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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那个珠儿贱人不见了，只要找到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或许是内心太恐惧，他几乎是喊出来的。
荣王爷这时才注意到这个儿子的面色，明明是苍白的，可脸颊却又带着病态的红晕，眼圈又黑的厉害。
他眼底闪过一丝异样，飞快地伸手把住了他的脉，神情顿时就变了。
“父王……”
段沛被父亲的动作弄的愣了下，结果下一刻，父亲就抬手打了他一个耳光，直接打的他倒在了地上。
段沛懵住，他捂住脸，满脸的惊愣，还有委屈。
“父王，你，为何打我……”说到这大脑跟着运转起来，“难道就因为我说段利杀死了大哥，父王，你不要被他蒙蔽了，那是个卑鄙小人，无耻下流的东西！”
荣王爷看着段沛胸口剧烈地起伏，目光像是喷出火来，弯腰抓着他的衣服提了起来，近似咬牙地道。
“我问你，你怎么变成了这幅鬼样子，你吃了什么！”
段沛再次发愣，他怎么听不懂父王的话？
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当然是那个婊砸养的干的，吃了什么，他怎么知道！
“父王，我是被害的，是那个珠儿，不！是那个段利，是他害的我！”
而回应他的又是一个耳光。
然后荣王爷将他扔在了地上。
段沛这下疯了，顾不上害怕，扑上来抱住荣王爷大腿。
“父王，你为何打孩儿啊，孩儿到底做错了什么啊，孩儿这个样子是段利害的啊，父王你为何要打孩儿啊！”
荣王爷低头看看他痛哭流涕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抬腿将他踢到一边。
“你还有脸来问我，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孩儿不知道！”段沛再次爬起来，重新抱住荣王爷的大腿，“孩儿真的不知道，孩儿请求父王叫那个段利来，我要和他当面对质！”
荣王爷看着他。
门口的日光正好照在段沛的侧脸上，荣王爷发现他印堂发青的厉害，怔了一下，面上现出沉思之色，半晌缓缓点头，冲着外面吩咐将段利带来。
段沛这才松了口气，全身瘫软在那里。
低头的他满脸狰狞，段利，狗娘养的婊砸，我今天要是不把你弄死我就不姓段！
367 人怎么死了
段利在京郊养伤，傍晚时分才来到王府。
见到荣王爷施礼。
“段利见过王爷。”看也没看旁边的段沛。
段沛强忍着冲上去，只是阴冷地盯着段利。
“世子被害你可知道？”荣王爷坐在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段利点头。
“我也是刚刚听说，王爷，世子是怎么死的，用我去查吗？”
段沛实在忍不住了，在那边冷笑起来。
“你去查，贼喊捉贼吗！”
段利像是没听到段沛的话，依然望着荣王爷。
荣王爷淡淡地道。
“他说是你杀的。”
段利面上现出一丝惊讶，但随即显出平静。
“我没有。”便不再说了。
看着段利一副为自己辩解的意思都没有，荣王爷不禁有些没意思。
他相信段利没有，谁都可能，只有段利不可能，因为世子死对段利没有一点好处。
只是还有那么一点点疑惑，毕竟段沛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他想看看段利的反应，可惜段利却没有反应。
“是你杀的世子，然后想要栽赃我的身上！”
段沛见父亲似乎相信了，对父亲的恐惧，和对这件事的猜测叫他崩溃了，大声叫起来。
段利愕然。
而荣王爷也有些惊讶。
他们同时看向段沛。
段沛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话已经说出，没法收回来了，只能继续下去。
他强硬地瞪着段利。
“你敢说不是吗？你看看我的样子，全是你害的，你的那个珠儿，你敢叫她出来吗！”
段利一脸茫然地看向荣王爷，然后单膝跪地。
“王爷，沛公子所说的实在是骇人听闻，杀了世子陷害他人，段利实在担不起这样的罪名，请求王爷彻查！”
荣王爷也没有叫他起来，只是问道。
“那个珠儿是怎么回事，她和你什么关系？”
“这个……”段利犹豫了一下。
“你没话可说了吧！”段沛自以为抓住了把柄，急吼吼叫起来，“他是你娘姐妹的孩子，是你指使她害我的！”
段利站起身来，一脸愤慨又无力地看着段沛。
“沛公子，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你说我杀了世子栽赃给你，你又说我害了你，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矛盾的事。至于珠儿，她是谁你不知道吗？”
“你少在那混淆是非！珠儿和我有什么关系！”段沛急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做的，但就是你干的！”
段利没理他，而是转头对荣王爷道。
“王爷，珠儿是醉舞楼的姑娘，她还有一个妹妹，两年前，沛公子在醉舞楼里无意打死了珠儿的妹妹。这件事很容易查到的。”
荣王爷看向段沛。
“可有此事？”
段沛早就忘了，不过听段利这么说似乎有点印象，再说这样的事段利也不会凭空捏造。
“我记不清了，可就算这样，你又怎么会认识她，还对她那么好？你们分明就是一起串通好了来害我！”
段利叹了口气。
“我是怎么认识她的还是因为沛公子。她唯一的妹妹死了，她要报仇，在沛公子去醉舞楼的时候，她刺杀你被我发现阻止了。”
段沛愣住，他曾经险些被杀吗？
“她的身世和我母亲相似，又是因为为妹妹报仇才做了这样的事，我便放过了她。也不怕王爷多想，我对沛公子无缘无故就把人家妹妹杀死了，我很不满。只是沛公子是王府的小主子，我无权做什么说什么，也只能将这件事隐瞒起来，叫那女孩活下去，她很感激我，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如果做错了，段利甘愿受罚。”
最后这句话是对荣王爷说的。
段沛却愤恨地道。
“原来那时候你就谋划要杀我了！利用她对我的仇恨，一直等到今天才害我，你真是卑鄙无耻！”
段利忍不可忍，不仅提高声音道。
“沛公子，你刚才还说那个珠儿是我母亲姐妹的孩子，现在听我这么说又变了，可见你说我杀世子陷害你，全是你的猜测，就算你看我不碍眼，对我出身厌恶至极也不用这样吧？难道那晚上你羞辱我的还不够吗！”
段沛听到提到那晚上，一拍桌子。
“那是你故意的，你故意做的！”
“够了！”荣王爷大喝一声。
段沛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呵斥他的，不由害怕地看着父亲。
“父王，我说的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荣王爷冷冷地瞪着他。
“我问你，你说段利栽赃你杀了世子，你为何这么想？”
“我，我不知道他怎么做，但一定是这样的！”段沛一脸的愤恨惊惧，“世子死了，我又病了，全赶在了一起！而我这个样子是那个珠儿干的，是他，全是他一手安排的！”
荣王爷看着这个儿子，不禁有些失望，事情本身真假暂且不论，就是此时遇事歇斯底里的样子，也不配是他的儿子，更别说王府的世子了。
平日看着很不错，关键时刻就变成这样，那种东西还真是……
荣王爷面露一丝狠厉。
“原来一切都是你凭空想象，你没有任何证据说他杀了世子，也没有任何证据是他害了你……”
“不是的，父王！”段沛见父亲这样说了，一股寒意直蹿上来，急忙道，“只要找到那个珠儿，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荣王爷还要说什么，外面有人喊。
“珠儿找到了！”
段沛听了立刻惊喜，忙对父亲道。
“父王，找到了，找到了！”第一个跑了出去。
荣王爷看向段利。
段利长出口气轻声道。
“这回好了，终于可以证明……”
刚说到这，只听外面传来段沛嘶吼声。
“人怎么死了！”
段利面露吃惊之色，也跑了出去。
荣王爷怔了怔，但还是不紧不慢地走出来，见院门口站着几个人，段利和段沛也在其中。
“怎么回事？”荣王爷一边走一边问道。
有人忙跑过来道。
“回禀王爷，我们奉公子之命，找到了醉舞楼的珠儿姑娘，可是人却死了。”
“怎么死的？”
“上吊自杀……”
“放屁！根本就不是上吊自杀的，是他杀人灭口！”段沛说着就冲向了段利。
段利闪身躲开，段沛冲劲太猛，直接趴在了那，挣扎了几下没起来，旁边有人将他扶起来，却被他狠狠推开。
“父王，是他杀人灭口！”
“闭嘴！”
荣王爷也动了气，对他厉喝一声。
368 什么情况
段沛惊恐不安地看着父亲，不敢在张口。
荣王爷来到死去的珠儿身前，低头看着。
“她就是珠儿？”
“是。”
段利低低地回答，声音像是压抑着什么。
珠儿的面孔苍白无血，舌头吐出，神情却很安详，她罩着一件白色的袍子，胳膊腿裸露着，上面布满了伤痕，鞭伤、烫伤，还有无数的针眼，而且全是新的，谁都能看出来这个女子在死之前遭遇到了什么。
不过荣王爷对这个没兴趣，只是转头对段沛道。
“你说你那晚上是和她在一起？”
段沛打了个激灵，才反应是说他，赶紧道。
“……是，是和她在一起，可后来我醒了，不知道怎么就躺在大街上了。”
“那她身上的伤是你弄的了？”
段沛为了证实自己确实是和珠儿在一起的，比起揪出段利，虐待妓子的名声实在算不得什么，连连点头。
“是，是我做的，她胸口上还有！”
说着上前扯开珠儿的衣袍，指着上面的大小伤口，段沛介绍着自己是用什么做的。
段利听不下去了，大叫道。
“够了！”上去将衣服给珠儿掩好，“沛公子，你觉得你这样对一个女孩子很英雄吗？”
段沛神经质一般笑起来。
“心疼了？哈哈，你少在这装好人，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样对她！我就是在她身上弄点伤而已，可你却要了她的命！”
“你们两个都闭嘴。”荣王爷淡淡地说了一声，“滚到一边去。”
段沛不敢违背，忙起身退到一边，段利也退到一边。
荣王爷蹲下身，搭上珠儿的手腕，垂目不知道在想什么，转头吩咐一声，不多时来了一个老者。
老者面容枯槁，显得一双眼睛格外的阴寒。
他来到荣王爷跟前施礼。
“王爷您叫属下来有什么事吗？”
“看看她怎么死的？”荣王爷示意了一下珠儿。
老者点头，过来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是上吊自杀。”
段沛这回没有发疯到跳起来说不可能，只是狠狠瞪着段利。
而段利并没有看他，只是望着珠儿，面容带着悲悯。
那边老者依旧说着。
“……看她身上