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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大世界-第7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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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怎么那么倒霉呀!老解,这孩子你要是不管,明儿可要惹大祸。’”
又有一天,老解卖完豆腐回家,半道上正碰见解缙,爷俩一块儿走。走过一家粮食店门口的时候,看见有两个和尚,都被枷带锁,有俩公差押着,找粮食店买茶喝。解结一瞧:这俩和尚怎么会犯罪的呢?出家人应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啊!嗯,不是好人!小孩儿一生气就过来了,向和尚一抱拳:“二位大师父,你们脖子上带的这个叫什么呀?”
和尚说:“不知道。”“我知道,这叫你。”“知道你还问!”“我给你们做首诗好吗?”“这么点小孩儿会做诗,好,你说吧。”
小孩用手一指,说:
“出家又带枷,
落发还犯法,
两块无情木,
夹着大西瓜。”
“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讨厌!”
老解赶紧过来:“大师父别生气,这孩子不会说话,脑袋怎么会像西瓜呢。西瓜什么颜色,脑袋又是什么颜色?”
俩公差怕他们吵:“行了,行了,你也走吧。”
老解到家,就说这孩子:“我再听你做诗,我可打你呀。”
可是这孩子习惯了,张嘴就来。老解让这孩子扫地:“你把这地扫扫。”小孩说:“慢扫庭前地。”“你把鸡罩上,鸡都跑了。”小孩说:“轻罩笼内鸡。”“怎么回事,你又来劲儿,又做上了!”“分明是说话,又道我吟诗。”好!一句诗也没少说呀。
这孩子念书念到了九岁,到了腊月二十六这一天。老师说:“放学了,明年初六开学。”
解缙说:“老师,我明年初二来吧。”老师说:“都来,你别来了。”“老师,您怎么不让我来了?”“废话,明年来了,是我教给你呀,是你教我呀!”“您教我。”“我教你什么呀!凡是我念的书,你都念了。我就问你这么一句吧,你如有发达之日,把为师我放在什么地方?”
这孩子多会说话:“老师,弟子倘然发迹,绝不忘我师教养之恩。”“好!明年你愿意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没事咱们爷俩化吟个诗答个对儿的。给你两吊钱,回家过年去吧。”白念三年书,还拿两吊钱。
这孩子夹着书包儿、拿着书桌儿就回家去了(这书桌子就是三块板儿,用合页一钉,比小板凳大不了多少。那时候上学,自己就带这么个小桌儿)。到家一瞧,正在炸豆腐呢。因为到年下了,做素菜的多,就添上炸豆腐卖。小孩进门叫了一声:“爹,我帮您烧火吧。”
老解一瞧:“你怎么把书桌子拿回来啦?”“放年假了。”“明年还得去,拿书桌子干吗?”“明年老师不让我去了。”“为什么?”“老师说:明年去了,是他教给我呀,还是我教他呀。”“别胡扯了,只要你能写两块豆腐帐就得了。等着,咱把豆腐炸得了,我领你上街,给你妈买两朵花,给你买点炮放,再买点儿鱼,买点儿肉,好好的过个年。再买两副对子贴上,像个过年的样儿。”“贴对子,不用买了。”“不买怎么着?”“您买纸来,孩儿我写得了。”“怎么着?你都会写对子了!哎呀!咱们家里头,连我这辈子已经是八辈子没有认识字的了。轮到小子你这儿,会写对子了,小儿呀,小儿呀!你简直是开水浇坟——你欺(沏)了祖了。”
他还净是俏皮话儿。“好!我买纸去。你写得好好的,贴到大门上让人看看,是老子我的光荣,也是小子你的脸面。”
不一会儿就买回来了。“小儿,你写吧,我去买菜去。”
这孩子一想:我要写,得写一副像样儿的对子。不能又写什么“汉瓦当文延年益寿,周铜盘铭富贵吉祥”,什么“洪范九畴先言富,大学十章半理财”的,这多俗气。对,出去找个题去。
出了大门一看,对过儿是曹丞相府的后花园,丞相好养竹子,一片青竹茂盛,长得挺高,由墙外往里看,真好看。小孩儿一瞧这个题挺好哇,回到屋里提笔就写:上联是“门对千棵竹”,下联是“家藏万卷书”,横批是“大块文章”。字写得苍老有劲。写完了就打糨子,到外边就贴上了。回到屋里,坐那儿又写屋门对儿、财神对儿、灶王对儿、福字儿、横批、斗方、出门见喜、抬头见喜、春条儿……这孩子可就折腾上了。
他哪知道,贴上大门对子,惹了祸了。
他刚贴上对子,正赶上曹丞相下朝回家。坐着个八抬轿,他的管家曹安在前边当引马,轰散闲人。丞相让曹安把轿帘儿打开,要看看过年街上的热闹景象,特意绕到后街来看看两边儿的匾额,买卖铺的对子。一看这副对子是“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哦,油盐店,俗气。再看另一副对子,是:“苏季子当金钗六国封相,张公芝还宝带五世其昌”,横批是“裕国便民”。哦,当铺,俗气!再看:“进门来乌衣秀士,出户去白面书生”,这是剃头棚,俗气。再看:“驮山宝换国宝宝归宝地,以乌金卖黄金金满金门”。这是煤铺哇,老套子。
丞相为什么注意这个呢?因为他是南书房的御老师(南书房就是皇上念书的地方)。这朝的皇上就是跟他念的书,很有学问,所以,他要瞧匾看对子,瞧人家写得好坏。
瞧着瞧着,就到豆腐坊这儿了。因为豆腐坊这副对子是五言的门心对儿,字儿大,所以丞相老远就看见豆腐坊贴了对子了。他可还没瞧见什么词儿就乐了,心里说:怎么豆腐坊又贴上对子了,听说豆腐坊八辈子没有一个认识字的,还年年要贴对子。那年贴那副对子多叫人乐呀!上联是“生意兴隆通四海”,人家写对子的知道他不认识字,下联就给他写了个“财源茂盛打三枪”,他呢,也不知道,就给贴上了,而且是上联贴到下边儿了,下联贴到上边儿了,横批倒着就贴上了。今年又这么早就贴上了,不知又成什么笑话了。
轿子到豆腐坊门口不远,丞相捋着胡须就预备乐,可是字也看明白了。上联是“门对千棵竹”,哟!改词儿了。捋着胡须一看下联“家藏万卷书”,“啊!”一着急,胡子揪下四根儿来,豆腐坊出了能人了!“门对千棵竹”是拿我竹子为题,这下联儿可不像话,“家藏万卷书”。小小的豆腐坊敢说家藏万卷书!我是市书房御老师,当今万岁跟我念书,这么大的丞相府也没敢写家藏万卷书哇!岂有此理!再一看横批,更火儿了,“大块文章”?胡说!豆腐坊应当写“大块豆腐”。
丞相越想越生气,就叫管家:
“曹安,去问问豆腐坊,这副对子是何人所写,把他抓来见我!”
“是!”
曹安刚一转身儿要走。丞相心里一想:不对,我要是把人抓来,把他对子给撕下来,人家说我以大压小,以官欺民。也罢,回家再说。他就改了话了:“曹安,回家再说。”
丞相回家,坐在自己书房一想:有了,这对子他怎么写的,怎么贴的,我让他自己怎么撕下来。上联不是“门对千棵竹”吗,我让你“门对墙头儿”。“曹安,来呀!到花园子,找着花把式王三,挑水的赵四,门房的老刘,加上你,你们四个人,把后花园的竹子削下半截去,光留下半截,竹子帽儿给我隔墙头扔出去,要让外边一棵竹子都看不见,快去!”“是!”
曹安到后花园找到了王三、赵四、老刘,四个人就削竹子。曹安这个不愿意呀,大年下的歇会儿多好,没事儿给竹子剃头玩儿。都削完了,唏哩哗啦就往墙外扔,都扔完了,就去回复丞相:“跟爷回,竹子帽儿都扔出去了。”“外边一点儿都看不见啦?”“看不见了。”“去,到豆腐坊看看去,看门上那副对子撕了没有?”
丞相是想这个:你“门对千棵竹”才好“家藏万卷书”哇,你这门对墙头儿,还要“家藏万卷书”,就对不上了,他一定会把这副对子撕了。
曹安出了相府,直奔豆腐坊。快到豆腐坊,老远一看,对子还在那儿贴着哪。临近一瞧:嗯?相爷说是五言对,怎么这副对子是六言的啦?
这是怎么回子事情呢?
小孩子不是还在屋里写着吗,写着写着一想:我那副大门对多好,现在外头一定有很多人看,外头瞧瞧去。到门口一看,一个人儿都没有,再抬头往对面一看:哟!竹子都哪儿去了?正在这儿纳闷儿,就听唏哩哗啦,唏哩哗啦,从墙里头往外扔竹子帽儿哪。这么好的竹子怎么给削下半截来?多可惜!这是怎么回事?小孩一转眼珠儿,明白了,心说:哦!为我这副对子呀。常言道:宰相肚内能撑船,可是这个宰相的肚子呀,甭说撑船,连扎个猛子也不行。一琢磨,一准是为我这下联生气了。本来嘛,我这么个豆腐坊,敢写家藏万卷书,那他那丞相府多难看哪。他把我这对子撕了呢,怕落个仗势欺人,所以把竹子削下半截儿,让我这对子不落实地,要我把对子撕了。好,你度量小,不怨我,气气你。对子呀,不但不撕,再添俩字。丞相,我要不让你这竹子连根刨,那才怪呢。这孩子回到屋里,裁了两块纸,写了个“短”字,写了个“长’”字,刷上糨子,到外边就贴上了。
贴完一看,地上扔着好些竹子,到里头叫他爸爸:“爹爹,丞相知道咱们年下做的豆腐多,怕咱们柴火不够用的,把竹子帽儿都削下来,给咱们当柴火烧,赶紧往里捡吧。”别胡说了,丞相那么好的竹子,他舍得给人吗?”“不信您跟我看看去。”
老解到外边一瞧:“真给咱们啦!”爷俩住院儿里就抱,堆了小半堆子。老解说:“丞相对咱们可太好了。”小孩心说;您也不知道我这祸惹得多大哪。捡完了把门关上,曹安可就来了。曹安一瞧:呦,没撕!好嘞。抹头往回就跑,跑回相府书房:“跟爷回,小人奉命到豆腐坊看对子……”“对子没了吧?”“有,不但有,好像又长出一块来。”“胡说,对子有往外长的吗?”“可不是,六言了。”“什么词儿?”“上联是‘门对千棵竹短’,下联是‘家藏万卷书长’。”
“上联多了个‘短’字,下联多了个‘长’字。好哇!我这竹子短了,他那书倒长了,实在可气!曹安,到后花园,找上王三他们,还是你们四个人,把竹子连根刨了,隔墙给我扔出去。”“是!”
曹安到花园里,四个人就刨竹子。一边刨一边埋怨。大年下的,刚给竹子剃完头,又给竹子修脚来了。把竹子刨完了,都扔到墙外去了。
曹安跑到书房:“跟爷回,竹子可连根儿刨了。”“一点儿没剩吗?”“一棵都没剩。”“那好,你到豆腐坊瞧瞧去吧,那副对子许没了。”“是。”
曹安出了丞相府,来到了豆腐坊门口一瞧:哟,怎么又多出俩字来,丞相,看你这回怎么办?竹子您是连根刨了,对子没撕下去,再要跟他怄气,就该拆房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小孩子不是跟老解把竹子帽捡进去了吗,就又回屋写福字什么的去了。这孩子正写着,就听街上,唏哩哗啦,唏哩哗啦,小孩子就明白了。就叫老解:“爹爹,丞相怕咱们柴火还不够烧的,竹子连根刨了又扔出来了。”
“不能吧!”“不信您瞧瞧去。”
爷儿俩出来一看,可不是嘛。小孩儿连他妈也叫出来,仨人就住院子里抱竹子,小院儿都堆满了。老解说:“相爷心眼真好,从来没这么大方过。”小孩儿心说:这回祸惹大了,现在要把对子撕下去,也就什么事没有了,不撕,就是一场是非。又一想,这么大人跟我斗,偏不撕。小孩斗上气儿了。回到屋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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