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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一起穿越了[种田]-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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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了!
  若是在苦主签字之时附上一层写着真日期的“蝉翼纸”,事后用带着湿汗的指肚轻轻一搓,下面露出来的就是假日期!
  整张纸作假并不容易,倘若单是一两个字,若非扒着纸页细细去看,根本找不出破绽。
  叶凡的借据确实留有黏合过的痕迹,但这张纸毕竟过了他的手,只要黑脸大汉一口咬定,死不认账,案子便会陷入僵局。
  庆幸的是,谭县令颇有几分才智,又是个做实事的,签令一发,衙役们当即出动,一举把黑钱庄给抄了,管事伙计打手乌拉拉抓过来十几个。
  ——能同林生勾结的,也不是多有背景的,上面的头头听到风声跑了,下面的喽喽们自然无法成事。
  谭县令只沉着脸吓唬了几句,立即便有人招了。甚至有人主动掏出一份拟好待签的契书,所使用的手段同叶凡说的一模一样。
  谭县令亲自验过,赞赏地看了叶凡一眼。
  叶凡谦虚地躬了躬身,在心里一个劲儿夸胖团。
  是的,这件事是胖团发现的,不仅如此,小家伙还全程录了像。
  审到此处,黑钱庄一事算是有了定论。
  别人暂且不论,至少黑脸大汉等几个主谋被判个充军或充役是免不了的——他们犯的事可不止叶凡这一件。
  事已至此,林生也顾不得许多,只想拼了命地抽出身来。因此,他便咬死了借钱一事他只是作了担保,并无参与。
  那黑脸大汉一听,登时怒了,大声小气地说了一大通。
  林生自是不认。
  于是,双方在公堂上相互攀咬起来,免不了扯出更多的料。
  谭县令也不阻止,只让主薄一一记下,只等事后查证。
  林生还算有几分急智,一见不妙,立即豁出脸面哭求:“草民也是受人蒙骗,还望大人明鉴!”
  他瞅了叶凡一眼,哀声道:“草民因着亲戚关系诚心作保,就连那酒坊的抵押文书都是草民同表弟一起按了手印的,草民实在不知为何、为何就落到了这般情境……”
  “你按了手印,我可没按。”叶凡声音冰冷,“谁人不知,那状元酒坊是我叶家几代人的心血,就算我把自己卖了都不会卖它!”
  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不知谁在衙外叫了一声“好”,围观的百姓皆对叶凡高看一眼。
  林生狠狠地瞪着他,颤着手从怀里掏出契书,呈给谭县令。
  虽然谭县令的心已经偏向了叶凡这边,但是,倘若抵押文书果然是真的,不仅林生有可能减轻罪责,就连叶凡前面的一应布置也要重新考量。
  叶凡却是半点担忧也没有——他家小胖团连玉玺都能拓出来,更别说改改手印。
  他们能伪造字据,自己就不能伪造手印吗?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罢了,叶凡半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衙役当堂采了手印,谭县令、两位县丞,并县尉、主薄、录事等人共同比对,并在案宗上签字作证。
  比对的结果自然让林生无法接受,当堂大闹起来,挨了一顿板子才消停。
  谭县令拍了惊堂木,收押的收押,释放的释放,只待整理证据,审判画押,即可择日宣判。
  被衙役带走时,林生经过叶凡身边,咬着牙,恨不得生吃了他。
  叶凡也是纳闷,谋财的是你,害命的也是你,你如今落到这地步不过是咎由自取,怎么反倒像是我害的?
  ***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此事尘埃落定的时候,姜氏那里却留了一手。
  说起来,这姜氏还算有些来头,若不是皇帝换得勤,如今她兴许还是个官家小姐也说不定。
  说句夸她的话,这人很有几分魄力,眼瞅着丈夫和兄长被关进了大牢,她虽然惊惧,却不肯认命。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死命地想着法子。别说,还真让她想起来一个人。
  如今这驿馆中住着一个州府来的长史,专管地方民政之事,算是谭县令的顶头上司。
  这人是姜氏父亲的同窗,姜氏少时同他家女儿交好,因此对他有些了解,才干平平、政绩了了,却有几分后台,且有个不大不小的毛病——贪财。
  于是,姜氏连忙换了衣裳,整了妆容,把家里能动的钱物全都拿出来,零零整整竟有四五百两。
  再加上叶老爹当年替林生备下的聘礼,里面有几件金银首饰,合在一起也算一笔“巨款”。
  这些钱有九成都是从叶凡那里坑来的,如今却被她用来对付叶凡。
  当真讽刺!


第35章 二更
  【谁还没个后台呢】
  谭县令的做事效率非常高; 连夜审问林生等人。
  这一夜,小小的大宁县难得热闹了一回; 衙役们连夜行动; 不到天亮,就把骗子们的几个窝点都给抄了。
  除了叶凡去过的那处宅院; 另有工坊、库房; 抄出来的青铜器物上百件,有簇新的; 有处理中的,也有“做旧”成功准备出手的。
  这些东西弄好之后会卖往大宁及其周边各县; 骗来的钱财不计其数。
  论起来; 林生在其中还算个不大不小的管事; 前些天他就是去了安州卖东西。
  隔了一天,谭县令再次升堂。
  叶凡、叶大姐都去了。
  若不是酒坊那边离不了人,于叔原也想来; 他就想亲眼看着林生遭报应,好到叶老爹牌位前上香。
  这件事在县里传得沸沸扬扬; 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已经有了定数,就等着县令宣判。
  就连谭县令自己都是这样认为的。
  谁都没想到会生出变故。
  就在令签将将扔下的那一刻,一个穿着五品官服的长史来至县衙; 传令官开道,洒水鸣锣,动静闹得不小。
  谭县令下堂相迎,百姓们也纷纷跪拜。
  那长史姓袁; 长得鼠目猴腮,一脸奸相。
  不等人让,他便径自坐到了主位上,还装模作样地问起了案情。
  谭县令心下皱眉,嘴上还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并强调了“证据确凿,一应人等皆已认罪”。
  “呵!”袁长史冷冷一笑,语气阴阳怪气,“别是用了刑吧?”
  谭县令一听,脸色十分不好,“下官依律办案,断不会屈打成招。”
  袁长史漫不经心地翻了翻案上的口供,随口道:“依的是什么律?”
  谭县令抿着唇,不再言语——他算看出来了,这位上锋是来给恶人撑腰的。
  方才看到姜氏出现的那一刻,叶凡心下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如今见这长史如此行事,更加肯定了这一想法。
  正思量着如何应对,他便听对方问到了自己头上。
  “哪个是叶凡?”袁长史的声音就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
  叶凡上前,不卑不亢,“草民在。”
  袁长史把眼一眯,声音尖得刺耳,“大胆刁民,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草民是首告,依律无需跪拜。”
  “呵,你倒挺懂。”袁长史并未发作,反而笑了。只是,那笑容绝对称不上和善,倒像是憋着更大的怒意。
  “来人!将这个知法犯法的刁民给本官拿下!”
  县衙中的官差们面面相觑,正迟疑着该不该应声,早有那长史带来的人上前,将叶凡扭住,押着半跪下。
  “凡子!”
  叶大姐原本站在堂外,此时一见,不管不顾地往衙内冲。
  那长史早听了姜氏的谗言,瞧上了叶大姐手里的卤味方子,正愁没由头治她,她就主动送上了门。
  他眯了眯眼,单等着叶大姐冲进来,治她个“扰乱公堂”之罪。
  就在这时,先前那位衙头快步走到门边,将她拦住,“大人在此,岂能容你放肆!”
  他面上表现得凶恶,实际却背着身给叶大姐使了个眼色。
  叶大姐看到了,还是担心,拽着他的衣袖求道:“我不放肆,就想进去跟大人说清楚,让他放了凡子……”
  衙头稍稍让开半步,刚好能让她瞧见叶凡。
  叶凡扭过身,冲叶大姐摇了摇头,提醒道:“阿姐,别冲动。”
  叶大姐呆呆地站在原地,面上满是担忧。
  衙头松了口气,重新站到谭县令身后。
  袁长史的诡计就这样被搅和了,阴恻恻地瞪向衙头。
  那衙头就像没看见似的,大马金刀地站在那里,目不斜视。
  袁长史无法,只得把火气撒在叶凡身上。
  “幸亏本官在此,否则就让你这奸诈之徒得了逞!”
  他把证言等物往案上一拍,厉声道:“你说你买的青铜器是假的,证据何在?我看是你偷梁换柱,意图栽赃陷害!”
  不用叶凡辩驳,谭县令便代为说道:“大人,此事下官已查明,造假的窝点俱已找到,一应人等也已捉拿归案……”
  不等他说完,袁长史便轻咳一声,眼神中带着浓浓的警告。
  即便如此,谭县令还是不紧不慢地说了下去,“若说栽赃,总得有个由头,下官想不通,叶凡为何要栽赃于林生?”
  袁长史冷冷一笑,“由头自然是有。”
  “下官愿闻其详。”
  袁长史朝外招了招手,“姜氏,你来说。”
  那姜氏理理衣角,大步走至堂中,先是给林生、姜大使了个眼色,继而才看向叶凡,尖声尖气地嚷道:
  “大人有所不知,这厮早就将酒坊卖与了我家夫君,如今却是反了悔,不想给了,因而才会使出如此奸计!”
  叶凡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想搭理她。
  谭县令沉声问道:“叶凡,可有此事?”
  “并无。”
  他又看向姜氏,“你说他把酒坊卖于你家,可有字据?”
  “他当时遇见难事,急着用钱,因是亲戚,原想着过了难关再说,因此当初并未立下字据。”姜氏说得有头有尾,真的似的。
  叶凡差点就信了,“我何时犯了难,要卖酒坊换钱?”
  姜氏拿眼瞅着他,煞有介事地说:“年前舅父走时,等着钱下葬,你忘了?”
  叶大姐一听就炸了,“姜氏!你个不要脸的娼妇!还敢在这里提我爹?也不怕下元月半睡觉不得安生!”
  姜氏眼神一慌,当真生出几分惧意。
  袁长史趁势拍下惊堂木,“叶凡,你先是毁约不认,后又勾结恶人陷害林生,可知罪?”
  若不是眼下的情形略苦逼,叶凡还真想笑上一场——这货可以呀,不看卷宗,不管证据,自己就把故事编圆了!
  试问,这姓袁的为何如此偏帮姜氏?
  说到底,为的不过是个“利”字。
  一来,姜氏不仅给了他大量钱财,还允了他状元酒坊的三成红利。
  要不说这个妇人有些才能呢,单是三言两语一说,就如此空手套白狼地将姓袁地拉到了同一条船上。
  二来,青铜器造假、黑钱庄坑人两样,涉及的人事众多,在这安州地界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大案——争功贪功这种事,姓袁的做了可不止一回两回了。
  如此大的馅饼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不尽心。
  再者,这姓袁的私下里派人查了叶凡的根底,不过是个没了爹娘的孤子,虽说祖上与李家交好,如今根本没听说两家还有交情。
  他早就盘算好了,只要寻个由头把叶凡往牢里一关,狠狠地用上几次刑,不怕他不招。
  就这样,袁长史只凭着姜氏的一面之辞,就硬生生将整个案件翻了过来。
  “来人,将叶凡押至大牢,本官要亲自审问!”
  叶凡猜透了他的想法,哪里肯就范?因此把心一横,拼了命地反抗起来。
  叶大姐也顾不得许多了,跌跌撞撞冲到衙上,试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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