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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情理法-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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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并非秘密,全小区的人都知道,有很多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阳台与卧室之间的这堵不算牢靠的墙全部拆掉,还能增大卧室采光,虽然有些不利于保暖,但他们本就身外南方,冬天又没有集**暖,多些太阳晒也是好的。

    出租屋的房东说,他们家的墙原也是拆掉的,这堵夹层,是张敏婷自己买了水泥和砖回来,自己垒上去的,当初也知会过他,他想着原本那里就应该有墙,自己拆了,租客愿意垒回来,又不用他多出一毛钱,他才懒得管,只叮嘱张敏婷别破坏屋里其它结构,也小心些别把楼道弄得太脏后,便再懒得过问。

    等到房子被火烧得面目全非之后,他还一脸懵得被消防员问,怎么家里还有夹层,夹层里还发现个已经死亡的孩子?

    吓得他出了一身白毛汗。本来租出去的房子突然着火他就害怕呢。被老邻居叫回来的时候,得知屋里白天一般都没有人,好端端的却失了火,想着八成是家里边电线老化了,三十来年没换过屋里的线。

    别人家都不知道装修过几回了,唯独他这破屋子,自十多年前他搬到别处住,这里长期用来出租,因着房子年头实在太长,租金连年下降还是很难找到租客,他深觉赔钱,卖又卖不出去,便一年年随便租出去挣几个零花,哪里还愿意下功夫收拾。

    便是上好的铜电线,用得年头长还可能老化出故障呢,他们家里可还是老旧的铝线,由不得他不心虚。一边擦汗一边想着怎么推卸责任。等到有人惊呼屋里可能有人,再到消防官兵进屋找到两具尸体出来后,他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从张敏婷手里一共收了不到两千块的房租,这下可不得倒赔出去个几十万去了?再加上自家房子,再不值钱烧成这样也得修啊,还有楼上楼下,哎哟,可是折了老本了。人性自私,谁也怪不得他心里先算账,都来不及同情同情无辜枉死的两条人命。

    等到有人站到他跟前跟他说话,他早已经面无人色,听了几耳朵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这些消防官兵没有找他兴师问罪的意思。之后才知道,原来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纵火,行凶杀人!

    我靠,他忍不住想爆粗口!哪个龟孙子干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烧的可是他的房子啊!真看不出来,张敏婷给他的印象就是老实巴交,跟谁说话都低着头轻声细语的模样,跟个受气包差不多,哪个会来杀她嘛?一无财二无貌的。

    他怎么就当初看走了眼,招这么个货回了自己家,被殃及池鱼的吧?诅咒外凶手,又想再骂几句张敏婷出出气,看到裹尸袋里突起的一小块,他又忙忙闭上嘴。到底也只是普通人,哪怕自私是本性,他也不可能真正恶毒。

    前不久还活蹦乱跳的人呢,就这么尸骨都快无存了,他心里也不落忍。便是赔些钱,也好过张敏婷连命都丢了。因此再回答消防官兵和警察的问题时,他抵触情绪消散,知无不言。

    张铠然其实很不必死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五十岁的大姐居然难得的很有忧患意识,购买了在许多人眼里根本用不着的“家庭保命装备”,但据常理推断,张铠然只要正确穿戴上这些装备,夹层墙不倒,他就不应该葬身大火,可以幸存下来。

    但凡事都有例外。一个上小学的孩子,慌乱之下,被张敏婷塞在夹层墙里,能忍住不哭不闹不被人发现就已经很不容易,让他不害怕不惶恐,镇定自若地自救,要求还是太高了些。

    本应在遇到火灾时发挥作用的呼吸面具没能救他的命,他也穿好戴上了,可底下一圈可调松紧的颈部固定位置还暴露着,大量有毒气体通过张敏婷粗制滥造搭建的夹层墙涌入,毫不费力穿过最后一层生命屏障,不知不觉间夺走了张铠然的生命。

    孩子的死亡是个悲剧,这毋庸置疑。他在夹层墙里,本应得到精心保护,看墙内还存着的水和食物,照明设备、小把匕首、辣椒水,绳索、灭火器一应俱全,令郭建峰最不解的地方也在于此。

    远高于正常家庭的忧患意识,让郭建峰感到不安。中国人讲究颇多,其中有一项忌讳,就是买保险、准备救生用品。似乎准备这些东西,都是在有意无意诅咒自己会遭受意外。只要不买、不碰、不谈论这些事,那么意外与灾难都只会降临在别人家。

    大环境如此,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尤其是老一辈人,更是连听都不愿意听到有人提起,别说自己主动去购买了。

    张敏婷的行为有多反常,一对比就看得出来了。那么唯一的解释,是她知道,自己与张铠然一直处于危险之中。

    可一对穷得叮当响的母子,有什么可让人觊觎的呢?无论郭建峰怎么查,都查不出来。他们的身份没有可疑,外地迁来,正常人口流动,配偶早已经死亡,名下只有一个儿子,虽然母子之间岁数差得多了些,法律也没哪条规定不允许人生老来子的。

    他们来x市时间不算长,半年都不到,张敏婷找了份忙碌非常,只能勉强糊口的工作,整天过着工作单位、家里和儿子学校三点一线的生活,最多与外人接触的行为就是去附近菜市场买菜,回来途中遇到邻居会打声招呼。

    白天家里轻易见不到人,大人上班,孩子上学。大人在工作单位也沉默寡言,给人的印象就是老实得近乎懦弱,除了低头干活什么也不会,不惹事不生非,为人又勤快,没人说她一句不好。

    孩子在学校虽然比一般孩子敏感些,自卑些,那也是由于家里边贫穷,与同龄人相比时让他不自在的正常反应。孩子间的小打小闹,怎么也够不到要杀人放火这么严重的。

    至于张铠然从前就读的学校,额,似乎没这方面的记录,孩子过来插班,根本没有接转学籍,连他能进赵蔓青的班,还是学校领导被张敏婷缠得没办法,她年纪不小,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着实让人看着可怜,只得开个后门,怎么也不能耽误了孩子不是。

    这对母子还真是神秘啊!来历不算明确,一切都查无实证,过高的忧患意识,最终的死于非命,种种迹像表明,他们的遇害绝不单纯。

    郭建峰低着头看资料,证人证词这方面,大概还得补充一些,张铠然的学校里还有戏可唱,孩子上学,可不是直接送到学校里那么简单,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到高中毕业,甚至上了大学,都得有相应的学籍资料,前后印证,才能证明身份,转学时,资料必是要带着走的才行。

    上完二年级转学,学籍资料没转走,名叫张铠然,只有个年岁大的寡母,全国范围内符合条件的会很多吗?虽然可能结果传回来慢一些,但只要有心查,相信还是能查到的。

    至于张敏婷,有她的身份证信息,联系户口所在地的同行帮忙查一查他们家的旧事,也不算困难。如果有必要,他可以直接过去。

    当然了,怎么也得等正式上班之后,他们加班也就罢了,自觉自愿行为,放假期间还跑去别人辖区查案,不知道怎么招人烦呢,这点眼力件儿他不至于没有。

    郭建峰这点做得特别好。自己是个加班狂,却从不要求别人跟他一样,很有领导的风度,懂得体谅别人。

    所以当文沫推门进来时,郭建峰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程功可没走呢吧。郭建峰不明白,好不容易相聚,又是难得清闲的新年,小情侣不腻到一起,居然还有闲心来陪他个糟老头子?

 往事难安

    “丫头,大过年的,不好好休息,居然跑来加班?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岗敬业啊?”心里虽然装着案子,郭建峰还是爽朗地笑着打趣文沫。

    该勤快的时候相当勤快,没事儿时也非常会躲懒,文沫这样的警察倒真不招人讨厌,相反,郭建峰挺喜欢她的性格,与众人能打成一片,没有骄矜之气,特别是人家还有真才实学。

    文沫愣愣地站在门边,一时有些分不清记忆与现实。

    郭建峰的脸与李响岳渐渐融合在一起,哪怕这两张脸根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可同样的一声丫头,还是叫得文沫热泪盈眶,差点忍不住当场就哭出来。

    那个一手教会了她成长到现在的高度、平常爱与她开玩笑、出事一定会第一时间想着护着她的像父亲一样的老人家,已经变成b市郊区一座荒凉的孤坟!

    终于想起,心如刀绞。

    李响岳死了,文沫一直都知道。程功在她仍然失忆时带着她去过李响岳的墓前,后来她想起往事时,自然没多久就联系起来,可她一直不知道,李响岳因何而死,她又为何受伤失忆!那是她记忆残缺的最后一部分。

    但现在,她想起来了。

    她知道,真相会相当惨烈,但她还是低估了惨烈程度。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耳边响起时,他们谁都没想过,会有犯罪分子如此大胆,将他们的办公场所选为目标。他们一直以为,自家一亩三分地儿上,无比安全。

    可现实狠狠扇了他们一个响亮的耳光,还让他们为他们自己的愚蠢付出生命的代价。

    爆炸发生得太突然,突然到没给任何人反应时间。文沫自认为自己经历过种种危险,每每面对生死抉择时,自己都挺能镇得住场子。

    可当时她是如何应对的呢?千钧一发之际,她仍然傻傻地站着,感受着地动山摇和坠物乱飞,置身于危机之中而不自救。

    在天花板掉下来的前一秒,程功与李响岳两个人,分别从两个不同角度,飞身向她扑来。。。。。。

    文沫扶着门框的手蓦得缩紧,微微闭上眼,不想再看下一秒。

    可这一幕幕都发生在她脑海深处,根本不受视觉影响。她睁开眼,站的是x市公安局重案一组办公室大门口,可却仿佛置身于爆炸现场正中心。她闭上眼,身与心同时回到毁灭一切的时刻。

    程功到底年轻,离文沫的直线距离也比李响岳近,他先将文沫扑倒在地,紧紧压在自己身下。

    李响岳迟了一步,可干巴巴的文字如何能形容得出来当时情况的危机与凶险?大约连一秒的时间都没有,李响岳正正好好压在程功身上。

    最底下的文沫连气都喘不上来,她拼命想要叫喊,却只能眼睁睁地目睹悲剧再次发生,她无能为力。

    天花板塌了,地板陷了。黑暗,无处不在黑暗将她吞噬,她最后的记忆,定格在此。

    之后发生了什么,她是清醒后才知道的,一分一秒都不曾忘却。

    “丫头,你怎么了?”文沫一直站在门边上,没有进来,没有说话,突然间脸色苍白,头上还是冷汗,摇摇欲坠,把郭建峰吓了一跳。

    他慌忙放下手中的工作,想扶文沫先坐下,看她那模样,似乎随时都会晕倒。

    再次听到熟悉的称呼,浓浓的思念与伤感之情涌上文沫心头,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郭建峰:“主任!”眼泪喷薄而出,哭得不能自已。

    郭建峰:“。。。。。。”这什么什么情况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大过年的刚一见面就给我来水漫金山啊?怎么劝?自家老婆都没劝过好不好?

    文沫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李响岳的死与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她却能转头就将他忘个一干二净,直到现在才最终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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