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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派旅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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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能看见咱们凡人看不见的东西,但这东西邪乎,咱们马列主义传人任重道远,能避则避,避不过也别拿自己胸膛顶上,不值得啊!”
      “可这不科学……不可能……吧?”卫怀信最后那个“吧”已经被方未艾掐到了气若游丝的地步。
      方未艾啧了一声,还想进行思想教育,那边杜若予幽幽冒出句,“你是马列传人,资本主义是他授业恩师,你们说不到一起。”
      “对啊!”方未艾思想觉悟甚高,不仅撒开手,还将卫怀信往杜若予那儿推了下,“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何况还是位西方列强的鬼,去去去,哥哥不拦你。”
      卫怀信莫名其妙被推到杜若予近前,一低头,呼出的气拂动她几缕额发,痒痒地蹭过他鼻尖,他愣了愣,“我……”
      杜若予咧嘴一笑,冲他露出两排白花花的牙,“卫先生,你觉得眼见为实算不算科学?”
      卫怀信只觉后脖子冷风微抚,一阵麻凉。
      献出祭品后已经打算逃窜的方未艾迈不过良心那道坎,又跑回来拉卫怀信的胳膊,“唉,算了,咱们虽然不是一个信仰,好歹几千年前是一个祖宗,走吧!”
      卫怀信再没挣扎,心底沉甸甸似揣了块巨木。
      方未艾出门前又特地叮嘱杜若予,“这段时间别乱跑,遇到查水表送快递的,都谨慎点,有问题找警察!我也会经常联系你,你别又不接电话啊!”
      楼道里,方未艾哥俩好地拍拍卫怀信的肩,随口问:“你这趟回国是参加你妹妹的葬礼吧,打算呆几天?”
      卫怀信瞥他一眼,没回话。
      方未艾呿了一声,大人不记小人过。
      卫怀信疑虑重重,在楼梯拐角的地方,回头看杜若予紧锁的房门。
      杜若予正从门里露出半边身子,四目相对,本来面无表情的她忽地又咧嘴一乐,笑容极其古怪扭曲。楼道里并不光亮,她白惨惨的一张脸更像纸扎似的,毫无生气。
      她在门边站了会儿,低头对空荡荡的脚下说了句进去吧,才咔嚓关上房门。
      卫怀信瞠目又皱眉,“科学……”
      “哎你有完没完,都说有问题找警察了,杜杜好歹发扬过热心公民的精神帮你妹妹报警叫救护车,她也受惊不小,往后的烦恼不比你少,你就别再骚扰她了!”说罢,也不管卫怀信是什么表情想法,方未艾生拉硬拽,果决地将他带离杜若予的住处。
      ===
      这两位被送走后,杜若予往沙发坐下喘口气,越想越觉得精英外表的卫怀信胆怯起来也不比自己威风,实在有趣。
      赫奇帕奇哒哒跑向阳台,冲窗帘和墙壁间的缝隙一顿恶作剧乱叫。
      “嘘!别吵!”消失颇久的卫怀瑾从窗帘后谨慎探出半颗脑袋,抹着樱花红唇膏的两瓣嘴唇一惊一乍地开合,“都走啦?”
      杜若予抬头见她做贼心虚的表情,一时哭笑不得,“都走了。”
      卫怀瑾探出完整的脑袋,在房间里仔细巡视,确定卫怀信没像她这般也躲在某个角落,才松口气,放心溜出来,“你干嘛吓唬他?”
      “他越是一本正经,我越觉得有意思。”
      “恶趣味。”卫怀瑾问:“我哥他发现我了没有?”
      杜若予从茶几下抽出一台老旧kindle,边开机边凉薄地回答:“他眼神不错,可能发现了,估计这会儿也是天人交战,看是二十多年的科学信仰碾压怪力乱神,还是神鬼论生生不息,压倒固有的理智观念。”
      卫怀瑾幻想了会儿他兄长脑袋里俩小人打架的场面,手舞足蹈嗤嗤乱笑,几步蹦过来也窝上沙发,“我这位哥哥,他可是……可是……”
      她可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最后耸耸肩,自我宽慰,“管他呢,反正我和他不熟,没多少感情。”
      杜若予抬眸看她,“你和他没感情,他和你也没感情吗?他专程去了你出事的地方,以为我是凶手,还特地跟踪过来。”
      “是没感情啊!”卫怀瑾靠着沙发跐溜往下滑,一只脚伸到杜若予屁股后左右摇晃,“你也听那位小方警察说了,我哥哥常年生活在国外,这二十多年回国的日期加起来未必多过一个月,我和他勉强算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就算想要有感情,也没有培养的土壤啊!”
      对此,杜若予很是不信,“可他很关心你的事。”
      “那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是血浓于水,可能是兔死狐悲,也可能是单纯地想伸张正义。唉,我实在不了解他这个人,我猜他应该也不了解我。”
      赫奇帕奇见她们俩坐在一起,颠颠跑过来,搭上前腿,也想蹿上来占个座,却被卫怀瑾毫不尊老爱幼地一脚踹下,“脏死了你!”
      赫奇帕奇立即蔫头蔫脑缩到杜若予脚边,可怜兮兮呜咽两声。
      一家之主的杜若予只得主持公道,“它的年纪能做你爷爷了。”
      “别逗我了,它虽然老,顶多也才活过十几年,我二十岁了,怎么都比它大。何况我是人,它是狗。”
      “你现在是想和我讨论人…权和动物权孰轻孰重吗?”
      “没错!”卫怀瑾收回不规矩的脚,上半身直接倾靠到杜若予肩头,嗷嗷蹬了两下腿,“你给它买天然狗粮,我看过成分表了,里头还有肉!可我呢?我是个人,居然只能陪你一起吃素!这不公平!我要维护我作为人的正当权利!”
      杜若予不习惯和人这样亲近,又被她压得腰背疼,呻吟着将她推开,“一个两个都是死了的,听说香灰对你们好,可你们吃吗?”
      卫怀瑾和赫奇帕奇闻言,惊得同时抗议。
      “不吃!”
      “汪!”
      杜若予若无其事点点头,“那就是了。”
      卫怀瑾在沙发上嘤嘤滚了一圈,委屈得差点滚到茶几下,她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忙支起脑袋问:“咱们不是去了趟现场,你有没有想起什么细节?”
      杜若予直接摇头,“没有。”
      卫怀瑾难以置信,“没有?什么都没有?怎么能什么都没有?”
      杜若予腰背疼完耳朵疼,环视左右后,决定往卫生间躲躲。卫怀瑾却不依不挠追过来,拉着她胳膊问:“怎么能没有呢?怎么能没有呢?是不是呆的时间太短了,要不我们下次去久一点?你再看仔细一些?”
      杜若予停住脚步,举着的kindle也垂到身侧,“我不会再去了。”
      “为什么?”
      杜若予转头看她,神色淡淡的,说出的话却像染了墨,沉得不容反驳,“你都听见了,杀你的人曾经也想杀我,我不想涉险……我虽然活得不大好,却还不想死。”
      ===
      杜若予说不去就不去,任卫怀瑾如何一哭二闹三上吊,反正已死的家伙,也折腾不出三刀六个洞。
      就是日子越过越吵,总不得安宁。
      好在卫怀瑾和赫奇帕奇都有身为米虫的自觉,杜若予每日清晨的固定工作时间内,这二位祖宗必然消失。
      不想吃免费的香灰,就不能耽误一家之主赚钱。
      杜若予南大外语学院本科毕业,专业是商务英语,二外法语,自考过西班牙语和德语,也自学过日语和韩语。
      从初中起,她的历任英语老师都夸她有语言天赋,上大学后,她的专业课老师更直言她的语言才华是老天赏饭,如果不是命运不济,以她的能力,又岂会在天资聪颖的情况下,屈居在家,只能做个幕后默默无闻的翻译者。
      好在杜若予从不怨天尤人,对生活的态度即便算不上积极,也绝不萎靡消沉。
      每日清晨,她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不停,间或停下查一两个专业单词,她神情认真,精力高度集中,整间屋子除了键盘的敲击响和纸页的翻阅声,静到落针可闻。
      杜若予上紧发条,拼命做自己的事,过自己的人生。
      三个小时后,书桌架子上的电子钟发出警报,杜若予蓦然停下动作,刚刚还清明灼亮的两只眼里,竟有片刻的灰飞烟灭。
      警报还在继续,她恍惚回神,关掉闹钟,摸摸自己的后颈。
      寒冬时节,她身上却悄悄出了层薄汗。
      保存文件,关闭电脑。
      发条松了,一日的工作,已经到此为止。
      只有三个小时。
      卫怀瑾问过她,“为什么你每天只能工作三个小时?”
      杜若予说:“因为这是我大脑能负荷高强度工作的极限。”
      卫怀瑾想了想,得出结论。
      杜若予的脑袋,大概是纸糊的。

      我们中的少数派 第七章 撒谎成性

      方未艾和搭档荆鸣从南大外语学院女生宿舍楼的楼管室出来时,天还亮堂堂的,宿管阿姨追过来,轻轻拉了下荆鸣的衣袖,小声说:“警察同志,刚刚在里面,女孩子多,我有个问题不好问出口。”
      荆鸣是市局刑侦队唯一的女刑警,皮肤不大好,加上从眉骨划入鬓角有道浅红色的疤痕,算是破了相,但她五官底子好,性格又直爽,是队里不二的当家花旦。听宿管阿姨的口气,尽管猜到她要问什么,也好脾气地笑,“别担心,你问。”
      宿管阿姨看看四周,压低声问:“学生们私底下都说,杀卫怀瑾的人是个经验老道的惯犯,而且专挑我们外语学院的女孩下手,这是真的吗?”
      “目前为止,并没有证据证明凶手有固定的目标人群,不过女孩子们加强警惕还是很有必要的,晚上出行一定要结伴,别落单。”方未艾心直口快,“你们私底下是不是传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版本?没必要,都是自己吓自己。”
      宿管阿姨愁眉苦脸,“可这么多女孩子,再有出意外的,我……”
      方未艾还要说什么,被荆鸣狠踩一脚,只得悻悻闭嘴。
      荆鸣安慰宿管阿姨两句,拽着方未艾回到车里,劈头盖脸一顿捶,“就你话多!”
      “我安抚下民心怎么了?”方未艾躲了两拳,拿起后排一个卷宗,抖出一叠法医学分析报告,“卫怀瑾胸腹部虽然多达十几个创口,但真正的致命伤在颅脑。自颅骨较为薄弱的颞部区域进入颅腔的创道有两处,可见边缘整齐的方形创口,头皮创口周边挫伤带不明显。”
      “不是说,凶器是把较光滑的一字螺丝刀吗?”
      “报告说,这把螺丝刀的刃部厚度应该比普通螺丝刀更薄。”方未艾沉吟,“会不会是凶手自己磨的?”
      荆鸣说:“就算是自己磨的,这么常见的工具,也几乎查不到来源。”
      方未艾沉默地翻看报告,半晌后泄气道:“大花,你说卫怀瑾这个案子,折腾到后头,弄不好会不会成为悬案?
      “呸!闭上你的乌鸦嘴!”在校内行驶,荆警花的车开得很慢,时不时附赠方未艾一两个白眼,“你就算对自己没信心,也要对肖队和陈副队有信心。”
      “可肖队也说过,这案子集中了天时地利人和,那么冷的天,凶手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既不会引起别人怀疑,也不会留下什么线索,反侦察意识极高,人少,雨又大,一冲,什么都没了。就连死者卫怀瑾的人际关系也奇怪,她居然一个朋友都没有,身边的老师同学都声称不了解她,我们来过几趟了?得到的信息十有八九是相悖的。”
      “谁让卫怀瑾这人不仅孤僻,还喜欢撒谎。”荆鸣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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