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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些的时候,心情飞扬而快乐。
顾轻舟从未见过这样明媚的叶妩。
她刚到太原府的时候,叶妩身上有种冷漠的暮气,就好像遭遇数月下雨的旧房子,湿漉漉阴沉沉的,还有腐朽的气息。
后来,叶妩慢慢走出了阴影,变得开朗起来。
此刻,她是开心的,是纯粹的快乐。
“真浪漫。”顾轻舟道。
司行霈立在门口,听到了几句,嘟囔道:“幼稚。”
叶妩脸色微露尴尬。
顾轻舟握住了她的手,笑道:“你别听他胡说,爱情原本就是这样的,他这样的老古董不明白。”
叶妩走后,司行霈问顾轻舟:“我真是老古董?”
“我比你还要老古董呢。”顾轻舟道。
司行霈就捏她的脸,说:“两面讨好,顾轻舟啊顾轻舟,你如今了不得,越发厉害。你也变了很多。”
顾轻舟改变了叶妩,同时也被叶妩改变了。
她跟从前的她不太一样。
“。。。。。。你也喜欢那样的浪漫吗?”司行霈低声问。
顾轻舟沉吟了下,笑道:“若是我的话,大概会让副官去买。那样的浪漫,需要一颗童真的心。你没有,我也没有。”
司行霈捏她的鼻子。
顾轻舟又说:“干嘛羡慕旁人?在叶妩看来,我们的爱情更美好,你不知道她多羡慕我们。”
司行霈心满意足。
顾轻舟说话温柔,贴近他的心了。
吃了午饭,顾轻舟和司行霈坐在炉火明媚的窗前,两个人裹了同一条厚厚毛毯,女佣端了红茶给他们。
两个人就坐在窗前喝茶、看雪景。
漫天的雪花飞舞,顾轻舟说:“等黄昏的时候,我们去院子里堆一个雪人,你意下如何?”
司行霈道:“你那么怕冷。。。。。。”
顾轻舟想要辩解下,听到司行霈继续道,“。。。。。。还不是吩咐我堆?”
“怎么,我吩咐不了你?”顾轻舟斜睨他。
司行霈道:“吩咐得了。太太的话,谁敢不听?”
果然,暴雪洋洋洒洒了一下午,到了黄昏的时候,地上就积了厚厚一层,能淹没到小腿。
司行霈跃跃欲试要去堆雪人。
二宝想要帮忙。
佣人们都在从平城过来的,对大雪也好奇极了,都站在屋檐下看个新鲜。
院子里的电灯大亮。
邻居路过,正好院门没关,瞧见这一幕,好奇对他们道:“这雪今晚能停吗?”
司行霈被问得一头雾水,看到光束里依旧倾洒的大雪,道:“不知啊。”
“大雪不停,你们堆雪人,明早起来就看不成了,重新变成雪堆了啊。”邻居道。
司行霈愣住。
带着佣人在屋檐下观看的顾轻舟也愣住。
邻居哈哈笑,问他们:“你们就是司少帅和顾小姐吧?”
顾轻舟是神女,旁人说起她,都会单独称呼,而不是将她视为司行霈的女人。
“是。”顾轻舟微笑,接了邻居的招呼。
“江南不常下雪吧?你们肯定堆不出好看的雪人。我家佣人哄孩子玩,堆得好看,明天让他来给你们堆几个。”邻居道。
顾轻舟说不用,笑着对这位善意的人道:“我们就是图个乐呵,不是真要堆出成绩。”
邻居知情识趣,笑呵呵走了。
司行霈还是和二宝一起,堆出一个巨大的雪人。
他和二宝手上都非常有劲儿,故而捏出了的雪人有模有样。
顾轻舟还拿了一条红彤彤的围巾,给雪人盖上。
司行霈一边忙碌,一边问顾轻舟:“你这些日子,倒是结交了不少邻居啊?”
“我有时候和阿妩散步,他们看到了,主动打招呼,我也不好不理睬。”顾轻舟笑道。
司行霈就觉得,这才是居家的样子。
雪人堆好了,顾轻舟说真好看,二宝问顾轻舟:“师姐,是什么样子的?”
“圆圆的脑袋,胖墩墩的身子。”顾轻舟描述给他听。
二宝想象了下,然后又把雪人摸了个遍,说的确真好看。
顾轻舟也欣赏片刻。
临睡前,她还趴在窗口,又看了片刻,似看不够。
然后,她就隐约瞧见了一排脚印,消失在街道尽头。
“司行霈,刚刚好像有人路过时,特意避开了我们家的房子。”顾轻舟低声告诉司行霈。
司行霈关了灯。
屋子里黑暗,两个人趴在窗口往外看,只有他们瞧见外面的份儿,外面是瞧不见他们的。
司行霈道:“我出去瞧瞧。”
脚印是在不远处的树下,那是最近可以看到院子的距离。
树下的雪有点凌乱,像是想要遮掩痕迹。
而后,足迹慢慢走到了街上,混合了其他路人的足迹,没了去向。
司行霈回了家。
顾轻舟就看到,他在街上留下一个个清晰的脚印。
这样的天气,实在不适合跟踪或者偷窥,那对方应该不是什么程府很深的人,或者是故意的。
“脚印有点小,哪怕遮掩了还是看得出,脚码不大,像个半大孩子。”司行霈道。
顾轻舟也觉得,不是保皇党或者平野夫人的人。
“。。。。。。。最近得罪了谁吗?”司行霈问她。
第967章 强抢民女
顾轻舟得罪的人可不少,到了太原府来,明里暗里的就有好几位。
听到司行霈这样问,顾轻舟笑道:“我一直与人为善啊。”
与人为善,跟顾轻舟不沾边。
司行霈哈哈笑起来,捏了下她的脸,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翌日清晨,大雪并未停歇。
昨晚堆的雪人,果然被淹没了,院墙化为一体。
顾轻舟啼笑皆非。
邻居要是看到,非要笑话不可。
而街上的脚印,全是崭新的,昨晚的一切都没了痕迹。
到处银装素裹,肃穆威严。
“今天出不去了。”顾轻舟笑道,“可以在家里打毛衣。”
她的毛衣并未开始。不是偷懒,也不是时间不够,而是她还在练习。
这些日子,她打了很多的小东西,比如手套、围巾。
昨晚给雪人的,就是她自己织的。
顾轻舟深爱熟能生巧的道理。多练习几次,总能织出一件像样的。
“是吗?”司行霈惊喜,“给我看看。。。。。。”
他眼底的期盼,让顾轻舟略感尴尬,笑了笑说:“我还没开始呢。”
司行霈一愣。
旋即他笑起来:“不要勉强。”
顾轻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你才不要瞧不起人呢。”
司行霈更加笑出声。
正说笑着,司行霈突然推开窗户,娴熟攀爬上栏杆,跳下了二楼。
顾轻舟被他吓一跳,急忙追出来。
在凛冽寒风中,顾轻舟就瞧见司行霈抓到了一个衣衫破旧的孩子。
这孩子约莫十三四岁,不停挣扎想要逃跑,却被司行霈捏住了耳朵,动弹不得被司行霈拎了回来。
顾轻舟急匆匆下楼。
司行霈似笑非笑指了这个孩子:“昨晚就是他,鬼鬼祟祟的偷看。小鬼,你看什么呢?”
“我。。。。。。我。。。。。。。”小孩子又害怕又冷,哆嗦得厉害,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司行霈的客厅里烧了地龙,干燥暖和,足以驱散寒意。
小孩子颤抖了片刻,又喝了一碗慈祥佣人端给他的热姜汤,慢慢不那么发抖了。
“你叫什么?”顾轻舟问他。
小孩子绝强不开口。
司行霈笑了:“挺厉害的。”
说罢,他就要把这孩子提起来,带到后院去:“让他尝尝厉害。”
小孩子使劲挣扎,同时嘶喊:“救命!”
司行霈这才丢下了他。
他不肯说姓名,只是盯着顾轻舟,眼神从惧怕里,透出凶恶的恨意,道:“还我妹妹!”
顾轻舟不解。
她看了眼司行霈。
司行霈只是轻轻摇头:“我又没强抢民女。”
顾轻舟就半蹲下身子,问跪缩成一团的孩子:“你妹妹叫什么?”
男孩子想了下,末了道:“四丫头。”
乡下人家的丫头,不给取名字,都是按照排行称呼。
这个男孩子,估计也没什么正经名字,故而他不肯说。
“我何时抢走了你妹妹?”顾轻舟又问他,“你看到了吗?”
“就是你!”男孩子一下子因愤怒而激动不已,“就是你,你的人带走了四丫头!”
顾轻舟这时候,似乎明白了一点,问:“是不是神女教的人?”
男孩子使劲点头:“你把四丫头还给我!”
司行霈拉了顾轻舟的胳膊。
两个人退到了小花厅。
顾轻舟吩咐佣人,给这孩子做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看他的样子肯定饿坏了。
佣人道是。
顾轻舟就问司行霈:“神女教开始抢人了吗?”
“抢人不至于。”司行霈道,“你看那孩子,衣裳虽然单薄破旧,可缝补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有爹有娘的。
他家里人不来闹,只有他一个人游荡,说不定他妹妹就是被他爹娘卖给了神女教,他不知道罢了。”
顾轻舟深以为然。
她和司行霈一直在暗中避开蔡长亭的耳目,监视着神女教。
神女教刚刚起步,正是收买人心的时候,断乎不会干出抢走民女的事。
顾轻舟和司行霈的见解一样,她就放心了。
两个人说了片刻的话。
佣人做好了面条,端给了那孩子。
小孩子警惕看了眼佣人,对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用力咽下一大口口水。
顾轻舟瞧着有点心疼。
佣人眉目慈善,就像母亲似的,对小孩子道:“吃饱,我家先生太太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会害你一个小可怜娃娃。”
饥饿是痛苦的,小孩子无法抵挡这样的痛苦,故而端起面条,头也不起吃个不停。
佣人见状,又去厨房端了一碗来。
小孩子一连吃了两碗面条,精神好了很多,也没那么憎恨这家人了。
顾轻舟出来时,小孩子也站了起来,表明自己顶天立地有担当。
“你叫什么名字?”顾轻舟微笑,笑容是那样的亲切和蔼,不像城里其他人那样假笑。
吃了人家的面条,颇有点嘴短之意,小孩子咕哝了下,说:“狗子。”
他知道,城里的人听到这话,肯定要发笑的。
不成想,这位太太却没有笑。
她只是点点头,道:“好的,狗子。你再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此胡搅蛮缠,可不像救人的样子。”
狗子心中一惊。
他顿时就没了底气。
他道:“神女教抢走了我妹妹,我想要妹妹回来,她不想离开家。”
“怎么抢走的?你的家里人呢?”顾轻舟问。
狗子不说话了。
“哪怕没有家里,你们族中也没人吗,怎么不阻拦?”顾轻舟又问。
狗子低垂了脑袋。
顾轻舟问他:“是不是神女教给了你家里钱,带走了你妹妹,你父母愿意的?”
狗子道:“不是,他们不会愿意的!”
“真不是?”顾轻舟问,“你问过他们没有?”
狗子没有问,他很害怕听到答案。他只想找回妹妹,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顾轻舟叹了口气。
她想到了这个孩子的用处。
顾轻舟道:“狗子,你如果可以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听我的话,我就可以把你妹妹还给你。”
“真的?”狗子猛然睁大了眼睛。
顾轻舟正在愁一个发力的点,一直没寻到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