文沫仍然是一副淡淡的,不相信他的样子,他便又拿出自己的绝活,开始跟唱戏似得哭。快四十岁的大老爷们了,也真不嫌丢人,他长长的头发随着他点头的动作甩啊甩,让文沫腻烦得紧。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说的可能就是王候权这类人。而他显然同时具备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优良品质,到底是该说他心理素质过硬还是死不要脸呢?

    真是多跟这样人品低劣到一定程度的人说一句话都恶心,文沫懒得跟兜圈子,直接问他:“你打开卧室门,看到满地零乱的衣服和被褥了吗?”

    “看到又怎么了?那么一地,我能看不到吗?”王候权说话算数带着哭腔,可是脸上干干净净的,一丝泪痕都没有,连眼圈都没红。

    “然后你走过去,推了推死者?”

    “是啊。我先叫了她两声,她没回应,我才走过去推的,接着就发现了她身子都凉了。有什么问题吗?”王候权梗着脖子瞪文沫,那样子活样你要说出不同意我就掐死你。

    “你别看我,低头看看你的鞋?”

    鞋怎么了?这警察说话莫名其妙!果然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不管她穿不穿警服!虽然心里这么想,王候权还是低下了头。

    “哎哟喂!我的新鞋啊!该死的!”王候权嗷一嗓子开骂,唠叨着到母亲家这边的路真是难走,又是水又是泥的,居委会管闲事的功力一等一,正儿八经该他们干的活反倒没人管了,果然贫困落后的地方就是不行。骂到最后,连已经死了的亲妈都骂进去了,即使没有太多难听词汇,也让文沫听着十分刺耳。

    她很客气地打断他:“那你告诉我,你这一鞋的泥,案发现场的衣物上丁点没沾着,你不会轻功,怎么发现你妈已经死亡多时的?别现在告诉我你了双千里眼,她头可是冲着墙的!”

    “我。。。。。。”王候权牙关紧咬,脸上肌肉都在抽筋,看起来很后悔刚才把话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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