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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有你不知道我爱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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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说话和啼哭的是蝈蝈
能够生长和丰满的是山石和蔬菜
姐姐到处都是岸
为什么却没有一处我停泊的港湾
姐姐我乘船而来你乘风而去
姐姐宽宽的江面
今夜我不会遇见你
——题记
我20岁就尾随着巧嘴的媒婆南北二屯地相对象,万万没想到直到而立之年才寻打到真正的爱情。如果说,20岁那个我被父亲的尊严母亲的哄劝软硬兼施地逼上那条羊肠小道时,躲在远处的丘比特笑得还算可爱;那么,以后他一而再再而三不厌其烦地与我捉着迷藏,就有些残忍了。
漫漫13年,大地绿了13次黄了13次,而我的希望却记不清绿了多少次黄了多少次。在此期间,绝不仅仅有13个漂亮的女孩追求过我,我也绝不仅仅追求过13个漂亮的女孩。终因缘分不到或别的什么原因,不是阴差阳错总离那么三五米,就是鬼使神差擦肩而过。
就在我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精疲力竭绝望透顶,或是准备屈服世俗重蹈父兄婚姻的老路或是打算远离世俗终生做个长发和尚的时候,蓦然回着眼睛顿时一亮,原来踏破铁鞋无觅处的爱情,与我只隔一条柏油路。
那时,我在路北的区机关工作,她在路南的区院工作。读报喝茶之余,我举目就能望见她们大楼上的红十字;查房问诊间隙,她低首亦可瞧着我们楼上的国徽。我有个头疼脑热需上她们那里打针开药,她有个大事小情需到我们这里请示汇报,一年四季还不止四次在同一个时间坐一个地点聆听同一个区长或书记做的同一个又臭又长的形势报告。可在已逝的岁月里,我们近在咫尺竟视而不见。由此可见,爱情也是一种树,不到季节是不会开会的。
眼瞅着生命的航船忽忽悠悠漂进三十岁的港湾,而将与我同舟共济的水手还不知在何处流浪,那年春节我真的好沮丧。尽管姐姐百分之百地继承了妈妈地遗愿,给予我那么多慈母般的关怀和温暖,我心的船舱仍如一页白纸空荡荡。
除夕夜的钟声很清脆地响了12下。姐姐微笑着说,小春,你帮我干点活,把这只荤油坛子搬到西屋去。我知道姐姐又在演那个老把戏了。按照东北农村迷信的说法,“荤”即“婚”也。除夕夜大男大女搬一下荤油坛子,凝固的婚姻就会因之动起来。可是,母亲在世时这只荤油坛子我不知东屋西屋地折腾了多少次,婚姻仍如一潭死水。我对它早已没有幻想,更不相信换了姐姐这个导演就能导出喜剧效果来。
又不忍心冷了姐姐的心,我无可奈何地把荤油坛子抱进怀里。就在这时候奇迹发生了,随着我踉跄的脚步,坛子里的荤油竟隐隐地动了起来。紧紧跟随在我身边的姐姐惊呼道,小春,你今年真要大喜了!瞧!不光坛子动,连坛子里的荤油也在动!
我也霎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要知道那是满满一坛子凝固的液体呀!
紧接着,姐姐含着眼泪说,好弟弟你千万别灰心,你这样我心里好难受。你知道吗?很多事情的成功都在继续坚持一下之中,何况已经有了这么好的兆头……
我对姐姐深深的点了点头。那夜,我破天荒地喝了个酩酊大醉。
不知是荤油坛子真的很灵验,还是命中注定我应该走到了孤独的尽头,那年秋天,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我认识了她。直到今天我提笔写这篇散文的时候仍不敢想象,如果没有那坛摇晃的荤油旗帜般地激劢着我鼓舞着我,在那一春一夏里,我的命运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说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一日,我的在宣传部工作的朋友万让我陪他去区医院看病。就在即将跨过又没跨过那条马路的当日,他悄悄对我说,其实我什么病也没有,领你来的目的,是想让你偷偷看看在手术室工作的一个女孩,她很温柔也很漂亮,如果你觉得满意的话,我可以介绍让你们认识。
我的脚步陡地犹豫了一下。区医院近在咫尺有那么一位温柔又漂亮的女孩吗?再说,用如此特务般的手段去侦察一个弱女子是否合适?但是,出于友谊,我还是尾随着他的影子叩开了手术室那扇白漆大门。
他的借口是一张图纸制坏了,要一把手术刀刮一刮。
而应声翩翩而出的就是她。
那一瞬,我感觉此生做对的唯一一件事就是随万跨过那条马路了,尽管也迟疑一下。紧接着,就感觉心怦怦地跳脸灼灼地烧身轻轻地飘。坦率地说,那眉眼那微笑也不怎么出类拔萃,却隔着伟岸的万把我的灵魂钓得空空。
我知道我被丘比特的神箭射中了。
那天,我不知是怎样返回单位的。
不久,我们恋爱了。她顽皮地问我漂亮的女孩多的是为什么偏偏选择了她?我想了想,想起了叶绍钧在《过去随谈》里的一句话:“对方怎样的好是说不出来的,只觉得很适合,更适合的情形不能想象,如是而已。”她点点头,羞涩地说,我也有同感。
原来被诗人作家们侃得玄神乎其神的爱情,就是“彼此适合。”
随着冬天的降临,我们的爱情在噼啪的炉火旁、滚烫的暖气边和亲朋好友热烈的祝贺中迅速加温。又是一个温暖花开的季节,我们举行了简朴的婚礼。
结婚仪式上,一位调皮的朋友非逼我谈谈恋爱的体会不可,我思索半晌,便从那只荤油坛子谈起……
不料,姐姐微笑着从桌旁站起来,我的傻弟弟,你不想想凝固的荤油能晃动吗?我是事先把坛子放在煮饺子的锅里热一下的……姐姐的话使我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善良的姐姐,用满腔滚烫的情意,偷偷温热的不是一则古老的迷信说法,而是我那颗冷却的心啊!不但使我在绝望中找到了爱情,同时,也告诉我一条真理:世界上委有多事情的成功都在继续坚持一下之中,只隔一条马路的绝不仅仅是爱情。
嵌在记忆深处的红发卡
前些天心血来潮整理卧室,偶然在抽屉里瞥见那枚曾令我魂牵梦绕的红色发夹,禁不住感慨万千。它的式样早已过时,身上的断裂部分已被我用透明胶布牢牢的粘合住,同那些花花绿绿、别致新颖的发夹族们摆在一起,它的确显得过于呆板、傻气,且庸丑不堪。
但是,那火红的颜色却依然那么醒目、那么剌眼……在我的眼光与之轻触的那一刻,在我的灵魂为之猛然悸动的那一个瞬间,记忆的闸门随思绪的飞扬戛然打开……
我13岁那年,家里的生活条件很是拮据。当村里其他的小伙伴们已能够美滋滋地相互攀比她们身上五颜六色的新衣服时,我还套着大姐穿剩下给二姐,二姐穿剩下给三姐,三姐穿得已不能再穿时,再甩给我的浑身上下满是窟窿补丁的旧衣裳。好在我当时还是一个一心只想玩儿的十足的疯丫头,性格又颇像男孩子,大概脑瓜中爱虚荣、爱臭美的细胞还尚未滋生或是滋生得相对较少,总之,我并不为自己在伙伴中“鸡立鹤群”的地位而忧心烦恼,相反,我仍然假小子似的扎着两根冲天辫儿,一天到晚咯咯个不停。
村里学校来了一批师范类实习生,分到我们班的是一个剪着齐耳短发笑容极其甜美的老师,头发右侧别着一枚娇小精致的红色发夹,煞是好看。那枚红色发夹晶莹透亮,镶嵌在她那如缎似的黑发中间,更加映衬出她的温婉清纯。不知为什么,我一下子喜欢上了她,喜欢上了她那清纯可人的浅笑,喜欢上了她那枚精巧光亮的红发卡……那一堂课,我听得格外认真,并且一改往日乱蹦乱跳、大喊大叫的秉性,平生第一次像个乖乖女一样安安静静。
她姓庄,我们都亲切地叫她庄老师。可能是因为我的性格较为活泼的缘故吧,我和庄老师走得很亲近。我经常跑到她那收拾得很整洁的单人宿舍找她聊天,感觉很快乐。
我还狠心地让妈妈剪去了那两根与我相伴了很久的朝天小辫儿,为的是换得一头和庄老师一模一样的齐耳短发。那段日子,我多想拥有一枚漂亮的火红色的发夹呀!哪怕是让我戴上一天,我也便心满意足了。可是听庄老师说,那枚红发卡是她的一个远方亲戚送给她的,在附近根本买不到。只有我心里清楚,即使附近有地方卖,家境的贫寒也不允许我把它拥为已有。尽管我无时无刻不渴望自己能拥有一枚红色发夹,尽管我深深地知道,那对我不说只不过是一种昂贵的奢望,一个永远遥不可及的瑰丽色的梦。
那天,我又去了她的宿舍。宿舍门开着,庄老师却没在房间。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会儿后,我有些焦躁地在屋里来回踱步。忽然,我的眼光被一红色亮点所吸引,是那枚我日思夜想的红色发夹!它正静静地躺在窗台上的那面小镜子旁,浑身上下散发出夺目的亮光。我的心一阵激动,一下子跳到它面前,捧在手里细细的端详着、轻抚着……我迫不及待地将它戴在头上,偷眼打量镜中的自己,竟然也像白天鹅一样美丽异常。
“原来我戴上这枚红发卡的样子这样好看!原来我也可以变得像白天鹅一样!”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兴奋地嚷着。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中飞速地掠过,“如果它能真正属于我……”这个可怕的近乎于罪恶的想法一旦在我的头脑中闪现,便再也挥之有去了。
“要不,就把它拿走吧,这样小的一个东西,庄老师不会太在意的。她要是知道我喜欢,肯定会送给我的……”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不行!”另一个声音从我的心底突然迸出,“这是盗窃行为!是小偷!是不道德的!”
一个说:“装在自己口袋里吧,谁也不会知道的,它的美丽是无法抗拒的啊!”
另一个说:“怎么可以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呢?你一直都是好孩子呀!……”我的大脑飞速地运转,心里乱乱的。虚荣和理智在我的躯体里不断地出现交锋,你争我抢,你上我下。终于,理智在一个13岁的小女孩虚荣心的不断驱使和怂恿下逐渐显得力不从心,到最后彻底的土崩瓦解。正当我按着怦怦儿跳的心准备将它放入自己的口袋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我的心“咯噔”一声,血液像是霎那间凝固在空气中。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手有些不听使唤的猛地一哆嗦,那枚红发卡便应声落地。我慌了神,本能而又笨拙的将一只脚踩在上面,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地望着庄老师。
“你怎么了?这样看着我?”庄老师向前走了几步,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没……没什么。”我额头上的冷汗冒个不停,心里做着最坏的打算。过了一会儿,她好像是突然明白过来,表情严肃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脚,随后猛地将我推开,我一个趔趄没站稳,脚底下踩着的那枚红发卡完完全全暴露出来,映红了我灼热滚烫的脸。我把头压得低低的,没有勇气抬起来,我怕看到庄老师眼中的那抹令我心痛的失望和伤心。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沉闷的空气中凝结着的那种令人压抑的气息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庄老师弯腰拾起那枚红色的发夹,轻轻地问了我一句:“你喜欢它?”
“嗯……”我的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嗡嗡。
“很喜欢?”她又问。
“是,很……喜欢。”我的头压得更低了。
“那我把它送给你,你看怎么样?”庄老师的语调一直很平和。我有些受宠若惊,慌忙抬起头,看见庄老师满眼的真诚。
“把它送给你,好不好?”她又重复了一遍。
“好……”我顿时欣喜若狂,用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笑容回敬着庄老师。刚才的恐惧、尴尬和不安一下子被吹得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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