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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真的是她想多了,什么叫咸淡适中,不油不腻,她算是体会到了。
这是他老爸对家常菜的最高评价。
“味道怎么样?”
“非常好吃!”
夏沧平生最积极的一次洗碗贡献在别人家了,她爸妈曾经说过,如果哪天她嫁了人,去瞧她的时候看见她在人家灶台上洗碗,他们两个一定哭死了。
然而,她现在正烧着开水,准备再把碗烫个第二遍。
她说江易站在她旁边她紧张,江易笑笑就去书桌上看文件了。
怕打扰他的思路,碗筷收拾好,她就自动窝到书柜边上的小沙发上去。
那里比以前多了一条毯子,大概是吃多了,她打开一盖就又昏迷了,直到感觉边上有人走动才有些惺忪。
江易在拿书柜里面的资料,一些看上去比较旧的都被他列在高处,夏沧把自己挪高一点,头横斜在沙发背上,眼睛随着他的手指移动。
书柜漆成咖啡色,里面又都列满了,落地窗的窗帘束着,却也只有寥寥的几缕阳光从夹缝中透进来,小圆桌上的台灯还是亮着,虽不至阴暗,好像有些情调。
移了一会,江易抽出了一本,这样倒过来看东西看不仔细,夏沧想看一看那名字,把自己的脖子再歪了些。
那本子很不配合地移开了,江易的头垂着,和她保持了一个一百八十度。
他的眼神一暗。
“你……”
他低沉的声音似乎有些改变,像是有些沙哑,他没有说下去,而是微微咳了一声。
——“夏夏,你这样最好看了。”
她想起大学里面住在门边上,因为大家都懒得很,不愿意起来开门。于是乎她练就了趟侧四十五度迅速开门的本领,接着倒着头和进来的人说两句。
舍友觉得她这样奇美无比,还给她抓拍了几张,效果,效果都有点,有点淫*荡。
至少她当时是这么认为的。
想到这个,她脸红了。
江易还是看她,四周感觉有点暗了。
有所警觉,夏沧赶忙想抬起身体,脖子刚刚使上力,两边锁骨就被人按住了。
按的力气不大,却按得恰到好处,她胸口只微微拱高了一些,又歇了回去,脖子还是僵在那里,她的小腹绷得发酸,腰间也颓然,有点找不到支点,小腿不自觉地弯曲起来。
不知道搭在身上的具体是几个指头,她眼角还在努力地瞥,又不好拿手去掰它们。
眼前一暗,眼睫毛刮在他的衣服领子上,她觉得自己的眼睫毛太硬了,把眼球都要刮疼了。
她喉咙口有点痒,想咳嗽,但这个时候不能咳嗽,她尽了最大的努力去抑制,最后胸口弹动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姿势下,喉间牵动发出了一声介于“嗯”和“唔”之间的音。
她自己听了都觉得诡异。
然后,压着她的手指猛然用力。
她忙用手去抓住他两个臂膀:
“唔,领导,我,我脖子要断了,”
江易半暗着脸,他似乎有些出神,呼吸只有一寸之距,他移开了。
“抱歉。”
“没,没事,你不是还要查资料么,快……快去。”
诡秘的气氛挥之不去,夏沧干脆把自己蒙了起来。
刚才的画面霸道地占据着头脑,领导说东西写完,出去逛逛,她有些凌乱了。
恍惚间她发现自己好像站在远处。
另一个自己穿了一件黑色的蕾丝睡衣。
手按在沙发靠背上,跪在沙发上,后面……
她一下子就惊醒了,不敢再把自己埋着。
她看看左边,看看右边。
一会觉身后的人也许也不是他,也许是别人。
疯了——
重口味小视频再也不能看了。
她觉得要借阅读转移一下注意力,手在小台上一捞,边上江易的笔记本就被她扯过来,那按钮有点松,一下子就脱开了,飘出一张纸来。
她捡起来,像是一个女生的字:
“这是我最后一次放下属于我的自尊
这三年
我不断在人群中寻找那个黑发黑眼的男子
那个满足我二次元所有幻想的男子
我不知道我在寻找什么
或许我又从来都知道
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再原谅我
就像你常说的那样
我活在梦里
你活在现实
我也知道
你再也不是那个愿意陪我看遍二次元的人了
……”
——“像手冢国光”——
——“我知道”——
酸得有些发冷的时候,手上的信被抽掉。
夏沧吓得站了起来。
“我,我……”
江易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我送你回去。”
夏沧觉得老郑一定是看她好欺负,所以连去老干部局解释调整政策这种事也交给她,老干部的工作不是做一个人,而是做整个家族的,往往一去就被一群人包围,她既没有钱,也拍不了板,每次去都是受气。
大中午的她就准备资料,抄了小路去老干部局蹲点。
行到一半的时候,看到一个久违的身影,穿着一双稀奇古怪的鞋,从他那辆路虎上颓废地跨下来。
周淦这家伙,在那里左顾右盼,还哼哼两声,假装不认识她。
夏沧对付他向来得心应手,也目不斜视,大踏步地从他面前走过去。
“你他妈的有异性没人性,就这德行,等着做局长夫人?”
夏沧正一肚子憋屈没地方发呢,扯了一个不坏好意的笑:“是啊,姐要发达了,你从哪里来,滚哪里去。”
周淦堵在她面前,“你他妈来真的?我告诉你啊,他的底细我知道,要不是涉及别人**,我他妈,我他妈……反正我警告你,根本靠不住。”
“闪开,有事呢,你跟他什么仇我不管。你今天拉黑我,明天又好了,你三张多了啊,能不能成熟点?”
“我成熟,你他妈才要成熟点,他为什么找你?他这样的,算了,这么说吧,我们这个年纪男的,要找个女人结婚,现实得很。只要是识相的,身家清白的,长的可以的,管你是猫是狗,都可以,根本不管你是谁!”
夏沧抬起眼,眼睛里要喷出火来:“要不是老娘曾经对自己保证过,不再打你第二次,你现在也挂彩了。”
“喂,喂。”
周淦怂了。
“领导,你今天有空么?我想见你。”
周淦这货总是这么不着边际,却又能一针见血。
夏沧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但是他的话碰到了她的底线。
那天梁老师的出现,一种微妙的感觉就持续到了现在。
她有些累了。
如果真的只是“可以”,那宁愿不要。
过了一会儿:
“好,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也许是被激怒的引擎尚存动力。
她面对他,没有以往的胆怯。
“领导,我有一个问题。”
“你问。”
“我想知道你当初,当初为什么选择我?”
江易看着她,没有犹豫:“简单。”
——这什么理由?——
她憋了一口气。
“我承认我是有点脑残,但还不至于到……”
“不,是我,和你在一起,我觉得简单,很轻松。”
夏沧沉默了。
类似的话她听过,周淦第一次拉黑她们的理由她是知道的。
她同苏维撒了谎。
那次夏沧不知道周淦受了她什么伤害,或者是受了别人什么伤害。
发疯一样地掐着她的后脖子,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说:“妈的,夏沧,你知道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你不装逼啊,有些女人她装逼啊。”
当时她就怒了,他的掌心很热,出了汗腻腻的,嘴里都是酒气,长期健身的手臂,她完全挣脱不开,于是她一个肘击就上去了。
对,
不是一个巴掌。
后面还跟了一个右勾拳。
“老娘妈的好歹以前也算是半个运动员,你特么至于么?”
——
然而,简单和轻松能构成走下去的理由么?
夏沧有些迷茫地笑笑。
“你想和我说什么?”
江易缓了一下,看着她说:
“上面有一个任务,贵州有一个扶贫计划,我要去一段日子,最早明年过年之后才能回来,也许不止半年。”
自古云贵半爿天,他们没有感情基础,这一走,大家心里都明白。
这样也好。
什么也不用多说了。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
江易说到这里停住了,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领导,我们抱抱吧,同志式的。”
夏沧抬头,她的笑容很真诚,也很洒脱。
他的怀抱和她想象中的那样干净温暖。
“一路顺风。”
第24章 重来
“好消息!”
常姐从外面走进来; 一歪身子,把胳膊搭在夏沧的肩膀上:“猜猜?”
夏沧眼睛看着电脑; 两手打得飞快; “常姐你的总结出来了没有?科室去年的总结就缺你的数据了。我待会儿还要汇总。主任说写完总结还要写三个亮点,我还没什么思路。”
“切。”常姐从她身上挪开:“我来解救你的,你居然不关心?”
夏沧打字的手停了下来。
难道常姐这种优雅闲人要给她分担工作?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夏沧摸着手里的关于科室亮点的通知; 充满感激地看着常姐; 双手恭敬地捧给她:“谢谢; 谢谢,你写一个,我写两个。”
常姐眉头一皱:“什么呀?我说的不是这个。”
“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
大唐开口一说话; 常姐就拿胳膊肘去戳他,“要你说; 我这效果全没了。”
“你们女人就是烦!”
“哦; 对了。”大唐指了指夏沧:“你要感谢陈老师; 陈老师同主任说你任务重; 平时太忙,你和那个IT男又分手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们这里几年才来一个小伙子,实属稀有物种; 要主任给个机会让你们发展发展。”
——又要发展?——
夏沧一抹额头:“陈老师对我的关心真是……”
“真是比山高; 比路远!”大唐做了一个夸张的遥望:“对了; 你别说; 这个年轻人小你三岁,女大三,抱金砖,也说不准。”
常姐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北方的说法么?你们真是瞎起哄。当务之急是给小夏减轻工作量,这些有的没的别扯了,小夏还在情伤呢。”
夏沧扯了扯嘴角,不接他们的话:“人呢?什么组织部?”
“据说是人还没来,上面电话先来了,也是个委培生,来头不小。”
想到一个人,夏沧叹了一口气。
常姐:“陈老师带着他从一楼开始做自我介绍呢,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回来了。”
正这么说着,陈老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来来来,这里这里。”
夏沧转头,看见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男孩子怀里还捧了一本书。
“各位老师好。我叫苏吉。”
真青涩。
再抬起脸来,皮肤白白的,个子中等,人很停匀,竟然有点像个什么认识的人。
似曾相识的感觉她挺喜欢,放下手里的东西,她先站了起来。
老李开起玩笑来:“哎呦,书记啊?手里拿的什么书?”
大唐最爱和他一搭一唱:“应该是《拖拉机站站长与总农艺师》。”
男孩子居然和她一样,毛细血管容易扩张,一张脸瞬间就红了。
真是,跑上来就揭人老底,至于么?
不能让他们持续摧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