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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不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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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大师。”说罢,司马怀把尘舷老道的信递到崇觉大师的面前。

    崇觉大师接过,打开。之后眼角增添了一丝笑意。

    “司马施主,今日就在鸿云寺留宿吧。”

    司马怀一愣,回道:“也好。”

    司马怀怀着异样的心情从禅房走出,思索一番,却是毫无头绪,干脆不想也罢。

    跟随重无,二人来到一处僻静的院子住下。

    童润先去了后门把马牵到马厩,又去柴房烧了一些热水,供司马怀沐浴净身。

    沐浴之后,去佛堂礼佛。

    吃过斋饭后,司马怀在屋内小憩了一会,已是申时。

    只听到窗边传来响声,司马怀打开一看,是自己的黑鹰“极风”,它正不满的用嘴敲着窗沿。

    锐利金色的瞳眸在见到主人的那一刻,一下子变得可怜兮兮。

    司马怀轻笑一声。这家伙是饿了啊。

    极风展开双翅,稳稳的立在她的右肩,小脑袋对着司马怀的耳朵蹭啊蹭。

    这家伙自小极为粘人,除了偶尔捕猎和传消息,其他时间一刻也不离开司马怀百米的范围。且鸿云寺所处的山上物产又极为丰富,极风看着那么多美味,有些蠢蠢欲动。非要司马怀陪着一起去捕猎才罢休。

    司马怀摸了摸它的羽毛,极风蹭着她的手,发出低沉的咕咕声。

    “好。”司马怀看着它撒娇的样子,不忍拒绝。何况在肃州时自己也是常常陪它捕猎的。

    司马怀整换上一身靛蓝色的衣衫,把惊麟刀仔细的佩于腰间,又整理了一下野外必备的物品带在身上。极风兴奋的立在她的右肩,脑袋左顾右盼。

    刚睡醒的童润眼中还带着几丝迷茫,揉了揉眼看清到自家殿下准备齐全的模样,就知道极风又要缠着出去捕猎了。

    司马怀看着童润兴趣缺缺的样子,就道:“留下喂马。”

    “殿下···”童润一副要跟着去的模样。

    “只去后山。留下喂马。”司她扔下一句话,就运气轻功,飞跃而去。

    童润打着哈欠,看着门外远去的黑点,又对着隐秘在暗处的“黑点”点了点头,先是去马厩喂饱了马儿,回屋后又睡了过去。睡饱的感觉就是舒服啊。

    金刚崖山虽然属于鸿云寺,但也有零星几户人家居住在此,且山上景色确实不错。鸿云寺的香客也会上山吟诗看景。不过道路难行,人并不多。

    司马怀在山林中行走,却不是走已经开垦出来的道路,她时不时运用起轻功在树林间穿梭。

    申时还距离日落有一段时间,在路上也碰到了几波人,只不过她在暗处,那些人没有武功的是发现不了她的。其中遇到的一波是几个女子,带着几个随从。司马怀多留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径直往山林深处走去。

    司马怀陪着极风捕猎,心情极好,好久没像这两日如此放松了。待极风吃了两只兔子时,一人一鹰就向山顶走去。

    曾听人说鸿云寺金刚崖山上的日出日落都是极美的,早时没看成日出,怎么也要看看日落才不枉此行。

    金刚崖山的海拔不高,但地势难行,到达山顶时,没有那几波人的踪影,只她一人,想必那些人是因天色渐晚下山去了。如此正合她意。

    司马怀盘膝坐在山顶的大石之上,极风立于她的膝上,一人一鹰在山顶沐浴着晚风,享受着这片刻的静谧。

    夕阳虽美,但转瞬即逝。

    坐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太阳就完全沉匿于群山密林之下。

    司马怀见天色已晚,就向山下走去。正抄着近路回去的她,听到一声女子的闷哼,随之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敏锐的直觉告诉司马怀,这些声音有猫腻。

    运起轻功覆于脚底,脚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慢慢的逼近。

    两个身影树林间在灵活的穿梭,其中一个稍高的身影背上似乎背着什么,看轮廓应该是个女子。

    绑架?司马怀脑海瞬间浮起着两个字。

    两名男子一路无话,只是快速的移动着,司马怀紧追不舍,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走了许久,在她都感觉到有些疲惫的时候,两人气喘吁吁的停在一个院子门口。

    看样子这是鸿云寺所辖属村民的房子,难不成这二人是村民?他们为何绑一名女子?

    待二人进了屋,司马怀躲在院子的一处阴影里,正好能听见屋内说话的声音。

    “哥,贵人说如何处置了吗?”一个带着一丝紧张惶恐的声音响起。

    “贵人说,今晚让我们自行处置,明日自有人来接。”

    “自行处置?这可是士族家的小娘子啊。”

    “得罪了人之后,还不是落在咱哥俩手上,况且贵人说了,事成之后还给咱一大笔银子,这样就能回老家讨个媳妇咧。”

    紧接着司马怀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哥,你这是干啥,咋还···”

    话音未落,司马怀一脚踢开了木门,木板在半空中碎裂,向着那两名男子砸了过去。

    男子先是一愣,其中一个反应过来,这是有找茬的了,一手摸起地上的镰刀朝着司马怀挥了过去。

    司马怀身子一侧,一手抓在了男子拿着镰刀的手腕上。

    男人看着眼前这个清瘦俊美的少年面无表情的抓着自己手,像一只铁钳一样,怎么也挣脱不开,他脸上露出凶光,另一只手化拳直逼司马怀的门面。

    司马怀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腕,腿猛然抬起,狠狠的踢中男人的腹部,与此同时,双手松开,男人的身体向沙袋飞了出去,司马怀没有理会另一个瑟瑟发抖的男子,径直走到拿镰刀男子的身边,脚踩在手腕上,用力一捻,发出骨头碎裂的声音。

    男子嗷的一声疼晕了过去。

    另一个男子在一旁吓得不行,看到司马怀的恶劣手段,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拿起身边的木棒朝着自己头上打了过去,也晕了。

    正准备动作的司马怀,嘴角抽搐。这···这样也行,省了自己不少力气。

    被绑架的楚纯渊在被男子带到屋里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听着绑匪的话,为保护自己,只能先装晕,再同归于尽。袖中藏着的长簪已蓄势待发,不成想在绑匪要解开绳索之时,竟有人破门而入。

    那破门而入之人的眸子在黑夜中熠熠生辉,并不壮硕还有些清瘦的身体里竟然能爆发出令人震惊的力量,把两人瞬间制服。

    司马怀把绑匪二人的身体移到一处,让本来就狭小的房间稍稍宽阔了些。随后在屋子角落处的柴堆中翻找绳子,忽的感觉到有视线从自己身上扫过,司马怀猛然回头,两人的眸光正好撞在一起。

    

4。

    司马怀停下翻找的动作,转过身来,一步步走近楚纯渊。

    楚纯渊随着她的逼近,脸色泛白,强装镇定,心下早已乱成一团,袖子里抓着玉簪的手布满了细汗。额头上还有些的未干血迹。

    怎么还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司马怀走过去,刚蹭到衣角,还未碰到绳子,绳子就松了下来,一道白光从她眼前划过。她的手变幻动作,一把夺下楚纯渊手中的玉簪,手腕一翻,玉簪瞬间出现在石屋墙壁的缝隙中。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还没等楚纯渊从惊悚中缓过神来,就拿起之前散落绳子走到那两名绑匪旁边,开始捆绑。

    看到这一切楚纯渊顿时松了口气,同时也为自己方才鲁莽的行径而羞赧。想说出一些道谢的话,却又道嘴边停住,刚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在这样的诡异的环境里面对着一个武力超群的陌生“男子”,她还是有些畏惧的。

    司马怀只顾着做自己的事,没有在意那人复杂的心情。对于她而言,只是一次举手之劳的营救而已。

    她走出门外,把两个绑匪扔到外面的废弃狗窝。处理好后,已是月上柳梢头,向山林深处望去,影影绰绰的树影在夜晚中显露出狰狞的面目,像吞噬人类的巨兽。

    先前陪极风打猎时。在树林发现了有野兽出没的痕迹,自己还好,下山只不过多费些时间,若是再带一个人,在密林深处就是极其危险的,司马怀回头看了看屋内的那人,留了心思,还是在这里暂住一晚吧。

    进屋后,收拾完一切的司马怀才注意到她额头上的血迹,掏出一个药包扔到她面前。

    楚纯渊望着药包,一时不明所以。

    “外敷。”冰凉冷清的声音响起。

    纯渊没动。

    司马怀无奈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的一个位置。

    楚纯渊摸了摸额头,嘶,有些痛,原来受伤了。她拿着那纸药包,透过纸层都能闻见一股药香,她从小喜欢读些杂文传记,医药也有涉猎,光凭渗出的药味,都能分辨出有几种珍贵的草药,自己只不过是一点小伤,虽流血,却不危及性命。顿时手里的药包都变得沉重了,“他”已经救过自己一命了,加上这药,这恩情还能还清吗?一时间,有些犹豫,纸包被她放在一旁。

    司马怀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知道是为何拒绝了自己药,冰冷的语气也渐渐的缓和下来,说道:“外敷,要不会留疤。”

    楚纯渊还是坐在那里不动,额头的上的血迹愈发刺眼。

    她要给的东西,不许有人拒绝。

    司马怀走过去,俯下身子,双目对视,颇有耐心的说道:“女孩子额头上留疤会很难看的。”

    楚纯渊与她靠着那么近,身子因尴尬而僵直,脸涨的通红,把头稍稍移了一个方位,避免和司马怀清澈冷然的目光直接接触。

    “还是我帮你敷吧。”这次她用的是肯定句。打开纸包,手指挑起一块白色的粉末就要碰到那刺眼的红。

    “不必。”楚纯渊一把拿过纸包,自己涂抹了起来。

    司马怀把手上的药粉弹走,就倚在门框上不知在想什么。

    天空中出现一声低沉的鹰啸,司马怀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冲着天空打了个手势,极风在空中盘旋了几圈,落在了院子围墙的碎石上,她走过去,从袖子中抽出一条蓝色的丝带绑在极风的腿上。

    “去。”一声令下,极风化作一道黑色疾雷飞向鸿云寺的方向。

    现在已是春末时节,夜晚山里的气温有些低,进了屋打算关上门,却发现门已经被自己踢成了碎木块。看着安静的蜷缩在一旁,身子略微发抖的楚纯渊,皱了皱眉头。

    司马怀随意打量了石屋,内里很是简陋,角落里堆着柴火和一些破旧的厨具,屋子正中是一个矮几,放着一盏油灯,屋里所有的光源都来自于它,在屋子右侧只有两张草席,楚纯渊正抱膝坐在其中一张草席上。

    司马怀把另一张空余的草席卷起固定在门框上,当做一个简易的“门”,至少这样可以隔绝一些山里的凉气。

    楚纯渊看着司马怀一脸认真的做事,完全没有在意自己,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心里还夹杂着几分莫名的失落。

    司马怀因常年习武,五感相较于他人而言,十分敏锐,感受到那人探究的目光,又身处在这个狭小的空间,被人盯着,她的脸都有些微微发烫,感受到自己异样,只能强按下心中的尴尬,专注于手头上的事。

    忽的,天空中传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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