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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辰……只觉得悲伤从心底涌了上来，可是我们明明就不可能了啊。你不是应该也知道的吗？我就像当年的秦嫣，和你根本不可能有未来了啊……
“我不是安素樱，你喝多了……”想要努力把他从身上推开，却毫无办法。
“你还要骗我？”他眯起眼，目光森冷可怕，“你宁愿把自己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也不想回到我身边？你被他睡过了？对不对？”
心头一紧，急忙避开他的目光，惊慌失措。
“这就是你交换的条件，用自己的身子？……真他/妈/的让人恶心。”他眸中的焦躁越来越强烈，话也深深地刺痛了我，原来我在他的心里是这样的人，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吗？
“对，我就是这么让人恶心，你可以选择永远也不要看到我！我也根本没有想过要再出现在你的世界，还有，我叫林素君，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啪”……狠狠的耳光，重重地打在我的脸上，脸瞬间麻木，接着是火辣辣地疼，“该死！你只能是我的……”粗鲁地覆上我的唇，用力地吸吮着，毫不留情的要将我体内的气全数吞没，只觉得难受得要窒息，怎么拍打他都毫不理会，莫辰，他绝对已经疯了。
“嘶啦”一声，衬衣领口被他大力扯开，从脖颈往下被他用力的啃咬，毫不留情的，一时又羞又愤，只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比那些溺水的人还要狼狈，胡乱地抓到手边破碎的酒瓶，没有多想，抵在他脖间大喊，“你再敢碰我，我就……”我只是想让他恢复正常。
他终是停下了动作，“就？杀了我吗？”语气冷冽，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更是冰冷彻骨，“那你下手吧……刺进去啊！”瞳孔瞬地放大，赤红的怒气，朝我吼道，“你杀了我啊！”
被他吓得全身发颤，不知所措。
“怎么？不敢？”他突然抓着我的手，碎裂的瓶尖朝自己的脖子用力压去，“我帮你……”
吓得我急忙将手从他手中抽出，酒瓶跌落于地，碎在一边，不由得哭了起来，“莫辰，你不要闹了……你……不要这个样子……”根本不是从前那个他，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终于叫我莫辰了？你知不知道你叫我莫先生的时候，我气得想把这间房都给掀翻了？安素樱！你的心怎么那么狠？竟变得比石头还硬……”下巴被他的手钳住，指腹用力掐上我的脸颊。
“嘶——”痛得忍不住要侧过脸，却被他强行扳正，对上他的双眼，幽暗深邃却掩饰不了眼底的悲伤，那样浓烈，浓得像是永远也化不开。
“你只能是我的，听见了吗？永远……都只能是我的。”说完再次霸道地吻了上来，誓要我感受他的绝望。
眼泪仍旧止不住地流，只是心痛，心痛他的疯狂，心痛他的执念，现在的他就像入了魔障，而这一切都是被我害的，他曾经是那么骄傲的人，眼中闪着漂亮的光芒，自信迷人，笑起来的模样就像是最耀眼的阳光，让人无法挪开视线。L
☆、第八十七章 说谎圆谎
他是莫辰……让人不敢违逆，不敢直视的存在，竟让我杀了他？如果我没有及时松手，瓶尖肯定已经刺进去了。
为什么要为我这种人……这么自私胆小的人？
想到他曾经不顾安危下海救我，因为我跌下楼梯而满脸愤怒，那些年是他慢慢抚平了我的伤痛，温暖了我满目疮痍的心，让我变得不再那么尖锐，是他把自己阳光分给我，只要看见他的笑容，就觉得心跳加速，仿佛连带他周围的一切都美好得不像话，而我也是真心地爱着他的，我甚至真的想过要嫁给他。
但是，我现在已经……已经……
脑中的那抹身影挥之不去，我贪念他的温润如玉，静时宛如月光一般宁静，神情总是那般温和淡定，雪色的面容，清冷的眸子，俊逸出尘。
苏夜……我曾经愿意为其而死的，曾经爱得浸入骨子里的男人，虽然努力不靠近，努力不再爱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把他忘了，但他其实一直埋藏在我心底，喜欢的念头冒出了一点芽，便又吞噬了整颗心，就像是罂粟，本以为已经戒掉，一旦沾染上，却又让人更加痴迷。
他就是剧毒的罂粟，而我根本戒不掉他。
心里一再否认对他的感觉，一直口是心非地想着把钱还他就离开，想着等他结婚就离开，我可以找各种借口掩饰，但是我其实清楚，我选择留在他身边，因为我根本不想离开他。
我究竟……我真的不懂自己爱谁，我只是觉得我和莫辰不可能了，我现在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他。而我和苏夜呢？想到他和沈沐涵的话。更加不可能了不是吗？
呵……真是可笑呢。是在惩罚我爱上两个人，所以注定都没有结果吗？
既然没有结果，那么就结束这一切吧，这纠缠不清的姻缘，这么一想，反倒冷静了下来，也不再挣扎哭泣。安静地睁开眼睛看着他。四目相对，大概觉得我的眼神太过冷静，就像是认命般的麻木。止住了吻，冷冷地看着我。
一时万籁俱寂，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我缓缓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和我妹妹究竟有多相爱。但是我叫做林素君，从小跟着嗜酒如命的爸爸一起生活在沉临区。靠着妈妈寄的抚养费生活，因为常年没人照顾，蓬头垢面脏兮兮的，被大家叫做‘乞丐’。常常受到同学集体的欺负，爸爸还很爱赌，欠了高利贷一大笔钱。害我常常为了躲债不敢回家，大概十四五岁的时候吧。被爸爸当做赌资抵押出去，差点被那些流氓强/暴，是苏夜救的我……”
莫辰看我的眼神终于变得有些犹豫。
“所以，我很早就认识他了。的确，什么巴黎的学校根本就是假的，因为成绩太差……”要想能圆谎，就不得不继续说谎，“我高中辍学就没有读书了，一直在酒吧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混，最近我想进娱乐圈，想把自己的形象包装得好一点，拜托苏夜帮我做的，至于对付安培军的事，确实也是我拜托的，算是为了素樱和妈妈报仇而已。”心中吁了口气，终于串起来了。
虽然久久不说话，但是他眼神分明迟疑了，我知道他已经开始相信我的话，于是又补充道，“我说得应该很清楚了吧？莫先生……像你这种住在虹泽区高高在上的人，我真的没有见过。不过会认错也不怪你，毕竟我和素樱无论长相声音都一模一样，从小连爸妈都分不清我们。你……可以放我走了吗？”
见他只是盯着我看，不做表示，我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衔着一丝笑，“不过有句话你倒是说对了，苏夜对我这么好，确实是用身子换的，怎么？你也想试试吗？那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呢？嗯？辰少爷……”
主动贴近他，吻上他的唇，却被他一脸厌恶地避开，莫辰起身再不看我一眼，“给我滚……”森冷的话，再无丝毫感情，连愤怒都没有。
出了大厦，全身都在颤栗，握紧双拳对自己说，林素君，不要哭……如果你哭出来，我一定会鄙视你！只有安培军受到惩罚，我想到妈妈的死才能平静。
即使代价是失去莫辰，这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的结果，没什么好抱怨的。
现在这样很好啊，和他毫无瓜葛，总比承认自己是安素樱，被他仇恨，在一起又注定会分离好吧？我没有勇气和他挑战那些重重的阻碍，那些不能确定的未来。
我还记得他还和秦嫣在一起的时候，说过他的未来和命运从来都不是他能掌控的，他不是看不见秦嫣，而是不能再喜欢他，他说他已经尽力了。
我知道我不是秦嫣，也许相比秦嫣他更在意我，也许最初会信誓旦旦，会不惧艰辛，互相依靠互相鼓励地争取在一起。
但是时间久了呢？久到连他都觉得累了呢？有天他觉得已经尽力了呢？我不敢想象，那时的我该怎么办，怎么承受这种落差。所以还是算了吧，分开吧，为什么要让大家都那么累？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
虽然大脑这么理智地想着，心却依旧难受不已，呵……真可笑，明明就是个当局者，总是想抽出身来做个旁观者。其实我不过是个怕这怕那的孬种罢了。
莫辰……莫辰……他骂得没错，我真让人恶心。
胡乱擦着眼泪，在空荡荡的街道上瞎走了好久，想起很多以前的事，关于莫辰的那些事，一时又哭又笑……
记得那时是大一那年的冬天，太阳晒在身上暖暖的，和莫辰坐在别墅阳台的秋千椅上，我微侧着身子，歪着脑袋枕在莫辰的肩上，随意地翻着星座周刊，忍不住笑了起来，“哈……”
他好奇地看向我，“看到什么，笑这么开心？”
我依旧吃吃地笑着，“莫辰，你是天蝎座哦……”
“所以？”
“原来天蝎男都是情痴耶，分手后的伤心指数居然百分之百，而我呢，是双鱼，分手后嘛，百分之零，哈哈……”还没来得及得意，脑袋被他用力一敲，我不满地大喊道，“喂，干嘛又敲我的头啊！很痛好吗？”气得用力推他，椅子也随之微微晃动。
“百分之零？自己好好想想我不要你那会儿，是怎么哭着求我回心转意的。”莫辰嘴角上扬，一副得意的模样，阳光下，他的眼睛总是那样漂亮。
“嘁……书上写的嘛，又不是我胡诌的。要不，这次换我提分手，看看准不准？”
“你敢？小心我又把你丢床上。”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什么嘛，哪有这样威胁人的？”
突然被他揽过肩膀搂在怀里，轻唤了声，“素樱……”
“嗯？”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我的。”莫辰温暖而柔软的唇瓣覆了上来，这样暧昧地相拥着，细细地亲吻着彼此。
那样信誓旦旦的话，所有的甜蜜，如今想来都是割在心口的利刃。他总是那么自信我一定是他的，总是把我捧在手心里，有时候吵吵闹闹，他也会先和我认错，虽然他认错的时候总是傲慢又敷衍，但他说除我之外，从未和其他人说过“对不起”……
待我那般好的莫辰已经消失了，不由得捂着脸，被打的地方还是火辣辣地疼，好像肿起来了，忍不住对着一旁的玻璃窗照了照。昏黄的路灯下，看不太清晰，“这是？”对着自己的脖子照了又照，一直到胸口，深深浅浅的红印……难道是？想起之前被莫辰……
“啊……怎么办？被苏夜看见，我就死定了！”想到我之前说还喜欢莫辰，他就气成那样，一时又是气闷，“什么嘛，明明就要和沈沐涵结婚的人，干嘛管我啊？我和他就是债权人和债务人的关系。”虽然这么说，还是害怕被他看见。
可是，这么明显……
看来是暂时不能回去别墅了，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也许太晚了，附近都没有看见出租车，手机也快要没电了。
翻着通讯录，居然不知道该打给谁，突然看见“郑祖均”的名字，认识他这么多年，和他也算是很要好的朋友，虽然是以安素樱的身份，哎……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可不想在马路边躺一晚。
拨通了……
心想着，千万要接啊，虽然这么迟了很抱歉。
“素君？”电话那头传出的声音有些讶异，仍带着慵懒的睡意。
“不好意思，这么迟给你打电话，但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打给谁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郑祖均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