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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为上-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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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新的身份,明日你就起程,孤已经布置好了,会有人带你在路上换下这个女人,从此以后你就以她的身份,踏进澜国的王宫。”钥王说着端了身边的茶盏,在手中轻轻地搓动。
蝉衣点了头将那纸上的东西细细地又看了遍,然后装入了袖袋:“大王,蝉衣今夜就会用心记下的。”
“恩,很好。”钥王点点头饮了茶。
“大王,那蝉衣过去之后,要做什么呢?”蝉衣轻声的问着,尽管明白她是个棋子,是要为了钥国而去澜国做奸细,但是要做什么该怎么做,却也是模糊的。
“孤收到消息,澜国似乎又寻到一处铁矿。铁这东西,你懂吗?”
蝉衣摇摇头,她没怎么听说过,只能猜测到,这似乎是很贵重的东西。
“你知道青铜吧?”钥王皱着眉问着。
“这个知道。”蝉衣这个怎么会不知道,青铜贵重的东西,只有王权之上的人才有资格用它,而国之礼器也是由青铜铸造,因为这就是国力强盛的象征。记得她有次听蓝嬷嬷无意中说起,钥国的青铜还是三国之内产量最高的呢。
“青铜之物,我钥国所拥乃是这三国之中最多的。我国兵将手中兵器乃是青铜,因此孤也凭此傲视天下。但是最近频频传来消息,说澜国境内出现一种东西叫铁还是陨铁的却被制作成了兵器。初使,孤并不看重,毕竟收到的消息是以铁造出的兵器是砍不动着咱们这青铜剑的。可是青铜何等贵重,孤只能令将帅用此物,却无法令兵勇也人人手执青铜。而最近却听闻澜国在加紧制作铁器,使的兵勇手中皆此物,这不得不叫孤担心,以铁对木,孤却着了弱势。所以孤现在就希望你能融进他的王宫之中,一来将他国你可收到的消息告诉孤安插过去的探子那里,二来就是希望你能探察到那铁矿的位置,以及有关铁这东西的所有消息。三来嘛,那铁器孤曾听说只能造成短剑,为此也不是太焦急,可最近的消息说似乎有人可以将铁制成长剑却不易折断,这委实叫孤担心,所以你这三就是查探这个消息的真伪,若是真的,就想办法把这个有关之人的消息或者是方法给孤找出来!你可明白了?”
蝉衣听了一大堆有关青铜和铁这东西的话,虽然不懂这些玩意,但大体听的出来,这铁似乎没青铜贵重但却因其廉而成了兵勇手里的兵器,让钥王忧心,如今又因为听说了还有人有办法让这铁做的东西似乎更好用而焦急,这才叫自己去做那奸细,查探一二。蝉衣心中有些担忧,因为她自己都怀疑若她入了王宫就真的能查探出个眉目来吗?但是担忧归担忧,她却并不会表现出来,这个时候她才不会显的自己没用,让自己再投入到一场未知的安排里。
“大王,蝉衣基本上明白了,蝉衣去了定会尽力为大王查找,以解大王心忧,以缓钥国之急。”蝉衣说着应承的话,心中盘算着走一步是一步。
钥王听了这样的言论点了点头,拍手之后,有太监送上了漆盒。蝉衣诧异的打开之后看到了那日见到过的面具等物,便知道是蓝嬷嬷将她的这盒子东西真个的送给了自己。
“蝉衣,你要记得,你此去不单单是为孤,也是为了你所在的钥国,你是钥国的臣民,你要尽心尽力为钥国去谋取一切!记住了吗?”钥王说着,眼中似动荡着滂湃的情绪,蝉衣听着钥王的言语,看着钥王那眼中的闪光,这心里还真就涌出了一股子激情,只觉得真的该去做些什么。
“大王请放心,蝉衣一定尽心尽力,为钥国计,为大王效力!”蝉衣说的自己似乎都心潮澎湃起来。
“好!事成之后,你在那边也是富贵之人,若孤觉得你有危险,自当安排接你回来,孤会赐你‘佑国夫人’之位,让你流芳百世!”钥王拉着蝉衣的手,认真地说着。
“蝉衣谢大王!”
第十章 意外
   第十章意外
蝉衣是被人悄悄送出宫,而后跟着一男一女上路的。男的叫陆小七,是专门负责带她进入澜国后与已在澜国的人接头,而后换掉真正的阮慕珍由她代替;而同行的女子叫做青柳,她则是钥王给蝉衣的人,用来冒充身边的随侍,但却是日后蝉衣得了消息,真正要去和探子碰头的人。
三人先是乘做了车马行了两日之后,又换了舟船,一路顺风顺水的往含泽去,准备从与含泽接壤的澜国边城术照那里借着商队进城的机会混进去。
蝉衣不是很习惯坐船,车马她没什么,可乘船之后就在犯晕,先是吐了一日,后面就在船上昏睡着熬日子。小七见她难受,只好告诉他水路一般是行五日,五日之后便可结束这受罪,让她在术照那里休息两日,再往澜国的都城奉京去,等到送秀的那天,再在路上寻机换了人去。
蝉衣昏沉着每日数着时辰熬着日子,终于熬到了第五日的清晨,想着还有半天就可下船结束着苦难的日子,却未料到就在第三日的清晨时分,却发生了一件谁也料想不到的意外。
船,触礁了。
当时蝉衣还在床上躺着晕的是荤七八素的,却猛然听见碰的一声巨响,于此同时船身剧烈的一震之后似乎开始摇摆,叫蝉衣只觉得脑袋疼。摇摆渐渐静止,蝉衣感觉到船是归于了平静,可这时她却听见了船上的人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撞上了!”
“水,水!”
“那里裂开了,啊……天啊!”
“完了,完了,怎么办?”
“舀水啊!”
……
凌乱而嘈杂的声响不断,蝉衣就是再晕也听的出那份惊恐,她顶着晕呼呼的脑袋刚从床上坐起,屋内就冲进来个人,正是青柳。
“快起来,船撞上了礁石了!”青柳说着就一把提了舱内的包袱往身上背,还伸手过来拽蝉衣。
蝉衣闻言将随身的包袱系在了身上被青柳抓着出了舱。此时这算不得很大的船只竟已经开始倾斜,蝉衣和青柳在成坡面的甲板上艰难奔跑,而实际上能去哪里心里却并没个底儿。
“过来!”小七的声音响在已经翘起的地方,他的手里拿着绳索,还抱着船桅。小七的喊声,惊了同船的人,大家竟齐齐的往小七那里跑,蝉衣和青柳也跟在众人后面。
小七皱着眉头抛了绳索甩到了青柳跟前,就在青柳接住绳索的一瞬间,这高翘的船身因为众人的奔涌而至,承受不了重量竟然忽然开裂,从中折断了。
脚下的开裂,引发了甲板的翘起与飞舞,无数的木屑与噼里啪啦的断裂声混在一起,叫蝉衣傻在那里,“哗啦”一声脚下的甲板忽然散架,蝉衣只觉得脚下一空,身子就朝下坠,立时冰凉的江水就将她掩埋。而她手边的青柳似乎没料到这份突然而来的开裂折断,正单手抓着绳索,结果船身的折断,使得那些人先落到水里,小七也不例外,却连带了绳索将青柳这么一扯竟给甩飞了出去。
船是江船,就算不是很大,却也不小,但这么一裂一沉再一甩,三人就被分到了三处,只有小七与青柳之间还有根绳子,而蝉衣除了系在身上的包袱,手里却什么都没有。
江水充盈了口鼻耳,咕噜的声响依稀的惨叫将一切变的缓慢却未知。江水入喉,惊的蝉衣拼命的挥舞着手足,只要是手足碰到的一切她都在本能的抓着,蹬着,猛然间她抓了一样东西,拼命的死抱着,脚在水中猛蹬,包头的重压忽然消失,水在耳边漓拉。蝉衣大口的呼吸着,看着眼前四处挥舞的手臂,听闻着不时发出的半声惊叫。
呼吸声,心跳声,充斥了所有的感官,紧紧的抱着手中这宽平的甲板,蝉衣就似抓住了这拯救生命的稻草一般,希冀着渺茫着担忧着。
耳边那些令人难受的声音渐渐消失,慢慢地只剩下江水中漂浮的物体,此刻的蝉衣不在发晕,不在难受的呕吐,只流着眼泪随着水波的摆动,看着跟随她一起摆动的杂物,嗓间溢出了嘤嘤的哭声。
抱着甲板,大半个身子就在水里,蝉衣也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深怕自己就此再落入水中,那不会水的自己怕是就要死在这江里。她抱着甲板,看着挂在空中的阳,流着泪,带着未知的恐惧,就这么顺水漂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蝉衣开始觉得自己要没有力气的时候,她看到了希望,一条不大的画舫在向自己行来。
她激动的呼吸再度急促,她使劲的叫喊了起来:“救命!救命啊!”
阳光的照耀晃着她的眼,她看见那画舫上有人对着她这里指指点点的时候,她看到了希望。
长长的竹蒿几根扎进了水里,成排的阻挡。蝉衣听到了画舫上汉子们的声音:“抓住它,过来就抓住它!”
蝉衣看着自己和甲板飘了上去,在就要靠近的时候,她咬着牙,使出了最后的力气朝那些竹篙一跃抓了过去。
手一抓上了竹篙,身上也有数根竹篙立刻敲打过来,蝉衣被夹在竹篙中点点地挪向了船弦,然后几个汉子七手八脚的将她拉上了画舫。
身子一挨到船体甲板,蝉衣就立时号啕大哭了起来,她哭的声音悲戚,将心中的所有恐惧尽力的释放着。身边的汉子门就在这哭声里插着话,问着她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在水里,又为什么这沿江而行,却看到了不少漂浮的物品。
蝉衣抽搭着说这江船遭遇的意外,众人听后沉默摇头叹息,而这时夹杂在众人里的一个男子,却到了蝉衣身边,一脸关心的问着她可有受了伤。
蝉衣抹着泪说着她自己没事,但是却很累很累,那男子一听,立刻吆喝着身边的人安排着,给了一间房给她休息。当蝉衣说着谢谢到了那房里的时候,才知道这个男子是画舫的主人,这会正根据前日里的约定去江岸边上接两位租了画舫的客人。
男子问寻了蝉衣此行本是要到含泽的,便递给蝉衣一身衣服叫蝉衣先换了,好在画舫里休息,还告诉她等下接了客人这画舫正好要返回去,到了码头就是含泽,那时再来喊她。这时有好心的汉子捧了吃食进来,放下之后便对着蝉衣傻笑,那船主男子一看那汉子的表情,当即就叫蝉衣休息,然后拉扯着汉子出去了。
第十一章 遇变
   第十一章遇变
蝉衣看着那小桌上那两个馒头和一碟子菜食,只觉得饥肠辘轳,毫不客气的就吃了起来,直到吃完了,才发觉自己也不晕船了。但是一身的酸痛和潮湿,使她起身换了那船主给的一身棉布衣裳,而后她检查了下身上系着还未掉的包袱,里面的两身衣服是湿透了,再打开蓝嬷嬷给的那漆盒,里面东西虽没少,却也装了不少水。
蝉衣摇着脑袋将东西拣出,倒了水又都一一擦了收拾好后,才抱着漆盒缩进了被窝里沉沉地睡去。她打算等船靠岸之后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然后再看看是回去找大王还是就在含泽当地报官等着大王的重新安排。
在水里这么一折腾,蝉衣确实累了,就睡的很沉,等她再醒来的时候,舱房里黑黢黢的,似乎已经到了晚上。
蝉衣摸索着起了身,将她的箱子放在床上,摸到了舱门前开了门。
月光盈幽洒着银辉投射下来,一江的水似遍地的碎银般闪着亮光。但周围一片宁静不说,画舫里竟也只挂着一盏灯,过分的安静。蝉衣不自觉的觉得有些寒气,她一边抱着胳膊搓着,一边在画舫里行走,她好奇为什么画舫此刻如此的安静,难道已经是深夜了吗?
她挨个的找着,可是越找这心里就越凉,因为画舫上竟然没人了!蝉衣愣了愣,都疑心自己是不是遇到鬼了。便急忙往回跑,想着回去抱了盒子就离开。
可是才到门前,却看见屋内点着烛火,当即蝉衣就打了颤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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