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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化降头作用的。”
我后怕地吐吐舌头,“光顾着生气了,居然把这个给忘了。”
*
就这样,因为我中降头的事情,我们一行人又回到了人间的屋子里。
回家的感觉真是好啊。
我看着家里的家具,每一处都让我觉得格外亲近,再一想到之前因为那件所谓的真相,姜晏清躲了我那么多天,就觉得恍如隔世。
程洁的伤基本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心口永远都留下了一条丑陋的疤痕,李亭枫心情倒是挺好的,他的说法是这一次受伤,大概就是程洁的命劫,她的命劫,总算是平安渡过了,以后他也不用再那么谨慎小心了。
李亭枫和陆湛君一起回去了,陆湛君临走前,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一定会找出破解阴阳降头草的办法,绝对不会让我出事的。
我笑笑说,“你这次帮我去万冥宫,我已经很感谢你了,降头草的事情,有姜晏清和李亭枫帮我,你不用太费心了。”
陆湛君有些受伤,“怎么我每次想为你做点事,你就百般推辞,难道你真的这么厌恶我吗?”
我俩忙否认,“怎么可能是厌恶呢,只是你帮了我太多了,我真的不好意思再麻烦你……”
看着陆湛君真诚而又受伤的眼神,我只好改口,“那你尽力就好,不要太费神。”
陆湛君这才走了。
程洁揽着我的肩膀,打趣道,“满满,陆湛君对你可真是痴情啊,姜老师,你以后可得看好满满啊,免得她哪天想不通了,跟着陆湛君跑了呢。”
我白她一眼,“就会乱说,李亭枫对你不是也挺痴情的嘛,要不然你跟他跑了算了。”
明明只是个玩笑,姜晏清却一本正经地拉过我的手,将我拉到他怀里,很认真地说道,“阿满心里只有我,怎么会跟他跑?是吗,阿满?”
我抬头看他,好笑地点点头,“是。怎么会不是呢。”
*
当晚,回到家里的第一天晚上,本来以为会睡个好觉,却没想到,睡到半夜,我被一阵“滴答滴答”的声音给惊醒了。
身旁的姜晏清没有醒来,我推了推他,依旧没有醒。
我便凝神细听,那个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是卫生间水龙头没有关紧。
可这声音好像是一楼的卫生间传上来的啊。一楼距离卧房不算近,这滴水声怎么可能这么清晰地传到我耳朵里呢?
我觉得很奇怪,又有点害怕,可身旁的姜晏清却推不醒,没办法,我只好起身,准备下去看看什么情况。
下楼,一路提心吊胆地到了一楼卫生间,那滴水声始终不紧不慢地响着,让我揪紧了心脏。
隔着老远,只能隐约看到里面似乎有个人影,一晃而过,我揉揉眼睛,却什么也没有,疑心是自己看错了,打开灯,什么也没有。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却看见,一个人倒在血泊里……
***
我和姜晏清一起来到李亭枫的家,还没进门,便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浓郁酒味,姜晏清皱紧了眉头,上前一脚踢开了房门。
李亭枫正抱着一瓶红酒,倒在满地的空酒瓶中间,头发散乱着,衣服上面还沾满了酒渍,总之,那个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见到姜晏清,李亭枫挣扎着要站起来,脚踩到了几个空瓶子,身子虚软地向前一倒。姜晏清眼疾手快,掠过去一把拽住了李亭枫的胳膊,拉住了他没让他摔倒。
姜晏清又向后重重一推,李亭枫踉跄着在酒瓶之间摔倒,连带着一阵乒乒乓乓地碎裂之声。
李亭枫摔痛了,想爬起来,却因为身子太软又摔倒了,他索性不挣扎了,坐在地上偏着头傻笑,“满满,姜宫主,你们来啦?”
我看到李亭枫满脸胡茬,双眼红肿的样子,心中也是一痛,我相信身旁的姜晏清比我更能感同身受李亭枫的痛苦,失去自己最爱的人,那种痛我只是想一想,就觉得锥心。
“李亭枫,你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
李亭枫仍是傻笑,“给谁看啊,谁要看就看!满满,姜晏清,这可是82年的拉斐,你们要不要尝尝?”
“你怪我?”
李亭枫伸出手在胸前摇着,“我怎么敢怪你,你可是万冥宫的宫主啊?还有她!”
李亭枫指着我,“小美女说了……满满对她特别好,特别特别好……”
姜晏清冷哼一声,“看来你还没醉,起码话能说清楚。”
“嘿嘿嘿,那当然。我的酒量……可比小美女好……好太多了……”李亭枫继续傻笑,“姜宫主啊,要不然你过来陪我喝两杯吧。”
☆、第179章 都是你们的责任!! 已修改替换!!
看着李亭枫这个样子,我别提心里有多难过了,我们都以为这次平安回来,程洁的命劫也算成功渡过了,可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对于李亭枫来说这是多么大的打击啊。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晚上。我独自一个人下楼寻找那“滴答滴答”水声的声源,结果在推开卫生间的门时,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程洁。
程洁身边全是血,她白色的熊猫睡衣也被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她面对着卫生间的镜子趴着,脸贴在冰凉的地板上,我颤抖着,缓缓走到程洁身边,抱着一丝侥幸,探了探她的鼻息。
没有气息,她死了。
这个我唯一的好朋友,死了。
死在我自己家里的卫生间里。
我抱着程洁。一声凄厉的尖叫,惊醒了所有熟睡的人,奶奶、璟修、包括刚才我一直叫不醒来的姜晏清,都下来了。
我坐在血泊里,抱着程洁的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奶奶当时就晕了过去,姜晏清蹲在我身边,伸手遮住了我的眼。“阿满,别看。”木状鸟亡。
可是你遮住我的眼睛又有什么用?我早就看到了,看到了程洁凄惨的死相,看到了她眼睛里死不瞑目的怨气。
突然,我感觉有东西滴下来落在我的头上,我拿开姜晏清的手。抬起头,只见天花板上,铝合金的吊顶的缝隙之间,渗出了刺目的鲜血,一滴滴往下滴,看来刚才我听到的“滴答”声,根本不是水龙头的滴水声,而是天花板上这诡异的血!
发生的一切超出了我的认知,愤怒和伤心的情绪已经代替了所有的害怕,我抓着姜晏清的袖子,指着天花板上还在往下滴的血,“姜晏清。你去看看,这上面一定有鬼,肯定是它害死程洁的,你去看看啊。”
姜晏清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终是点了点头,“嗖”地一声,钻进了天花板,我就那样定定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姜晏清出来了,一无所获地摇摇头,有些愧疚地看着我。“阿满。”
“算了。”现在程洁已经死了,替她报仇是一定要的,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安置她的尸体,还要通知她的家人她的死讯。
程洁跟我一样也是乡下人,不过她那里比清河村要落后很多,她的父母都是勤勤恳恳的农民,好不容易才凑够钱让她上了大学,这人还没毕业就没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开口。
虽然我们大家都知道程洁的死不同寻常,可是我们还是要先报警,警方深夜立了案,我和姜晏清一起将程洁的尸体送到了医院的太平间。
太平间里都是尸体,本来就阴森森的,加上现在还是冬天,又是晚上,里面真的是往外冒着寒气,我下意识地紧了紧衣服。
太平间值班的医生给程洁盖上了白布,就在白布要盖住她整张脸的时候,我心里突然狠狠一痛,刚才一直在压抑着的痛苦一下子全部涌上来,我下意识地扯住白布,泪眼迷蒙地看着值班医生,“别盖,我再看一下,再看一眼成吗?”
值班医生带着惋惜地看了程洁一眼,“这么年轻漂亮,就没了,真是可惜,你是她的室友吗?”
我摇摇头,“她是我妹妹。”
程洁比我小,可她向来比我成熟,还总是叫嚣着要当我的姐姐,我总是笑她,可现在,要是她能够再睁开眼睛,笑着叫我一声满满,我宁愿叫她一辈子姐姐。
有一个词叫什么来着?
哦对,痴心妄想。
我跪在床边,死死地握住程洁的手,眼泪一颗颗落在她的手背上,我有很多话想说,可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嗓口像被捏住了一样,咽口水都会觉得痛。
姜晏清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阿满,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
姜晏清的这句人死不能复生,让我所有的难过和痛都找到了可以释放的倾泻口,我趴在程洁身上放声大哭,也不管会不会吓到人。
姜晏清一直没有阻止我,是闻讯赶来的李亭枫将我推开的。
失去程洁的痛苦让他失去了理智,他大力的动作让我不小心撞到了床腿上,床腿上外露的钉子划破了我的额头,鲜血伴随着剧痛流下来。
姜晏清连忙把握扶起来,用手按住了我的额头,紧张地问,“阿满,你怎么样?”
我摇摇头,额头的痛跟心理的痛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我窝在姜晏清怀里,看着李亭枫握着程洁的手傻笑。
“小美女,你也太调皮了吧,就算你要跟我玩游戏,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方来啊……小美女,玩够了吧?玩够了就起来,我带起出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城北有家馄饨店,二十四小时营业,我带你去过你记得吗?你不是说最爱吃那里的馄饨吗?你起来,你起来我就带你去吃,现在就去好不好……”
我捂住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不想打扰李亭枫和程洁说话。
“好了,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了,这样吧,我今天回去就跟我爸提,我一定跟徐佳丽退婚,”李亭枫说到这里,自己也哽咽了,“小美女,我真的很爱你,第一眼在餐厅见到你,我就知道我李亭枫到这个世界上走这一遭的意义了,就是为了等你,然后照顾你,爱你……”
李亭枫停下来,头埋在程洁臂弯里,哭得很隐忍很小声,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不忍心再看,扭过头,默默地流泪。
“程洁,你他…妈给我起来!”突然,李亭枫甩开程洁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着长眠不醒的程洁大声吼叫道,“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命劫非同小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老子的话?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李亭枫就是个富二代,是个混混,我说的话就是放屁,所以你一个字都不信,你相信温满,相信姜晏清,你他…妈就是不信我!”
李亭枫怒吼着,身子直打晃,他已经快要崩溃了。
我挣脱姜晏清,快步走到李亭枫身边,抓住他的胳膊,“你别这样,要是程洁还活着,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
“啪!”李亭枫不等我把话说完,反手扇了我一耳光,这一耳光,扇地我两耳嗡鸣,人也愣住了。
姜晏清迅速站在我和李亭枫之间,将我们两个隔开,“李亭枫,你这是干什么!”
李亭枫红着脸,脸上青筋暴起,他狠狠地瞪着在姜晏清身后的我,“就是你!温满,她那么相信你,相信你超过了相信我,我耳提面命地说了多少次,她的命劫到了,命劫到了!可是呢!”
李亭枫突然提高声音吼道,吓得我一个颤栗,只觉得现在的李亭枫就像一头被惹怒了的野兽,十分可怕,“可是小美女不相信我,你也不相信我!你们都不相信我!现在好了,她死了,她死了!你们开心了吗?开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