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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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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没有,是……家中有急事。”付泽凯有些尴尬。今日本该是他当值,现在还远不到下衙的时辰,可刚才曲氏打发人传话进来说付东楼要分家,非要他回去一趟不可。
  刚攀上王府的高枝儿就急着和相府撇清关系,翟夕教的不错啊!国师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居然和王府勾搭在一起!
  付泽凯既不满付东楼的目光短浅唯利是图,更恼恨在他背后出主意的人。说付东楼要分家完全是他自己的主意,付泽凯是不会相信的。一个外室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
  “哦?付相一向勤谨,难得会提前下衙,想来确实有要事。”
  “王爷找下官不知是何事,若不是十分紧要,可否……”付泽凯急着家去,可柏钧和却黏黏糊糊地拖着他,听着说话的音儿还有点心不在焉。如此吞吞吐吐,莫不是想去见那个不孝子?
  柏钧和沉吟片刻才道:“本王找翟夕有事,知道他在付相府上,正要去。”
  谁不知道翟夕是顾贤指给付东楼的西席,要见翟夕可不就是要见付东楼。要是没有付东楼要分家这档子糟心事,付宰相没准还会端着长辈的款儿和柏钧和说笑几句“小伙子急着见媳妇”之类的,可眼下提付东楼不是添堵吗?付泽凯索性装傻道:“今日下官家中有些内务,顾不上招呼翟大人,兴许此时翟大人已经离开了,王爷不如去工部看看。”
  “翟夕那个工部侍郎不过是挂个名,他几时去过工部。”柏钧和淡淡扫了付泽凯两眼,“付相家的家务本王自然不会插手,本也就是想与付相同路去府上寻翟夕,可大人言下之意是不希望本王去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这瑞王爷今天是吃错药了?平日里瑞王除了上朝就是在京郊练兵,难得来一回中书省,更是与自己府上少有走动。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来了不说,还非要上家里去。
  凭着付泽凯对柏钧和的了解,柏钧和是绝对看不上付东楼的。可就算再看不上,圣旨已下,付东楼也是板上钉钉的瑞王卿了。如今付东楼要分家,要是把柏钧和招到家里去,这不是明摆着找人给付东楼撑腰吗?难道今天这码事背后不仅有国师还有王府?
  “下官并非此意。王爷要来,是下官的荣幸。您要与下官同路去接翟大人,可下官也不好让您在臣家门口转一圈连茶都不请进去奉一杯。实在是家中今日不宜待客。”付泽凯连连作揖告饶,“要不您说个地方,下官回去给翟大人传个话让他找您去?”
  “本王不讲这许多虚礼。”柏钧和直直盯着付泽凯,深邃的黑眸中掩饰了喜怒,只教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下官……”
  “付相一力拦着本王,怕是这家事与付东楼有关吧。”
  被人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付泽凯也没法狡辩了,只得承认道:“这孩子自小没养在身边,许是在家中受了些委屈。下官有心补偿他,这才着急往家赶。”
  “原来如此。”
  “那下官就先走了,失礼失礼。”
  付泽凯转身抬脚,就听后面柏钧和悠悠来了一句:“本王与付相同去。”
  付泽凯:“……”
  宰相府泰阳院
  付东楼来的时候泰阳院里不仅有曲氏,还有曲氏的两个女儿付三小姐和付五小姐,两人来给曲氏请安之后就跟着曲氏学插花。付东楼带了翟夕和风泱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把两位小姐吓了一跳,虽说大楚风气开放对女儿家管束没那么严苛,可付三和付五仍是赶紧垂首正坐,拘谨得鹌鹑似的。
  自打付东楼进府,曲氏就没有一天过得舒心,一想到大儿子的院子被一个野种占了就堵心。也就是因为平时付东楼不来请安眼不见心不烦,加之他已经是瑞王卿了,就没再去找付东楼麻烦。如今见这小子杀气腾腾找上门来,当下脸色一沉道:“你还懂不懂点规矩,平日里不见你晨昏定省,今日竟是带着外男闯了进来,你眼里可还有我!”
  “母亲快坐下,气大伤身,楼哥哥自小养在外面,不懂这些情有可原。说起来楼哥哥的样貌定是随了姨娘,真是与众不同,女儿从未见过这般样貌的哥哥呢。”付三小姐扶着曲氏坐了,又捧过茶杯给曲氏,“楼哥哥你还不快给母亲认个错。”
  付二在付东楼手里吃了亏,相府上下无人不知。付三是付二的亲妹妹,焉有不替哥哥出头的道理,拣着机会就给付东楼小鞋穿,看向付东楼的时候眼睛里还带着几分挑衅的味道。
  付东楼来得匆忙,把见到曲氏该请安行礼这码事给忘了,看见人才想起来,正犹豫要不要作个揖呢就听曲氏先编排他的不是,更有个小丫头片子酸溜溜地损他,当即端上了瑞王卿的架子:“这些日子没来给母亲请安并非我不懂规矩,实在是不愿母亲为难。若是我来,给您磕头是我应该的,可还要连累得大家对我大礼参拜我便于心不忍了。说起来国礼大于家礼,倒是母亲应该先给我下跪呢,也不知道母亲和两位娇弱的妹妹行这两拜六叩的大礼累不累得慌。”
  付东楼说着目光落在付三小姐身上,冷冰冰的,看得那丫头身子一僵。
  曲氏气得脸色铁青,心道自己不找这小畜生麻烦他倒找上门来了,还没正式册封呢,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接过茶杯来呷了一口压压火气,曲氏转而对翟夕道:“妾身教子无方叫翟大人见笑了,这是妾身的家事,烦请翟大人回避。来人,请翟大人客厅奉茶。”
  虽然自家老爷除了中书令这一正三品俗称宰相的官衔,更有定国公的爵位,可曲氏依旧不敢得罪翟夕。全大楚大大小小的官员数以万计,能当到正三品的不过十几个人,除了翟夕一人不到而立,其他的皆是半百上下的年纪,翟夕的能耐背景圣眷,不言而喻。
  与其说那日付二是吃了付东楼的亏,不如说是吃了翟夕的亏,曲氏怎能留着翟夕在此给付东楼撑腰。
  “夫人确实不会教孩子,我还没见过敢当着外人的面编排兄长的妹妹。”翟夕不仅没走反而还自己找坐榻坐下了,“我记得几日前宰相大人就把王卿殿下的名字写到家谱上了,还是记在夫人名下呢。既然是嫡出,如何能与姨娘相比?王卿殿下虽然还未与瑞王大婚,可圣旨已经下了,付姑娘可知侮辱皇族是什么罪名?即便王卿殿下是你哥哥,你如此对殿下的相貌评头论足,也太过轻佻了吧!”
  “我没有……”付三被翟夕说得吧嗒吧嗒掉眼泪。自从付东楼进府,母亲没少被父亲训斥,连大哥哥的院子都被他占了,自己不过是趁着母亲要发作他敲敲边鼓,怎么就是侮辱皇族,还落了个轻佻的名声。
  “翟大人,小三还是个孩子,您别拿这么大罪名唬他。看您的意思,是打定主意要插手我付家的家事了?”曲氏没功夫安抚女儿,只叫人把哭红了眼的付三和吓呆了的付五带到后堂去。
  “王卿殿下受了委屈,一心奔着夫人来想让夫人给出口气,夫人不问青红皂白先训斥殿下,传出去就不怕旁人说夫人为母不慈?”翟夕摇摇头,“到底是隔了一层肚皮不是亲生的,这心也太偏了。”
  翟夕唱白脸付东楼自然就□□脸,假意劝翟夕道:“是我来得急惊到母亲了,要不母亲也不会失态至此。妇道人家胆小是正常的,老师切莫见怪。”
  付东楼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让曲氏恶心得不行,一通明劝暗损的话更让曲氏窝火。可翟夕付东楼俩人一唱一和说得热闹,曲氏插话的余地都没有,只得紧紧抿着嘴阴狠地瞟着付东楼。
  “由此足见王卿殿下心性纯孝。王太卿殿下正是知道这一点,生怕王卿殿下吃了亏,才特意叫我来看护教导。今天我要是走了,王卿殿下受了委屈,我如何与王太卿殿下交代?”翟夕憨厚一笑,冲着曲氏拱手像是讨饶道,“夫人不要为难我。”
  左一个“殿下”右一个“王太卿”还指着鼻子骂宰相府要对付东楼不利,曲氏肝火上涌,奈何翟夕是个外人处置不了,索性不理翟夕转而对付东楼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非要劳烦翟大人与你同来,有什么事不能自己家里人好好说?”
  “我也不想这样,可我要是再不来,只怕饿死在家里也没人知道。我素来胆小,叫上翟大人也不过是给自己壮壮胆而已。”朱唇抿成一线,美目微红,孤傲的身影中带着一丝脆弱,付东楼紧攥着手略略偏过头,像是不想让曲氏见到自己失态。
  翟夕见状忙端了茶杯掩饰,死命忍着才没笑出来,肠子都打结了——这小子真会演啊,刚才还威风凛凛的,这么一会就变委屈小媳妇了。还真别说,颇有几分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味道,脸好看就是占便宜。
  “好端端的怎么说这话,难道厨房没给你备膳?”曲氏对付东楼这姿态可没好感,只道他是跟他那个狐狸精娘学的,就会装可怜。
  付东楼拉过一直躲在自己身后的风泱,“母亲您看看他脸上的伤。”
  风泱脸上的伤没上药,这么会时间已然完全肿了起来,紫紫红红的一片,挂在风泱巴掌大的白皙小脸上更显严重。
  “我不过是肚子饿了叫小厮去厨房看看可有吃食,他就被奴才打了。原来这宰相府的厨房规矩不一般,主子还饿着倒要先腾地方给奴才炖汤。”
  李嬷嬷作践付东楼的事并没跟曲氏说。在她看来,夫人恐怕还乐不得教训教训付东楼呢。她本就是曲氏的陪嫁,下人里最是有脸面的一个,大少爷在的时候都要给她三分面子,她还真不信付东楼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主子敢把她怎么样。
  其实不光是李嬷嬷,宰相府这么想的人不在少数。任谁要接受一个从天而的主子也需要点时间,更何况当家夫人还不待见。付东楼尚未没嫁到王府,在宰相府里还是付宰相的儿子,量他也端不起王卿的架子。瑞王本事是大,可自家老爷还是宰相呢,瑞王能管到宰相内宅了?也不过是半年不到的时间,只要不把这只将要变凤凰的野鸡折腾死就行了,讨好当家夫人才是长久之计。
  曲氏一头雾水,她也没发话让厨房饿着付东楼啊?难道是哪个奴才有意借着作践付东楼讨好自己?曲氏心知其中有猫腻,却也不打算将那个犯事的奴才找出来当面给付东楼交代,若是给了付东楼这个脸,曲氏的正室脸面就要被踩到泥里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你父亲在朝为官行事最是端正,这宰相府的家风自然也是端正,怎么能容得下如此欺主的奴才。你先回去给,我等下差人送些伤药给这小奴,厨房的人我会处置的。”
  “不知母亲如何处置?还请给我个准话。”付东楼拉着风泱一副回护的姿态,“风泱从小就在我身边伺候,我生母去后更是与我相依为命,打了他的脸就是打了我的,母亲就算不顾我的脸面也要想着我现在好歹是半个王府的人了,难道瑞王府的脸面母亲也不顾了吗?”
  付东楼说着又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盯着坐在主位上的曲氏,突然弯下腰在曲氏耳边小声说道:“也许母亲早就不顾王府的脸面了,不然那间小屋里的香炉怎么没了?”
  顾贤给的香囊付东楼一直戴在身上,虽然初时没想明白,可这几日里付东楼已经把初来乍到时的情景想了个通透。
  若不是原来的付东楼死了,自己怎么能穿越上身?这身体上没外伤,八成就是被人下药了。顾贤给的香囊说是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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