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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岁以下勿进,谢谢!-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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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或四十的女人证明自己没有变老,最常用的方法是看自己能否吸引男人的注意,如果能吸引男人的注意,她就会和他上床,疯狂做爱如证明自己真的很年轻等等。
但是悲哀的是她们证实自己还没有老的时候,就已经证实了自己老了。
这道理我也知道,但是我也不能逃避这种怪圈。我用性能力来证明自己正生机勃勃或精力无穷,但我还是远远比不上H。
H是个老女人,其实她才35岁,我依照我相信每个人的原则相信了她的话。事实上她的下身我竟然发现了两根白色的阴毛!
我想知道的是,这种惊奇绝对会大于伊拉克战争中萨达姆被抓后给我的冲击力。阴毛也会像头发一样变白么?从H的身上我找到了答案,或者说我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的答案。那是我和她的第三次做爱,以往我根本就没注意。结果那次我阳萎了。
我相信她是35岁,但我绝对不相信她的阴部是35岁。
即使我阳萎了她还是在我身上完成了做爱,因为她那里的孔太大了,甚至连我的蛋蛋也装了进去。
她走后我不停地吐着,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我在洗澡的时候在雾气中恍惚间看到自己的下体的阴毛也变成了白色。
人生真是恐惧,我吐完之后这样想。我之所以和H做爱完全是她那种哀求的眼神,我觉得自己有的东西不施舍完全是不道德的。但从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有和H做过爱了。
那天从多多那里回来后,我就静下心来看《阿甘正传》,我不知道自己看这部电影有多少遍了。我也看了不少电影,但我始终认为世界上只有两部电影,一部是《阿》,另外是A片。在看《阿甘正传》的时候,我总是想哭。而在看A片的时候,我会非常开心地笑,
阿甘在失恋后不停地奔跑着,这一段总是非常感人。我会为了多多而像阿甘一样奔跑着吗?没有目的,跑得胡子长得老长,只到有一天他停下来,擦了一把汗,不跑了。
我会从武汉跑到深圳,或从武汉跑到上海,或是从武汉跑到重庆,或是从武汉跑到北京,这样几座几乎等距的城市。
是否此时我的潜意识里就认为多多会离开这座城市?
是否潜意识里自己有一天会像阿甘一样,把汗一擦,说:我不这样了。
极具讽刺的是我当初读研究生的时候,极度地迷上了美学,那些枯燥的东西在我眼里简直就像小说一样好看,我明白了用语言也能把世界说得那么真实。可是我现在,只是在一家公司里搞着什么文员之类的东西,文字才是真正让我头痛。
那天晚上我还是没有做梦,我预感到自己会做一个梦的,可是没有。我只看见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画是15元钱买的,里面一个半裸的女子,手里抱着一个罐罐。我在很多人的家里都看到过。我买的原因就是因为那对裸露的乳房,很美,超过真实的乳房的美。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永远不会老。
在夜里我紧盯着她,慢慢地发现自己的灵魂开始从自己的体内移出来,飘到她的身上。我通过她的眼睛看到了自己,蜷缩在床的角落,身体散Http://WWW。z…z…z…c…n。c…o…m发出恐惧的味道。弥漫着整间屋子。
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如同阿甘一样,就如同从混沌中醒来一样。
我搬了房子,到了城市的另一个角落,就是现在我所处在的地方。换了手机号,删除了所有无关人的电话号码,除了真真和多多的。换了一间公司。
一切都是新的。在去年的夏天,真真出嫁了。嫁给了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样子的男孩,他们看起来很般配。真真给我发了请贴,她肯定以为我不会去。但是我去了。
她和那个男孩站在一家酒店的门口,迎接着喜宴的宾客,我在街道的另一边,看着她很幸福的样子,我忽然觉得自己幸福起来。我压抑不住喜悦的心情,走了过去。
真真看见了我,一下用手捂住自己吃惊的嘴巴。我说:“恭喜你!”然后客气地向那穿着西服的男孩点了点头。
她笑得真甜,说:“没想到你会来。”
我装作吃惊地说:“是吗?”
那天,我塞了个红包在真真手里,红包是在小卖部里一元钱一个买的,明显的暴利。可是谁在乎呢?我欠真真的,我已经不能留她过夜,只能用红包来表达我的心意。
非常真心的。
我想了一下,如果一个人被车撞死了可以用钱就来赔偿,一个人被强奸了也能用钱赔钱,我为了表达歉意就不能用钱来赔偿?我得用人们的思维方式活着,这是我那天醒来后学阿甘的第一件事。
上帝照自己的样子造人,而我学习这几十亿人的做法,应该不会错。我想。
第六章
我必须补充一下,在2004年的夏天真真结婚以前,我和多多实际见了一次面,也就是我“醒”来的那天。我给多多打了个电话,我问她:“你还好吧?”
多多说:“你丫有病啊?我失恋了能好吗?”
事实上我听到多多说“丫”这个字时,我并没有笑,可是我在电脑上打出这个字时,我却笑了,因为有一次一个网友聊天的时候就说,这个丫字像不像一个女人叉开双腿的样子。我觉得她说得很对。
我说:“我是想还你钱的。”
多多说:“哦,早说啊。我马上过来,你在哪里?”
我说:“我在武珞路的珞南村路口等你。”
我慢步往那里走着,因为那里停车不会被罚,我怕她又把罚款转移到我的身上。汗!到了那里之后,四处张望没有看见她来,我正盯着对面一家烧烤店门前的小姐发呆的时候,一辆车吱地一声停在我眼前。我吓了一大跳,正准备开骂,却看见多多在里面对我招手。
我坐了上去,说:“你想压死我啊?车都开人行道上来了。”
多多说:“死了不要紧,我赔得起你这条命。”
我叹了一口气说:“那是。”
多多吃惊地看着我,说:“你变了!”
我说我没有变,怎么会变呢?我还是我。可是她一口咬定我变了,否则第一不会专门为了还钱找她,第二不会叹气,不会说那样的话。最后她说:“我们私奔吧?”
“私奔?”我听了后笑得要打滚,我说:“你有病吧,失恋也不至于找个随便的人私奔吧?”
多多说:“你真的变了,你为什么就不好好想想你活着有什么意思?要是我是你,死一百回了。”
我笑完了,擦着眼泪,说:“要是我是你,也死一百回了,你每天为了几分钱斤斤计较,活着有什么意思。”
多多趁超车的时候看了我一眼,说:“我到深圳去,我不想呆在武汉了。”
我问:“你去那里干什么?”
多多说:“炒股。”
我再一次大笑起来,我说:“现在至少每天有一百万股民晚上睡不着,因为看了白天的K线图。再过不久,每至少有五人为股票自杀。”
多多横了我一眼,说:“难怪你穷,置于死地而后生知道吗?”然后她腾起加油的右脚,狠狠地踩了我一下,妈的,好痛。
我怪叫起来,说:“踩一脚一万。”
多多哈哈地笑起来,说总算有点经济头脑了,这一万会还给我的。我忽然记起来钱还没还她,我把信封丢在车的驾驶台上,说:“不用找了,昨天到今天我一共给了45元,肯定是不会差的,只会多。”
多多说:“正经点,到深圳去吧。武汉太压抑了,觉得什么都没前途,你到那里当鸭也能发财。”
我说:“发财之后呢?”
她说:“从良。”
“从良之后呢?”
“再去玩女人,你不是最喜欢的吗?”
我咳了一声,说:“玩女人之后呢?”
“之后你就可以死了,如果你富有一些,我刚才撞死你还得多赔你些钱,有什么不好?”
我说:“算了,死后钱再多也没用,给你共勉吧。”
我点了两根烟,递给了一支她。她抽了一口,左手拿烟放在窗户上,说:“你别以为你认识人生很深刻,其实很肤浅,你记住我这句话,够你享用一辈子。免费的。”
我也抽了一口,然后说:“你别以为你认识人生很深刻,其实也很肤浅。”
多多呵呵一笑,说:“我们顺便去买飞机票,明天下午我就走,你要是去了深圳,给我打声招呼。”
我说我连你电话都知道,怎么找你?多多说会把新号码发给我的,一定会。我说相见不如怀念,她说了声狗屁文绉绉的就不理我了。
买了机票后,多多见我在边旁愣着不动,说:“走啊,等死啊。”
我上车后,问:“去哪里?”
多多不说话。车到小东门的时候,堵得厉害,前面红灯拦一堆车。多多不耐烦地按着喇叭,等到绿灯时,前面的车走光了,她却把车停在那里不动,用手拍着方向盘哼《两只蝴蝶》,我眼睛都快气绿了。当红灯快亮起来时,她把油门一加,我往后一倒,正好在车过斑马线时黄灯亮了。
我说:“真是强人,太厉害了。”
多多不屑地说:“明天走了,今天给武汉留点纪念,让人有心骂我。”
我说:“你有钱捐点款什么的不更好?别人更会记住你的。”
多多摇了摇头,咬着嘴唇说:“幼稚得可以。你捐一只鸡上去,真正需要的人得到一根鸡毛就不错了。”
多多开着车从民主路一直开到江边,然后在江滩边上停下来,旁边的黄鹤楼轮渡码头人群稀落。
多多把我带到一个咖啡厅里,名字很浪漫的那一间。她坐在我对面,看起来很端庄。多多要了一杯冰淇淋,我还是要了一杯可乐。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副墨镜,戴上,这样就看不见她的眼睛,让人感觉对视着很茫然。
她问:“怎么样?”然后用手把头发往后理了理。
我说:“看起来像富婆,很鸟。”
多多拿起包包装作要丢过来打我的样子,恨恨地说:“你找死啊?本来就是富婆,这么正宗。”
多多摘下墨镜,像抠掉一颗眼屎的动z…z…z…c…n小说网。手机站wap.z…z…z…c…n.c…o…m作,她叹了口气,说:“你变了,眼神变得纯净了,穿着变得整齐了。但你没了落寞男孩的忧郁,特别是抽烟的时候,两眼无神的样子最可爱。”
我喝了一口冰冷的可乐,然后问她:“你知道阿甘吗?”
“我知道阿Q。”
我说:“也差不多,他们的心灵都没戴墨镜,都很纯净。”
“什么乱七八糟的。”多多指着大玻璃幕墙的汉口和汉阳,说:“这里看武汉最美,有山有江有水有楼,还有晴川阁里的传说,还有大桥,这里是武汉的精华。”
我笑了起来,说:“武汉的精华不在这里,武汉的精华是生活,是你小时候生活的里份里。生活才是真实的,看见的只是表面,不能用一个游客的眼光看武汉。”
“里份?”多多把眼睛瞪着我,问:“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生活在里份里?”
我说:“猜的,可以想像你小时候在那小巷子里在嚣张,呵呵。”
“你丫有病?为什么审视我?”多多生气地看着我。
我说:“没有,只是一种感觉而已,你不要害怕,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我没有害怕,我是怕你爱上我啊。”多多故作平静地说。
“是吗?你那么肯定?”
“是啊,因为我是拉拉。”
“娜拉?出走的娜拉?”
“什么出走的娜拉?啊?拉拉就是女同志,男同志叫GAY。”
我哈哈地大笑起来,邻座的几个人忽然盯着我。我连忙低下头,望着杯中的可乐,低声说:“我不信。”
多多说:“管你信不信。
夕阳在蛇山上方几丈的高度,余辉从透明的玻璃窗照进来,印在多多的脸上,都显得很宁静。
多多说:“你是陪我在武汉的最后一个人,这次我请客。我们去看童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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