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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沈鸢苍白着一张脸,手臂被贺岑东钳制住,根本就没办法动弹。
她隐忍着,看着贺岑东那腥红的双眸,终究是倒在了他的怀里,放声大哭。“不是的,真的不是的。”
“我想告诉你的,在我回来这段时间,我没有一刻是放下心来的。”
“可我也怕,我怕他受到伤害。做我这行的,每天被媒体盯着,我根本就不敢让人知道我有一个孩子,我毁了不要紧,可孩子是无辜的。”
“岑东,你知道吗?我每晚都会被吓醒,梦见小柏不在了,你知道吗?或许是上天要惩罚我,惩罚我这个狠心的女人,所以才让小柏一生下来就得了糖尿病,他小时候几乎每天都在医院里度过的。”
她死死的抱住贺岑东的腰,一刻也不肯放松。而贺岑东也渐渐的放松了对她的戒备,尤其是在听到那孩子有糖尿病时,狠狠一怔,倒抽了一口气。
“我不敢把小柏的事情告诉你,贺家到现在都还不肯接受我,又怎么可能会接受小柏?”
“你……你应该告诉我的,我不会放任你跟他……小柏流落在外面。”
或许是骨肉相连,贺岑东在听到小柏的病时,心口抽着疼,微微泛着酸。
没想到他贺岑东竟然会有一个儿子,而且还这么大了,他现在只想马上见到他,看看他,究竟好不好。
“我知道你肯定会那样做,可我不能让你那样,你要是跟我在一起了,贺家的人不会放过我,更是会连累到你,岑东,我不要你为我这样做。”
她连连摇头,紧紧的揪住贺岑东衣袖,“我只要你好好的。”
“傻瓜,你要是告诉我,我一定会照顾你们母子,管他什么贺氏。”当他知道她为了她所做的这一切,贺岑东就知道,他还是爱着沈鸢的。
这个女人为了他做了那么多,这几年独自在外打拼,还要照顾生病的孩子,有多辛苦,他能想象的道。
“可他们是你亲人,岑东,我不要你为了我跟她们反目,不值得的。”
沈鸢止不住的摇头。
“我原本想一直瞒着你的,可我没想到事情会曝光,究竟是谁,谁这么狠毒,就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沈鸢咬着牙,痛心到了极点,再抬头,却见贺岑东紧紧的皱着眉头,那眸光里划过一道阴暗,沈鸢甚至来不及捕捉,便已然消失不见。
“我……”一阵铃声打断了沈鸢的话,她紧张的看了贺岑东一眼,随即低下头去拿出包里的电话。
在看到那来电显示时,急忙按下了接听键,可能是太慌乱了,一不小心按到了扩音器,那边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小鸢,你现在在哪里?”
“妈?您别急,怎么了?”
“你赶快回来,刚才北京那边来电话了,说小柏很严重,你赶快回来。”
许淑惠的声音还在耳边,而沈鸢已然呆滞了。手紧紧的握住,骨节泛白。
贺岑东抿着唇,眼底划过一丝担忧,看沈鸢还呆愣在原地,单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那宽厚的手覆盖着她的,给予她温暖。
她抬眸,脸上全然是惊慌失措,那嘴巴张张合合的,却最终没有发出一个音来。
“别担心,走,我陪你一起去。”
“他会没事的对不对,对不对?”
沈鸢被贺岑东拥着走出了贺氏大楼,这会儿贺氏楼下已然围满了人群,还有那些闻讯赶到的记者。
在看到贺岑东与沈鸢相拥出现时,相机不停的对着他们闪烁个不停。
沈鸢被贺岑东拥着,却是全身都在颤抖,耳边排山倒海而来的全是那些狗仔们的问话。
“请问沈小姐,关于你私生子一事,有什么看法?”
“沈小姐,据说这孩子现在在北京,您能详细说说关于孩子的身世……”
“请问沈小姐……”
“沈小姐,请你回答一下,关于……”
“沈小姐……”
狗仔们咄咄相逼,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贺岑东跟沈鸢重重包围住,两人根本就没办法突围。
沈鸢被他们逼到了角落里,浑身颤抖着,那一双充满惊恐的眼睛就那么显露在了大众面前。
大家看时机一对,立马就拍了下来,而那轮番的问答接踵而至。
“我……我……你们让开行不行,我求求你们了,我……”
“沈小姐……”
那话筒凑过来,大有今天非要得到答案的架势。
这边沈鸢已然苍白了脸色,双手紧紧的抓住贺岑东的手,“怎么办,岑东,怎么办,小柏他……”
贺岑东抿着唇,那犀利的眼神扫过众人,眼眸变得阴郁起来。
“你们给我听好,没有什么私生子,那个孩子是我的。”
贺岑东这一承认,无疑是给沈鸢解了围。而狗仔们听到这消息便炸开了锅,这消息的确是够劲爆,仿佛是情理之中,可又是意料之外。
“这孩子都两三岁了,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三年前贺先生的妻子可不是眼前这位。”
那记者言辞犀利,这样一说,分明就是挑开了贺岑东婚内出轨的事情,而且还是跟妻姐搞在一起。这新闻要是一出,明天贺氏的股票恐怕又会受到影响,那内部也必然会出现纷争。
贺岑东承认,这一刻他是大意了,这样分明就坐实了他的罪名。
“没有,不是,孩子不是他的,你们别乱说,不关他的事。”
沈鸢急急忙忙撇清两人的关系,冲着贺岑东摇头,示意他不要乱来。贺岑东蹙眉,却是开口道,“小鸢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当年我们就是一对,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小鸢也不会被迫离乡背井,这些年让他们母子流落在外,是我的不对。”
他眼神清明,坚定,紧紧的握住沈鸢的手。
“所以,请你们不要诋毁她,她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女人,我会娶她,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贺岑东说着,便拨开人群,拉着沈鸢的手快速的上了车离开。而沈鸢直到坐进了车里,还紧紧的抓住贺岑东的手,脸上布满了泪水,眼前一片模糊。
“你太傻了,岑东,你这样做,贺家人是不会承认我的,说不定还会影响你……”
“嘘。”食指覆在她薄薄的唇瓣上,他轻轻摇头,“我不怕,让你们母子受苦是我的不对,小鸢,我答应你,从今往后我只对你好。”
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贺岑东这一刻才明白,他要的是什么。对啊,一直都是她,不管沈鸢是不是当初救他的那个小女孩。
他对那个小女孩,一直都是感激,只是想要找到她,报答她,那不是爱。而对沈鸢,却是真真实实的爱,年少时刻到现在,他的那颗心,仍旧为她所跳动。
“小鸢,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绝对不会让你继续在外吃苦。”
“可是……”沈鸢趴在贺岑东的怀里,眼泪沾湿了贺岑东胸前的衬衫,“我相信你。”
她闭上眼,满足的抱紧了他。
而片刻之后,她却是倏然睁开了眼,露出一抹狠厉的光亮来。
……
关于沈鸢那个私生子的事情,事情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是愈演愈烈了。
这媒体嘛,不都是喜欢越闹越大,最终从中获利。
这几年不光是榕城,其他的地方也争相报道这件事,除却沈鸢的明星光环,其实还是有很多人关心其他的事情。
就比如光鲜亮丽的豪门中,这些丑闻可是经常见到。那些网民,键盘侠们茶余饭后的消遣便是在这上面了。
尤其是这沈鸢的身份特殊,而这次的事情发生之后,有心人又将她以前的料扒了出来,当然了,沈黎也免不了受到拖累。
关于沈黎的一些事迹在网上也是疯了一样的蔓延,还有贺家的事情,沈家不为人知的秘密,也一并被人挖了出来,这可真是一出年度大戏。
出了这样的事情,贺家必定会受到牵连,连日来股票下跌,贺家老宅里更是乌云密布。而当事人却不见踪迹,气的贺连山是差点儿病发。扬言一定要将贺岑东这个不肖子孙赶出去。状扑反弟。
这裴远晴是急了,跟老爷子求情,就怕贺岑东又跟上次一样被老爷子收回股份,从贺家除名,这样的话,她也就没有盼头了。
现在贺家的人虎视眈眈的,谁不是在盯着老爷子手上的那生杀大权,只要成为贺氏的继承人,以后便是这贺家的当家人了。
所以,她一定不能让那个贱女人破坏了她辛苦建立起来的一切。
这贺天不能给她爱,她便要他们整个贺家。
裴远晴狠狠的想,却是双手紧握成拳,尤其是在瞧见了贺天带着那个女人堂而皇之的在贺家老宅出现时,裴远晴再也无法淡定了。
沈鸢那个女人,必须得消失。
相对于外面的满城风雨,柳园里相较而言,却是十分惬意的。
因为上次跟裴先生说了这小院子里要种一些小树苗,裴先生便立即吩咐人去寻了过来栽种。
她还说想要种一些花,裴先生便找了许多花卉的种子,又去学了栽种的方法,甚至还在院子里搭建了一个小棚。
沈黎说想要一个秋千,还要一个躺椅,这些也都有了。
看着这原本杂草丛生的院子,如今都快赶上那花卉中心了,而且有裴先生的悉心照料,这些花花草草看起来也格外的顺眼了。
这会儿沈黎正躺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正是前些日子沈黎从裴先生的书架上框来的。
三杯茶。
沈黎以前可没耐心看这些,只不过后来跟着裴先生在一起久了,竟也沾染上了一些他的气息。
沈黎不禁摇头失笑,翻开一页继续看。
眼前却覆盖下来一片阴影,不用瞧便也知道来者何人。
只淡淡的笑了笑,“回来了?”
她声音恬淡适宜,没有丝毫的奉承,倒是多出了一份清冽。
男人忽而挑眉,手肘间还搭拉着西服外套,便是一伸手,抽去了她手里的读物。
“夫人这般敷衍了事,可是伤了为夫的心。”
他低沉温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
沈黎倏的笑了出声,那一抬眸,晶亮的眼眸里带着笑意,却是细细打量着来人。
“你这心是什么做的?竟这样脆弱,我可不敢。”
“不敢么?我瞧着你是胆大包天。”
将书还给沈黎,男人单手搭在躺椅的边缘,轻轻的摇晃着,沈黎便是随着那躺椅轻轻摇曳。
“你不是向来不看这些书的么?”
“你管我?”
沈黎好笑,爬起来,看着男人那好看的下巴。“我今晚没做饭。”
“出去吃?”他问道,沈黎却是摇头。
一看沈黎这模样,裴先生便知道了她又打的什么主意,一记暴栗过去,脸上是温和的笑意,“夫人且去稍作休息,为夫下厨。”
“呀,老公,你真好。”
沈黎说着,快速的在裴远珩的脸上啄了一下,就跟小鸡啄米似得,只那么一下,便飞快的跑走。
看着那掉落在地上的书,还有那无端摇晃着的摇椅。
裴先生眼底沾满了笑意,连带着那唇角也是上扬的,这女人,以为只这一个吻就能了事了?
沈黎飞快的上了楼,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