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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云未央-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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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与她猜想的一样,凌钰扫了一眼四周的弓箭手和侍卫,他们面面相觑,不敢动。
  “瑾儿一定在浅水湾,否则不会找遍全城也不见她的踪影,我要去寻她。”纳兰清始终放心不下,总觉得与云瑾近在咫尺,却还是不能相见。
  “我们在,你无需担心瑾儿,你伤得这般重,她若知道了,会慌的。”亦清羽颇有长者之风,纳兰清点头,“是,有劳大师姐。”
  如果让云瑾看到自己受如此重的伤,确实会担忧心疼,可若不见她安然,自己也难以放心。夜玉阑没有道理为难云瑾才是,她是一方之王,云瑾是一国太后,手握天下大权,她是最能呼风唤雨之人。
  夜玉阑究竟哪里来的胆子,胆敢冒犯太后呢?
  若真的以上犯下,云瑾一言,可以倾覆整个骆州。她究竟图什么呢?纳兰清还未想明白。清州的军队按兵不动,等她号令。
  云瑾是最不希望出现内乱之人,她自然不会轻易发兵。可夜玉阑再这样熬她耐心,她不敢保证不会为了云瑾,在骆州大开杀戒。
  直到现在,纳兰清还不知道云瑾眼盲之事,凌钰不敢告知她,还没来得及说,现下她重伤在身,更不宜告知。
  夜玉阑从水下通道,直达浅水湾码头。四门阵被破对她来说,似乎没有任何影响,她是失去了最安全的护身符,可她也达到了目的。
  小舟摇摇晃晃向暮云山庄驶去,夜玉阑所有的不甘心在这场大战中,慢慢消散。她该接受现实,把这些年的念想重新压下,原本想着再用一丝的可能性去打动云瑾,可惜太迟了。她不若纳兰清那般,给云瑾想要的温暖,也不能真的强扣她一辈子。
  她是不想放云瑾走,如何也舍不得放掉,这几天的相处,只是让她更加贪恋云瑾的温柔而已。像无数次梦里的场景,醒了便也消散了。云瑾于她来说,像一朵昙花,在生命中盛放之后,便逝去了。
  她终究,不属于自己。
  夜玉阑想着,不觉间有种想哭的悲凉。
  这条水路不知何时这般长,长得感觉自己离云瑾好远。恍若过了许久,才临近岸边。
  可是她刚踏入门口,便见庄上的侍卫丫鬟神色匆匆,仿佛在寻找什么。
  “怎么了?”夜玉阑沉着脸问。
  木兰见她终于来临,噗通跪地,惊恐说道:“王爷,奴婢等有罪,太后不见了!”
  

第七十六章:重逢

  
  “太后眼盲如何能失踪?你们都是瞎的吗?连个人都看不住?”夜玉阑怒火中烧,冲到院里四处寻找; 没有; 整个暮云山庄都翻遍了都没有云瑾踪影。
  夜玉阑慌了; 该不是落水了?不应该啊; 这湖水很浅; 落水的话山庄人不可能发现不了。
  去哪里了呢?夜玉阑蹲在湖边,让自己冷静; 好好思考。她记得暮云山庄每天都在漂浮,一年中总会有一次漂至一个地方; 那便是水无涯。
  那里是一处像平地一样的荒地; 路的尽头便是悬崖瀑布。
  而暮云山庄会有一次跟水无涯衔接,难道云瑾正好在那个时候上了水无涯吗?如果她乱走; 如果她从悬崖摔下瀑布。。。。
  夜玉阑惊出一身冷汗,越想越害怕,当即派出暮云山庄所有船只; 向水无涯找去。
  为了防止船只迷路,十艘小船用一根绳索牵拉着; 由夜玉阑辨别方向; 指挥前行。为何这片罗湖唯有她能分清方向,因为她花了整整五年时间; 研究这片湖水的气候和浓雾走向,并且观察暮云山庄水流和漂浮规律,详细记录每一次变化,从中寻找出了规律。
  说她是机关术的天才也不为过; 从小喜欢精研各种武器和机关,喜欢在各个地势险要地方,给自己军队制造先机。所以她能够在水中制造出机关,她武功平平,对于学武兴致缺缺,唯有对设计机关,兴趣颇深。
  烟雾缭绕,浓一阵,淡一阵。剔透的湖面,难分方向,周围恍若一片迷境,所有人都在摸索前进,唯有夜玉阑淡定自若指挥。
  约莫半个时辰,船队终于抵达水无涯。很奇特的是,湖面与地面仿佛两个世界,水无涯像一座荒岛,几座枯黄的山丘,就连丛林荆棘都泛着萧瑟。
  一行人下船后便在岛上开始搜寻,夜玉阑独自向悬崖瀑布寻去。这座悬崖瀑布,像循环风车的水,从一条支流铺洒而下。
  莫说精通水性之人,就算武林高手坠入这瀑布中,都未必能够逃生,何况云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眼盲之人。
  “仪儿,仪儿!”夜玉阑小声呢喃,与那些下人呼唤太后之名不同,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有些沙哑。
  她在风中瑟瑟发抖,不知是被沙迷乱了双眼,她眼眶此刻是红的。她越往前一步,心就沉重一分,越不见云瑾身影,她那种惊恐感越强烈。
  “仪儿!你出来!”夜玉阑大声叫了出来,从心底呐喊而出的声音,苍劲有力,可却是一股哭腔。
  是的,她哭了。从两岁被扔进军营起,她总会哭泣,晚上害怕,噩梦惊醒,杀人时,防备人时,总能让她哭泣。但是五岁以后,她便擦干眼泪,把自己裹起,坚强的面对一切。十几年来,都不曾哭过。
  这一刻,她却因为害怕失去,变得彷徨无助。
  四周寒风阵阵,依然不见人的踪影,云瑾好像从她的世界突然消失一般。
  夜玉阑一抹眼泪,继续呼唤,“仪儿,你出来好不好!”
  “我知道错了,我不闹了。”一行热泪从眼角滑出。
  “我再也不胡闹了,我放你走,我也不再为难任何人。”
  “骆州服从皇上,兵权交给你们管理,我什么都不要了,就想你平平安安,你出来好不好,求求你。”夜玉阑变成啜泣音,无助的呐喊,像个孩子一般。
  她还没走到悬崖旁,便腿脚发软,跪了下去,她发现自己连前行的力气都没有。老天剥夺她成长所有的快乐,就连她奢望的温暖,哪怕只是短暂的,也要剥夺吗?
  她受不了,她从未这般怕失去过,她真的愿意用一切去换云瑾的平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胡闹,我不该。。。呜呜呜。。。”
  一簇树木旁,梧桐高大巍峨地立在那里,云瑾扶着树干,表情温和,夜玉阑哭诉的每一句都扎进了她心底。她知道,夜玉阑只是个缺爱的孩子,她不过是渴望从自己这里能够索取她不曾拥有过的温暖。
  “仪儿,仪儿~~”她还在哭诉,她不在乎被下人听见,被人发现有损颜面和威严之事。
  “别哭了,我在这。”
  多温和的声音,顷刻间洗去夜玉阑所有的恐慌,她泪眼婆娑地转头,看见云瑾平安无事地站在眼前。她来不及擦泪,便冲了上去,一把抱住她,呜呜呜哭了起来。
  “你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担心我了,呜呜呜。。。。”
  “我也不知自己如何走过来的,现在没事了,别哭了。”云瑾轻轻拍打她的后背,试图安抚她。
  可她越温柔,语气哪怕只是带了一丁点的关心,都能让夜玉阑所有的防线崩塌,她哭得更厉害,声泪俱下,泪水打湿了云瑾肩头,“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闹了,不闹了。”
  “好好,我知道了,你别哭了,跟个孩子似的。”云瑾平静地说着,那令人贪恋的温柔,让夜玉阑真希望这一刻时间能够停住。
  她渴望已久的不过是这一点点的温暖而已,云瑾于她来说是这些年唯一的快乐和寄托。
  云瑾何尝不知她对自己的依赖,实则是对于自己母妃的遗憾和缺失已久的爱。她怜惜同情,却也不能给与太多。
  “我。。。”夜玉阑说话都在抽噎,揉了揉双眼,又挤出一个微笑,笑中带泪,喜忧参半,“我放你走,放你离开,回到她身边,你才会开心。”
  “你见到她了?”云瑾语气夹杂着激动,眸间闪着光芒,都是为纳兰清跳动。
  夜玉阑心酸却又多了一份释然,比起看着云瑾终日郁郁寡欢,她更喜欢看云瑾笑的样子。她一笑,世间的一切都暖了,再凛冽的寒冬,也冷却不了人的心。
  “她没死,你宽心吧,我送你去见她。”夜玉阑没敢告诉她,纳兰清被自己打伤的事,要是她一个激动又跑没了怎么办,好不容易得来的些许温柔。
  “太好了,我就知道她没事。”
  夜玉阑嗅了嗅鼻子,忍不住埋汰,“哼,也不关心人家,都哭成泪人了。”
  云瑾挑眉,道:“你扣押当朝太后,其罪当诛,哀家可以免你无礼之罪,你还要如何?”
  “啊?我。。。”这么说起来,按照当朝律法,自己是要被杀头的,云瑾好歹是摄政太后呢,虽然已经让出兵权,可振臂一呼,赤甲军依然可以把小小骆州给踏平,把她这小小一方之王给整垮。
  可是,天下最善良温柔的云太后怎会这般呢?
  “那,你真的原谅我的不敬之罪了?”
  “嗯。”云瑾这一声默许,为整个骆州拿下了免死金牌,也就是夜玉阑所有的行为都会被原谅,哪怕是很作死的用四门阵打伤了纳兰清,或许。。。也能被宽恕吧。
  四周刮起了阵阵阴风,水无涯天气不定,时而伴着浓雾下雨。夜玉阑找到云瑾后,便给府丁发了讯号,她必须带云瑾离开此地。
  一路上,她都没有说一句话,平时聒噪,云瑾都嫌她烦。可返程的路上,就像最后的时光,她不愿意说话破坏,只想静静的望着云瑾,与她走完这最后一程。
  终究,她还是该放手了,放云瑾回到属于她的地方,回到她心牵之人身边。
  清州与骆州本只有一条陆路相通,因为骆州三面环海,导致水军十分骁勇善战。因为纳兰清放出消息,清州兵马已是大军压境。
  罗湖支流的护城河,隔着两州的地脉相交之处。清兵铁甲战戟,直逼边境之城洛河,前锋将军叫阵,命骆州交出清王妃,否则便发动两州之战。
  而此时镇守两州的赤甲军,约八万兵马,也将元厢团团包围,命其交出太后。可怜水门军副统领,几位将军,到处找不到夜玉阑,而骆王早已方寸大乱。
  纳兰清等人下榻在方园客栈,这是纳兰氏旗下的产业,今日闭门不营业,供几位上宾疗养。
  后院立着几棵苍穹劲松,树下一座石凳旁,坐着柳竹。从听说云瑾失踪开始,她便每日寝食难安,此时随同亦清羽一起来到骆州,更是放心不下。
  她茶饭不思,每天担心女儿,不能安心。云瑾性格像极了自己,宁可自己忍气吞声所有的痛苦,也不愿意身边之人担心自己。
  正如她眼盲之事,若不是听人说起,柳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哎,瑾儿~”她托着额间,心情千焦百虑。
  上房门前,几名佩剑之人,严防死守,在内功疗伤关键时期,谨防任何人扰到。凌钰和亦清羽正坐前后之位,一起为纳兰清疗伤,天苍阁疗伤心法需心无旁骛,专心致志。
 ?
  二人使出十层功力,毫无保留地为纳兰清输送真气,帮她压制四处流窜的内力。纳兰清双拳紧握,身体备受冰火两重天的考验,内脏搅动一起的疼,让她嘴角的血,不断地下流。
  “收!”亦清羽轻唤一声,与凌钰在疏通她几大经脉之后,同时撤手。
  纳兰清心头像一股巨浪翻过,呕出一口鲜红,却觉得气息顺畅了许多,痛感也降低了一些。
  “数月之内不得使用内功,听到没有。”亦清羽语气透着威严,不容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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