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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不说话-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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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激动,她紧紧的攥着林璟行的胳膊,甚至都没注意到指甲都掐进了他的肉里。
  舒茵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没有什么比吃到已逝之人亲手做的食物更让人悲痛了,这无疑不再清醒的告诉人们——最能给人带来家的感觉的食物,你从此再也吃不上了。
  这个人给你的温暖和爱,到此结束。这世间仅存的只有两块发糕,剩下的只能去回忆里找寻。
  她说完再次哭的泣不成声,像是要把自己身体里的悲痛全部宣泄出来。
  林璟行轻轻的拍着她的头,就像是哄小孩那样一下一下轻拍着。直到她哭累了半晕倒在他的肩上,他的手才停下。这期间他什么都没说,没有任何一句话能缓解失去亲人的伤痛。
  他只要这样抱着她就好了。
  等到她不哭了,林璟行才柔声说:“吃点吧,外婆都舍不得你饿肚子,特意给你留的。”
  这话简直再一次打开了舒茵的阀门,眼泪一串串连成珠子似的往下掉,她边哭边问,“林璟行你是魔鬼嘛!”
  林璟行有些尴尬的摸了下鼻子,“趁着还没坏,赶紧吃了吧。吃完就把这个味道好好的记住。”
  最后舒茵还是把发糕给吃了,边吃边哭,哭到最后嗓子都哑了。人也烧的迷迷糊糊,林璟行将她手里还剩下的半块发糕拿走,把药放到她嘴里又喂了几口水。
  在她耳边轻声说着,“睡吧。”
  舒茵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过了不一会听到身后有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之后身边的床垫陷了下去。
  几乎是林璟行躺下去的那一瞬间,舒茵便忽然开了口,“你知道外婆……是怎么去世的吗?”
  林璟行愣了下,觉得这就是所有人都行为诡异的原因。外面电闪雷鸣,怕她害怕林璟行一把把她捞进自己怀里,“怎么?”
  “呵,”舒茵闷头低笑了声,声音十分小可是他却从中听出了一种嘲讽和悲哀声。
  “昨天晚上……”她恍然意识到现在已经是第二天大半夜,改口道:“前天晚上我小舅,”她对于这个称呼十分厌恶,顿了下才继续说:“他又赌输了钱,来找外婆要,外婆没给他就骂骂咧咧的走了。大晚上的外婆担心他追了出去,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出了什么事?”林璟行诧异的问到。
  舒茵撇撇嘴,不知道是要哭还好要笑,“还记得回来时我们路过的那条小河吗?”
  “……记得。”
  “就是在那,掉下去了。”她说的十分简短,甚至是带着某种厌弃。她忽然笑了笑说:“你说多好笑,找了会儿没找到人,外公就让人回来不找了。直到早上,人从河里飘出来才知道昨晚上就出事了。”
  饶是林璟行也觉得十分的震惊,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一晚上没回来,竟然随便找找就算了。只不过他更为不解的是,“外婆那么大岁数的人大晚上出去追他干嘛,还怕他想不开跳河不成。”
  “就是说啊——”舒茵的声音有些轻飘飘的,“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怕多不是个东西到底还是会心疼。”
  林璟行听到这话忽然全身一僵,连带着心神都在颤动。他温热的手紧贴在她的小腹上,十分想问——那你呢,你对自己的孩子也是这样的吗,哪怕……只是个没有成型的孩子。
  舒茵被这个莫名的动作搞的身子一颤,不明所以的问着,“怎么了?”
  “没事,”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接着说。”
  “你知道第二天早上人们去找小舅的时候他又在干什么吗?”舒茵的语气中带着嘲讽。
  林璟行有些心不在焉,但是他猜应该是个很极品的做法,“在……睡觉?”
  “你怎么知道的?”
  林璟行真是被这父子俩的极品做法恶心到了,张了半天嘴才说:“还真是这样!?”
  “对啊,你说好笑不好笑。”舒茵语调及其冰凉,“一条人命啊,一条人命就被这两个人这么不负责任的给毁了。”
  林璟行刚想出口安慰,可是却发现这是太他妈恶心人了,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好的切入点。
  然而舒茵好像并没有向他想的那么想不来,就听她声音又低了低说:“其实也不全怪他们,还有外婆……何必要出去找,这可能都是命。我只是心疼我妈……”
  林璟行把人又往怀里抱的紧了紧,他下巴放在她的头顶,说:“那这段时间就多陪陪妈,我去帮你请个长假。”
  舒茵摇了摇头,想来她可能也不是多想让自己陪。她们母女从来没有好好相处过,现在再来那一套的母慈子孝反而让人不自在。
  林璟行知道她们母女间有嫌隙,便没再多说,“睡吧,多少睡一会,不然你身体受不了。”
  舒茵忽然转过身来,将她埋进他的怀里。借着月色,人们似乎都大胆了些,将白日里的伪装和坚强一不小心的就脱下。
  “听说正月里剪头发丧舅,以后每年正月我天天剪头发,一定可以把他克死。”说道最后,那恨意似乎变成了实质,林璟行都听到她牙齿被自己咬的直响。
  林璟行哑口,他第一次见到舒茵这么幼稚可爱。
  可爱的让他心疼。
  他抬手抓了抓舒茵的头发,柔声道:“剪一个月的头发还不把自己剪成秃子啊,不知道的别人还以为你看破红尘出家了呢,那可不成。”
  “我可以一根一根的剪。”她声音闷声闷气的,带着一种类似于肆无忌惮的撒娇。
  林璟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表示感激,生病、雨夜、极度悲伤愤怒——这些因素杂糅在一起,让她格外的脆弱不受防。
  才能让他无意间见到娇娇|软软的她,会主动的躺进他的怀里,会和他说些小孩子的话,会……依赖他。
  虽然感觉很好,可是下一次他不想再凭借这些让她难过的外力,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的完全为自己打开心扉。
  “别了,外婆为他操心一辈子,你就让她老人家外下面安静享福吧。”林璟行宽慰到,又问,“很想教训他?”
  “想,当然想。他今天连守灵都不在,难道他就不会不安,不怕做噩梦吗?”舒茵气的简直牙牙痒。
  “这样的人……”林璟行实在是瞧不上,连说话间都带着鄙夷,“要是有心又怎么会做出之前那些事,为了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舒茵深吸了口气,才发觉自己跑题了,于是问,“你有办法吗?”
  “有的事办法。”林璟行语气十分温柔,“就要看你想怎么着了,被人打一顿,坐牢,输的倾家荡产或者别的什么,都可以。”
  舒茵这一刻在想,是不是连悄悄弄死他都可以。
  “啊,当然太血腥暴力的还是不要,毕竟我们都是守法公民。”像是知道舒茵在想什么,林璟行主动开口。“不过……”他笑了下,“要是你真的想,我们也可以给他制造点像是外婆这样的意外。”
  舒茵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还……还是算了。”
  “吓到了?”林璟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笑了笑,“逗你的,给他点教训就好了,毕竟是条人命,我们谁都没有权利轻易剥夺。”
  “嗯。”舒茵有些敷衍的应了声,她觉得刚刚林璟行的话并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有能力那么做。
  她忽然对自己的枕边人感到一丝畏惧,那种什么都不了解的恐慌。
  “睡吧。”
  然而他一下一下拍着自己背的手又十分的温柔,十分的温暖。就像是小的时候外婆哄她入睡时一样,外面雷雨声依旧,微弱的哀乐声已被掩去。舒茵忽然萌生了睡意,也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别的什么。
  仅仅睡了两个多小时,再次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放晴,只不过天色还有些暗。
  舒茵在床上静静的躺了两秒,在听到外面哀乐声时一下子坐了起来。有的时候人的意识总是迟钝的,尤其在不愿面对的事情上,这大概是人类独有的一种逃避似的自我保护。
  “醒了?刚想叫你。”林璟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又是什么时候站在的门口,熬夜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他还是那样精神。他抬手打开门口的灯,随后端着一个小碗向她走过来,“吃点东西,把药吃了。”
  突然间的明亮让舒茵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在睁开时便见到了他褶皱的衬衣和半边翘起的头发。
  如果不是时间不对,她想她一定可以笑出来。


第23章 白衣少年
  林璟行向来干净爽利,这可能是他最为狼狈的一天吧。看上去有些邋遢,可是却让她很温暖。
  她接过林璟行手里的碗,里面是香喷喷的白米粥。现在不会有人会特意给人做早饭的,她看了看这粥,又看了眼林璟行。
  她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看他,轻声说了句,“辛苦了。”
  林璟行揉了揉她的头,“应该的。”
  舒茵小口小口的喝着粥,大概是没做过米粒还有些夹生。可是她还是一点不剩的吃完了,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吃的最香的米粥。
  她没问他,是怎么找到的米,又是怎样升起的炉子。看着他比昨天还灰头土脸的样子,她想大概是个十分艰难的过程。
  他没主动提起,她也就不问了。可是这么情谊,她不会忘记的。
  一个从没下过厨的人,在乡村的老院子里,亲手做了一碗粥给她。
  林璟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当他抬起手摸到她仍是滚烫的额头时,十分担忧的问她,“还撑得住吗?”
  “可以。”舒茵对着他有些虚弱的笑了笑,“总要坚持到把外婆送走的。”
  楼下的人比昨天多了许多,前来吊丧的亲朋好友从各地陆续赶了过来,哭声此起彼伏一阵又一阵的,舒茵听着心脏有些不舒服。
  可是她仍是强撑着,没有表现出来。她紧挨着妈妈,原本强势的母亲现在似乎已经有些站不稳。
  每来一个吊唁的人,母亲都要跟着哭一哭,然后人们在委以重任似的说:“这家啊,以后就全靠你了。”
  外人大抵爱说这些风凉话,现在看上去哭的伤心,可能心里也是真心实意的难过。可是又会维持多久呢?一天,两天……
  然而这个伤痛会陪伴母亲一辈子。
  舒茵手下意识的搀扶着母亲,生怕她一个坚持不住就倒下。到时候必然又是一阵慌乱,她时常在想这些繁文缛节什么时候可以减减,她无法左右别人的想法但是可以为自己做主。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先和林璟行打声招呼,万一哪天就出意外了呢。到时可千万让她安安静静的走,和亲朋知会一声就好,不必让人这么兴师动众的为自己哭一场。
  舒茵想,自己怕是烧的迷糊了,脑子里总想些有的没有的东西。
  她就这样站着,人来了鞠躬致谢,看着人哭。可是她为什么哭不出来了呢,就在她站的自己已经麻木时,她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幻觉。
  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穿着一身白色西装从远处想着自己——哦不,是向着灵棚走来。
  舒茵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她应该是真的烧迷糊了。她垂在身侧的左手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免得让自己现在就晕过去。
  她疼的身体都抖了抖,可是为什么那个人还在,并且离她越来越近了?甚至在离她一步之远的地方停下,说了声:“节哀。”
  那声音还是记忆里那般温柔,就像是他一开口就能带走别人所有烦恼一样。像是寒冬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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