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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突然……”花灵讷讷的,“我其实也不是十分想去,如果铭哥哥想陪我去,可以等你有时间再……”
“我有几个朋友最近要来这儿住。”夏候铭没等她说完,就打断她,声音一压再压,用近乎商量的语气,“你在这不方便,你上次不是也说很想去别墅住吗?正好借此机会,陈伯估计也想你陪他,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我好不容易找到工作,这份工作也很不错……”花灵说到此,顿了顿,低头看着地板。
好一会儿,她鼓起勇气抬起头,“铭哥哥,其实你有朋友来住,我可以帮忙照顾的,打扫房间,做早餐晚餐,什么我都会……”
“你烦不烦,要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夏候铭终于不耐烦,扬声打断她后,一脸怒色,似是连最后一点耐心都耗光了。
花灵想,其实他可能早就不耐烦与她纠缠解释,只是她一心想留下,没早点看出来而已。
她伤心的垂下头,像只受伤的小兔子,楚楚可怜。
夏候铭许是也觉得吼她不对,没再骂她,也没再催促。
两人沉默的对质。
半晌,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花灵再次抬起头,朝夏候铭扬起笑容。
“铭哥哥,如果你不想被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你可以说我是你请的保姆,这样你朋友也不会怀疑的……”
她尽量笑的无所谓。
夏候铭却在她的笑颜下,深深蹙起了眉,“南花灵,不过是去别墅住几天,又不是不让你回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缠人了?”
花灵不知怎么,竟从他话里听出了嘲讽的意思。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电视剧里死缠烂打着不肯分手的女人,非常……贱。
花灵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但能从夏候铭的表情和话中察觉得到。
“我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他改口,似乎意识到刚才的话说中了,也可能是因为她的表情实在很吓人。
但他很快又道,“总之不方便就是不方便,你快收拾东西,我开会时间来不及了,马上就得走。”
显然是耐心不多。
其实,从那天遇到白研真后,他就一直这样。
情绪阴晴不定,时而心慌意乱,时而心事重重,更多的时候耐心全无。
“知道了。”花灵终于点点头。
夏候铭得到确定,转身就走了。
他看起来真的很忙,绕过她身边的时候,连一眼都没有多看。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花灵没有动,一直僵站在原地。
过了不短的时间,听到有人敲门。
花灵打开门。
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外。
他下身灰色长裤,上身纯白衬衫,自带一身儒雅气质,抿唇微笑时,带点与生俱来的亲和力。
“我是夏候总裁的助理,总裁派我来接您去别墅,南小姐收拾妥当了吗?”
花灵下意识点点头。
杨尚昆看她表情呆滞,什么都没带就往门外走,没说什么,只侧身扬手,说了一个请字。
……
花灵坐在车后座上,望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思绪翻涌。
夏候铭离开公寓这几天,她找到了一份工作。
朝九晚五,每天就是打打材料,递递文件,端端茶水这些事,不算累。
因为她是新员工,人又和善不计较,同事们相处的倒也还算不错。
融入新环境,让她觉得自己也不是一无事处,每天等着盼着,夏候铭快点忙完回来,想和她说说自己的近况。
没想到,人终于盼到了,却是这副光景。
他要来的朋友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么怕他们见自己?
她们之间的关系,就真的……那么让他难以启齿吗?
其实回想刚刚在客厅自己的样子,她自己都觉得贱。
夏候铭明明都把话说的那样清楚了,她却还是不死心,一再争取,不把话说绝不死心一般,非逼着夏候铭不耐烦,说那些让她难堪的话。
她难道是自虐狂?
花灵忍不住苦笑出来。
夜幕初上,车子行驶到一条灯红酒绿的街道,各种酒吧牌子闪得人眼花。
花灵原来想,自己真是到死都不会进这种地方,但现在……如果一醉真的能解千愁的话……
“杨先生。”花灵开口道,“我想下车,可以吗?”
“总裁命我送南小姐到别墅。”杨尚昆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眼睛一直盯着前面的车流。
“我想下车。”花灵重复一遍。
“总裁……”
“我想下车。”花灵再次重复一遍,语气坚决。
闻言,杨尚昆回头看她一眼,无奈一笑,将车靠在路边停下。
花灵下车,面前刚好就是个酒吧。
这条街是娱乐一条街,除了KTV就是酒吧,各种高中档的娱乐场所,走几步就是一个。
她没想什么,走进了面前的酒吧。
杨尚昆犹豫了一下,苦笑着跟了进去。
一进去,就是各种让人眼花缭乱灯光交叉乱闪。
花灵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适应了一会,才看清里面的布置。
舞台上,各种着装性感的舞者扭腰摆臀;舞池里,衣着各异的人们群魔乱舞;吧台里,调酒师动作潇洒的调酒,吧台外,坐着的,则是一堆买醉的人。
花灵正在犹豫间,杨尚昆朝她笑了笑,拉起她的手,一起到酒吧台前坐下。
“两杯Gin Tonic。”杨尚昆迎上调酒师探寻的目光,悠然开口道,显然是对这种场景很熟悉。
说完,又转头去看花灵,“既然南小姐想解愁,来点烈性酒,不介意吧?”
“谢谢你。”
“南小姐谢我什么?”杨尚昆眨眨凤眸,难得俏皮一次,“如果请南小姐喝一杯酒就能得到如此真挚的感谢,倒让我受宠若惊呢!”
花灵却是一本正经,“谢谢你没有拦我。”
两人力气悬殊,杨尚昆可以不开车门,无视她的话一直开到别墅。
“让已经伤心的人更伤心,可不是绅士所为。”杨尚昆再次眨眨眼。
花灵半晌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微笑道,“杨先生真厉害。”
“哪里厉害?”
“好像……”她斟酌着措辞,“一下就能看透人的心思。”
“因为我伤过心,知道那是什么眼神。”杨尚昆这回答的一本正经。
他目光好像穿透花灵,看到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而眸底也有伤感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花灵突然想到,其实人人都有伤心和难过。
“这些人……也都和我一样吗?”她环视吧台一圈,喃喃道。
“这些人,一般都不是来买醉的,而是来……”杨尚昆突然笑了,凑近花灵耳边,低低吐出四个字,“寻找艳遇。”
花灵脸一红。
杨尚昆却似没看到,笑着继续道,“不过南小姐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人敢对你不轨。”
他话落,调酒师已经将酒推到二人面前。
花灵端起杯子尝了一口。
没想像中那种辛辣,入口沁凉微微甘甜,和她以前喝过的酒比,简直像是饮料。
以前谈生意的时候,她被逼着喝过一杯白酒,那味道,她尝过一次就不想再碰。
后来,经理看她也实在没什么用处,谈生意便不再带她了。
“我一看南小姐就不常喝这种东西,所以点了味道清淡的鸡尾酒,怎么样,还喜欢吗?”
“恩,很好喝。”花灵点点头,感激男人恰到好处的体贴。
由其是在她如此伤心失落的时候,有人能坐在这里陪着她,她已经很高兴了。
接下去的时间,花灵一杯接一杯,有一搭无一搭和杨尚昆聊天。
二人出去酒吧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雨。
雨势很大,只因酒吧里太吵,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我去车上拿伞,南小姐在这时稍等片刻。”
杨尚昆说话时,花灵已经冲到雨中。
今天那酒,虽然清甜可口,但度数不低。
她甚少喝酒,酒量不好,一杯杯下去,其实早已醉了。
虽然醉了,但伤心的感觉还是清醒,心里堵的难受,
想着被雨浇一下或者会感觉好点,便冲进大雨里。
冰凉的雨水浇在身上,瞬间打湿单薄衣衫,花灵展开双臂,仰头望向天空,让眼中的湿意和雨水一起淌下去。
了无痕迹。
杨尚昆并未出去阻止,只是冷静旁观,嘴边擒着一抹笑意,眸中暗色深不见底。
直过了很久很久,花灵体力支撑不住跌坐在雨地里。
杨尚昆走过去,扶她起来。
“对不起,让你淋湿了。”花灵对同样全身湿透的男人道歉。
“没关系。”杨尚昆不在意的笑笑,“南小姐,回车上吧。”
“好。”花灵这次没有反对,很乖顺的回到车上。
接过杨尚昆递给她的毛巾,擦自己湿淋淋的头发。
看杨尚昆手放在方向盘上,似是要发动车子,花灵道,“我不想去别墅,拜托杨先生,可以吗?”
她不想陈伯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一定会因为自己担心。
“南小姐还真是会为难人呢。”杨尚昆笑着,拉长声音,“但是……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花灵松了口气,脸色苍白的道谢。
杨尚昆依旧回以微笑。
车里开了暖气,渐渐暖上来,撩起花灵被雨淋退的酒意。
她感觉头晕乎乎,就势趴在车后座上,渐渐迷糊过去。
听她睡熟了,杨尚昆转回身,细长的手指在花灵脸上留恋着……缓缓向下,停在纤细苍白的颈上。
“如果我的手慢慢用力,让你永远都醒不过来,夏候铭知道后,心,会有多痛?”
他一字一字的说,声音带点玩味,眸中却闪着跃跃欲试的光彩。
“又或者……”手慢慢向下,他解开花灵胸前一颗纽扣,“我在这儿要了你,对夏候铭来说,哪种更痛?”
是知道花灵被别的男人染指最接受不了?还是知道永远都见不到南花灵时最心痛欲绝?
不,这些都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是……
杨尚昆突然扬唇笑了,那笑得意又阴狠,带着嘲讽,十分骇人。
如果花灵恰巧在此时睁眼,一定会被吓到。
电话铃声突然想起,打断车内开始走向诡异的气氛。
杨尚昆一愣,下意识拿起自己的手机。
屏黑着。
是花灵的手机。
他从花灵口袋中翻出来,犹豫了一下,接起来。
电话里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南花灵,我今天出院了,你最近都在干嘛?”
“南小姐喝罪了,我是他的……”杨尚昆顿在这儿,一时竟想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他是花灵的什么?保镖?
电话对面的泉婉晚并未见到杨尚昆本人,只听这人声音轻浮(在她听来),还称花灵为小姐,不禁对他的第一感坏透了,也同时为花灵的安危担忧起来。
“你这装模做样的虚伪男人是谁?为什么和花灵在一起?花灵怎么了?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小子,你要是敢对花灵不轨,姑奶奶一定打的你跪地求饶。”
骤然听了一番没头没尾的咒骂,饶是一向冷静淡定的杨尚昆,也不禁哭笑不得。
想了想,只淡声吐了四个字,“她喝醉了。”
“你们在哪?”
“夜情酒吧。”
“行,你等着!我这就去接花灵,你若敢趁着这机会占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