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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凉缘-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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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开灯,径直走到酒柜前,放下匣子,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
然后,他信步走上了阳台,远处的一方夜空,是黛青的颜色,被高楼林立的建筑切割得棱角分明。而近处,霓虹仿佛近在咫尺,错落交织,映着他的脸。
他看了看左侧,隔壁的飘窗上透出暖暖的昏黄的光线,隐隐有舒缓的音乐流泻出来。
他低头,轻轻晃了晃酒杯,红褐色的液体,有丝绸一样的光泽,黏在杯身上,缓缓流下来,粘绸的象蜂蜜……扑入口鼻的,是一股清淡的葡萄香气。
他嘴角牵了牵,慢条斯理地将酒杯举到唇边,喝下去却又快又急。
喝完了,他对着酒杯微笑了一下,神态安详,似乎一杯酒下肚,很舒服,熨帖着他的胃。
他又看了看隔壁的阳台,和那一片暖融融的黄光……他返身回了客厅。
他又连着喝了两杯,几乎是灌的,然后重走回阳台。
他运了一口气,长腿一步跨到半截护拦上,然后手肘用力一撑,借力使力,他身子一飘,一落,瞬间,他就移了位,而且落地无声。
象一个毛贼!
 第九十八章 她鄙夷他了
象一个毛贼!
更象一只大鸟,掷地无声,轻灵灵的。
他轻轻拍了拍两掌,拂去手上沾的灰尘,然后抬脚进了客厅,熟门熟路的。
他略略扫了扫,客厅里亮着灯,却空无一人,墙角的电脑桌上,绿莹莹的一点光,一闪一闪的,旁边音箱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客厅中央一张茶色玻璃几,杂七杂八摆着几样零食,有拆了包装的,也有没拆的,杂乱地堆在一起。
他皱了皱眉,她这毛病,多少年了还是没改掉。
经过卧室时,房门敞开,也不见人影。
然后他听到水流溅地的声响,他想也没想,径直奔洗手间而来。
刻有花纹的毛玻璃门上,洇了一团浓浓的水汽,象冬日里盛开的凌霄花。并且那门上,朦朦胧胧映出一个人体,而且是一具美妙诱人的、女人的胴体。
一瞬间,他就象一只鹅,突然被人捏着脖子提了起来,连呼吸都困难了,脚下轻飘飘的,连思路也混乱了阄。
只有那双眼睛,幽幽深深的眼睛,直直地落在那里,一眼不眨的,象丢了魂魄一般。
他看到她细长的胳膊和优美的长腿,轻轻一抬一提……她柔白的颈子间,撒满了晨间荷叶上的露珠,一颗颗晶莹剔透,她微一晃头,四散的水珠落下来,紧贴着柔美的曲线滑下去,倏一下不见了……而她站在花洒下,象一只美丽的丹顶鹤戏水。
脑中活色生香,晕晕的,他觉得刚喝进肚的酒液也起作用了,他嘴巴干干的,有点口渴。
他深吸了几口气,空气中仿佛飘着一股混合香,有美酒的醇香,还有沐浴乳和洗发精的芬芳,香甜得令人心醉,一点一点的,慢慢将他卷了进去……
忽然“啪”得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他一下子给惊得往后退了一步,遭了,被发现了?
然而浴室里没有什么异样,紧接着响起她独特的嗓门,被浓浓的雾气蒸着,她跑调的小曲儿有种别样的暗哑和性感哦。
他浑身战栗了一下,再仔细瞅那玻璃门,他用力攥了一下手,门上除了描绘的花纹外,还有一层潮气烘托着,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一切,只是他的幻觉。
他退回客厅,跌进沙发里,苦笑。
望梅止渴,还是饮鸩止渴?
他,竟然对她渴望如此吗?
就象心里埋藏的心魔一旦放出来,捂也捂不住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他随手拿过一个抱枕盖在发烧的脸上,丝滑般的绒面上沾着洗发精的味道,他的心奇异地安定下来,就象她守在他身边一样,这么多年不曾变过。
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梦里有她的影子缠绕着……然后,他在一片地动山摇和惊天动地的叫嚣声中醒来。
一睁眼,是她一对亮晶晶的眸子,带着漫天的火光和无比的惊讶。
“钟立维,你怎么进来的?”
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无比怀念梦里温顺的她。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她双颊带着好看的红晕,肌肤象贴了一层水膜一样润,出浴美人他的确见过不少,可哪位也没眼前这位养眼。
他微微眯了一下眼。
见他发怔,陈安急了,怎么也想不通他打哪儿进来的。
“喂,跟你说话呢!”
他慢慢起身,目光里渐渐有了异色,他目不转睛盯着她问:“为什么不接电话,敲门也不应?”
她一下子转开头,他眸子里有咄咄逼人的热度,让她无法抵抗,她受不了他这样看她。
因为他从不曾这样看过她。
今天,真是混乱的一天!
她说:“钟立维,我只当你今天发晕了,什么都没说过,什么都没做过。”
他眼里的热度在下降,一点一点地冷却。
他撇撇嘴,最后笑了,颇有些嘲讽:“我对你做了什么嘛,说了什么嘛?我怎么不记得了!”
她一时气结,脸上的颜色褪尽,这个人,真真儿的可恶!
她拽过一只抱枕,劈头盖脸朝他身上砸去,却象打在棉花团上,他不躲不闪,只是冲着她乐。
她喉头一紧,鼻子发酸,眼泪险险掉下来,她不爱哭,尤其在他面前。
他自小是浪荡惯了的,风流惯了的,骨子里生就一股匪气,因此她不和他计较,也从不认真和他计较,他的话,她往往听一半,丢一半,或者是,听过去之后,马上忘了的。
而且她相信,他不会存了心故意要气她或伤害她。
多年来,他们就是这种关系。
可是,今天,他却给她开了一个史无前例的玩笑。
她最受不了这个,她憎恶这样。
她低敛了眉,头一次在他面前忍气吞生。
她平静地说:“钟立维,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他暗暗地攥了一下拳,她低眉的那一刻,她眼底浓浓的鄙夷和厌恶,他一清二楚地捕捉到了。
原来,她要将他推得更远,她要开始厌弃他了,把对他仅有的一点好感,全部抹煞掉?
他不许!
他霍地站起来,胸口激烈地冲撞着一层又一层的无奈和疼痛,他要怎样做,她才懂他的心?
他呼吸都是粗重的,他冷冷地瞧着她,这么多年,又是这么多年,他一点点看着她长高长大,看到她的眼光留意到别的男孩子身上,任他怎么拽,她终是一点点偏离了他。
那么多年,他面对着她,一次又一次地滋生出绝望。
而这一回,他又攥了攥手,讨厌也罢,瞧不起也罢,死磕上了!
半晌,他终于说道:“我那会打电话,只是想告诉你,我从家里带了你爱吃的菜式!”
她眨眨眼,不解地看着他。
“等着我,我去拿!”
他转身朝外走了几步,忽又一回头:“以后不许这样了,不然我只能从窗台上翻进来!”他笑着走了。
陈安惊得握住下巴,顿时冒了汗。
跳窗?
天啊,他们这一层是十八层啊。
而且两家的阳台,隔了不到两米的距离。
这要一脚踩空……她简直不敢想下去。
 第九十九章 做我的老婆
她忍不住冲到阳台上,扒着栏杆往下看,黑黢黢的夜色极浓,象汪在煎药锅底的粘绸汁一样,浓得令人晕眩。楼下虽有微弱的光线照明,此时却起了一层雾,不过能依稀辨得清雾气缭绕中那扶疏的花木,和那一排排整齐矗立的路灯。
她闭了闭眼,曾经,她也站在这样的高度,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想着:只要轻轻纵身一跃,然后,什么痛苦都没有了吧。
可是,她最终没有那样做,那个人一转身,走得太决绝,而她,还要继续生活!
在经历了父母那样的婚姻,她比同龄的人提早成熟了。
生活是过给自己的,不是为了别人活着的阄。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她没有回身,她知道他又回来了。
钟立维看着她,她穿了一件极普通的棉质睡衣,半袖的,露出白晳纤细的小臂和小腿。他恍惚看着她,走了神,有哪些地方,真的不一样了。
小时候的安安,是那么的活泼可爱,胖胖的小身子,胖胖的短腿和小胳膊,笑容率性而天真。
而眼前这个女子,虽纤浓有度,长身玉立,美则美矣,但到底是裹了一层浓重的铠甲和硬刺,不过一场恋爱啊,只不过一场普通的恋爱……
他心里一沉,真的只是一场恋爱吗?!
那他失去的到底有多少?哦?
不仅仅是岁月,他也有伤。
伤风感冒还是伤筋动骨?
他一时怔在了那里,心,是虚无飘渺的无力。
可就是这个女孩子,填满了他所有的心思,在他忙与不忙,开心与不开心,时时存在着,时时念在脑海里。
他只听见她说,低低的:“钟立维,别再这样了……真的,别再这样了!”
他忍不住撇撇嘴,不让他哪样?
不让他危险地从窗台翻过来,还是不要让他继续喜欢她?他不想问。
哪一样,从本心来说,都不是他想要的。
曾经,他从无望等到绝望,真的放弃了,然后他远远逃到了纽约。可心里想的、念的那个人,还是一个固执的她!
累,真真的累!
他自己竟是这样一个人,拿不起,放不下,一本厚书轻易翻过,唯独翻不过她这一页!
他鄙视,可又一直欢欣着,这辈子,能有这样一个人,让他欢喜让他忧。
他不说话,她也不回身。
他的脚都站麻了,手臂也酸了。
他看了看,他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捏着一瓶红酒。
而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他慢慢走回客厅,一边打开食盒一边说:“过来陪我吃点东西吧,晚上尽陪叔叔们喝酒了……”他顿了顿,哗啦哗啦收拾着她的零食,“大概你也没吃吧,一起来一点?”
她转过身,轻轻应了一声,然后走过来,若有所思。
钟夫人很细心,将每一道菜装在木制的托盘里,然后托盘嵌在匣子里每一道槽板上。
她和他并排坐在小几前,她抬手摸了摸匣子,那暗红的颜色年深日久有些剥落,是她熟悉的温暖的色调。
她吸了吸鼻子,菜式还有些余温,热气袅袅散发着熟悉的香味。
“是老管叔做的!”她问,肯定的语气。
“嗯。”他倒了一杯红酒递给她,“爷爷吃了一辈子都不腻,换别人炒一盘土豆丝,搁他嘴里一尝,马上不对味儿!”
她听了,微笑,须发皆白的钟爷爷,豪爽而威严,小时,她多少怕他,尤其怕他发脾气那一刻。
而钟立维不怕,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
她举杯在手,感慨万千地说:“钟立维,为了我们二十六年的亲情和友情,干一杯!”
他心里一叹,安安还是聪明的安安。
他不动声色,稍微篡改一下酒辞:“好,为了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干一杯!”他一饮而尽。
陈安看了看他,介意归介意,这人……她只能也喝光了。
他重新满上,她撕了一条鸡腿,啃了一口,香,真香,还是记忆中的那个味儿。
“钟立维……”她又开口,暗忖着,不能再这样了。
他丝毫不肯退让,坚决地纠正她:“叫我立维,或单字:维。”
她脸上浮起薄薄一层红粉,他知道她不胜酒力,或许更多的是羞恼。
她说:“钟立维,做哥们儿可以,做男女朋友,坚决不行!”
他认真地点了点头,她心内略一宽,他却灼灼地盯牢她,一字一顿:“那就直接做我的老婆!”
此话一出,两人都愣怔了,皆有些意外。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而且说得这样露骨,他说他喜欢她,已经够让她震惊的了。
他也意外,这话,仿佛冲口而出,未经深思熟虑似的,但一旦说出来,他竟觉得卸了一身重负。
她吓傻了一样望着他:“钟立维,不带这样的……”
他微笑:“叫我立维,或维!”
她晃了晃头,一定是喝多了,她听错了,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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