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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派旅人-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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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若予放下手,奇怪地看向她,“你今天为什么这么消极?是因为我喝了酒的缘故吗?”
      卧室门外传来脚步声,杜若予再抬头,身旁卫怀瑾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站在门口的卫怀信。
      卫怀信一手端着杯水,一手捧着套睡衣,暖黄色的壁灯照在他脸上,勾勒出温柔沉稳的线条,他说:“我听见你在说话,猜你可能醒了。难受吗?要不要喝点水?”
      杜若予抚抚胸口,感觉呼吸困难,“……想吐。”
      卫怀信走过来,把水杯放在床头柜,“我有解酒药,你吃吗?”
      “不吃。”杜若予很抵触,“我不要吃药。”
      见她还是垂头压着胸口,卫怀信抚抚她的背,“那你喝点水。”
      杜若予拿来水杯,闭眼喝了一口。
      卫怀信突然问她,“你刚刚……是在和怀瑾说话?”
      杜若予的手脚一僵,半晌才回应,“……嗯。”
      “难得她会出现在我家,她过去不是总躲着我吗?”
      “……我以前不明白,但现在懂了。”杜若予说,“因为我很清楚她是假的,是我自己虚构出来的人,而你是现实里怀瑾的亲人,你是真实的,在真实面前,虚假无所遁形,所以我潜意识里禁止她出现在你身边。”
      “即便是妄想,也有可笑的逻辑。”她自嘲一笑,指着卫怀信膝头的睡衣,换了个话题,“给我的吗?”
      “是我的睡衣,干净的。”卫怀信笑道,“你既然醒了,就换身衣服再睡,会比较舒服点。”
      酒醉的杜若予确实浑身不适,她抱着衣服去浴室冲了个澡,再出来时,却见卫怀信改坐到书房里,正心事重重摆弄他的积木。
      卫怀信的睡衣太大,饶是杜若予长手长脚,穿在纤细骨架上还是空荡荡,需挽着衣袖和裤脚。
      看她不停摆弄袖口,卫怀信几乎脱口而出——下次我给你买套合身的。
      可这话到底不合适,像碰到了某条底线。
      他为什么要在自己家,给她置办专属的睡衣?
      杜若予并未察觉,她倒是想起他深冬时在自己家换过的毛衣,打趣道:“我之前借你的衣服,你为什么一直没还我,不会是扔了吧?”
      “怎么会?”卫怀信立即站起,几步跑出去,回来时捧着件折得整整齐齐的白毛衣。
      那毛衣像是被精心伺候过,上头的起球和毛结都被处理掉,乍看过后,竟又是件新衣服了。
      杜若予摸摸连质感都柔软了的毛衣,揶揄道:“都不像我的衣服了,你不会买了件一模一样的敷衍我吧?”
      为了证明这确实是那件衣服,卫怀信二话不说往身上套。
      可奇怪的是,当初略短的衣服,如今竟然又有些合身了。
      卫怀信自己都纳闷了,“怎么回事?”
      杜若予乐不可支,“就是假的!”
      卫怀信脱了毛衣,又往杜若予头上套。
      杜若予挣扎,“干嘛给我穿,热死啦!”
      “你的衣服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试一下。”
      “不要!”
      “就试一下!”
      “不要!”
      杜若予逃跑,他便追,两个人追回卧室,卫怀信把门一锁,将杜若予堵在门后。
      两个人离得近,杜若予酒虫上脑,在卧室暖黄如霞的暧昧灯光里,突然很想将手搭上卫怀信的脖子,踮起脚尖,去重温他温柔带笑的嘴唇。
      那柔软的,泛着酒气,宛如蜜糖一样的嘴唇。
      她多想知道,在她的未来里,她到底能不能拥有卫怀信。
      可是,她不敢。
      啪,杜若予突然抽了自己一耳光,不轻不重,吓了卫怀信一大跳。
      卫怀信问:“你干什么?”
      杜若予摸摸脸,讪笑,“有只蚊子。”
      ===
      第二天,卫怀信没有去上班,等杜若予临近中午睡醒走出卧室,他才换下家居服,说要带她出去吃饭。
      天气有些阴,他给她找了件薄薄的长袖外套穿上,那外套有清新的阳光香味,还有卫怀信惯用的洗涤剂的味道。
      杜若予恋床,整夜睡不好,气色很差,卫怀信便临时改变主意,先带她在小区花园里走走,呼吸新鲜空气。
      富贵小区的花园在设计上也比别处精巧许多,卫怀信带杜若予绕过一处假山,眼前就见一座棕红色的拱形木桥横架在一条人造的浅渠上,渠底整石平铺,水光粼粼,有不少金鱼游弋期间,相当从容平和。
      木桥上蹲着个小男孩,正抓着栏杆往水里望,神情极度专注,他的脚旁还搁着个空的塑料小鱼箱。
      卫怀信一眼认出这小男孩就是昨晚在婚礼上闹出动…乱的熊小孩,诧异地咦了一声,“怎么是他?”
      杜若予没见过小孩的真容,奇怪道:“他是谁?”
      她刚问出口,小桥对面的花丛后立即跑出个年轻女人,边跑边连声呼叫,“怎么了?又怎么啦?”
      杜若予不认得小孩,却认得小孩他妈妈的声音。
      眼前这位年轻貌美的母亲,自然就是方未艾在荆鸣婚礼上一见钟情再见失恋的对象了。

      他们中的少数派 第四章 小孩和鱼

      南城不是国内主流一线城市,却也是南方经济政治文化中心之一,卫怀信住的这处小区,房价惊人,邻里非富即贵,故而往来间,都比在别处更客气。
      昨晚的年轻母亲打量过卫怀信后,已经不再大呼小叫,而是拢拢鬓边秀发,尽量挽回形象,让自己显得文雅得体,“没想到都是邻居,昨晚真是不好意思了。”
      看来昨晚婚宴上虽混乱尴尬,玉树临风的卫怀信还是不可避免被注意上了。
      杜若予暗笑,多看几眼年轻妈妈,感慨能让方未艾一见钟情的,果然是个出挑的美人。
      关键这位美人不仅皮相美,显然也很擅长穿衣打扮,妆容细腻精致不说,就连发型都是散中有序,绝非两分钟内能随手抓出来的效果。她的衣品也上乘——杜若予这种毫无品味的人反正看不出什么门道,就看出了贵。
      “我是董蕾蕾,住在A栋25层,你住哪一层?”自报家门的董女士美目盼兮,举手投足间,一派美人风韵。
      卫怀信客气地点点头,只说:“我姓卫。”
      再不肯多透露自己半点信息。
      董女士显然失望了,她将视线转移到杜若予身上,笑问:“这位是……”
      杜若予扯扯嘴皮,“我是他朋友,姓杜。”
      为防董女士过多打听,卫怀信主动把话题引到木桥上的小朋友身上,“他是你儿子?今年几岁了?”
      董蕾蕾笑道:“他叫董阳,八岁了。”
      她说着,又为昨晚的尴尬向卫怀信道歉,“昨天有没有吓到你们?他平时不那样的,都乖乖的,昨天主要是受了欺负,才闹的,我也息事宁人,先带他离开了,毕竟是别人的婚礼,对吧?”
      卫怀信敷衍地应和。
      董蕾蕾又问:“卫先生,昨晚你是新郎的客人,还是新娘的?”
      卫怀信看董蕾蕾富贵,猜是陈副队家的亲友,立即说:“新娘的。”
      董蕾蕾果然一时噤声,有些攀不上话题。
      他们三个大人聊了好几句,可那个叫董阳的男孩子始终坐在木桥上,趴着栏杆,专心致志看水里的游鱼,甚至连眼珠子都没瞟过来一眼。
      “他很喜欢金鱼吗?”卫怀信问。
      董蕾蕾说:“是啊,他这两年最喜欢的玩具就是金鱼,走到哪里都带着,为了满足他的爱好,我们家里有一个很大的水族箱,里头全是这样的金鱼。”她顿了下,忽地喜上眉梢,“卫先生,你也喜欢鱼吗?那可以来我家看看啊!”
      这邀请来得莫名其妙,卫怀信有些尴尬,“不必了,我对鱼也不是很了解。”
      杜若予在旁听着,差点笑出声。
      人家哪里是对鱼感兴趣,明明是对他卫怀信感兴趣啊!
      卫怀信要带杜若予离开小花园去车库,才想起他的车昨晚停在酒店,两个人沿着小区主干道,就要散步到门口时,一辆保时捷停在他们身旁,车门打开,正是那个董蕾蕾。
      董蕾蕾热情招呼,“卫先生,杜小姐,你们去哪儿?我送你们吧。”
      卫怀信还要拒绝,董蕾蕾又说:“要下雨了,淋湿生病就得不偿失了,大家都是邻居,别客气!”
      这回不等卫怀信拒绝,杜若予已经欣然拉开了人家的后车门——她还暗中冲他挤眉弄眼。
      卫怀信瞪她一眼,被迫接受了友邻的热忱。
      车后排的角落坐着董阳,杜若予上车后,和他并排坐在一起。她看他两眼,见他的注意力全在手里捧着的塑料鱼箱里,可他的鱼箱空荡荡的,连滴水都没有。
      杜若予很想问,你的鱼呢?
      可看董阳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她很乖觉地不去自讨没趣。
      董蕾蕾把他们俩送到昨晚的酒店门口才热情地挥手道别,保时捷一走,卫怀信没好气地问杜若予,“你为什么要上她的车?”
      杜若予笑嘻嘻的,“干嘛要扫人兴致?不也是顺风车嘛。”
      卫怀信哼了一声,“那吃完饭,我要去你家看我儿子。”
      杜若予想也不想就拒绝,“你儿子好端端长个头呢,有什么好看的?”
      卫怀信逮住她的话,义愤填膺道:“你不扫别人的兴致,就专门扫我的兴致是吧?”
      杜若予眨眨眼,噗嗤笑了,“哟,回国几个月,学会套路了啊,狐狸似的,专挑我这兔子捏。”
      “你自称兔子,可没人敢说自己是狐狸!”卫怀信虽然故意板着脸,眼里却染上笑。
      要进酒店中餐厅了,杜若予郑重其事戴上眼镜,同时伸出一只手,旁边卫怀信瞧见了,自然而然接住她的手,稳稳地牵住。
      ===
      早上出门阴沉的天,在吃过午饭后,迅速阳光普照。
      从吃午饭起,杜若予的狗鼻子便总闻着若有似无的一点腥味,但他们的午饭明明没有任何海鲜。
      “奇怪。”她坐进车内,边系安全带边嘟哝。
      卫怀信问:“怎么了?”
      “老闻着一股怪味。”
      “什么味?”
      “腥味,但不臭。”
      卫怀信凑过来,在她身上闻了闻,“好像是有点。”
      杜若予更觉得古怪,她抬起左右胳膊,用力嗅着,“在哪儿沾上的味道?像水草。”
      卫怀信已经把车开出停车场,室外光线骤然明亮,他扭头看看,见杜若予还在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忍俊不禁道:“回去洗洗就没了。”
      杜若予放下胳膊,眼珠一转,也笑道:“说不定我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卫怀信没回过味来,“附身什么?”
      “水鬼啊!”杜若予嘿嘿奸笑,语调也变得意味深长,“被沉塘的年轻女人,尸体纠缠于茂盛的水草,慢慢腐烂后灵魂得到解脱,便想把路过的行人一一拉进水中,陪她解闷。”
      卫怀信的嘴角抽了抽,“……你别以为你吓唬我,我就不敢上你家看我儿子了。”
      杜若予笑了笑,故意凑近他,阴森森地吐气,“你真的不怕吗?”
      卫怀信看也不看她,“不怕!你压根没去过什么河边,哪里来的水鬼俯身,就算是鬼故事,也要讲究基本逻辑。”
      杜若予乖乖靠回位子,笑得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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